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被洛銘悠打開,箱子居然滿滿地裝着的是彈弓!
很好,剛纔的那個東西作爲彈『藥』的話,現在彈弓也備下了。
白明用懷疑地目光看着洛銘悠,“王妃,您確定今晚不是帶我們來玩的?”
洛銘悠沒有不負衆望地點了點頭,“不然你以爲呢?把京城整個底朝天嗎?雖然你們的王妃我有這個打算,但是,目前還不能這麼做。”
洛銘悠狡黠一笑,賊溜溜的樣子讓人一邊讚歎可愛,一邊恨得牙癢癢,爲什麼這樣的話從這個嬌滴滴的女子口中說出來還能那麼自然。“把京城鬧個底朝天”這話,在她口中居然變得那麼輕巧。
“那還有四個箱子裡裝的是什麼?”耿易繼續求教,看樣子,他們的主子準備的十口箱子,兩口是用在了太子府,六口用在了相府,裝彈弓和“彈『藥』”分別用去了一口,還有四口。
“你可以打開看看啊。”熟知洛銘悠的知道,當洛銘悠的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的時候,準沒什麼好事。
作爲跟了洛銘悠差不多有兩年的懂得察言觀『色』的耿易果斷選擇不動,他纔不要做那個倒黴鬼呢。
耿易不動,白明卻忍不住了,耿易瞭解洛銘偶,白明卻是不知情的那個。
白明走到了箱子邊,手猛地一掀箱子的蓋子。
霍!
白明瞬間後退了好幾步。
那個被白明的打開了的箱子裡,居然全是蛇!而且還是劇毒劇毒一些的蛇種。
箱子打開後,他們正要向箱子外面爬出來,蛇信子一吐一吐的,遊動着的身軀糾纏着一起,這麼多的蛇,讓人不由地起雞皮疙瘩。
失去了箱蓋的束縛,蛇羣開始不安地遊動起來,有兩條已經脫離了箱子,在地上蜿蜒着身子到處遊移了。
白明看着他們的王爺,又看看他們的王妃,王妃不是鬼手嗎,不是一位神匠嗎,什麼時候也養蛇了?
封天漠沒有迴應白明,而是對着洛銘悠微微一笑,“頑皮。”
發現自家王爺完全無視了自己,白明欲哭無淚,現在他們王爺的眼裡只有王妃了,可憐了他們幾個沒人疼的娃啊。
洛銘悠嘿嘿一笑,誰說她是鬼手她就只能玩兵器啦?
“王妃,這四個箱子裡裝的該不會都是蛇吧?”黑影也忍不住了。
洛銘悠點頭。
這……這麼多的蛇,難道都要他們扔進相府裡去?
像是看出了白明黑影心中的疑『惑』,洛銘悠對着她身邊的青魘示意,就見青魘從懷裡掏出一支小小的竹笛,開始吹奏起來。
悠揚的曲調,並不動聽,反而讓人不由地發寒。
剛纔還在四處『亂』動的蛇們,聽到了青魘吹奏的曲子,竟然安靜了下來,聽話地游回了箱子裡,一動不動地待着。
衆人一驚,封天漠的臉『色』也變了。
衆人驚訝於青魘能夠以笛聲『操』控蛇羣。
而封天漠的臉『色』則是因爲這種能力不是一般人會擁有的,這是蠱族特有的能力。
封天漠突然看向青魘,青魘停下了吹奏,垂下了頭,不敢去看封天漠。
洛銘悠察覺到了不對勁,“漠,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馭術是蠱族獨有的能力,本王略有聽聞。”封天漠倒不是懷疑青魘,只是闡述了一個事實而已。
洛銘悠一愣,青魘一直不怎麼說話,有時候表現得誠惶誠恐,害怕她會不要她,是個很敏感的人,關於她的身份來歷,她不曾提及過一個字。
青魘對她沒有惡意是肯定的,她去西陲的路上,如果沒有青魘,她很可能就已經成爲一抹孤魂了。
洛銘悠看出了青魘此刻的怯意,轉身抱住了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脊,“小青魘不怕怕,不管你是誰都沒有關係的。”
青魘怯怯地擡起了頭,看着洛銘悠,終是沒有解釋。
洛銘悠也不在意,雖然不知道在青魘的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既然是痛苦的回憶,不要想起來也罷。
“行動吧,青魘會『操』控這些蛇進入相府,你們幾個順便製造一點氣氛,白明,黑影,小沐尋,你們負責搜索相府裡的寶貝,值錢的,能帶走的,都給我搬來,箱子來的時候是滿的,回去的時候也不能讓它空着不是嗎?”
