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飽了嘟嘟之後,燕三就立即趕往鷹愁崖,與燕三同去的還有魯遜和藍靖月,而葉秋蝶留守霍都縣城,她鎮守縣城,以防有什麼意外發生。
聶冷煙也留在了霍都縣城,她主持所有的情報活動,有什麼變動。她既是要彙報葉秋蝶,也可以聯繫燕三。
燕三趕到鷹愁崖之時,除了張浪他們這羣神歸島弟子以外,還有虎烈,虎烈帶了一支先鋒隊,當然,燕三的意思並不是讓虎烈的先峰隊去衝峰殺陷,虎烈的這支先鋒隊還是以弓弩手爲主,他們主要負責遠程掩護和攻擊。
此時,張良他們已經在鷹愁崖上佔好了位置,躲在後面,紮營起來。
鷹愁崖,正如其名,連鷹打這裡飛過,都爲之發愁,這是從南進入霍都縣必經過的能道,與永定州交界。鷹愁崖左右兩邊都是陡峭的石壁,而此時,張良他們在石壁可躲身之處佔據了有利的地勢。
見到燕三和魯遜到來,張浪這小子可就高興了,現在,他們全部人都換上了上兵家送來的骨兵武器,個個都是躍躍欲試,英姿煥發。
張浪穿着一身的鎧甲,這個小子還特別挖上重甲穿上,雖然重甲很重,但,這傢伙力量蠻大的,穿上重甲之後,仍然是身手靈活敏捷。
“良叔,有什麼計劃?”燕三到了之後,就問帶隊的張良說道。
張良說着:“我們這裡是鷹愁崖石壁上唯一裂開的石谷,只有這裡可以藏身。我們是等敵人進狹谷,前面由虎烈將軍的一部分士兵爬上崖頂,我們在上面已經準備不少的巨石,一旦他們進狹谷,前面入口巨石就滾下來,希望能砸死一些敵人,如果沒砸死他們,也能封住他們的退路。我們的曲士佔據崖壁落腳處,遠攻支援我們的戰士。第一波由箭弩進攻,如果第一波掃射之後,他們仍然是有活着的,戰士下去格殺,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十幾梯藤梯,戰士能快速下降到谷底。”
“我已經測量過,我們這裡對方的弓箭完全是射不到,除非對方的曲士能再向裡面逼近一點。所以,他們就算有弓箭手,也難對我們造成威脅。”張良說道。
燕三仔細地看了一下地型,覺得張良的計劃可行,點了點頭,說道:“好,就按照良叔的意思去做。”
“嘿,嘿,神主,這一次,我們要好好大戰一場,狠狠地宰那羣兔崽子一頓。”張浪是躍躍欲試,不由興奮地說道。
燕三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笑罵說道:“你想戰倒可以,不許脫隊,一定要用你們的絕學軍陣困住他們,壓制住場面,不得離開曲士所能攻擊的範圍,就算他們想給你們加狀態都不行。”
“嘿,嘿,我們明白。”張浪乾笑地說道。
燕三看了一下情勢,說道:“我們先伏埋下來吧,我們時間也不多,他們明天早上或到中午,應該能趕到。”
張良點頭稱是,帶着張浪他們先休息,躲起來,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
燕三的霍都縣,是在永定州內,而霍都縣的東、西、北三面都有永定州的縣相鄰,唯有北面是連綿的十萬大山。
在西北面而言,除了燕三的霍都縣與棲鳳國邊疆有可以相互通行的關卡之外,在霍都縣西邊鄰縣上也另有一個關卡兩國之間是可以通行和互往的。
藍耿說得沒錯,這兩天他們已經調集富車郡的軍隊到了霍都縣西北鄰縣等好幾個縣進行集訓和軍演。
要知道,這裡是邊疆地帶,兩國之間邊疆的軍隊有一點風吹草動守在邊疆的兩[***]隊都會不免有些緊張。
所以,藍耿調率富車郡的軍隊在永定州內軍演和集訓,讓守在和田關的棲鳳國邊疆軍隊不由有些緊張,他們也不由調集軍隊,以防藍耿的軍隊攻打他們的關卡。
和田關,是永定州與棲鳳國的交界的一個關卡,和燕三霍都縣境內的關卡一樣,是富車郡內唯有兩個兩國之間可以通行的關卡之一。
“轟——”的一聲,今晚深夜,在和田關內,聽到轟的一聲巨響,是關卡城牆上傳來的,頓時,在棲鳳國和田關內響起了警報之聲,尖銳的警報聲響徹了整個夜空。
頓時,讓和田關內的所有人,不論是軍人還是百姓,都嚇醒過來,軍隊的士兵立即被叫醒列隊,而百姓心裡面誠惶誠恐。
因爲現在是和平年代,國與國之間,戰爭很少,而且富車郡和棲鳳國邊疆相交接的地方,都是屬於比較偏遠的地段,不像燕北之地一帶,局勢比較緊張,可以說,在這北方一帶,兩國基本上是沒有戰爭可言。
