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聚集地逛了一圈,我腦子裡忽然有了很多的想法,想要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慢慢去實現。我甚至自信的認爲,我在這條街上開那麼一家酒吧,一定會高朋滿座。
後來有些累了,和袁放隨便找了個露天的地方坐了下來,袁放問我還繼續喝嗎?
我說喝啊。
“那成,一打嘉士伯,一桶冰,一份花生一份毛豆。”
成都離瀘市並不遠,很多生活習慣也是差不多,所以回來了成都。在某種感覺上有些像是回了瀘市。只不過瀘市那個地方,我在短時間內是不會回去了,因爲媽媽已經和我說好,等我在這邊安頓下來。她就會跟着我一起生活。
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她願意離開那個充滿難堪記憶的老家,終於等到了她守在我的身邊。
只是,想起那年春節前在家裡吃的團圓飯。好像覺得始終少了個人。
“這幾年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你,去參加各種比賽拿各種獎,爲什麼不選擇更好的城市發展,要回來成都呢?”袁放在幾瓶酒下去後。問了我。
我含糊其詞的說:“回來離家近點。”
“反正我來了好幾年,對成都也熟悉,朋友也多,你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儘管說一聲。”
“好。”我嫵媚的笑了笑,從包裡拿出一包女士煙擺放在桌上,抽出一支點燃,說:“倒是真還可能需要你幫忙,那邊有個酒吧寫着要轉讓,我想盡快把他盤下來。你知道我一個女的去談,怕是要被人宰,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方便的話陪我一起去談談吧?”
“沒問題!”袁放很爽快的答應,目光停留在我的女士煙上面:“你......沒戒啊?”
“戒它幹嘛,又不是毒藥。”
“可是你不要唱歌嗎?”
“要比賽的時候就少抽些。”
從陸滸龍離開後,我就開始徹底的撿回來了它,雖然老師每次都很嚴厲的批評我,也有好幾次在大型比賽的時候因爲扁導體發言不得不在上臺前打緊急治療的針。但是,我並沒有打算就要丟了它,所有該離開的都離開了。如果它再離開我,那我的日子該怎麼過?
坐到凌晨1點,袁放的手機一次次的響了起來,他看了看又按點,連續按了幾次後,有些尷尬。
“家裡有人催了吧?沒關係,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都散了吧。”
“嗯。”袁放起身。說我送你吧。
“不用,我打個車很方便的。”
我獨自一人正準備回酒店,全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唉小喬,你這回來了也沒招呼一聲,是把我們給忘了還是怎麼的?”
“大半夜的你這是剛起來給孩子衝奶粉吧?”
艾米一年前懷孕了,全進處理了瀘市所有的財產,跟着艾米一起回了阿壩。正在籌建旅遊開發。現在還在籌備期,大概還有一年才能完工。全進的設想是,做一個農場型的山莊。我還取消他說,人都往大城市跑。你這是越活越回去了。
全進笑我,你懂什麼啊!我保證等我的山莊修建起來,大城市的人擠着擠着要往我這裡來!
前不久,艾米生了個大胖小子。全進激動的給我打來電話,說小喬,我他媽的有兒子了。我也是在那次打電話的時候告訴了他,在畢業後要回來成都,想要在成都發展。
所以全進算着我畢業的時間,估計也是忙到這個點纔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安頓下來?住在哪裡,計劃做什麼。要不要他來接我去甘孜玩一趟再說?
“不用,你先照顧好你兒子吧,我這邊安頓下來後,再來找你。”
“真不用?”
“真的不用。拜託大哥,這幾年我都撐過來了,來成都重新開始這點小事,怎麼會難得到我呢?”
“那行,要是有什麼事你隨時找我。我出來一趟也就一天。成都朋友也不少,需要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昨天晚上和袁放約好的是第二天下午兩點鐘,在九眼橋見面,然後再一起去酒吧裡找老闆探探價格。可是我頂着烈日滿頭大汗,在約好的地方等到兩點半,也沒有見到袁放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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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個身穿白色t恤和牛仔短褲,一頭披肩劉海的青澀女生在我不遠的地方,來回走了好久。才小心翼翼走到我面前向我確認:“你是宋小喬嗎?”
“我是。請問你......”
那天的我穿了一件藏青色帶盤扣的仿古式棉麻上衣,下身是一條純白色到腳踝的長裙,一頭捲髮披肩而落,戴上墨鏡站在街頭。難免會有回頭被注視的目光。
女人個子不高,只到我嘴脣的位置,站在我面前拘謹得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擡頭仰看着我的眼神裡,依然帶着一點點的不友好。她打量了半天,才小聲的開了口:“我們能找個地方坐坐嗎?”
我聳聳肩,“ok。”
然後帶着她去了那家準備要轉讓出來的店,頓時一陣清涼撲面而來。老闆過來招呼我們,我問女人:“你喝點什麼?”
女人低着頭,怯怯的說:“隨便,我也沒來過這種地方,不知道都有什麼。”
我點了兩杯清涼薄荷的雞尾酒。說那我就隨便點了哈。
在等待雞尾酒上來的時候,我在四處打量着酒吧的裝潢,女人在打量着我。我掃視了一圈之後,才把目光收回來,停留在她的身上,她馬上就躲避開了。我笑笑,說:“你是袁放的女朋友吧?找我,是不想要我再和袁放聯繫了,是嗎?”
女人更緊張了,顯示出她心中所想被我拆穿之後的慌亂,點點頭說,說:“是。昨天袁放喝醉了回家,抱着我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看了他的短信,所以,我來找你了。”
“嗯?然後想要我以後和袁放不再聯繫了,是嗎?”
“是。”
“我答應你,不過我要和你解釋的是,昨天和他見面純屬湊巧,我也沒有刻意想要再聯繫他的意思。”
“我知道。他今天早上跟我說過,說你們是在機場碰見的。但是小喬姐,我和袁放這麼多年走過來真的不容易,我想他就這麼跟我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他說過。如果沒意外的話,等我們攢夠了首付就買套房,然後就結婚了。”女人誠摯的臉上,看不出來一絲的傲慢和脅迫,就像是在求着我,不要再來打擾袁放平靜的生活。
看到她的樣子,彷彿讓我看到了很多年前的王佩琪,把我攔在小樹林裡讓我找俞老師換位置的場景。可是她和王佩琪的趾高氣揚不同,她現在像是仰視像是在求我。
我心像是被什麼刺了下,當即答應下來,說:“好,我答應你,祝福你們。”
女人信了我的話,馬上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她還要趕着去上班,就先走了,希望我不要告訴袁放她今天來找過我。 шωш_ ttKan_ ¢O
我答應了他,自己找來老闆,和他談論酒吧轉讓的事情,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我很爽快的當場就交了定金,然後七月底籤合同。想想剛好趕上奧運,那段時間來酒吧喝酒看比賽的人,應該不會少。
交完定金,我馬上就給媽媽打去了電話,說我現在已經談好了一家要轉讓的酒吧,可能近期就要準備開業。這段時間也估計會挺忙,要不然等我租好房子,就讓她來吧?
媽媽一邊答應着我,一邊說:“那好,我這幾天去找領導辭職,行了先不和你說了,郵政局有人帶信來讓我去取快遞,估計是你給我買的藥到了。”
“我什麼時候給你買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