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墨笑笑,說道:“木叔,你可真會轉移話題,我如果找阿康,直接打他電話就是了。”
“好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木易皺眉問道,“上次小寒的問題,你們就不要問了。”
“自然不是!”邵文墨笑道,“那是您老的家事,和我無關——我找你只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我告訴你一聲而已。”
“生意上面的事情?”木易微微皺眉,說道,“什麼事情?我們最近好像沒什麼生意往來吧。”
“木叔,你說這話可真不厚道。”邵文墨說道,“當年要不是因爲你把小寒藏在我這裡,我能夠招惹上木秀先生,好吧,現在用不到我了,居然說這話?”
這一次,木易什麼都沒有說。
“木叔,我在金三角的兩個寨子都被人炸掉了。”邵文墨說道,“損失慘重。”
“不就是金三角兩個寨子,你能夠有什麼損失?”木易皺眉,金三角那個地方,從來都是沒事你丟我兩個炸彈,我丟你兩個炸彈,被人炸了也就是這麼回事,誰去那地方都是折騰一點錢玩玩,誰還會把重點放在哪裡?
“阿康想要一些翡翠玩玩,我早些年在那個附近有個礦,臨近緬甸密支那,我對於那地方沒有興趣,雖然有開採,但我也沒有在意過。”邵文墨說道。
“嗯,我知道,阿康和我說過。”木易點頭道,“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個礦被人炸平了。”邵文墨說道,“這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我給阿康的五車貨,被你的扣了二車。你倒是給我一句話啊?金三角這邊我不找您老麻煩,但是,給阿康的東西,我希望扣押的人,給我送過去,否則——”
威脅的話。有時候並非需要全部說話,邵文墨說到這裡,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木易拿着手機,呆了半晌,然後他轉身向着自己房間走去,楊康跟在他身後,想要詢問,卻是被他關在了房門外面。
木易回到房間裡面,當即就摸出手機。撥打了某人的電話。
半晌,電話纔有人接通了——
“怎麼回事?”木易直接吼道,“你沒事去招惹邵文墨做什麼?”
“嗯,他勾引我家大妹子的時候,做什麼不說,他就招惹了我?”胡清淡淡的笑了笑,倒是有些意外,邵文墨居然會找木易?他原本以爲。他會另外想法子找回場子。
“你……你……”木易想要罵什麼粗話,但想想。還是忍住了,當即問道,“你扣押了他二車翡翠毛料?”
“是啊!”胡清笑道,“有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啊,當年他和湯辰,還有別人搶劫我的時候。可是搶劫的很爽,哼!”
“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王八蛋。”木易真是被氣到了,大丈夫難保妻不賢子不孝,說的就是他。
木秀就不說了,胡清——也不是那麼好擺佈的。
“我要是王八蛋。您老算什麼?”胡清笑道,“父親大人,您這麼生氣做什麼?小寒那孩子喜歡這些玩意,我這不是準備給他挑些好玩的?”
“那你也不能夠隨便找個藉口搶啊!”木易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嘿嘿!”胡清乾笑着,說道,“父親大人,和您比起來,我就是搶了一下子邵文墨而已,來而不往非禮也,您當年可是搶得很瘋狂。”
“那不是我的錯。”木易搖搖頭。
“但實際得了實惠的人,卻是您老啊。”胡清說道。
“所以,我才養了你們這些不孝子——這就是報應”木易說道,“那是文墨給阿康的東西,你別扣着人家的,給還過來。”
“等着小寒挑好了,我就還過來,真是的,我要那麼多石頭做什麼?”胡清笑笑,說道,“您老放心,小寒不是貪心的好孩子,頂多挑個幾塊而已。”
“我……”這一次,木易沒有說話,等着小寒挑過,那批翡翠毛料就是石頭了,還有翡翠?
