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醫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搞不清楚了呢？”羅婉玉深知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無論是剛纔牛成義看着電視的面部表情，還是接通粱韻瑩電話後的表現，都被羅婉玉看在眼。
若是說，之前她和牛成義之間的狀態還算得是較輕鬆，現在卻是非常嚴肅的。
牛成一直皺眉搖了搖頭，說道：“之前的指紋識別毫無意義。”
牛成義說完這番話，許若涵已經買好了西瓜霜含片，小跑着回來了。
見許若涵回來之後，羅婉玉也便沒有糾纏牛成義，根本沒有繼續詢問之前的問題。
她當然也可以觀察到，牛成義有些黯然的神色。
“如果你真的不想向我透露更多的信息，我也不強迫你，但如果讓我知道你包庇犯人，我絕對饒不了你，儘管我是法醫，但我也是警察。”
羅婉玉沉聲對牛成義警告道。
此時，許若涵已經小跑着來到了兩人面前。
“你們倆說啥呢？看起來劍拔弩張的。”
牛成義打着哈哈說道：“沒說什麼，如果沒其他的事兒你們先回去吧，跟徐老爺子說，後天我肯定會按時去赴約，如果到時候我不到場，任憑徐老先生髮落。”
牛成義故意把話說的這麼絕，是想讓許若涵能夠老老實實的回去。
在得到牛成義如此肯定的答覆後，許若涵也便沒有再糾纏，轉而和羅婉玉離開了醫院。
當許若涵和羅婉玉梨開後，牛成義一直都在想，究竟是什麼人殺了李瞎子？
想到這裡，牛成義在醫院也呆不下去了，他當即去休息室換了便裝，打算離開。
急診科空降來的倆個新主任，對於牛成義致此番作風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之前韓美玲已經親自打過招呼了，牛成義無論是什麼時候離開醫院，都是享有特權的。
所以他們也便沒有說什麼。
牛成義離開醫院後，直接趕到了李瞎子居住的郊外的村莊，並且找到了之前與羅伊纏鬥的現場。
讓牛成義驚訝的是，之前羅伊深陷的那片沼澤地旁是泥濘不堪。
那些泥水濺出來的痕跡儘管已經幹了，但依舊有跡可循。
牛成義現在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猜到，當日被自己推進沼澤的羅伊，並沒有淹死在沼澤地！
他逃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牛成義查看了一番這沼澤地四周的地貌，這裡距離農田有一段距離。
平日裡很少會有人涉足此地，加之當日牛成義與羅伊發生衝突的時候，時值傍晚，天色已經快要黑透。
按照常理來說，那個時間點不可能再有村民到這個地方來。
別說是晚，是大白天也不會有人閒着沒事往這跑。
加之這一塊有沼澤地，村民們能不靠近這裡，應該都不會擅自靠近。
而根據牛成義的一番觀察下來，他發現在這沼澤地旁，有一條兩根交織在一起的藤條。
藤條的另一頭沾染着沼澤地的泥水。
單單這個發現不難猜出，羅伊應該是被人給救出來的。
當時正值吳寒顯從村子逃離，所有村民的注意力幾乎都集在了他們家。
幾乎所有人都在尋找吳寒顯的下落，並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裡。
這個發現讓牛成義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能夠解釋這一現象的，也只有一種可能，那是羅伊有幫手。
在牛成義與李瞎子離開之後，羅伊肯定是被自己的同伴給救了，之後去找李瞎子尋仇，將其殺害。
思來想去，牛成義也只能想出這麼一種假設來。
在沼澤地旁呆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牛成義再沒有其他發現，現在得到的這些線索，基本已經可以得出，羅伊究竟是如何逃出生天的了。
牛成義只後悔當初自己沒有斬草除根，他僅僅不想親手殺人而已，在那種情況之下，羅伊必死無疑。
因爲牛成義與李瞎子離開的時候，羅伊幾乎已經沉沒到了沼澤地裡。
即便有人營救羅伊，也是在牛成義和李瞎子離開後的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又或者說，羅伊的同伴由始至終都是在暗觀察着局勢，只不過沒有在他與牛成義對峙之時，出面與其抗衡。
現在悲劇已經發生，牛成義也不想再糾纏這件事情。
