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第二卷,蕭無塵真正登場的時候到了,離開生活了二十四年的黃土高坡,他的人生將會有怎樣的轉變?豔遇、奇遇、拼搏、磨難、、、、、、一樣都不缺!順便說下這本書不同於一般都市小說,勉強算作勵志小說,希望朋友們支持下俺這新人!》
蕭無塵悻悻的回到家,蕭乾坤已經安然在牀上抽着手中的水煙鍋,臉色通紅卻一臉嚴肅,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蕭無塵。
蕭無塵很習慣的坐在炕沿上,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蕭乾坤“吧嗒、吧嗒”的抽着水煙鍋沉思道:“娃啊,這幾天經歷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有啥看法?”
蕭無塵憨傻的臉龐露出天真無邪的笑意,他道:“俺知道爹的意思,再有身世的人都逃不了死,您是想趕土娃出去!”說着眼睛紅潤,有着萬分的不捨!
“你這孩子,順着爹的意思裝傻了這麼多年,倒成了真正的傻子!”蕭乾坤有點苦笑的意味。他接着道:“爹不能陪你走一輩子啊,再耽擱你下去,爹死都不瞑目!”
蕭無塵帶着責備的意思道:“爹好好的怎麼說那樣淒寒的話,土娃就是不能離開爹!”說着雙手插袖,低着頭!
蕭乾坤臉上抽動不已,皺紋似乎又多了幾道。他輕輕的放下水煙鍋,表情複雜到了極點,他帶着滄桑感道:“你大了,又完成了你爺爺的心願,爹不能在向以前那樣罵你了,但你得聽爹的,必須走!”
蕭無塵看着他父親那滿臉期待的樣子,苦聲道:“俺爹啊,您咋辦呀,兒子走了,誰還能照顧好您!”他依然重複着他以前的話。
“難道等到爹死了你再出去呀?”蕭乾坤臉上青筋暴起,積壓的憤怒終於爆發出來!
蕭無塵依然默默的低着頭,雷打不動。蕭乾坤終於怒道:“看你這熊樣,爹挺了這麼多年都死不了,你多會不發達,爹都不放心走啊!爹必須等到你風風光光帶着兒媳抱着孫子回到蕭家咀,不然閻王爺也拉不動你爹!”
蕭無塵望着父親那張憤怒且帶期望的皺紋臉,難過的喊道:“還有,土娃回來還等着您將孫子抱大,再等孫子有孩子了你才能走!”
蕭乾坤苦苦的點着頭道:“好啊,俺就等着重孫出生再走!”說着也是一臉淚水。蕭乾坤再道:“娃啊,你誰都能辜負就是不能辜負你死去十八年的爺爺!”
蕭無塵點着頭道:“嗯,俺不辜負爺爺,將來也不讓俺的娃辜負他的爺爺!”
蕭乾坤滿臉淚水的道:“過上幾天你就得走,這兩天你好好思量去哪?”
“去上海,娃更要完成您的心願!”蕭無塵毫無猶豫的道。
蕭乾坤怔怔的看着蕭無塵,嘆息道:“這麼多年你還是忘不了對爹的成見,你還想着你的母親!”
蕭無塵搖了搖頭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土娃還是不敢怪爹,俺只是想找到這個謎底而已!”
蕭乾坤默默的望着房子頂上用舊報紙糊的頂棚,堅定的搖頭道:“你怪爹,爹不怨你,你要找娘,爹也不反對。”說着臉上抽動了數下,冷意遍佈他的臉上,就像刺痛心口一般揮着顫抖的手道:“你回房去吧!”
蕭無塵默默的出了房門,打量着這座住了二十四年的院落,心裡悽苦的無以訴說,想起孤零零的爹不顧自己的不捨要趕他出去,心裡那個難受啊,似乎他們家的命運只能是好活一個,悽苦另一個!
蕭無塵是在第三日後坐着李田耿的拖拉機走的,走的時候,紅眼村長塞給他八百塊錢道:“土娃啊,出去一定要有大出息,全村的小夥子等着你做好榜樣!”蕭無塵默默的握着那八百塊錢道:“俺
走了,俺爹就得大家照顧。這八百塊錢就當土娃借村子的,等俺回來還給村子十倍的錢!”
