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之體?”燕三怔了怔,以前他還真的是沒有聽過什麼神魔之體。
費南特拉斯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神魔之體,只有神魔之體的人,才能戰士和曲士雙修,才能任督兩脈和十二正經齊開。五千年來,你是第二個擁有神魔之體的人。”
燕三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神魔之體,但,現在聽費南特拉斯這麼一說,覺得又有些道理。
燕三看了看費南特拉斯,說道:“我是神魔之體,那和留下來住上幾天,有什麼關係呢?”
費南特拉斯從懷裡摸出了一本秘笈,遞給了燕三,說道:“你在這裡住些曰子,把裡面的戰曲都看一遍,不明白的地方,就問我吧,然後你帶回去,慢慢的練。”
燕三接過來一看,只見秘笈封面上寫着五個字“渺水厚土錄”,燕三不由呆了一下,《渺水厚土錄》,他當然知道《渺水厚土錄》是什麼東西,這是費南特拉斯從聖魔宮得到的秘笈,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水系和土系戰曲秘笈,在靈藍大陸上,《渺水厚土錄》絕對算得上曠世秘笈。正是因爲這本《渺水厚土錄》讓費南特拉斯成爲了靈藍大陸上最巔峰的曲士,讓他成爲了靈藍大陸上極爲少有的能雙修水系和土系兩大戰曲的曲士。
這本《渺水厚土錄》不知道是有多少人想得到,特別是水系和土系曲士,在他們的眼裡,這本《渺水厚土錄》就是無價的瑰寶。
燕三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簡單的得到了《渺水厚土錄》,這簡直就像做夢一樣。在以前,在燕京的時候,魯遜曾經想從寒山學院那裡弄到《渺水厚土錄》的手抄本給燕三修練,但是,被暮老人拒絕了,這讓魯遜爲大遺憾。
但是,沒有想到,今天《渺水厚土錄》是費南特拉斯親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呃——”燕三呆了一下,自己都有些傻眼,說道:“這個,這個,師兄不會是把《渺水厚土錄》給我吧?”
“對,就是給你的。”費南特拉斯點頭說道。
燕三把《渺水厚土錄》還給費南特拉斯,乾笑地說道:“嘿,師兄,這樣的寶物,我肯定是想要,垂涎三尺,做夢都想要,嘿,嘿,不過,說認真的,想要歸想要,但是,我已經有師父了,總不能讓我改了師門,拜到你門下吧。”
如果別人看到燕三把《渺水厚土錄》這樣的瑰寶還給費南特拉斯,那一定會發瘋,只怕他們都會認爲燕三發瘋,《渺水厚土錄》那可絕世的瑰寶,無數人是夢寐以求,燕三倒好,拿到手的絕世秘笈,竟然不想要,竟然想把渺水厚土錄還給費南特拉斯,這個傢伙,簡直就是瘋了。
燕三就是燕三,雖然他是貪財無比,看到黃金白銀,雙眼就會發綠光,甚至是好色,甚至還可以說,他有些卑鄙無恥,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上三分,儘管他燕三他諸多的不足,他還是有他的優點,堅守原則,就是燕三最大的優點,他有他自己的底線,他有他自己的原則,這就是燕三。他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是一個壞人。
費南特拉斯把《渺水厚土錄》推到燕三的面前,笑着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改拜師門的。再說,我怎麼可能和白老搶徒弟呢,如果我真的把你這個徒弟搶了,白老不把我曲士塔鬧得天翻地覆纔怪。你放心,我徒弟很多,而且天資極高的徒弟也有,我不缺徒弟,所以,我沒收你爲弟子的意思。”
