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義眼下的行爲,好開掛玩擼啊擼,直接衝到敵方泉水裡殺人,殺完人還不走,等人復活了接着殺!
東邪出道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牛成義這樣的對手,赤條條的滾刀肉,砍都砍不動。
“該死的,這怎麼可能?沒道理啊!”
東邪望望手的劍,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還是他祭練數十載的神兵嗎?爲什麼刺不破牛成義的皮膚?
這太不科學了。
這時候,牛成義的拳頭已經到了東邪面前,普普通通的一拳,沒有任何招式,跟普通人打架一樣,唯一的區別在於速度,以及拳頭的力量。
剛吃了一次虧的東邪急忙抽身而退,避鋒芒,實在不敢和牛成義正面交鋒了,他一劍刺過去,牛成義屁事沒有,可他被牛成義打一拳,卻是實打實的傷害,牛成義剛剛那一拳足足打斷了他兩根肋骨。
這也是東邪武藝高強,武道修爲達到宗師境界,否則的話,斷掉兩根肋骨,他已經沒有戰力了。
“學聰明瞭嘛。”
見東邪閃避自己的拳頭,牛成義暗暗點頭,這傢伙倒也不傻,吃了一次虧,馬學聰明瞭。
“如果是個二愣子,該有多好啊。”
牛成義惋惜的想到,習武的人脾氣大多暴躁,很多時候明知不可爲,也要爲之,正所謂頭可斷,血可流,一口氣不能丟!
牛成義真心希望東邪繼續和他剛,他如今的拳力,非同小可,一拳下去,不敢說能打死一頭大象,但放翻一隻雄獅絕對不成問題,只要能再打東邪兩拳,東邪今日勢必要交代在這裡,逃無可逃。
好在東邪雖然不和他剛,但也沒有逃,這讓牛成義看到了希望,只要東邪不逃,他便有斬殺對手的機會,以除後患。
東邪的武藝毫無疑問在牛成義之,尤其是身法,十分玄妙,腳踩一種類似八卦,又彷彿太極的軌跡,東躲西折,靈活的像是一條魚,牛成義追着狂攻三十招,愣是沒碰到他一下。
“東邪,身爲宗師,你難道只會躲嗎?”牛成義裝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問道。
“哼。”聞聲,東邪冷漠的哼了一聲,臉色鐵青。
他執劍行走天下,劍光所到,一路披靡,何曾被人如此欺壓過?
可牛成義擁有不知名護體神功,身隱隱有一層金光,刀槍不入,破綻全無,他完全傷不到牛成義,除了躲閃又能怎麼辦呢?硬着頭皮和牛成義剛,那無異於找死。
不過東邪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暫時的,天下武功,各有千秋,但也有各有弱點。
牛成義的護體神功肯定也有弊端,世間不可能存在圓滿無缺的功法,現在他暫時忍耐一二,等找到牛成義護體神功的弱點,是他反擊之時。
這也是東邪沒轉身逃之夭夭,繼續和牛成義糾纏的原因,作爲一名合格的殺手,東邪怎麼會不懂一擊不成,抽身而退的道理,但他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斬殺牛成義,獲得牛成義的氣運,同時完成共和國一行的任務。
東邪目光閃爍,暗暗觀察着牛成義的弱點,按照慣例來說,護體神功的罩門,通常存在於腋下、胯下以及丹田這三個重要位置。
在東邪默默推測,牛成義的罩門究竟是腋下,還是胯下,還是丹田的時候,牛成義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是不是在找我的弱點?”牛成義漫不經心的問道,擁有透視眼的他,觀察入微,東邪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的雙眼。
“哼。”東邪冷哼一聲,沒有回話。
“我勸你放棄,我身沒有弱點。”牛成義淡淡的說道。
“沒有?我馬給你找出來。”東邪冷漠的道,手腕一抖,軟劍驟然一個加速,殺向了牛成義的雙腿之間。
見狀,牛成義心一凜,下意識的縮了縮腿,險之又險的避開了東邪的劍光。
“找到了。”東邪眼睛一亮,劍光流轉,馬不停蹄的猛攻牛成義的下盤。
“我擦。”
牛成義臉色微微一變,雖說武者百無禁忌,但專挑人家的命根子發動攻擊,這也太無恥了。
事實,羅漢金身的罩門並不在胯下,牛成義即便不躲也不會受創,但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雙腿之間的位置都無重要,他條件反射的做出了規避。
這跟迎面飛來一物,人們下意識的躲避,情不自禁閉眼一樣,這完全是條件反射的結果,並不代表什麼。
很多人喜歡以此來練膽量,其實根本沒必要,真正的膽量不是規避身體的條件反射,而是內心的強大。
臨危不亂,勇於承擔,纔是真正的膽量!