紅眼村長激動道:“好、好啊,路上小心點,外邊世道亂,機靈點!”蕭無塵憨傻的笑道:“俺不做白眼狼,咱蕭家咀也沒白眼狼,俺要做蕭家咀出來的”表帥男”!”
當蕭無塵看着一手握着水煙鍋、一手提着一瓶酒瘸着腿走來的蕭乾坤,蕭無塵真有打消出去闖蕩的念頭。但看到父親堅毅的臉上欣慰的表情,他在心裡啜泣着。
蕭乾坤走到蕭無塵跟前,撫摸着蕭無塵的頭道:“出去放手闖蕩,不論遇到天大的困難都得給爹挺着,到了大上海,自個的那點勁力也別藏着,掖着,好好混個模樣回來。”接着又一聲嘆息,道:“出去了,眼光放亮點,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上海臥虎藏龍的人海了去,千萬別把自己當做井底之蛙!”蕭無塵聽後不住的點頭。
蕭乾坤刻意將臉龐移到一旁,苦聲道:“在大上海遇到你娘,她過的寒磣就讓回村子來!她若過的很好,就告訴她你老爹比她還過的好!!”蕭乾坤說完,擺了擺手就轉着身揹着蕭無塵而去。隨着拖拉機的遠去,蕭無塵遠遠的看着父親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大聲的喊道:“爹啊,兒更不能辜負您。儘管他不懂他爹那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但他深深的知道那是他爹藏在心窩近二十年的話!
李田耿將他帶到縣城,幫他買了到達西安的火車票,然後從懷裡取出一香囊樣式的荷包,荷包是用紅繩線連着的。李田耿道:“無塵啊,香囊裝的可是咱村的千年黃土,將它捎給青春,讓她好好學習,不要太想家!”
蕭無塵接過香囊一臉堅定的道:“田耿叔,俺會照顧青春的,她那麼優秀一定不會讓您失望!”李田耿笑道:“叔就等着你和青春風光回來,俺是外姓,但俺也知道是蕭家咀這個窮地方讓你叔活到現在,咱蕭家咀的確是養窮人的地方啊!你叔不會像其他外姓人家離開蕭家咀就不再想回來,你得告訴青春,不管以後有多風光,做人都不能忘本!”
蕭無塵點了點頭就揹着破帆布包一步三回頭的上了車,上到車口不顧擠上的人流向遠處李田耿道:“田耿叔,照顧好俺爹!”說着淚水已滴到他的衣服上,像是初春的第一顆淚珠!
由於是初春的緣故,火車上擠滿了帶着重厚行李的農民工,將車門口擠得嚴嚴實實。蕭無塵由於只帶了個帆布包,顯得輕省許多。可是要衝破在車道上的人流確實讓他大費周折。他先是越過一個高一米五的行李袋,然後從一個人側身的瞬間硬夾過去,由於車道狹窄,把那個側身的中年人擠得快成一塊大肉餅,連罵人的話語都喊不出。等蕭無塵如此左穿右插的從各個怨言不已的農民工中間擠到他的座位旁時,發現他的座位上坐着一個打扮樸素的婦女正抱着一個兩歲的的幼兒。那婦女三十多歲的年齡倒向四十大幾的模樣,一邊抱着小孩,一邊向旁邊挨着的一箇中年農民工道:“孩子大啊,俺們坐在這合適嗎?”中年農民工不以爲然道:“那有個啥,你這身體不坐着哪能撐到西安、、、、、、”
蕭無塵看着那兩口子的忐忑模樣,也沒好意思要座,找了個剛能容兩個腳的空間直立立的站着。在期間兩口子不住張望着車道上的人羣,蕭無塵特意將頭撇了過去,深爲自己做無名英雄而感到自豪,不過在這個時代做好事不留名也只有他這個木訥傻癡才能做得到。
也不知道像他這樣寧願委屈自己而成全別人的大傻癡真能在大上海那樣大城市裡混得有模有樣?