現在和田關內突然響起了警報聲,這當然是把和田關內的棲鳳[***]隊嚇了一跳,百姓更是嚇得驚魂未定,都躲在家裡不敢出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和田關內的守關將領是從暖和的被窩中爬了起來,急忙是登上了關口,急聲問道。
“大人,不清楚,似乎是漢拔大帝國的軍隊用投石車攻城。”守在關頭上的副將也比較緊張,急忙說道。
“攻城?怎麼這麼靜?”守關將軍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屬下也不知道。”副將搖了搖頭。而他話剛落下,就聽到“轟”的一聲,又是一個巨石飛了,重重地砸在了城牆之上,嚇了關頭上的士兵一跳。
“搞什麼鬼!”守關將軍遠眺關外,但,夜色中,看不清楚對面有什麼東西,偶爾見幾把火把而己。
“將軍,他們會不會是攻城!”副將不由憂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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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關將軍遠眺着對面,但是,對面沒有任何動靜,好像是沒有任何人一樣。他說道:“攻城講究的是一口呵成,要一鼓作氣,有像他們這樣攻城的嗎?投石車像羊拉屎一樣,稀稀落落的。”
守關將軍話落下,對面又投了一個巨石過來,轟的一聲。
“聽說藍耿調動了富車郡的軍隊,結集在永定州,他們是不是打算攻打我們。”副將擔心地說道。
守關將軍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藍耿是吃錯藥了,就算是攻打棲鳳國,也是燕北一帶纔是適合的戰爭,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哼,他難道真的以爲攻打進和田關,就能攻進棲鳳國嗎?”
副將猶豫了一下,說道:“將軍,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派出隊伍去?”
“哼,這樣正好中了他們的計,你看他們像是攻城嗎?稀稀拉拉的投石車。如果現在軍隊出城,正好中了他們的計。等到天亮了,再看情況。”
“是。”副將說道。
“不論怎麼樣,讓所有士兵都做好準備,以防藍耿真的攻城。”守將將領吩咐地說道。
副將一口答應了,立即去安排下面的士兵,堅守崗位。
然而,奇怪的是,對面的投石車卻是稀稀拉拉地投來巨石,一會兒,投一顆巨石,沒有一會兒,又投一顆巨石,看起來反而更像是擾搔姓質。
這稀稀拉拉的投石,直到三更半夜才停止,這讓守關的將軍都不知道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是在搞什麼鬼,但,又是黑夜,摸不清敵軍的情況,他們又不敢貿然出兵。
事實上,這是何楚搞的鬼,如果和田關的將軍能看得到的話,此時一定能看得到在城下一箭之地外,只有一臺投石車時而投出一顆巨石砸在對方的城牆之上。
何楚的兵馬而且還是很少,只有二三百人,只帶來了一輛投石車。這根本就不是來打仗的,而是來擾搔的。
原來何楚偷偷的從霍都縣帶來了二三百士兵,帶來一輛投石車,喬裝越過霍都縣的邊境,進入永定州與棲鳳國交界的邊疆。
事實上,永定州對霍都縣根本就是不防設,因爲霍都縣是屬於漢拔大帝國的領土,總不可能,本[***]隊防禦本[***]隊嗎?事實上,在以前,霍都縣根本就是沒有軍隊,所以,永定州與霍都縣交界的地方,根本就是沒有軍隊駐守。何楚帶着這二三百人,那是輕鬆無比地偷越過來。
“撤,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何楚吩咐說道。
士兵收好東西,連投石車都不要,跟着何楚,離開了邊境,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霍都縣邊疆。
事實上永定州在與棲鳳國邊疆交界的地方駐守着一支軍隊,而且,藍耿這一次軍演集訓的軍隊,也駐守在離邊境並不遠的地方。
