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池綺梅離開之後,燕三看到有些狼狽的場面,不由苦笑了一下,自己簡直就是瘋了,好色好到這地步,實在是太瘋狂了。
看到馬車已經是碎得不成模樣了,燕三不由是笑着搖了搖頭,這一次湯惜花就悲劇了,明明是制來自己逃命用的,他一次都沒用,現在竟然是被他們兩個人拆掉了,不知道湯惜花聽到這個消息,會有怎麼樣的表情,不知道會不會氣得跳腳。
燕三出了倉庫,發現此時就處身在一個小鎮之中,這是燕京郊外的一個小鎮,離燕京頗爲偏遠,但是,奇怪的是,現在這小鎮之中,竟然熱鬧無比,很多客人,燕三認真地觀看了一下,發現,這些客人,都是滯留在這小鎮中的商人。
燕三順着街道走過的時候,聽到一些商人細細低語,終於知道一些消息,原來這些商人本來是運貨物進燕京的,但是,這段時間燕京滿城風雨,戒備極嚴,特別是受池家的牽連,使得燕京的不少商戶都被沒收了財產,眼前這些商人世間貨物本來就是給燕京商人供貨的,但是,他們也受到了影響,滯留在這小鎮之中,不敢輕易的進燕京,所萬一受到牽連,不單是錢沒賺着,反而是招業牢獄之災,所以,這些商人在觀望,等燕京的情勢好轉。
燕三打算買一匹馬,趕回南疆,此時他也沒有必要再在燕京呆下去世,在燕京多呆一天,就多一份危險,現在光武帝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逮住誰就咬誰,撞到風頭浪口的人,絕對是倒黴催。
當燕三步入馬市場的時候,聽到旁邊有兩個人商人在細語,一個商人把另外一個商人拉到一邊,低聲細語地說道:“老吳,你的貨不要進燕京了,我剛從燕京回來,裡面戒備極嚴,現在燕京有許多的商人都受到牽連,被沒收了財產。我來的時候,聽說,你們東家在燕京的顏家大院已經被通天府包圍了,現在在街坊中傳聞,聽說通天府也要查封你們的顏家,你貨就別進去了,快通知你們東家顏大小姐吧。”
“我們東家就在燕京。”聽到這消息,另一個商人臉色一變,急忙說道。
這個商人就忙說道:“那你就快通知你們顏家的其他大管事,以防不測,免得到時,通天府把燕京外的所有商鋪都封了。我先走了,還有其他事,要小心了,最近風聲很緊。”說完,這個商人急急忙忙的走了。
另一個商人,也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看他的模樣,是向高層彙報。
燕三聽到這兩個商人的對話,不由爲之一怔,顏家,顏大美人的家族,剛纔那個商人說他們顏家的大小姐都還在燕京之中。
燕三心裡面不由爲之一沉,那商人說通天府已經把顏家給包圍住了,不知道顏夜蓉會不會有事。
燕三不由擔心起來,如果銀劫真的對顏家動手,只怕顏夜蓉很難逃得過,夜家財勢雖大,而且顏家的高手許多,但是,顏家就是沒有戰聖級別的高手作爲頂樑柱,這一點,顏家遠不如天馬商盟和池家。也正是因爲這一點的限制,使得顏家的生意,大部分在漢拔大帝國中,使得顏家的生意,受到很大的牽制。
光武帝真的是想錢想瘋了,剛沒收掉池家在燕京的所有財產,現在又對顏家動手了,這老傢伙,還真是像一條瘋狗,見誰咬誰。
燕三猶豫了一下,買了一匹馬,策馬揚鞭,立即離開小鎮,不過,這一次燕三並不是向南而去,而是折回燕京。
燕三是放心顏夜蓉不下,打算再一次進燕京。雖然說,顏夜蓉與他非親非故,但,畢竟,在他霍都縣發展之時,在他坐穩永定州之時,顏夜蓉支援他許多的資金和物資,如果沒有顏家的支援,他的霍都縣和永定州也不可能這麼快發展起來,永定州也不可能那麼快穩定下來。
不論怎麼說,他都欠顏夜蓉一個人情,如果顏夜蓉真的出了什麼事,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燕三策馬趕到燕京城門之外,燕京依然是森嚴戒備,任何進出的人都要經過盤查審問。
看着燕京的城門,燕三苦笑了一下,剛剛從燕京躲着出來,現在又要進去了,早知道自己要再回來,他就不出去了。
這一次,沒有人掩護他,也沒有人接應,燕三就打算光明正大的進去了,燕三也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煩湯惜花,湯惜花已經是夠仁義了,他還要在燕京混下去,老是麻煩他,會把他拖下去水。
到燕三盤查之時,兩個通天府的高手攔住了燕三,燕三張嘴就笑,露出滿嘴雪白的牙齒,笑着說道:“嗨,兄弟們,我們又見面了。”
兩個通天府高手打量着燕三,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白癡了,別人見到他通天府的人躲都來不及,這個小子竟然對着他們露出一臉白癡一樣的笑容,還跟他們稱兄道弟,這小子,肯定是腦子有問題。
看到盤查自己的通天府高手這般模樣,燕三就知道他們想什麼,燕三笑了笑,說道:“我跟你們的大都督銀劫,也算是老實人了,不知道你們銀劫在不在,就說老朋友燕三不遠萬里從南疆趕來看望他了。”