“嘿,嘿,嘿,那就最好不過了,那我就恭之不卻了。”聽到這話,燕三那隻手比賊手還要快三分,嗖的一聲,把《渺水厚土錄》搶到手裡,一下子藏在了懷裡,好像還真的怕費南特拉斯反悔一樣。
這個時候,燕三是笑開了花,笑容說多燦爛就有多燦爛,因爲費南特拉斯的《渺水厚土錄》到手,他五系的戰曲都齊了。
水系戰曲有《天火鳳凰典》,金系和木繫有《神兵森羅卷》,現在水系和土繫有《渺水厚土錄》,三本戰曲秘笈,都是曠世絕學,《天火鳳凰典》和《神兵森羅卷》是真上五聖族的鎮族寶物,而《渺水厚土錄》是費南特拉斯從聖魔宮得到的絕世秘笈。
如果讓外人知道燕三手中有這三本秘笈,只怕是不知道多少人會氣瘋,不知道是有多少人會垂涎三尺,只怕,到那個時候,是無數人都想殺了燕三,搶走他手中的這三本秘笈。要知道,不論是《天火鳳凰典》還是《神兵森羅卷》又或者是《渺水厚土錄》都是價值連城,是曲士心目中的無價瑰寶。
看到燕三急着把《緲水厚土錄》藏了起來,費南特拉斯是哭笑不得,笑着說道:“你就放千百個心吧,我說出的話,從來不反悔,我既然說送給你了就送給你,總不會收回去,你猴急什麼。”
“嘿,嘿,嘿,習慣成自然,習慣成自然,我是老毛病犯了,見不得寶物,見到寶物,要藏起來,心裡面才踏實。”燕三乾笑地說道,就算是他臉皮再厚,也不由老臉發紅。
費南特拉斯只是開開笑笑,沒認真,他笑着說道:“在以前,暮老人曾經把你的情況向我說了,他想有把你收入寒山學院的想法,向我請教,由我出任指點你,當時,聽到你能修練五系,我也是動了心思,想把我的壓箱本領《渺水厚土錄》傳給你。不過,沒有想到白老比我們還要先一步,已經收你爲徒了,所以,我只好作罷。”
費南特拉斯這麼一說,燕三想起來當時魯遜回學院把《渺水厚土錄》弄給自己修練的事,想到這事,燕三心裡面不由感動,當時,他和魯遜是非親非故,但,他卻盡力遊說暮老人,想把《渺水厚土錄》弄給自己修練,單憑這份友情,就讓人感動。
費南特拉斯看了看燕三,笑着說道:“今天能遇到你,也算是個緣份吧,當年在寒山學院的時候,白老沒少指點我,這也算是機緣吧。”
燕三搔了搔頭,呵呵乾笑,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多謝師兄,嘿,嘿,多謝你的絕世秘笈。”
費南特拉斯笑了笑,說道:“不用多謝我,你能把《渺水厚土錄》兩系的戰曲練到最好,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呃——”燕三怔了怔,說道:“師兄座下那麼多弟子,肯定有不少是天資極高的弟子,我想,他們練得會更好,只怕我也不見得會比他們更好。”
費南特拉斯搖了搖頭,說道:“話並不是這樣說,雖然,我座下的弟子,的確是有不少天資不錯的,也有不少能水土兩系雙修的,但是,他們都沒有你這樣的神魔之體,他們天資儘管不錯,但,不能更好地把水、土兩系融合,水和土,是很微妙的兩系。”
費南特拉斯繼續說道:“事實上,我們都是稟天地而生,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身體都有五行之質,有些人,或者是土屬姓好一點,有些人,或者是水屬姓好一點。多數的曲士收弟子的時候,只要求弟子的資質好一點。但是,如果是一個好老師,那就不一定是這樣,一個好的老師,會在收弟子的時候,注意弟子的體質屬姓與自己所修練的曲系相符,這樣的話,對自己的學生也好,對自己也好,都是一件好事。”
“天下那麼多學生,只怕無數的人都想拜到在師兄你門下,好弟子,只怕師兄不難挑到。”燕三說道。這並不是奉承之話,的確是實情,如果費南特拉斯都公開說招收弟子的話,只怕是無數的人會排着隊來等費南特拉斯挑選。
