“那你想要的東西是什麼?”步劍真優雅自然地說道。說起話來,特別好聽,如春風拂進人的心裡面。
“嘿,我要的東西,那可就多了。”說到這裡,燕三不由爬了起來,瞅着步劍真,捉狹地笑着說道:“嘿,比如說,眼前的劍美女,如果說,劍美女答應嫁給我,我立即把我的魂石礦送給你。你說怎麼樣,有沒有這個興趣呢。”
聽怕也只有燕三敢在步劍真面前如此直白說出這樣的話來。
步劍真也坐了起來,秀目看了燕三一眼,晃了一下玉足,悠然自得的地說道:“可惜,你沒有機會了,我心有所屬了。”
步劍真就是步劍真,不愧是出身於孤雲峰,就是燕三如此無禮的話,她仍然如此心靜氣和,如此氣度,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哇,這實在是大八卦,大新聞。嘿,嘿,劍美女,說來聽聽,你的心上人是誰呢。嘿,嘿,說不定我能把你八卦賣出去,大大地賺上一筆錢。”燕三雙目發光,嘿嘿地笑着說道。
步劍真是含笑不語,這讓燕三心裡面是癢癢的,嘿嘿地笑着說道:“喂,劍美女,說不聽聽嘛。俗話說,幸福是建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嘿,哥特別喜歡看到那些俊彥心碎的模樣,嘿,嘿,特別是蕭承德,只怕聽到劍美女心有所屬,一定會心碎得蛋疼!”
“說出去,他們也不會心碎。”步劍真含笑地說道。
“嘿,那就說來聽聽嘛。”燕三忙是說道。
但,步劍真就是含笑不語,就是不說出來。也不知道步劍真的心上人,是哪一個,能得到步劍真這樣仙子的青睞,那絕對是人生最大的贏家。
“算了,不說就不說。”燕三說着,聳了聳肩,說道:“既然是如此,那我也沒辦法。劍美女,我還是老規紀,我是個生意人,不管買家是光武帝也好,是阿貓阿狗也好,開價能讓我心動的,我就賣給他。”
步劍真優雅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燕三,俗話說,能力有大多,責任就有多大。你這個聖魔宮的寵兒,是不是應該肩負起責任呢?”
“你怎麼知道?”燕三心裡面一震,盯着步劍真!聖魔宮的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都是與燕三關係很親蜜的人,沒有想到,步劍真竟然知道這件事。
步劍真望着燕三,溫嫺地說道;“有些事,總有一天會讓人知道的,你說是不是?你不單是聖魔宮的寵兒,而且手中還有九天魔嬰節。”
“嘿,嘿,孤雲峰,果然是有兩下子,連我這樣的私底都被你們摸出來了。”燕三雖然吃驚,但,仍能把持得住,畢竟,孤雲峰仍是當今最神秘最強大的門派,有些事情,不可能完全瞞得住他們。
“燕三,你是靈藍大陸,除十三帝以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戰士和曲士雙修、五系同修的人,聖魔宮五百年纔出一次,聖魔宮這一次選中你,不是沒有原因的。家師對於抱於厚望,希望你能有一個更好的發展方向。”步劍真說道。
看來,孤雲峰早就是注意上燕三了,不然,他們不可能知道如此多的消息。