就像被楊康挑過的翡翠毛料一樣,就算有翡翠,也是一些成色不好的,加工出來也就是做一些粗糙的工藝品,難等大雅之堂。
“你別由着小寒的性子胡來。”木易還是不放心,再次說道。
“父親,我叫胡清,不要胡來。”胡清說着,就掛斷電話。
木易把手機扔在一邊,楊康第二天醒來,還是有些不放心昨天的事情,打了一個電話給王其英問問,得知朱志豪的眼睛受傷,但並沒有瞎,頂多就是視力有所下降而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楊康試驗了一下子太陰寶鑑的電流量,發現電量依然微薄,不夠支撐的起電燈照明,還是雞肋,但想想,人的眼睛是相當脆弱的,哪裡禁得起顯微的電流?這才傷了朱志豪。
“總算不是一無用處。”楊康嘆氣道,“以後倒是可以作爲防身所用,但還是要小心了,別誤傷了。”
雖然點流量很是微弱,但是隻要對着別人眼睛來那麼一下子,人的眼睛在陡然受到攻擊之後,自然是驚慌莫名,他就有可乘之機了。
下午,邵文墨的三車翡翠毛料果然運了過來,楊康看着那整整三車翡翠毛料,頓時歎爲觀止——感覺他們大老闆太牛叉了,人家翡翠毛料都是輪塊賣的,而他倒好,挖出來不賣,就堆哪裡了,如今淪爲他的年終獎?
馮秀才歡呼雀躍,驚呼好多翡翠,然後沒有等着卸料,就和郭胖子兩人撲上去,挑着翡翠毛料商議着。
忙活到晚上,好不容易把所有的翡翠毛料卸貨下來,楊康給了司機和負責押送毛料過來的幾個人每人一張十萬的現金支票,衆人都是歡呼雀躍,告辭而去。
“小王爺小王爺,我們今晚解石不?”郭胖子那叫一個激動。
“這麼多翡翠毛料,你不會都想要切開看看吧。”楊康笑問道。
“我想要切幾塊看看。”郭胖子直言不諱。
“成,老規矩,你們先挑。”楊康說道。
“真的,我還可以挑?”馮秀才忙着說道。
“可以!”楊康點點頭,說道,“吃了飯,我們就過來。”
下午翡翠毛料送過來的時候,木易也湊過來看熱鬧,聞言笑道:“阿康,我可以挑不?”
“不成!”楊康斷然拒絕木易的要求,讓他挑了,他還指望這批翡翠能夠出翡翠?讓他挑了,那就是蝗蟲過境,什麼也沒有了。
木易尷尬的笑道:“阿康,不要這樣啦,我怎麼說也是你爺爺。”
“作爲爺爺,你老晚上還是看你的電視去吧。”楊康說道。
木易想了想,還是問道:“阿康,你就不好奇,昨天你們大老闆打電話找我做什麼?”
“我猜到了,不用問你。”楊康說道,“大老闆的翡翠毛料比湯先生的晚了這麼久,可見是出了什麼麻煩。以他的能力,要運一批石料進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您的人故意作梗了而已。”
“阿康,你可還真是聰明。”木易說道。
“不是我聰明,想想就知道了!”楊康說道,“他的料,應該不值這些吧?”
“還有二車。”木易說道,“不過,現在在魔都。”
楊康突然心中一動,問道:“小寒在魔都?”
“是!”木易點點頭,說道,“在秀苑!”
“文墨說,讓我把那兩車料給他要回來,但是我想——不用要了吧?”木易苦笑道,“我如果去要,他自然是會給的,二車料,頂多就是少幾塊而已——但是少了那麼幾塊,你運過來裝飾花園子?”
“留給你家小寒裝飾花園子吧!”楊康搖搖頭,滿心不愉快,吃了晚飯,直接就跑去車庫看翡翠毛料。
而這個時候在秀苑,小寒裹着一件雪貂皮大衣,蹲在地上,這塊石頭摸摸,那塊摸摸,看着站在一邊的胡清問道:“你說要送我禮物,就是這些破石頭?”
“嗯!”胡清笑道,“珠寶有什麼好玩的,不如自己摸着玩玩?”
“嗯……聽起來倒是很好玩。”小寒說道,“偷來的鑼不是敲不得?”
胡清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說道:“等着你挑好了,我在還給人家,呵呵,昨天晚上你爺爺還打電話找我問。”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也會做這種事情。”小寒擡頭看着他,說道,“原來的正義凜然都是裝的?”
胡清倒不在意,笑道:“在你父親眼中,我就是一個很不堪的人,一個不堪的人,哪裡有什麼正義凜然?”
“你可有什麼滿意的?”胡清問道。
“目前還沒有!”小寒說道,“我剛開始看——你沒有看過?”
“給你挑的東西,我看什麼?”胡清笑道,“提到這個,唉……”
“怎麼了?”小寒看到他嘆氣,問道。
“早些年的時候,我比你父親先做玉石生意,除了翡翠,還做過一些和田玉的生意……”胡清說道,“後來……”
後來的事情,就有些不美好了!
“爲什麼?”小寒突然問道,“爲什麼你一定要我爸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