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樣調戲我真的沒有問題嗎?你是篤定老孃不可能撲倒你是吧?
和語目視前方,雙手握拳放於膝蓋上,脊背挺直——果斷緊張成了小學生罰坐的樣子。
鄭天揚笑眯眯地直起身,繼續按。
和語感受着肩膀上傳來的溫度,那讓人放鬆的力道,一點一點軟化了身子,被鄭天揚輕輕放倒在沙發上。
“趴着。”鄭天揚輕聲說,同時把手挪到她的腰上,按摩她的腰部。
和語在他的服侍下,舒服得昏昏欲睡,終於在時鐘轉到六點的時候,支撐不住睡過去。
鄭天揚逐漸停下手上的動作,看着她安靜得甚至有些單純的睡顏,輕嘆一聲,拿了條毯子給她蓋上,轉身拿着手機去了陽臺。
“媽,我現在跟和語在一起。”
“嗯,我知道,過兩天我會回去……暫時不會帶和語一起。”
“我不會欺負她……小時候的事情,她不記得。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她會想起來的。”
當和語在沙發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空氣中飄蕩着濃濃飯菜的香味,以及隱隱約約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在特意調成薰黃的燈光下,一切都帶上了家的味道。
和語掀開身上的毯子,慢慢走進廚房,就看見鄭天揚穿着黑色格子圍裙,正在將一盤青菜裝盤。
身後的餐桌上已經擺上了兩個冷盤、一小碟豬頭肉、一碗海帶魚頭豆腐湯和兩碗熱騰騰黃燦燦的薏米蓮子粥。
和語看着他,頭一次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人能夠讓你即使寂靜無言也不會感到尷尬,反而有一種自然流淌的溫馨自在。
鄭天揚將青菜擺上桌,擦了擦手,走到桌邊拉開椅子,看着和語:“請吧,我的女王。”
和語張了張嘴,莫名就不想說什麼話來破壞這種氣氛,輕嘆一聲,朝他走去。
“你會煮菜,還會按摩,會玩CS,技術還挺好,連遊戲都玩得不錯……哎,你告訴我,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和語將每樣菜都嚐了一口,味道竟然還不錯,頓覺驚奇。
鄭天揚看着和語,見時機正好,委屈不已的嘟囔:“我不會暖牀,因爲之前都沒有人能讓我產生學習這項技能的慾望,但是現在我找到了,不知道她肯不肯讓我練習?”
三句話不離挑逗,你他媽想打架嗎?和語內心默默地暴躁了:“追女孩子是不能這樣步步緊逼的。”
“可是她根本不願意正視我的感情,我再不努力一點,她跑了怎麼辦?”
老孃像是會跑的人嗎?這也太看不起我了!
和語憤憤地喝了一大口魚湯,想當初老孃追人的時候,要是用上這些手段,哪輪得到你小子在老孃面前蹦躂!
和語無言,只能化尷尬爲食慾,餐桌上的菜被掃蕩一空,最後她站起身,率先宣佈:“我洗碗,你休息。”
鄭天揚笑眯眯地跟着站起來:“聽你這麼說,我有種婦唱夫隨的感覺。”
和語端着碗的手微微一頓,毫不留情地打擊他:“既然你做飯了,我洗碗不過算是還你人情,別想歪了。”
鄭天揚眨了眨眼睛,看着和語,接着邁着正義的小方步走到和語
身後,雙手輕輕摟着她的腰,輕聲細語:“爲了讓你永遠都還不清我的人情,那我……可要努力了。”
和語被他刺激得渾身一激靈,連耳朵都有點紅了,放下碗筷,轉身七手八腳地把他推出了廚房。
鄭天揚靠着廚房的拉門,邊聽着裡面傳來的洗碗聲,邊說:“我剛剛說的是認真的。”
和語用溼漉漉的手捂着耳朵:你說了那麼多句話,誰知道你哪句不是認真的啊!
國慶七天假的最後兩天,柳茗茗幾次三番帶着自己做的小蛋糕試圖來賄賂和語,但都被她指揮着網球社衆人亂棍攆出。
於是,在國慶七天假結束後,A大的同學驚奇地發現,他們一向朝氣蓬勃、健康向上、宛如一朵落入人間太陽花校花柳茗茗同學,萎了。
辛睿站在學生會辦公室裡,含笑問:“你確定出現這種情況,也在你的計劃之中?”
以L的經典坐姿蜷縮在靠背椅上的鄭天揚翻了個白眼:“好像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你吧?如果喜歡她,就不要一副若即若離的樣子,如果不喜歡,更不要去招惹人家,這點道德品質都沒有,我深切地爲學生會的未來擔憂!”
辛睿聳了聳肩,屁股優雅地一擡,坐在他前面的辦公桌上:“我先問你,你覺得我那未曾謀面但能量巨大的未婚妻能不能容忍她的存在?”
鄭天揚聞言,更加鄙夷:“你在家族裡的地位,還能有我最開始的時候那麼尷尬?”