聽到燕三這話兒,這兩位通天府高手臉色都不由一變,其中一位立即向在場的高層彙報。
片刻,就有一位副都督趕過來了,這個副都督卻知道燕三是什麼人,所以,臉色並不好看,急忙趕了過來。
“燕伯爵,不知道你到燕京來,有何貴幹呢。”這個副都督都不由有些警惕地盯着燕三,事實上,燕三也是他們通天府防備的對象,上次銀劫在霍都縣吃了個大虧,全軍覆沒,通天府就把燕三列入危險人物的名單之中。
燕三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笑着說道:“我是有緊急情報向陛下彙報,同時,也回燕京來看看我的老朋友你們的大都督銀劫大人。都帝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的熱鬧,竟然動勞各位通天府的大哥了。”
燕三裝傻,一副剛從南疆趕回來的模樣,對燕京的情況是一無所知,兩眼摸黑。
“出了一小事情,陛下吩咐,任何進出的人,都要盤查一下,按例盤查而己,沒什麼大事。”這個副都督輕描淡寫地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呀,那我也該盤查一下吧,呶,這是陛下頒發的職務官文。”燕三一副老實的模樣,似乎他是一個大大的良民一樣,十分配合通天府的盤查一樣。
就算是這位副都督不用看官文,也知道燕三不會假,他還是看了看,燕三嘿嘿地笑着說道:“官文不會是造假吧?”
副都督看了燕三一眼,把官文還給燕三,燕三笑着說道:“不知道你們的大督都銀劫跑到哪裡去了,唉,我好不容易纔從南疆回來一趟,想拉他去喝喝酒,敘敘舊。”
燕三一副和銀劫是很熟的模樣,一副老朋友的人模樣。
副都督信燕三的話那纔有鬼呢,通天府的人都知道,大都督與燕三是水火不融,特別是上次在霍都縣通天府是全軍覆沒之後,通天府的不少高層,都想宰了燕三,這是哪一門子的朋友。
“大都督不在這裡,很忙,沒空。”副都督冷淡地說道。
燕三本來就是套這個副都督的口風,聽到這話,燕三心裡面不由一緊,看來銀劫真的是對顏家動手了,銀劫還真的是動真格的了。
“沒事,沒事,等我辦點事之後,非把他拉出來,喝一杯不可。”燕三笑嘻嘻地說道,然後是牽着馬進燕京了。
一進燕京,燕三就直奔顏家在燕京的大院,他心裡面不由暗暗祈禱,顏大美人,希望你運氣好才行,如果真的被抓大牢了,他就真的是麻煩了,要再救一次人。救了池綺梅都已經把燕京鬧得天翻地覆了,如果此時再救顏夜蓉,那不是讓光武帝震怒?
就在燕三進燕京之時,顏家大院就已經被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圍得水泄不通了,顏家在燕京的所有高手,也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調進了顏家大院,一時之間,雙方氣氛是十分的緊張,雙方都劍拔弩張。
如果三大部門敢動手,顏家也一樣敢動手,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顏家在燕京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顏家在漢拔大帝國紮根如此之久,在燕京的影響力,也不是一點半點的。
銀劫也不好立馬就把顏家的所有人抓了起來,把顏夜蓉抓進大牢之中。和池家不同,池家是中了光武帝的圈套,讓光武帝有把池家在燕京的所有商鋪、錢莊一窩端掉的藉口。
而顏家一直以來,特別是最近,都是中規無比,完全是安分守己的生意人,一時之間,銀劫還真有些難找得到把顏家在燕京所有店鋪錢莊都端掉的藉口。
事實上,光武帝也並不是要滅掉顏家,他只是想要錢而己,顏家的姓質和池家的姓質又不同,光武帝除了想沒收池家的所有財產之外,是想滅掉暗夜殺手團和池家,但是,對於顏家,又不同,顏家是正經的生意人,他們在漢拔大帝國所佔的生意比天馬商盟、池家都還要多,如果真的把顏家滅了,下邊肯定是大亂。
何況,顏家沒池家那種破壞力,不像池家那樣擁有自己強大的武裝力量,有自己的殺手團,顏家可以說在三大財團之中,是最正經的生意人。
光武帝只是想從顏家手中榨出錢來,而不是滅了顏家。就像養雞生蛋一樣,一下子把顏家這麼能生錢的母雞殺了,以後就沒蛋吃了。顏家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思,可是一隻最好的能生母雞,所以,光武帝沒打算滅顏家的意思。這麼好的一隻能生錢的母雞,他怎麼可殺掉呢,養着來慢慢地壓榨顏家,這是多麼好的事情。
銀劫的藉口很簡單,那就是顏家的生意與被封掉的池家有些牽扯,所以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要查顏家的帳本,查清顏家是不是與池家有生意來往。
