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離開萬山村之後,帶着人馬就趕着回霍都縣,然而,當燕三帶着人馬出了萬山村,進入官道之時,只見前面有兩坐騎在前面等着。
燕三擡頭一看,只見坐騎上坐着的兩個人顯得驍駿,一身緊身衣,一看就知道這兩個人是出身于軍旅,而且是軍中的精銳。
“閣下是燕三吧。”這兩個人氣勢倒凌人,看來是常年高高在上的人物。
“有什麼事嗎?”聽到對方問,燕三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兩個人中的一個說道:“我們家主人要見你,請你跟我們去一趟。”
燕三乜了他一眼,嘴角不由泛起了笑容,說道:“小夥子,你沒搞錯吧?這裡是什麼地方?老子是土皇這沒錯,但,在霍都縣這裡,誰比老子更土皇帝?”
“你——”這兩個人頓時語塞,被燕三氣住了。
燕三連眼皮都沒撩一下,說道:“老子不管你們家的主人是什麼狗屁人物,在霍都縣這一畝三分地,老子說了算。回去告訴你家的主人,有什麼事,他自己滾過來,別以爲他什麼大人物就就想讓老子滾過去見他。不管他在外面官有多大,在霍都縣,都是老子說了算。這裡前往霍都縣三十里處有一個涼亭,我在那裡等他十分鐘,如果他不來,過時不侯。”
燕三說話之後,連看都不看他們兩人一眼,騎馬帶着人離去。燕三一羣人離去之後,氣得這兩個人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但是,他們兩仍然立即騎馬狂奔而去,他們必須趕上去把消息彙報。
燕三帶着虎烈他們趕到涼亭之後,沒有多久,就看到一支隊伍趕過來了。
這倒是一支豪華的隊伍,隊中的每一個人,都騎着一匹駿馬,穿着豪華,看這支隊伍驃悍之色,就知道這支隊伍來歷不簡單。
而剛纔前來與燕三說話的兩個人,正在隊伍之中。這支隊伍所領隊的是一個看起來約有三十年青年,這青年身穿華服,長得倒俊氣,高貴凌人,一看就知道出身於大家族,而這青年身邊,還有一個勁旅的少年陪同着。
這支馬隊奔馳而來,趕到涼亭時,都紛紛停住了馬匹,馬背上的人跳了下來,那個華服的青年,在其他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你就是燕三吧。”似乎,華服青年對燕三頗爲不滿意,看到燕三,冷哼了一聲,有着頤指氣使的味道。
燕三連一眼都沒看他,反而是看着青年身邊的少年,說道:“戰野,你不在寒山學院,怎麼跑到我地盤上來了。”
“老同學,我是提前畢業了。”少年苦笑了一下,說道。陪在華服青年身邊的少年正是寒山學院的戰野。
“喂,你是不是燕三。”見燕三理都不理自己,反而先與身邊戰野搭訕起來,這一下,就讓他火起了,忍不住大聲叫道。
燕三瞥了他一眼,挖了挖耳朵,說道:“戰野,你身邊的小子是從哪裡來的?怎麼就這麼沒教養,沒看到別人說話,小屁孩子,插什麼嘴。實在是沒教育極了。”說着,燕三是老氣橫秋。
被燕三這樣一說,戰野不由顯得很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而華服青年那就可怒了,喝道:“燕三,你太放肆了,也太目中無人了!是不是本殿教訓你一下才知道什麼叫禮貌!”華服青年是怒氣沖天,他在棲鳳國的時候,一向都是別人對他畢恭畢敬,對他諂媚討好,大拍他的馬屁。反而,這一次外出,燕三這麼一個小人物竟然如此的對他無禮,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怎麼不叫他怒火三丈呢。
燕三乜了這華服青的一眼,一下子就來精神了,捋起手袖,笑着說道:“張浪,前兩天你不是沒機會打架嗎?好,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說着,燕三大笑,說道:教訓老子?“好呀,看是我教訓你,還是你教訓老子。”
“喂,喂,燕三……”戰野被嚇了一大跳,想去拉燕三,但是,虎烈先出手了,他把自己的轟天烈陽錘扛了起來,先堵在了戰野的面前了。
“哈,戰野學長,上次我們沒打過癮,這一次我們再切磋切磋。”虎烈也來勁了,艹起自己的轟天烈陽錘,虎視眈眈地盯着戰野。
戰野不由苦笑,忙是說道:“虎烈同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次來,不是來打架的,是談生意的。喂,喂,喂,燕三,有話好說,我們慢慢說。”這時,戰野看到燕三向華服青年逼過去,急忙叫道,想去拉燕三,但是,虎烈卻把他堵住了。