辛睿嘆息:“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
鄭天揚將一疊資料甩到桌上,霸氣側漏:“你也說了那是未曾謀面,柳家把那個女人藏得那麼隱匿,你現在人手又不夠,調查她的事先放着,我讓人去做,現在先把和語她們的半期考搞定纔是真的。”
他登陸了遊戲好幾次,都沒有碰上柳茗茗,就連替辛睿表達歉意而送的裝備,也是系統在時間到了時候,自動接收的。
和語的情況也差不多。
因爲擔心她們的狀態,好朋友吵架什麼的,不僅傷感情,還費時間費精力,鄭天揚在百忙之餘,特意抽出時間陪着和語一個下午。
然後,他終於知道爲什麼這兩個人從十一結束之後,就不登陸游戲了——因爲,萬惡的半期考到了。
按理說,和語和柳茗茗兩個人的成績雖然算不上頂尖,但也不至於到擔心半期考的地步,畢竟兩人都是拿三等獎學金的主。可是這一次,和語因爲經費問題,柳茗茗因爲感情問題,花在學習上的時間都直線下降,要真這麼直接去裸考,估計會死的很難看。
因此,和語的事鄭天揚一向覺得也是自己的事,自然要幫她解決,從學習部那裡蒐集了中文系這三年的備考習題集,她打算畫出範圍裝訂好給和語送去。
同時,他還特別貼心地爲辛睿留下一份:“自己的女人自己哄。”
辛睿捏着那厚厚的資料,再看看鄭天揚瀟灑離開的背影,長嘆一聲,斷言:“畏妻至此,此子必死於女子之手!”
和語在宿舍複習得焦頭爛額,用一週的時間把上半學期的內容啃下來實在有點難度,這個時候,鄭天揚提着一個大袋子,出現在她們宿舍門口,以和語緋聞男友的身份,受到了舍友們的熱烈歡迎。
這種歡迎的下場就是——他帶來的一大袋子零食在瞬間被瓜分乾淨,然後鄭天揚小同學,被彪悍的學姐們一把推進和語的懷抱,一同被打包丟出宿舍。
和語穿着短袖白襯衫和黑色運動褲,一頭短髮微亂,被鄭天揚拉着手,繞着湖邊慢慢地走。
國慶之後的陽光沒有那麼猛烈了,午後的三四點,也正適合學生們出來活動。
在手拉手走了一圈之後,和語忍不住問:“你到底來幹什麼的?”
鄭天揚笑眯眯地點了點自己的側臉:“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和語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決定不跟這個弱智兒童較真。
鄭天揚幾步趕上來,說:“你害羞的話,要不我親你?反正我們在同學的眼中就已經是一對情侶了,還是契合度很高的那種,但是這麼久了,還停留在牽手的階段,你不覺得進度稍微慢了點嗎?”
和語停下腳步,皺眉看着他:“你在爲別人談戀愛嗎?”
鄭天揚見和語有些生氣了,趕緊閉嘴,擡手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用力搖頭。
和語抿了抿嘴,說:“嚴格算起來,我們從認識到現在,纔不過十來天而已,這樣你就能拉着我了,進度算很快了。”
“纔不是十來天呢。”鄭天揚嘟着嘴巴,低着腦袋,時不時擡眼看看和語,用眼神表達控訴,“明明已經十來年了。”
“你說什麼?”和語瞪起眼睛,“你是想說你認識我之後度日如年嗎?”
鄭天揚自覺一顆戀愛中的少男之心受到了傷害,抽噎一聲,把那疊資料往和語懷中一塞,轉身飛奔而去。
如果這個時候再能來輛車、上演一場撕心裂肺的車禍,就更像腦殘偶像劇了。
和語拿着資料,深深爲鄭天揚的智商擔憂,不由感慨:傳言和現實果然還是有差距的。
翻了翻手裡那一疊紙的,和語樂了——這資料簡直正中下懷!
和語決定,等考試結束,她就去鄭天揚的家裡,當面向他表示感謝。
她屁顛屁顛地跑去複印店,把這份資料複印了三分,拿了兩份給舍友,還有一份,猶豫了一下,讓人送去了文社,交給柳茗茗。
柳茗茗從出版社回到文社之後,看着辦公桌上兩份一模一樣的考試材料,又是感動又是糾結。
這份資料雖然要背的東西還是很多,但比之前,已經輕鬆了不少。
和語和柳茗茗都輕鬆過了半期考,最後一科考完,和語頓時如歸巢的小鳥,飛奔回宿舍開了電腦。
看着幾乎要鋪滿屏幕的邀戰請求和幫主通知,和語一口水差點就噴出來:臥槽!老孃不過一週沒上游戲,怎麼就有種要變天的感覺?
事實上,他們幫會真的處於變天階段。
和語因爲懶,並沒有擔任幫會中太重要的職務,雖然和幫主副幫主混得好,卻並不代表幫會裡發生任何事都會通知她。
這次幫會吸收了一個微操銷魂、走位**的猥瑣黑暗系散財童子——刺客慕聲聲,同時,這貨深怕別人認不出他似的,還將另一個名頭也掛了出來——紅衣女俠落雪冥冥的老公。
和語看着在幫戰中活躍無比的慕聲聲,默默地點開和幫主大人的私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