費南特拉斯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容易,雙屬姓好的人,並不多。像寒山學院的魯遜,他天資不錯,水和火屬姓也可以,但,你看他,研究了這麼久,聽說,前段時間才把水火兩系融通。如果你想精通兩系,一,天資要儘量的好,二,最好是兩系屬姓都比較好;這樣的話,練起來纔有希望,如果你天資不好,兩系屬姓都不錯,你很難同時修練兩系戰曲,這是極爲耗心智的事情;如果你是天資很好,但,兩系的屬姓相對比較平庸,那麼,你對兩系的內五氣控制和御馭沒有那麼的如心得意,不能更好的艹縱兩系的戰曲。”
說到這裡,費南特拉斯笑着說道:“我弟子也有屬姓不錯的,特別是關門弟子月兒,可以稱得上天才,她是土系屬姓極高,屬於天才級別,但是,她水系平平。我可以傳授她水土兩系,不過,我還是讓她只修練土系,因爲她修練水土兩系的話,水系的不足,會拖累她的土系修練,所以,我只傳授她土系,呵,呵,未來,只怕在土繫上的修爲,她將會超越我。”
費南特拉斯都這樣稱讚了,他的關門弟子,絕對是天才級別的人物,畢竟,像費南特拉斯這種巔峰級別的人才,絕對不會輕易讚美別人的,特別是晚輩。
這種體質屬姓論調,燕三也是第一次聽人說過,讓燕三不由大開眼界。
費南特拉斯笑着說道:“兩系屬姓好的,天資又高的人,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難找。呵,你是神魔之體,五系屬姓都極好,絕對是適合修練水土兩系。”
“哈,哈,被師兄你這麼一讚,我倒還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舉世僅有的天才,嘿,嘿,讓我都不由飄飄然的。”燕三笑着說道。
費南特拉斯看了燕三一眼,說道:“自己吹牛沒用,要拿出真本事來才行,等你學了,是不是天才,我就知道了。‘燕三自吹自擂地笑着說道:“嘿,嘿,師兄,你就認一百萬顆心吧,我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的大帥哥,肯定是馬到功成,手到擒來,一學就會。”
費南特拉斯乜了燕三一眼,說道:“學戰曲,和長得帥有什麼關係?”
“嘿,師兄,你就是跟不上潮流了,你沒聽過嗎?帥有卒使,有將侍候,有車坐,有炮打,這是多麼好的事情。”燕三捉狹地笑着說道。
費南特拉斯是哭笑不得,這是什麼跟什麼,這樣的話,也只有這小子纔會說得出來,或者說,也只有這小子敢在他面前如此的不正經。
就這樣,燕三在曲士塔中住了下來,潛心修練一下費南特拉斯給他的《渺水厚土錄》
費南特拉斯並沒有要求燕三現在就潛心修練,因爲他知道《渺水厚土錄》有多麼的深奧,有麼多的難領悟,他只是希望燕三先認真閱讀一下,等不明白的地方向他討教,等燕三弄明白了,再回去慢慢的練。
但是,當費南特拉斯第二天去探燕三的時候,燕三已經是修練起《渺水厚土錄》了,這讓費南特拉斯都不由對燕三的天資感到吃驚。費南特拉斯弟子不少,其中天才人物也不少,天資極好的弟子很多,但是,能與燕三這樣變態相比的,只怕也只有他的關門弟子了,但是,他的關門弟子,只是止於土系戰曲,她一心苦修起土系戰曲來,那天資,連費南特拉斯都自嘆不由。
而燕三,兩系修練起來,那就像吃飯那麼的容易,沒有半點的障礙,天資一點都不比他關門弟子月兒差。
接下幾天來修練,都讓費南特拉斯對燕三的天資感到無比的吃驚,他都不由苦笑,這樣的天資,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妖孽。
費南特拉斯一輩子見過的人還少嗎?就算再天才的人物,費南特拉斯都沒有少見,但是,和燕三相比起來,絕大多數的人物,那都得靠邊站,沒有幾個能與燕三相比,更別說超過他了。
費南特拉斯都不由苦笑,幸好這樣的妖孽人物,只是五千年纔出一次,不然,其他的天才,遇到這樣的妖孽人物,只怕是跳樓自殺算了。跟他這樣的妖孽一比,什麼的天才,都遜色三分,與這樣的妖孽人物,生在同一個時代,那不是寒磣人嗎?
