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眼睛慢慢適應了外界的明亮,她才重新睜開眼睛,印入眼裡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空氣中飄蕩着淡得幾乎沒有的藥水味道,但因爲她的鼻子比常人靈敏,還是一下就聞出來了,一個念頭躍入腦海裡,這裡是醫院?
思緒漸漸恢復過來,她想起來了,她在華逸別墅的洗手間裡,因爲痛經而被老公送來醫院。
眨了眨眼,她轉頭朝着正在針鋒相對的兩人望了過去,兩個站得不算遠的高大身影幾乎同時印入她的眼裡,老公只穿着一條單薄的白色襯衫,這讓他看上去越發顯得挺撥高大。
而他的面前站着一個身穿深色西裝的男子,俊美度和老公幾乎不相上下,這個男人她自然不陌生,就是曾經救過她的喬佑延。
會在這裡看到他,她確實挺驚訝的,啓了啓乾燥的脣瓣,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疑問,“喬老大,你怎麼在這裡?”
她突然的出聲打破了僵持的格局,對峙的兩個男人同時轉頭看向她,只見她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半撐着身子靠着牀頭而坐,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正看向他們。
司馬景丞聽到她醒來的第一句不是叫自己,卻是叫別的男人,臉色一沉,垂着看着她,口氣極臭道,“老婆沒看到我在這裡嗎?”
突然飄過來的好濃的酸味,於錦看向身邊陰沉着臉的男人,不悅就寫在臉上,她好笑的眨了眨眼,老公這醋吃得真是莫名奇妙,哂笑道,“當然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
“既然看到了,老婆首先叫的人不應該是我嗎?”男人的嗓音聽起來委屈極了,像是被拋棄的怨婦一樣,臉色卻只是更加的陰森而已。
喬佑延看着跟剛纔完全就是判若兩人的男人嘴角抽了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不敢相信剛纔還在威風警告他的大男人此刻卻化身小怨婦,只因爲妻子醒來的第一句不是叫了他,擺明了就是在爭風吃醋。
他應該重新認識這個傳聞得如何牛逼的男人,還有,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於錦是魚精的事?
老公有時候任性起來,於錦會覺得這個世上再沒有比他更賴皮的人了,看着他一幅全世界都得罪了他的表情,她扁扁嘴,“好,那重新來一次。”
聲音落下,她已經閉上眼睛重新躺了回去,然後再睜開眼睛,彷彿剛醒來一樣,看向眼前的男人,故作驚訝道,“老公,你怎麼在這裡?”
司馬景丞:“。。。”老婆好無聊!
喬佑延:“。。。”於錦好可愛!
於錦看着兩人一臉便秘的表情,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後背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她做錯了嗎?他們怎麼是這幅表情?
“渾蛋,這是什麼表情?”她鼓着腮幫子嘟嚷着,看向像是來看她笑話的喬佑延又問,“問你呢,你來做什麼,別告訴我你走錯房間了。”
她仍有些蒼白的小臉就寫着你敢這麼狗血,我就敢閹了你的表情。
喬佑延看着她危險性十足的表情,無形中透着股小女人的嬌蠻,似乎已經融入了人類的情緒,她變成人類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