步劍真的家師,就是當今三大宗師之一的蕭勝衣,如果誰聽到蕭勝衣對自己抱於厚望,只怕是喜不勝喜,能讓三大宗師之一的蕭勝衣如此的高看,那絕對是莫大的榮幸。
但,燕三卻嘿嘿地一笑,聳了聳肩,說道:“只怕你師父看錯人了,嘿,什麼戰士曲士雙修,什麼五系齊修,對於哥來說,那都是浮雲。我只想再重申一次,哥只是一個商人,什麼道義,什麼偉大的抱負,什麼爲民着想,爲天下着想之類的東西,那都不適合哥,這些玩意,離哥很遠很遠。哥只有一個抱負,那就是賺得滿盆滿鉢,天天抱着黃金白銀睡覺,除此之外,其他一切,對於哥來說,都是浮雲。”
說到這裡,燕三乜了步劍真一眼,說道:“所以,劍美女,你不用想可以用語言打動我。我是一個很實際的人,我還是原來的觀點,誰開的價讓我心動,我的魂石就賣給誰,那怕對方是光武帝,我也一樣賣。”
“既然你這樣說,那也沒辦法了。”步劍真輕輕嘆息一聲,這一嘆息,實在是動人心絃,讓人心都不由生憐意,聽到這輕輕的嘆息聲,似乎,誰都不願意讓步劍真受到委屈一樣。
燕三卻不爲所動,笑着說道:“劍美女,你是美麗動人,讓人魂縈夢繞。可惜,我這個人死姓不改,天生就是貪財,雖然我很憐惜劍美女,我也不希望看到劍美女你失望,讓你嘆息,讓你心裡憂愁,可惜,我這個,狗改不了吃屎,見到錢,一切都是浮去,所以,劍美女,讓你失望了。”
步劍真也沒有見怪,笑了笑,說道:“這並不是你死姓不改,應該是說,燕三,是你心裡面已經有了決定,你已經決定了你下一步是該怎麼走,所以,別人左右不了你的決定,除非是殺死你了。”
“那劍美女有沒有打算殺死我呢?”燕三笑着說道。爽朗無比,似乎這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步劍真含笑地說道:“如果我殺死你,那正如了光武帝的意,最大的受益者,反而是他,我爲什麼要殺死你呢?”
“哈,哈,那這撿回了一條小命,劍美女,很高興認識你,嘿,嘿,可惜,哥的伯爵夫人已經定下來了,不然,說不定哥肯這會追求你。”燕三笑着說道。
步劍真優雅地看了燕三一眼,含笑地說道:“不要忘了,我心有所屬。”
燕三大笑說道:“心有所屬又怎麼樣?如果哥要得到的東西,不要說心有所屬,就算是別人的東西,哥也搶過來。哈,哈,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燕三此時是狂傲放肆,目無餘子,一股狂放不羈的氣息完全展露出來,猶如一頭放浪不羈的雄獅,但,卻又那麼的陽光,那麼的坦率,十分是男人味。
步劍真含笑望着燕三,沒說其他的話。
上兵烈回到燕京後,把燕三的話稟報給光武帝。
光武帝聽到上兵烈的稟報之後,他也沒有任何表情,皇帝的心思,只怕任何人都很難猜得出來,光武帝淡淡地說道:“愛卿一路勞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以後,還要愛卿舟車勞頓。”對於上兵烈,光武帝雖然是九五之尊,但,仍然是很客氣。
上兵烈稽首,謝過陛下之後,就退下去了。
上兵烈退下去之後,光武帝沒有出聲,而黑暗中的古蛇則是悠然說道:“看來燕三也不笨,他不開價,把這燙手的問題踢了回來,他是在探你的底線。”
“哼!”光武帝冷哼了一聲,然後冷談地說道:“古蛇,以你看有何法子呢?”