李瞎子當初和羅伊糾纏在一起，是個非常不明智的選擇，哪怕他是被裹挾的。
算沒有遇到牛成義，想來李瞎子也不會落到什麼樣的好下場。
牛成義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八九點鐘。
這一夜他都在想，如果當時自己手刃了羅伊，那麼李瞎子會不會能夠逃過這一劫？
但世事沒有如果，牛成義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內疚的。
即便他不插手這件事情，李瞎子可能也會死。
但正是因爲這件事和自己有關聯，讓牛成義遲遲解不開心結。
這一夜牛成義基本都沒怎麼閤眼。
第二天一早，按照昨天他和梨落落約定好的，牛成義打車到了梨家的府邸。
牛成義心裡想着，既然梨登輝執意要求自己登門，接受他當面感謝，大不了親自來一趟，之後便和梨家再不會有任何瓜葛。
畢竟牛成義對於梨登輝的性格不瞭解，萬一這老頭性子他老牛還要倔，到時候肯定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牛成義可不想好心辦壞事。
按照梨落落昨天的吩咐，牛成義在還沒到梨家的時候，提前給梨落落打了個電話。
只不過這姑娘的手機居然關機了。
“關鍵的時候掉鏈子。”牛成義暗自嘀咕一聲，此時計程車已經開到了梨家府邸前。
牛成義也沒當回事，再怎麼說他之前也和梨家的王管家打過交道，而且他老牛還是梨家大小姐的救命恩人，算是事先不打招呼，想來梨家的傭人們也不會對他太過於刁難。
牛成義剛按了兩下門鈴，便有個圍着圍裙的阿姨小跑着過來，她詢問道：“小夥子，你找誰呀？”
她用手背擦在圍裙擦着水，面相還算和藹。
牛成義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來意道明後，那阿姨便醍醐灌頂道：“原來是咱們大小姐的救命恩人啊！之前我也聽他們說你今天會親自登門拜訪，趕快進來吧！”
牛成義甚至都沒來得及詢問梨落落和梨登輝究竟在什麼地方。那阿姨幫牛成義開了門後，便跑去忙着自己的活計了。
畢竟，梨家這府邸可算得是規模宏大，在嘉義市能住得這麼大豪宅的，估計屈指可數。
最重要的事，這麼大的豪宅居然沒有多少傭人，牛成義本來想找人打聽個路，半天愣是沒碰着一個。
只有一條懶散的大金毛，躺在樹蔭下乘涼。
牛成義推開那扇沉重的客廳大門口，富麗堂皇的客廳顯現在眼前。
牛成義可從來沒有見過裝修這麼豪華的豪宅。
由此可見，梨家果然是財大氣粗，但是在這客廳當，依舊沒有半個人影。
“這麼大家業啊，居然連傭人都捨不得多請一個。”牛成義撓了撓頭，順着唯一的梯子，朝着樓走去。
嗒嗒嗒……
牛成義的鞋跟踩在實木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當迴盪着。
牛成義擡頭看着頭頂那造價不菲的巴洛克風格水晶燈，聽着自己腳步踏在地板的聲音迴響。
這種體驗，他老牛可是第一次。
然而，牛成義剛踏複式樓梯，這還沒走幾步，突然間一道黑影猛然從面前穿過！
牛成義當即使用透視眼慢放能力，纔看清楚了猛然衝出來的究竟是什麼人。
“呦！還是個妹子啊？”牛成義半開玩笑，語氣有一絲戲虐的意味。
這姑娘身材着實勁爆，前凸後翹不說，身高最起碼也得有一米七。
她穿着一套黑色的緊身衣，臉雖不施粉黛，看去卻非常清秀。
儘管這姑娘第一眼並沒給人非常驚豔的感覺，但特別耐看。
她一雙劍眉擰巴着，打量了牛成義一番後，有些警惕地詢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敢擅闖梨家！”
牛成義一聽這話立馬不願意了。
“人家保潔阿姨開的門，我可是從大門大搖大擺進來的，怎麼能算得是擅闖？再者說……”
牛成義這話還沒說完，那身材高挑的黑衣姑娘，便猛然朝着牛成義竄了過來！
與此同時間，她擡起那雙修長的腿，順勢朝着牛成義劈了下來！
牛成義敢拍着胸脯說，這雙腿可是他見過最修長最筆直的。
只不過她好像把優勢用錯了地方。
這麼完美的一雙美腿，要麼遠觀，要麼褻玩，怎麼可以用來攻擊人呢？
在使用透視眼慢放能力下，儘管這個女人的腿法非常犀利，動作也非常迅猛，但老牛還是可以輕鬆應對的。
因此，當那姑娘的美腿直勾勾地劈向牛成義耳門之時，老牛突然擡手！順勢抱住了這姑娘的大長腿！
“姑娘好腿！”牛成義不光化解了對方勢在必得的一擊，還死皮賴臉的豎了個大拇指。
他的這番舉動，可把這姑娘肺都快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