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祥聘娘娘來此所爲何事?”屏退了下人,不二揣測着這個女人的心思,他不屑於爭寵可是卻不得不防。
“本宮當然是來看看你了,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呢,真是個妖精。”說出的話無不諷刺。
“妖精,呵呵。”不二卻無所謂的一笑,“娘娘來此就是爲了說這個嗎?”
“你。”誰成想他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祥聘有些沉不住氣。
“哎呦,不二公子,我肚子痛。”祥聘突然彎下腰捂着肚子一副痛苦的表情。
“你沒事吧。”不二試探着走近了一步,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裝的。誰知剛準備彎腰扶她,祥聘卻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對外大喊,“來人吶。”
不二一怔,還沒回過神,祥聘踉蹌着後退了兩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耳邊是宮女的尖叫聲“血,娘娘出血了。”
“你給朕一個解釋。”書房裡手冢背對着不二面無表情。
“我無話可說。”即使說了,又有誰會相信?不二心裡不免自嘲,一個男人居然淪爲了後宮奪寵的犧牲品,傳出去該多可笑。
“祥聘流產了。”
“那殿下是不是該殺了我爲你那未出世的孩子報仇。”
瞬間平淡的神色充滿了暴戾,手冢狠狠的卡住不二纖細的脖頸,“你以爲朕不敢。”
卻見他容顏淡定,毫不畏懼生死,手冢緊握的手又鬆開,緩緩下移着來到了不二的腰身,手一圈,掐在懷裡。
“還是你想爲朕生一個孩子?”
“殿下真會開玩笑,不二可是男子。”這人想孩子想瘋了吧。
“哼,男子又怎樣?我記得六角有一種藥,男子吃了同樣可以懷有身孕。”
聽到此,不二臉色一白,小虎的確同他說過。
“朕不會治你的罪,可是你也給朕記住了,再有下次的話朕一定拿你做試驗。”
“殿下就這樣放過了他?”淑貴妃手中把玩着琉璃,輕輕的開口。
“是的,娘娘。”杏垂首回答。
“看來本宮還是低估了殿下對那個賤人的心思,祥聘那個沒用的東西搭上一個孩子也沒把那賤人拉下水,看來本宮要親自出馬了。”
杏走後,一個叫佐佐木的跪在了下殿,“你馬上叫給祥聘診脈的那個大夫消失掉。”
“是,娘娘。”
“來人。”祥聘一拍手一個木箱子擺在了佐佐木眼前,“放心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是”。口裡應承着,眼睛卻貪婪的掃視着那滿箱的珠寶。
待佐佐木走後淑妃不由冷笑,祥聘那個笨女人明明懷的是個龍種,而她只是稍稍做了手腳,她就真的以爲是個公主,竟傻到犧牲掉自己的孩子來保自己今後的榮華富貴,要是讓她知道了自己懷的是個男孩,不知該是什麼表情?
“站住。”厲聲呵斥之下不二無奈只得停了腳步。淑妃的腳步漸近,來到他身前頓住,“你就是不二週助?”明知故問。
“是,我是不二週助。”
“大膽,就算你的了殿下的寵也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隸在本宮面前居然敢稱我。”
不二心裡叫苦早知道就不聽杏的話跑到這個鬼地方了。
“那勞煩娘娘告訴我該如何自稱?”
“你。”淑妃氣節,“那就讓本宮好好教教你該如何爲奴。”說話間揮手幾個高大的侍衛立刻跑過來捉住了不二的胳膊,強迫他跪在地上。
“本宮好歹貴爲娘娘你一個小小的奴才還想反了天不成?來人,給我掌嘴。”
然而卻久久沒有人迴應,“怎麼難道還要本宮親自動手?”
這樣一張美麗的容顏又有幾個人能真下的去手。
躊躇間,一個冷酷至極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殿下。”淑妃脫口而出,慌亂着連連下跪。
手冢掃了一眼不二“你們都起來吧。”
“殿下”淑貴妃輕盈的起身嬌弱的身軀半靠在手冢身上,嬌柔的開口“那個奴才他欺負我。”手指向不二滿是控訴。
哦?手冢深邃的目光探向了不二,他只是靜靜的立於一旁,嘴角噙着一抹嘲諷的淡笑。陰梟的目光不知不覺變得柔和起來。
“你剛說什麼?”回味起淑貴妃的話手冢眸子裡的陰冷慢慢凝聚。
“殿下那個奴才他欺負我。”柔媚的酥到骨頭裡的聲音,任是鐵打的男人在這樣的媚骨下也會乖乖就範。
誰料,“啪。”淑貴妃的臉上狠狠捱了一巴掌重心不穩跌在了地上。
這一巴掌來得太快,任何人都來不及反應。
淑貴妃捂着臉,眼含哀怨,哀哀的望着手冢。
“給朕記住了,不二週助不是奴,就算是他也是朕一個人的奴,你們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折辱他。”
冷冷的話語卻讓不二的心平白的一熱,擡眼怔怔的看着手冢卻發現他也在看着他。
繞過身邊的侍衛,手冢默默牽起不二的手離開,厚實的手掌透着暖暖的安慰。
注視着手冢寬闊的脊背想起往日重重,不二的心再也無法平靜,腦子裡突然跳出個想法要是就這樣一直走下去該多好。
突然爲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二搖搖頭,邁開步子跟上了手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