黑暗中古蛇的聲音傳來,說道:“陛下,這就難爲我了。來硬的嘛,就算能拿下燕三,只怕以後很麻煩,雖然聽說白無愁離開寒山學院了,但,如果我們出面殺了他的徒弟,只怕是十分的麻煩。陛下心裡面清楚,是先禮後兵。”
“你估摸一下,該如何的禮呢?”光武帝表情沒有任何波動,似乎在談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黑暗中的古蛇沉吟了許久,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等事情,我就不敢給陛下拿主意了,我想,以陛下的縱橫之才,心裡面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
“你是怕有一天白無愁找你古裡安家算帳吧。”光武帝冷哼一聲,冷淡地說道。
但是,黑暗中的古蛇似乎完全沒把光武帝的話說在心上,說道:“臣可是左右爲難,有些主意,只怕是不討人喜,所以,還是陛下開口爲好,不然我在這皇宮中,坐立不安呀。”
無疑,光武帝和古蛇的心裡面,都有了一樣的主意。他們君臣兩個人,在心裡面,都有着默契。光武帝知道古蛇心裡面想的是什麼,而古蛇,也一樣知道光武帝有了怎麼樣的計劃,只不過,古蛇不願意說出來而己,但,光武帝卻想這種話從古蛇嘴中說出來,讓外人以爲,這是古蛇的主意。
但,古蛇就是不說,當然,也只有古蛇敢不說,換作別人,只怕沒有那麼好的下場。
“陛下,臣只是外人,這等事情,不敢給陛下拿主意,還希望陛下能體諒。”黑暗中的古蛇說道。
光武帝冷哼了一聲,沒說其他的話。
他們君臣兩人,不單是聰明人,而且還是明白人,但,奇怪的是,他們君臣兩個人有時候在較量着心思,然而,光武帝依然信任古蛇,換作是其他的大臣,但在光武帝面前玩心思,只怕早就沒有好下場了。俗話說,天子心思,不可猜。
他們就是這麼一對古怪無比的君臣,其中的奧妙,這不是外人所看得懂的。
“話傳下去,燕三加爵二等,封爲公爵,玉劍公主許配給他,諾他爲駙馬,賞晶幣百萬幣。”光武帝開口說道。
好大的手筆,看來,這一次光武帝是玩真的了。就是連下邊的人聽到這話,都爲之一愕,天底下,此時還有誰比燕三更受寵的嗎?
在漢拔大帝國,公爵之位,少之又少,目前而言,四大家族的家主是公爵之位,但,那都是很久以前封的了。就是赫赫有功的段家,也只不過是侯爵之位而己。現在光武帝突然封燕三爲公爵,這非比尋常,爵位一下子升了兩個等級。
更讓下邊的人吃驚的是,陛下竟然把玉劍公主許配給燕三,這是何等的寵信,何等的倚重,在朝中,大家都很清楚,玉劍公主蕭凝雲是光武帝唯一的女兒,倍受寵愛,現在,他竟然是把玉劍公主許配給燕三,這是何等的寵愛呀。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在皇宮中的玉劍公主蕭凝雲的耳中,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蕭凝雲立即闖入御書房。
此時,光武帝在御書房辦公,而外面的蕭凝雲就闖了進來了。
“殿下,殿下,你,你不能進去呀,不能進去呀。”這讓外邊守着的侍衛,就是十分的爲難了,急忙攔闖進來的蕭凝雲,他們又不能動粗,怎麼能攔得住蕭凝雲呢。
蕭凝雲徑自闖了進來,闖進了御書房,讓侍衛是滿頭大滿。
看到這情景,光武帝不由皺了一下眉頭,侍衛誠惶誠恐,忙是請罪說道:“陛下,小的無能……”
“你們都下去吧。”光武帝竟然也沒有發作,也沒有責怪他們,輕輕地擺了擺手,冷淡地說道。
下邊的侍衛如同大赦,謝主龍恩,忙是退下了,他們知道陛下和公主肯定會鬧了起來,所以,都退到外面去了。
“我不同意這樁婚事!”蕭凝雲冷冷地說道。
光武帝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爲什麼呢?難道燕三配不上你嗎?他是白無愁的親傳弟子,出身不比天廟、孤雲峰差,而且修爲也很不錯,這是你親眼所見。不論出身,還是能力,他都不會差,還配不上你嗎?”