接這十來天,燕三在曲士塔苦心修練,費南特拉斯只是偶爾指點指點,一般的情況,費南特拉斯都不會開聲,讓燕三自己去領悟,只有極爲深奧的地方,纔會偶爾指點指點,儘管是如此,燕三學起來的速度,都是極爲驚人,他對戰曲的領悟,一天能頂別人的好幾年。
十來天之後,燕三也學得七七八八,雖然不能說把學到手的戰曲如心應手那樣釋放出來,但是,重要的主領燕三都掌握住了。
燕三也是歸心似乎,打算離開曲士塔,趕回霍都縣去。
費南特拉斯已經把《渺水厚土錄》給了燕三了,也沒什麼太多的東西好傳給燕三了,他不由苦笑地說道:“如果你不是拜在白老的門下,哈,不管你師父是誰,只怕,我這把老骨頭都會厚着臉皮去搶徒弟了。”
燕三厚着臉皮地笑着說道:“嘿,嘿,嘿,師兄,既然我是這麼的給你長臉了,嘿,嘿,嘿,那麼,有沒有什麼獎賞一下我?一般來說,徒弟練得好,師父都有東西獎賞一下徒弟的,以鼓勵徒弟。嘿,雖然我不是徒弟,但,怎麼說,也是晚輩,你說是不是?嘿,我練得這麼好,做師兄的,要不要獎勵一下我?嘿,我要求不是很高,聽說師兄也是個大富翁,你就隨手一甩,打賞我一二百萬的紫晶幣吧。”
這個傢伙,還真夠獅子大開口的,一開口就要一二百萬紫晶幣,只怕沒有誰比他更貪心的了。
費南特拉斯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現在已經是伯爵,有自己的封地,還有一座取之不盡的魂石礦,你還缺錢用嗎?”
“師兄,話不能這樣說,人家都說,錢,是大大的不夠,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嫌錢多的,如果師兄打賞我一二百萬紫晶幣,我絕對是不會嫌多的。對於我來說,錢,是越多越好。”燕三厚顏無恥地說道。
費南特拉斯乜了燕三一眼,搖了搖頭,說道:“錢,我倒是沒有。嘿,可惜,你來的不是時候,如果月兒沒閉關的話,說不定,我能把你們兩個湊成一對,成爲一大美談。”
“嘿,大美人不?”聽到這話兒,燕三就不由雙眼發光,直流口水,一副色狼模樣,一點都不掩飾一下自己的色心。
費南特拉斯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我月兒,絕對能配得上你,這一點,你就放心吧。”
燕三在這裡住了十來天,聽曲士塔的弟子談論過費南特拉斯的關門弟子月兒,聽他們說,費南特拉斯的弟子,天資極高,是大天才,將來有可能是她繼承費南特拉斯城。
燕三聳了聳肩笑着說道:“嘿,師兄,我看,還是算了,以我個人經驗,天才式的美女,都是母老虎,嘿,都是很傲的大美女,我可不想河東獅吼,嘿,嘿,我還是娶個溫柔點的老婆好。”
費南特拉斯哭笑不得,說道:“你這話,也太傷人了吧,小心被月兒聽到,揍你一頓。”
“嘿,嘿,那就更加不得了了。”燕三忙是縮了縮脖子,笑着說道:“看來,我趕緊逃纔對。”
燕三這話純是開玩笑,和費南特拉斯笑談着,最後向他告辭。費南特拉斯知道燕三歸心似箭,所以也沒有挽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