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伯!”牛成義以試探性的呼喚了一聲,但錢伯恍惚置若罔聞一般。
他的目光依舊死死盯着前方,身體依舊在瑟瑟發抖。
牛成義對着不遠處的一名小警員喊道:“嘿!我發現護林員了!”
聽到牛成義這麼一說,幾名警員連忙朝着那樹下跑來。
在幾名警員的合力幫助之下,他們成功將錢伯安然無恙的從樹幹上解救了下來,但優勢之中的錢伯的身體,都是在劇烈顫抖着的。
他的嘴裡振振有詞,沒有人知道他吱吱嗚嗚的究竟在說些什麼?
他的眼神中依舊是數不清道不明的驚恐。沒有人知道,在此之前錢伯究竟經歷了什麼。
也正是因爲錢伯如此驚恐的狀態,讓警方也基本上可以排除錢伯就是作案兇手的可能性。
因爲這個發現,讓警方的線索又斷了。
錢伯的手被束縛在樹幹上,這也足夠說明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抽身去作案。
而至於這離奇死亡的案件之後,背後究竟是什麼兇手?警方也是一頭霧水。
緊接着牛成義在警方的陪同下,將錢伯送回到了小木屋裡。
錢伯依舊如同癡呆一般,他的狀態讓人非常吃驚。
牛成義無論使用什麼樣的方法和錢伯溝通,錢伯依舊是置之不理。
單憑錢伯這個狀態,所有人也都可以清楚的想到,他肯定是經過了非常嚴重的驚嚇之後纔會有如此狀態。
“鬼鬼,我看到鬼了!”錢伯在被解救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說出來的話才能夠完完全全的讓警方人員聽清楚。
“鬼?”幾名小警員面面相覷。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呢?老大爺,你究竟看到了什麼?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那警員對錢伯問道。
但錢伯一直是搖頭,嘴裡依舊在重複着那麼一兩句話。
牛成義站在一邊,對於錢伯現在的狀態,他非常的痛心,畢竟之前是自己的爺爺叮囑錢伯,幫助他照看着宅基地的情況。
如果錢伯沒有留心宅基地那個方向發生的事情,興許現在也不會變成如此模樣。
而至於錢伯之前究竟經歷了些什麼,也只有錢伯自己知道。
現在在他神志不清意識錯亂的情況下,就算是警方詢問,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安撫了一陣錢伯後,他的情況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轉,警方也當即將錢伯送到了嘉藝市相關的精神病院,做相關治療。
只有讓錢伯恢復神智,興許他才能夠回憶起之前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警局裡有幾個比較知深的警員,看到錢伯的情況後,基本上也已經料定,就算是送到嘉藝市的精神病院做相關治療,想要恢復錢伯,現在的精神狀態恐怕是難之又難。
錢伯受到的精神重創非常之深,牛成義對於精神科方面的學問,並不是特別瞭解,因此,他也只知道錢伯的意識非常的模糊,精神錯亂,至於其他,卻一概不知。
錢伯被警方帶回到嘉藝市後,牛成義便找到了羅婉玉。
羅婉玉之前說過,在韓天明的身上發現了另外的傷口,牛成義再次找到羅婉玉的時候。韓天明的那張已經**得不堪入目,之前牛成義解剖開他的屍體時,那讓儘管嚴重**,但還可以依稀辨別得出各個器官的形狀。
但現在已經接近於一肚子冷水,而在韓天明的後頸上,羅婉玉發現了一個十字口刀扎傷的痕跡。
這傷口非常的細小,但很深!沒有流血!
單單就這兩個發現,就已經足以讓警方陷入了僵局。
如此詭異的殺人手法,很多刑警在從業多年的經歷當中都沒有經歷過。
牛成義看到的十字傷口後,更是面色一驚。
羅婉玉的心思細膩,在看到牛成義這副表情後,自然也知道牛成義心裡有其他的想法。
“這傷口你怎麼看?我怎麼感覺你像是看到過這個傷口?”
牛成義搖了搖頭辯解道:“這麼深的傷口,居然沒有流血,這也是夠奇怪。”
牛成義皺着眉頭端詳了一番那十字型的傷口。
羅婉玉則由始至終直勾勾的盯着牛成義。
“你以爲你這麼說我會相信嗎?如果你沒見過那個傷口,剛纔你也不會是那個表情,你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十字型的傷口?”
對於羅婉玉咄咄逼人地質問,牛成義這一頭霧水的說道:“這種傷口一眼看上去就非常奇怪,我驚訝一下怎麼了?”