永定州的軍隊卻提防着棲鳳國的邊疆軍隊,怎麼也沒有想到,霍都縣會有軍隊潛進來,讓他們來去自由,一點都沒發現。主要是何楚的人馬少,才二三百人,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
第二天,和田關的軍隊早早就出關,一半的軍隊開出了和田關,但,他們出來一看,發現哪裡有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只有一輛投石車放在哪裡。
在兩國關卡交界處,都有一個緩衝帶,緩衝帶有着三箭距離,這是以防雙方軍隊在巡邏的時候避免磨擦衝突,雙方的軍隊,都不能越過這三箭之地的緩衝帶。
和田關的守軍,不知道漢拔大帝國這是什麼意思,三更半夜弄來一輛攻城車,稀稀拉拉地擾搔他們。
所以,和田關守軍,也索姓讓一支隊伍在他們關外駐營起來,不越過緩衝地,如果真的和漢拔大帝[***]隊真的敢攻打過來,他們佔個先機。
而此時在藍耿駐營處,一位駐守永定州關卡的將領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向藍耿彙報了。
“報,軍事急情。”這位將軍通報之後,急忙時來,跪下行禮說道:“攀將軍,你不守在關口,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難道攀將軍也想帶兵參加軍演?”藍耿問道。
“不,將軍,今天一早棲鳳國和田關的軍隊,突然有一部分駐守在關口前,屬下怕他們攻打我們,特向將軍稟呈。”這位將軍急忙說道。
“他們越過緩衝地帶沒有,有什麼舉動?”藍靖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回將軍,沒有,他們只是駐守在關口前。”這位將軍忙是彙報說道。
“你立即回去,帶領你的一部分軍隊,一樣駐守在我們關口前,其他軍隊,沒有命令,原地不動,我隨後就到。”藍耿吩咐地說道。
“明白,將軍。”得到藍靖的允許之後,立即趕回去點兵。
目前這位將軍離開之後,藍耿嘴角不由翹了一下,露出了笑容。事實上,這將軍不彙報,他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是他和何楚之間的約定。
光武帝的意思,是讓藍耿去攻打燕三的霍都縣,藍耿當然不會做個替罪羔羊了。雖然說,光武帝沒有直接說,叫藍耿去攻打燕三,但,的確是有這個意思,但是,藍耿如果沒有行動的話,這又向光武帝沒得交差。
所以,藍耿與何楚的意思,在邊疆弄點事做做,弄點小矛盾,雙方氣氛弄點小緊張,但,又打不起來,這樣的話,藍耿就有很好的藉口了,他把軍情往上面一奏,就說棲鳳國的邊疆軍隊異動,他準備調軍隊提防。這樣一來,光武帝還能說什麼?棲鳳國邊疆軍隊異動,藍耿就完全是有藉口提防棲鳳國的邊疆軍隊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光武帝總不能再暗示藍耿再從邊疆防禦上抽出軍隊來攻打燕三的霍都縣了吧。
如此一來,這種做替罪羔羊的事,就沒藍耿什麼事了。他不是不想去攻打燕三的霍都縣,而是現在,邊疆局勢緊張他調不出軍隊呀,這是多麼好的藉口。
果然,當永定州關卡駐守的軍隊調出一部門往關口緩衝地帶一駐守,駐守在對面棲鳳軍的軍隊,也是氣氛緊張起來了,對方也列出了軍陣。
當藍耿趕到的時候,漢拔大帝國的軍隊吹響了號角,對方軍營中,也吹向了號角,雙方都響起了號角,這就讓駐守在關卡里面的雙方軍隊都不由一陣緊張。
藍耿是藝高膽大,一行侍衛簇護下,驅馬趕到緩衝地的中界線上,和田關的將領見藍耿沒帶軍隊就攻了上來,也帶着侍衛趕到了中界線。
“藍耿,你搞什麼鬼,昨晚三更半夜竟然派人攻我們的和田關。”和田關將軍一見面,就大聲叫道。雙方都是邊疆高級統帥,見面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事實上,雙方高級將領,都有着默契。
“胡將軍,你開什麼玩笑,昨晚我們軍隊一兵未發,哪裡來攻打你們的和田關了。”藍耿含笑地說道。
和田關的胡將軍就說道:“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你們昨晚一輛攻城車投了大半夜的石頭砸我們的城牆,難道我污陷你不成?”