說白了,一個字,錢,什麼查帳本,那都是藉口,銀劫的目的,或者說光武帝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錢,就是要錢。
顏家也不可能讓銀劫說查就查,畢竟,人家也不是吃素的,特別是在漢拔大帝國中,顏家的生意可是做得很大,錢莊無數,顏家的實力也不容小覷,所以,銀劫一說要查帳,顏家立馬把在燕京的所有人手調到顏家大院來了,銀劫敢動武,顏家也敢動手。
顏夜蓉此時也在顏家大院之中,不由是愁眉不展,現在顏家大院被通天府三大部門圍得水泄不通,讓她都不由爲之頭痛,當然,她知道光武帝要的是什麼,她明白,光武帝不是要滅她顏家,而是要錢。
當然,顏夜蓉不可能讓銀劫查帳,畢竟,他們顏家錢莊做這麼大,客戶存進他們錢莊的錢,那是無比的驚人,如果被銀劫一查,到時候,誰誰誰在他們錢莊存了多少錢,那是一目瞭然,到時候,銀劫不是想榨誰的錢,照着他們顏家的帳本一個挨一個榨就是了,把存最多錢的人先榨,一個一個輪下去。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以後誰敢到他們顏家錢莊來存錢?顏家在漢拔大帝國的錢莊如此之大,如此之多,當然是有義務爲客戶保密,不然,以後誰都不敢來他們顏家來存錢,以後他們顏家不用開錢莊做生意了。
“小姐,不如這樣,你先走離開這院子吧,地道已經準備好了,送小姐你離開大院,完全沒問題。”顏夜蓉身邊最高級的侍衛,也是顏家的少有高手,戰皇級別高手影老對顏夜蓉說道。
顏夜蓉輕蹙了一下眉頭,搖了搖頭,說道:“不急,還死不了,等一段時間再說,如果我一離開,下邊的人就更沒主心骨了。”
顏夜蓉不會輕易離開這裡,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如果沒有一個能全權作主的人坐守,下邊的弟子,肯定是大亂,人心惶惶,到時反而是亂了自己的陣腳。
“影老,把我們在燕京所有錢莊的帳戶都燒掉。”顏夜蓉吩咐地說道。
“這——”影老怔了一下。
顏夜蓉說道:“不會有事的,我們在其他地方還有備份,如果我們帳戶都留下,真的是被銀劫查的話,以後,我們不用開錢莊了;再者,帳本落到銀劫手中,只怕到時候,我們有多少錢,在哪裡有多少庫存,只怕銀劫就一清二楚,到時,他就會漫天要價,獅子大開口。”
“我明白。”影老點了點頭。
顏夜蓉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吧,叫帳房劃出兩個錢莊的所有庫存的錢來,分爲三部分。銀劫既然動手了,不出血是不行了,銀劫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給錢肯定是解決不了事情,錢肯定是要給的,所以,我們打算給他們兩個錢莊庫存的錢。如果我們一下給,只怕銀劫要價更高。我們先給一部分,他不願意,再給一部分,最後一部分,留着討價還價。”
“是的,我明白。”影老覺得顏夜蓉所說的有道理,說實在,做生意,他遠不如顏夜蓉。
顏夜蓉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作最壞的打算吧,我們預備好五個錢莊的錢,銀劫真的是咬着牙不放,我們顏家只好大出血一次,給五個錢莊的庫存。光武帝是想錢想瘋了,就不知道這一次他們的獅子口要張大多。”
“池家在燕京的錢莊,都被封查了。”影老說道。
顏夜蓉輕輕地嘆息說道:“我們不能與池家相比,池家在燕京的財產,遠沒有我們顏家多。池家的生意,在漢拔大帝國,最多也就佔三四成,他們在棲鳳國、聖光國,瑙藍海、茵葉海等等各地都有很大的份量,他們生意在靈藍大陸是遍地開花。而且我們顏家在漢拔大帝國的生意,佔了六七成……”
“……池家就算在漢拔大帝國的所有財產被光武帝沒收了,依然無法撼動池家的根基,如果我們在漢拔大帝國的所有財產被光武帝沒收了,我們顏家只怕就一落千丈。光武帝這一次真的是想大見血的話,我們也只能是破財消災了,希望光武帝不會蠢到把我們顏家逼入絕境,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不然,哼,我就讓漢拔大帝國大亂!”顏夜蓉冷哼一聲。
顏夜蓉這話也並非是無的放矢,畢竟,顏家在漢拔大帝國,掌握了很強大的資源,如果真的把顏家逼急了,還真能掀起大風浪來。
“小姐,通天府的大都督趕來了,要見你。”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顏家弟子急忙奔進來,忙是對顏夜蓉說道。
顏夜蓉輕輕地哼了一聲,說道:“銀劫還是露面了,他還是坐不住了。影老,叫帳房準備好錢,隨時都可以支付的金卡準備三張。”
影老應了一聲,忙吩咐去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