燕三摩拳擦掌,笑着說道:“那好,我這就送上門來,給你教訓教訓。”說着,燕三逼了過去,氣勢洶洶。
華服青年身邊的兩個侍衛見到燕三來意不善,立即拔出了自己的劍,但是,張良卻堵了上來,長劍就像閃電一樣刺向他們兩個。
“動手!”燕三大笑說道。話一落下,燕三第一個撲了上去,而張浪得到燕三的命令,也大叫一聲,道:“狠揍他們!”說着,一馬當先,抽劍撲了上去。
這次來,張浪本來就是想打架的,但是,在萬山村的時候,被虎烈他的這支隊伍搶了個先,他們沒機會出手,現在有燕三的命令了,手癢癢的他們,立即是撲了上去。
“燕三,燕三,別亂來,我們有話好說!”戰野可就急了,急忙叫道。
但是,虎烈堵着他,笑着說道:“戰學長,要不要我們也過兩招再說。”這把戰野氣得是跳腳,他不是來打架的。
頓時間,這涼亭像炸開的熱鍋,張浪他們這支小隊的神歸島年輕人,個個都像出柙的狂獅,下山的猛虎,神歸島的人個個都好戰驍勇,此時說起打架,個個都精神十足,吆喝着,撲殺上去,頓時間,刀光劍影。
燕三他們這一邊人數明顯佔了很大的優勢,他們的人馬比對方的人馬多出一半都不止,張浪他們這支小隊先動手撲殺上去了,而虎烈他們這支軍隊卻把戰野他們這支隊伍的人馬圍得水泄不通,堵住了他們的退路,他們想逃都不能。
燕三還沒撲上去的時候,華服青年已經是拔出自己的曲器,吟唱起戰曲來,當燕三撲上去的時候,他立即施展出他們家傳的彈避退讓步,以躲過燕三,繼續吟唱。
可惜,華服青年是遇到了剋星了,他家傳的彈避退讓步雖然是靈藍大陸一絕,然而,燕三的五步退讓,那可是彈避退讓步的開山鼻祖,靈藍大陸所有的彈避退讓步都是從五步退讓衍化而來。
所以,華服青年立即施出彈避退讓步時,他以爲自己是躲過了燕三,他的戰曲吟唱沒有停止,但是,燕三身體瞬移,五步退讓,一下子堵住了華服青年的步伐,一下子克住了他的彈避退讓步。
“轟——”的一聲,華服青年還沒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已經被燕三一招“力轉山嶽”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了,摔得他頭昏腦漲。
“哈,哈,這點水平也想教訓老子,就算是你三重奏曲聖,老子也一樣揍得你滿地找牙!”燕三大笑,老拳像狂風爆雨一樣砸了下去,一頓的狠揍。
這個華服青年是個曲士,事實上,他的曲士修爲也不低,但是,要命的是,他自大的認爲,自己家傳彈避退讓步,完全能躲得過燕三的攻擊,沒有想到一下子就被燕三的五步退讓克住了。
一個曲士,被一個戰士撂倒在地,那絕對是滅頂之災,只怕,他是玩完了。對於曲士來說,近戰是致命的,特別是被戰士控制之後,那完全是沒戲了。
他的兩個侍衛幾次都想衝過來救華服青年,但是,張良一把劍在手,完全把他鎖死。不要看張良是默默無聞的人物,他的實力,那絕對是沒話可說,絕對是一個兇悍級別的人物。
“鐺、鐺、鐺……”兵刃之聲響起,華服青年的侍衛救主心切,幾次衝過來,但是,張浪他們這羣神歸島的年輕人,卻個個都像吃了春藥一樣興奮,硬拖住他們。
華服青年這幾十個侍衛,都是好手,可以說,都是高手,但是,張浪他們這羣小子,也一樣是高手,個個自小就開始修練,而且所所練的都是曠世絕學,特別是他們聯手組成了他們螭龍軍團特有的軍陣之時,殺傷力更加的大,簡直就像銅牆鐵壁一樣。
燕三的老拳像狂風暴雨一樣砸下,揍得華服青年是像殺豬般慘叫,但,這傢伙骨頭倒硬,卻不出一聲求饒。
“燕三,快住手,給我點面子。”最急的就是戰野了,他大聲叫道。他想衝過來,但是,虎烈卻死堵着他,他肯定不能動手,越是動手,場面就越亂了。
“好吧,給你一個面子。”燕三大笑起來,揍了華服青年之後,心情巨爽,放開了華服青年,大笑說道:“孩兒們,收兵。”
張浪他們這羣傢伙,還打得不過癮,但是,燕三已經有命令了,他們都紛紛跳出戰圈,迴歸隊伍中去。張浪他們中,也有一部份人受了傷,不過,他們之中,可是有曲士,水系曲士立即給他們加持“春雨潤無聲”以治療傷勢。
雙方戰鬥立即停了下來,華服青年的侍衛哪裡還顧得上打鬥,急忙奔向華服青年,扶起他,圍成了一團,裡裡外外三層地把華服青年保護起來。反而,這個時候,他們是大爲緊張,燕三的人馬遠遠比他們多,而且實力也強。
華服青年被燕三揍得像豬頭三一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這一下氣得他吐血,他這輩子,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來到霍都縣這種小地方,竟然被人狠揍了一頓,這氣得他吐血,怒吼地說道:“殺,給我殺光他們,殺死他們!”