羅婉玉岔開話題詢問道:“你究竟是怎麼找到護林員的蹤跡的,其他警員可是在山上來來回回醒了好幾次都沒找到,怎麼你一上山就發現了護林員的蹤跡?既然你剛纔要求要求跟我一起到安發現場開始,我就覺得你不對勁女生,有什麼話你的夜你非得噎着藏着不能開誠佈公的告訴我呢!”
羅婉玉坐在一邊,定定的看着牛成義,似乎想要從牛成義的身上得到一些回答。
牛成義索性直截了當的跟羅婉玉說:“這個山上的護林員,我昨天才見過他的面,所以當你接到電話,說小香山這邊發生了命案,我肯定要第一時間趕到了解一下。這個護林員是我爺爺的朋友,之前咱們家也有過一些糾紛,就是關於這附近的一塊地,我爺爺爲了以防有壞人對那塊地皮,這護林員朋友加以關照。這是非常稀疏平常的事情,如果你非得和這個案件聯繫在一起,我無話可說,我只是想要確認我爺爺的朋友的生命的安危,但現在,錢伯的精神好像受到了非常大的損傷,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看着牛成義那無奈的模樣,羅婉玉才選擇了相信他之前所說過的那些話。
緊接着羅婉玉說道:“且不論這起謀殺案件看上去非常蹊蹺,單單就這兩臺挖掘機深更半夜出現在荒郊野嶺,就有些讓人感覺到匪夷所思,他們到這裡來究竟爲了做啥?”
“小香山附近根本沒有什麼礦產資源,山上的石頭又無比堅毅,不可能拿着挖掘機來山上偷採石頭吧,這太得不償失了,根本不符合常理。”羅婉玉皺着眉頭環顧了四周。
的確,在這個郊外資源非常貧瘠,山上的樹木多半都是些普通的樹木,而且近年來還發生過一次火災,山上多半的樹都是後來栽種的,成年的樹木保留下來的非常稀少,就算是這幫傢伙是到山上來偷樹的,也不可能開着挖掘機來,羅婉玉是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
就連辦案民警分析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其中所以然來。
畢竟之前韓大少爺和牛鐵龍之間的認購地皮計劃是在私底下進行的,並不是什麼公開的商業招標案件。
因此牛家宅基地出被韓大少爺以三倍的報價,這件事情並不爲人所知。
在進去了這個前提下,警方想要破案,難之又難。
牛成義和羅婉玉到達現場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韓天明那解剖開的傷口裡已經看不到成形狀的內臟了。
也就是說,在四名死者,死亡之後他們的內臟是以非常迅速的速度融化掉。
這個發現讓羅婉玉都非常震驚,至少在她從業這麼長時間,以及這些前輩的經歷當中,都從來沒有過類似的案件。
最要命的是,在先行運回嘉藝市警察局的死者,在第一時間找到了死者家屬,死者家屬也進行了確認解刨的簽字。
在嘉藝市警方的解剖分析之後,並不能完全的解析出,能夠促使着死者內臟融化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也就是說,他們是無緣無故融化的,而在其他的幾名死者身上,並沒有發現諸如韓天明後頸上的十字型傷口。
錢伯被送到嘉藝市相關的精神病院後,一直都在重複着之前的那句話,錢伯一直相信自己見了鬼,並且精神狀態一直處在極度恍惚的狀態。
早在發現錢伯,並且確認錢伯可能瘋掉了的時候,牛成義便第一時間給爺打個電話,他將實情告訴牛峰山後,牛峰山沉默了很長時間,很顯然,老爺子對於這個事實接受不了。
儘管他和錢伯之間已經有十二年沒有見了,但對於一個昨天才見過面的故人,今天就變成了精神病人,這個事實讓牛峰山老爺子一時間沉默了良久。
牛成義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自己的爺爺,他只想盡力的搞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緣由。
而最容易尋找到突破口的,就是死者身上這兩處奇怪的特徵。
關於那十字形的傷口,牛成義以前見過,只不過他欺騙了羅婉玉。
儘管羅婉玉希望牛成義可以對自己開誠佈公,但很多事牛成義必須隱瞞着才行。
這十字型的傷口,牛成義大概在一個多月之前見過一次。
而正是因爲這個傷口,牛成義現在基本上可以猜出,殺死韓天明的究竟是什麼人。
下午時分,牛成義和羅婉玉一同返回了嘉藝市。
只不過羅婉玉不知道的是,牛成義在返回嘉藝市後,第一時間有折返回來小香山。
至於牛成義想要幹什麼,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