藍耿笑着說道:“胡將軍,你這玩笑可就開大了,你見過有軍隊攻城的時候,只用一輛投石車攻城的嗎?那你說說,我們軍隊昨晚有多少兵馬在這裡?”藍耿當然知道這是何楚搞的鬼了。
“這個……”胡將軍頓時說不上話來,昨晚黑漆漆的一片,他又沒派軍隊出來,哪裡看到了對方是有多少兵馬。
藍耿瞥了胡將軍一眼,說道:“嘿,嘿,胡將軍,你不會是編個故事,胡弄我吧。如果胡將軍想立功,想攻打我們漢拔大帝國,我們漢拔大帝國的郎兒隨時都準備好了,胡將軍不用找這種藉口!”
“放你的狗屁!”這位胡將軍怒聲地說道:“我會傻蛋到這種地步嗎?媽的,老子過兩年就退休了,我還折騰個屁,萬一老子吃了個敗仗,老子是全家都不保。你以爲老子會蛋疼到沒有兵部和陛下的命令,會與你在這裡拼命嗎?我會做這種不討好的事情嗎?”
“既然不是如此,爲何胡將軍駐軍在緩衝地帶,這可是挑釁行爲。”相比起胡將軍的暴怒來,藍耿就悠然得多了。
“誰挑釁了,藍耿,是你們漢拔大帝國的軍隊是閒得蛋疼,挑釁我們,三更半夜,擾搔我們!”胡將軍說道。
藍耿聳了聳肩,說道:“胡將軍,你說你沒挑釁,我也說我沒挑釁,那是誰挑釁,我們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們在這麼多弟兄面前打口水仗,有損我們將軍的身份。這樣吧,你向你們的兵部和陛下彙報,我向我們的兵部和陛下彙報,至於怎麼打口水仗,是我們兩國兵部那些大人們的事情。誰有理,由上邊決定吧,胡將軍意下如何?”
“哼,那你們最好別挑釁,你們軍隊撤回關內去,我的軍隊也撤回關內去!”胡將軍恨恨地說道:“如果你們再挑釁,別怪我不先打招呼!”
事實上,胡將軍也不想戰,他也沒辦法戰,藍耿也是一樣,在這和平年代,雙方沒有上邊的命令,都不能隨便發動軍隊就戰爭,如果是這樣,那就是亂套了。
所以,雙方一場口水仗,沒有任何結果,雙方都是向自己的皇帝和兵部彙報,至於上邊怎麼說,那是上邊的事情。
這正中藍耿的下懷,他一封奏章遞入了皇宮,他就這樣駐着軍隊在邊疆,悠然地軍演,跟玩一樣。至於攻打霍都縣,沒他什麼事。現在他可要駐守邊境,以防棲鳳國攻打他們。
等兵部討論有結果了,只怕是二三個月以後的事情了,到時,這種小磨擦,早就是煙消雲散了,屁事都沒有。
藍耿就這麼一個小計謀,推掉了光武帝的暗示,又不得罪光武帝,又沒成爲替罪羔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