自以爲找到了牛成義的破綻,東邪心狂喜,天羅魔剎劍瞬間催動到極致,一口氣挽出九個劍花,好似九朵冰蓮,猛地綻放開來。
“牛成義,受死吧!”
東邪大喝一聲,孤注一擲,一劍刺向了牛成義的胯下。
見狀,牛成義立馬反應過來,東邪肯定誤會了,把他的條件反射當成了畏懼。
羅漢金身作爲一門防護神功,自然有罩門,天底下根本不存在最強的盾,固若金湯的城池也會有破綻,但羅漢金身高明高明在罩門並不固定,時刻都在變化。
可以說,牛成義身每一個地方都是羅漢金身的罩門,但同時,也沒一個地方是罩門。
所以,羅漢金身幾乎無解,如果和普通的護體功法一樣,罩門固定,羅漢金身豈能成爲少林寺的鎮寺武學。
“機會來了。”
見東邪孤注一擲,牛成義虎軀一震,丹田裡的真氣悉數調動了起來,五指攥握成拳,力量紛紛匯聚其,隱約之間,他的拳頭彷彿增大了兩倍。
“受死的人是你!”
牛成義冷聲說道,對着衝擊而來的東邪,迎面一拳招呼了過去。
強沛的真氣充盈在手臂,氣浪鼓爆,牛成義手臂的衣袖陡然炸開。
蓬的一聲,布帛飛散!
這一拳,無的恐怖。
“不好。”
感應到牛成義拳頭的恐怖力量,東邪臉色劇變,心生警兆,心靈瞬間覆蓋了一層黑影,這是死神的夜幕。
牛成義這一拳危及到了他的性命。
東邪頓時怕了。
但劍已出手,這會兒不可能收回來,他眼下唯一能做的,只能硬着頭皮儘量避開要害。
鏗鏘!
東邪先出手,軟劍也先一步刺在牛成義身,如之前一樣,星火四濺。
緊跟着,牛成義的拳頭砸在了他的肩,狂暴的力量彷彿榴彈一般猛地爆炸開,直接將東邪打飛了出去。
半空,東邪“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的肩胛骨直接被牛成義打爆了,皮肉炸裂,鮮血彷彿煙花盛開,悽美而嬌豔。
砰的一聲。
東邪砸在遠處的水箱,半個身體血肉模糊,徹底失去了知覺。
“卑鄙小兒,暗算我!”東邪嘴裡吐着血,眼睛怨毒的盯着牛成義,萬萬沒想到,牛成義護體神功的罩門不在胯下,他了牛成義的當,被牛成義騙了。
“無恥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別人無恥?”牛成義不屑的道,他確實有暗算偷襲東邪的想法,但那是在他暴露羅漢金身之前,剛剛見到劍光襲來,收攏雙腿躲閃完全是下意識的條件反射。
東邪自己誤會了,無恥的攻他下盤,居然好意思說他無恥,簡直是可笑。
說着,牛成義朝東邪走了過去,面無表情,眼神冷漠。
見牛成義露出殺機,東邪心一凜,強硬的道:“牛成義,你敢殺我?你想好了,我是夢魘組織的宗師級殺手!你殺了我,組織一定會替我報仇。”
聞言,牛成義沒有半分遲疑,衝步而,十分果斷的對着東邪的眉心是一掌。
無聲無息之間,牛成義的掌力滲透進東邪的天靈蓋,摧枯拉朽的震破了他的腦神經。
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牛成義這一下出手十分果決,沒給機會,強勢擊斃了東邪。
事關自己和身邊人的安危,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仁慈,東邪必須要死,否則的話,未來的日子裡,他肯定會寢食難安。
“殺人者,人恆殺之!你殺了那麼多人,我今天殺你,也算爲民除害了。”
收回右手,望着東邪死不瞑目的雙眸,牛成義的心情微微有些沉重。
倒不是殺了人,而是因爲東邪臨死前的那番話,“你殺我,組織一定會替我報仇。”
“夢魘殺手組織。”
牛成義面色十分凝肅,能擁有東邪這種宗師級別的殺手,這個夢魘組織一點兒也不簡單!
牛成義不懷疑東邪的話,像他這種級別的殺手,對於夢魘組織來說,肯定無的重要,折損在了自己手,夢魘殺手組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貌似有些麻煩。”牛成義眯了眯眼睛,心裡彷彿壓着一座山,沉甸甸的。
他之所以斬殺東邪,是擔心東邪對他的家人和身邊人下手,只東邪一人,便讓他頭疼不已,更何況整個夢魘殺手組織。
牛成義大感頭疼起來,但不管怎樣,他不後悔斬殺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