一路上風塵僕僕,由於車道擠滿人流,蕭無塵也難看出來外邊的一路風景,倒是人羣中的臭汗味和哀嘆聲倒讓他領略不少,甚至有的人在
擁擠中坐到另一位睡意正濃的哥們身上,引來一陣對罵,旁邊一些樸實的老農民工就勸解道:“忍上兩個多小時就到西安了!”接着又是另一處的吼叫聲,讓本就沉悶的火車上時不時來點樂趣。
蕭無塵由於從小練拳紮實,站着就沒動一下,其實也不容許他再次移步,所有站在車道上的人幾乎都是腳跟挨着腳尖側着身站立,如徐水河裡排成行的大螃蟹!蕭無塵站着一動不動,眼珠不斷掃視着四周站立的人羣,不論個頭低矮,還是善惡窮富,在此刻突然間都變的平等起來,蕭無塵想着未來自己渺茫的前途,感概萬千,卻詞彙缺乏的難以形容現在的心境。
等火車到了西安,蕭無塵隨着人羣出了出站口,跑到售票處才發現自己前邊是一條無邊際的買票長龍隊伍,只好硬着頭皮順着隊伍龜速前進。兩個小時後終於買到到達上海的直通火車,看了下時間發現還得等一個小時,便在火車站口看着對面的西安的古城牆和那乾涸的護城河,從小就喜歡歷史戰爭片的他不斷幻想着古代戰爭的畫面。他不是文人墨客,也沒有傷春悲秋的情懷,更沒有那些旅遊家們歎爲觀止的驚歎絕句,只是像看個大世面一般看着、、、、、、
坐上到上海的火車後,倒沒有之前那般的擁擠,車道上只是稀稀散散的站着幾個尋座位的人,蕭無塵找到自己挨着窗戶的座位坐下,將帆布包擱在胸前,手裡緊緊攥着帆布包裡衣服夾着的八百塊錢,像是命根子一樣不敢鬆手!
他身旁坐着一個穿着普通個頭高大的中年人,那人只是用眼撇了下他緊緊攥着帆布包的手,就馬上鎮定自若的端正坐着。蕭無塵發現火車上極爲安靜,除了幾聲竊竊私語,就是翻報紙的聲音。
蕭無塵無聊之餘悄悄將帆布包打開,輕輕的從包裡數着紅眼村長給的八張有毛太祖頭像的紅票子,心裡一陣樂呵。他知道這八張鈔票對他意義重大,這可是他唯一的原始積金,他的夢想就是將它如滾雪球一般滾大,然後風風光光的回村子!想到這,蕭無塵暗意識的傻笑,只是一想到他孤苦伶仃瘸着腿的爹,他就不由自主的心裡難受。
坐在火車上由於天漸漸暗下來,他也看不到外邊的情景,偶爾有城市的燈火在窗外遠處閃爍,他都捎上幾眼,然後默默攥緊着帆布包。
就在他富於小農意識的緊緊看着帆布包時,在他前邊另一排的座位上坐着一個低矮的胖子一邊看着報紙,一邊用狡黠的眼神不住向他這邊偷偷探視。一張極力掩飾的三條皺紋臉上時不時緊繃一下然後盯着車道上剛剛走過的工作人員,用報紙掩面,一隻手輕輕的插進褲兜,等工作人員走遠,他先是向他的前排方向挺了下身,右手插在褲兜,然後站起向工作人員所走的反方向走去,然後消失在車道上。
半個時辰後低矮胖子笑着坐到座位,向跟蕭無塵一個座位的高個中年人打了個奇怪的手勢,然後目光向有點瞌睡的蕭無塵示意了一下。高個中年人只是輕輕搖着頭,看着低矮禿頭褲兜裡鼓鼓的做了個更令人難以琢磨的手勢,然後搖着頭裝着閉眼睛沉睡。
而此刻的蕭無塵緊緊的攥着帆布包,阻擋不住瞌睡的誘惑,沉沉的閉上了眼睛,一臉憨相的睡着。過了半個時辰,低矮禿頭男隨着高個中年人的手勢,佯裝着與高個中年人低聲搭訕,一隻手卻在無意間出了褲兜,握起一把精緻絕倫的長尖鑷子,向大睡正酣的蕭無塵手裡攥着的帆布包空隙伸了進去,動作嫺熟而精準,夾到蕭無塵的錢後,一邊給高個中年遞煙,一邊將錢夾向帆布包空隙往外抽,眼睛卻不向蕭無塵方向看一眼,似乎夾錢的那隻手不是他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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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