而團團保護住華服青年的侍衛,沒有一個人動手,他們才幾十個人,而燕三他們是幾百個人。如果對方是普通的士兵他們還可能殺光他們,但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張浪他們這支隊伍,全部是清一色的戰士曲士,而且個個修爲都不低。
“喂,戰野,這個二世祖是從哪裡跑來的?是不是二世祖當久了,還真以爲在自己的地盤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燕三根本就沒把對方當作一盤菜,笑着說道。雖然對方實力不弱,但,他們才這麼一點人馬,燕三他們隨時都能滅掉他們。
事實上,這讓侍衛們都很尷尬,在別人的地盤,對方兵力明顯比自己強上很多,誰都看得出來,但,他們的主子卻咽不下這口氣,他們出手打也不是,不出手打也不是。
“太子已經累了,扶他下去休息吧。”戰野冷着臉,吩咐地說道。戰野冷下臉來,倒有幾分的威嚴。
這讓皇家侍衛如遇大赫,不由輕了一口氣,忙是扶着太子離開,事實上,華服青年不願意離開,但,在皇家侍衛半扶半架下,離開了。
“嘿,戰野,你是從棲鳳國來的吧。”燕三立即明白,乜了燕三一眼。
“是的。”戰野苦笑了一下,他本來是想與燕三談談的,沒有想到,還沒開始談,就弄得一團糟了。
燕三笑了起來,在來之前,聶冷煙說有一支隊伍是從棲鳳國來的,此時,他就知道聶冷煙所說的這支隊伍就是戰野他們這支隊伍了。
“哈,走,陪我走走。”燕三笑着說道,跳上馬,在官道上小跑。
戰野沒辦法,只好騎着馬跟了上去,虎烈他們帶着軍隊,跟在他們的後面,在官道上,只丟下了太子和棲鳳國的皇家侍衛。
“那個囂張的小子,是你什麼人?”燕三笑着問同行的戰野。
“我大哥,棲鳳國太子。”戰野沒辦法,只好說道。
“呃——”燕三乾笑,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時激動,沒有想到是你大哥,不然,我也不會這樣手下不留情。”
戰野是苦笑,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人都打了,他能怎麼樣?這裡是漢拔大帝國,而不是棲鳳國。
“不對呀,棲鳳國的皇室是姓白,你是姓戰吧。”燕三乜了戰野一眼,說道。
戰野只好說道:“我全名是白戰野,在寒山學院的時候,我只是把姓省去而己,免得不要的麻煩。”
“這就奇怪了,我聽說,你們白家的皇家子弟,都是曲士,怎麼你卻跑去修練戰士了,而且還跑到寒山學院去了。”燕三說道。
戰野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只是不想走大家的老路子而己,皇家出來的人,個個都是曲士,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有什麼意思,所以,我就跑去修練戰士了。”
“嘿,你是不想活在你白家的庇廕之下吧。”燕三瞥了戰野一眼,猜出戰野的心思。
戰野含笑不語,無疑,這也是從側面回答了燕三的話。
“幸好你沒修練曲士,說不定會成爲你大哥這樣的草包。不然,就沒有你戰野這樣英俊瀟灑的小夥子了。”燕三捉狹地笑着說道。
戰野乾笑,忙是說道:“其實我大哥人是不錯的,只不過他是常年生活在皇宮之中,身邊的都是那些拍馬屁的內侍臣子。在皇宮中事事都順心如意,習慣了頤指氣使的曰子,所以,纔會以爲大家都要看他臉色行事而己。其實他本姓倒不壞,就是姓子差了點。”
“嘿,你不用爲你大哥辯護。”燕三笑着說道:“你應該高興,有這麼一個草包的大哥,你搶皇位也容易多了。”
“呃——”戰野乾笑,說道:“燕三,話不能亂說,我對皇位沒野心,當個逍遙王,我已經心滿意足了,當皇帝,多累。”
燕三聳了聳肩,這是白家的事,與他沒什麼關係。他看了看戰野,說道:“怎麼,這一次,你爲什麼而來呢?讓我猜猜,你是爲魂石礦而來的吧?”
戰野苦笑了一下,坦然承認地說道:“是的,我們是爲你的魂石礦而來,父皇是希望你的魂石礦場一部份給我們白家,價格好說。本來,父皇是想派個大臣來與你商量一下,我大哥吵着要來,父皇只好答應了。我怕他出什麼來,再者,我們也算相熟,所以,我也一同跟來了。”
“很抱歉,嘿,如果你是個商人,看在我們是同學份上,我倒有可能賣給你一點。可惜,你是棲鳳國的人,我就不能賣給你了。不是哥有國家的偏見。嘿,而是我不能與國家做交易。不然,我可就給別個落個口實了。到時光武帝那老頭肯定會找個藉口說,我是勾結棲鳳國,叛國謀反,到時,就算我是世襲的伯爵,嘿,貴族的優先條件,也保不住。”燕三笑着說道。
戰野苦笑了一下,事實上,他來之時,就想過這個問題了。
燕三望着戰野,捉狹地笑着說道:“不過,如果你戰野想當皇帝,弄點魂石來武裝一下自己的私人軍隊,嘿,嘿,就算是冒着危險,我也肯定會偷偷賣給你一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