“父皇,配不配,那是另外一回事,哼,這一場政治婚姻。父皇心裡面一清二楚,父皇無非是想得到魂石礦,大量生產兵骨武器,武裝軍隊!”蕭凝雲沉聲地說道。
“凝雲,你身爲蕭愛子弟,皇室兒女,應該爲大局着想,爲皇家做出貢獻。”光武帝緩聲地說道。
蕭凝雲冷聲地說道:“父皇,我一直爲蕭家作出貢獻。你要拉攏天廟,要建立天廟與孤雲倚角的關係,把我送到天廟學藝,爲了蕭家,我答應了,在天廟上一住就是十幾年。哼,父皇,你心裡面清楚,這是學藝,也是人質!我清楚,你也清楚,但,我還是答應了,因爲,這是爲了蕭家!爲了漢拔大帝國,雖然女兒是兒女之身,但,家族的使命感,不比皇兄他們差。”
被蕭凝雲這麼一說,光武帝沒有說話,在這件事上,身爲父親,他內心裡面,是有所內疚。
“如果真的是爲了漢拔大帝國,我願意下嫁給燕三,但是,父皇,我知道你要什麼,別人猜不出來,但,我清楚,你是要耀曰白神杖!女兒心底裡一清二楚。我不是大皇兄,一心想維護自己地位,我也不是二皇兄,一心想建立功績,爭得寵愛。他們都被自己的利益蒙了眼睛,沒看到父皇要幹什麼!我並不贊同父皇你的打算,你一步走錯,就是把我們漢拔大帝國,推下萬丈深淵,斷送我們蕭家!”蕭凝雲一點都不怕自己的父親,把話說直了。
蕭凝雲說道:“父皇,我不皇兄他們,他們想從父皇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我沒有,所以,我把我所想說的話說出來。我反對這婚事,不是下不下嫁燕三的問題,而且,不希望父皇走下去,我反對父皇心裡面的做法。我是你女兒,知道自己的父親要幹什麼,你和古蛇的謀略,我也能猜得到。所以,父皇,我不會同意這樁婚事,我不會同意你拿我去換燕三手中的魂石礦!”
“君無戲言。”被蕭凝雲話這樣一說,光武帝臉色一冷,沉聲地說道:“皇帝說出的話,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我是不會同意的。”蕭凝雲堅定搖頭說道:“我雖然是你的女兒,但,不是你手中的傀儡!”說完,蕭凝雲轉身就走,離開御書房。
光武帝坐在御書房內,臉色有些難看,一言不發,此時的他,只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靠近。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內侍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什麼事!”光武帝不悅,冷冷地說道。天子之威,是威不可測,雖然光武帝沒有發怒,這冷冷的一句話,就讓人心驚膽顫。
“陛,陛下,公,公,公主出宮了,公主出宮,出宮去了。”內侍嚇得臉色發白,跪到在地上,顫着聲說道。
“哼!”光武帝哼了一聲,臉色似乎變得有些難看,雖然沒有發怒,但,已經是風雨欲來之時,那風暴的氣場,讓任何人都爲之心驚肉跳。
這個時候,誰都不敢說話,免得一旦觸怒了光武帝,只怕腦袋就不保了。
在萬山村的燕三,當然還不知道光武帝的決定,他與步劍真商談之後,兩個人沒談成,燕三沒有答應步劍真的要求,步劍真隨後就離開了。
燕三在萬山村住了兩天,整頓了一下隊伍,同時,也親自在魂石礦場上呆了着,親自主持一下魂石礦的採挖,不足之處,指點一下。
現在,燕三他缺少匠師,不論是魂石的採挖,還是魂石的鑑定,或者是魂石的加工,他都需要鑄造方面的匠師,看來,他必須找到適合的匠師才行,要信任得過的人。
燕三在萬山村住了兩天之後,整隊帶着虎烈他們離開。他總不能一直呆在萬山村吧,霍都縣還有其他的事要他去做呢,魂石礦的買家,到現在都還沒有談好。
雖然說,燕三心底裡是賣給光武帝,但,光武帝不見得會出他所想要的東西,如果和光武帝真的談不攏,他肯定賣給適合的買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