洛銘悠『露』出一個招牌式的笑容。“記住,只准去姨娘小姐們的房間裡,洛懷佑的房間不要去。”因爲洛懷佑的底細她這個做“女兒”的還不清楚。
聽說她的孃親嫁給洛懷佑的時候是帶着顧家的全部家產嫁過去的,因爲顧老將軍一死,顧家就只剩下顧葉敏一人了。
也就是說,除了顧葉敏爲洛銘悠準備的那份嫁妝,相府裡還有屬於她孃親的東西。
洛銘悠交代完,幾人就各自行動了,幾個黑『色』的人影如箭矢般竄入相府,黑夜中悄無聲息地移動着。
箱子裡那成千成百條蛇也在青魘的『操』控下翻越過相府的圍牆,向着相府大院進軍。
“悠悠,那本王要做些什麼呢?”封天漠似乎不滿自己被冷落。
“保護我就是你的職責。”洛銘悠說的話的時候沒有想到,一會兒封天漠還真需要發揮他的這項職責了。
不多時,相府裡詭異地亮起了一個接一個的“鬼火”,繼而又傳出一陣陣尖銳的叫聲,應該是被鬼火或者蛇嚇到了。
“漠,你是怎麼猜到我要來相府一趟的?”洛銘悠好奇封天漠是怎麼猜到的。
“因爲相府裡的那個男人欺負了本王的悠悠還有本王的岳母。”封天漠知道洛銘悠是恨洛懷佑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洛銘悠討厭洛懷佑,也替死去的洛銘悠恨着洛懷佑。
暫時她動不了洛懷佑,但是,臨行前折騰一下相府泄泄憤也是好的,當然洛銘悠這麼做的前提是不以對她所珍惜的人構成傷害爲前提的。
“漠,你真瞭解我!”洛銘悠稱讚了封天漠一句,轉而又想起了什麼,“那漠猜到了我下一個地方還要去哪兒嗎?”
“司空府。”封天漠很不情願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爲什麼?爲什麼是司空府呢?”洛銘悠驚訝地看着封天漠,他是怎麼猜到的,按理說,最應該會猜是三皇子府纔對啊。
洛銘悠小心地觀察封天漠臉上的表情,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不高興。
“悠悠想要去問問司空老將軍關於已故顧老將軍的事情。”封天漠老神地說着,哼,如果不是因爲知道洛銘悠要找的是司空老將軍而不是司空絕,這邊的事情一結束,他就立馬把悠悠抱回王府去了。
洛銘悠盯了封天漠一會兒,修羅王爺,你這是學會了讀心術不成?
這時,青魘給人的感覺變得有些不對勁,冷靜外表有些鬆動,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忽然,青魘停下了吹笛的動作,“快走。”
青魘的反應顯然是出乎了洛銘悠的預料的,她這樣的反應代表他們遇到了危險。
“嘶嘶——”是蛇吐信的聲音。
怎麼會,蛇羣不是都進相府裡去了嗎?
“府裡有人的馭術在我之上。”青魘低垂着頭,因爲自己的沒用而愧疚。
洛銘悠和封天漠對望一眼,相府裡也有蠱族中人?
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相府的圍牆還有一段距離,只能聽得出另一個笛聲是從相府裡傳出來的,隔着圍牆,他們不知道是誰在暗中搗鬼。
三人正想要走,卻發現他們已經被蛇給包圍了,青魘試圖再度吹響竹笛,但是另一個從相府裡傳出來的聲音佔了上風,蛇羣開始向三人進攻。
封天漠和青魘將洛銘悠護在了中間。
該死,被一羣蛇圍攻的滋味真不好受。
“蛇是聽從吹笛之人的,所以我們是在跟相府的那個人交手而非是這些蛇。”青魘低低的聲音響起。
不同的人『操』控蛇羣構成的危險是不一樣的。
封天漠抽出了腰帶中的軟件,劍鋒一轉挑起一個劍花,一條向着他們撲來的蛇就變成了數截,斷掉的部分在地上無力地撲騰了幾下。
與此同時,其他的蛇也開始繞着三人開始盤旋而動。
忽而,蛇羣又分作了八個部分,各據一方。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萬物。
這正是一個八卦陣,這分成的八個部分不是靜止不動的,而是在不斷地變化着方位,天乾地坤,一百零八個相位,每一個變換都暗藏着玄機。
牽一髮而動全身,錯一步而動全陣,稍一不慎,就會落入八卦陣中的死位,到時,恐怕就要成爲羣蛇撕咬的對象。
這些可都是毒蛇,不是被咬個傷口這麼簡單了。
封天漠突然閉上了雙眼,有一股力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然後,封天漠動了,他的腳下生風一般,只一瞬,他進入了陣中,又一晃,他的身影又出現在了蛇陣的另一個位置……
封天漠每一次停留的位置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每一步都直中蛇陣的要害之處。
他手中的軟劍時而如硬劍一樣迎風獵獵生響,時而如軟鞭一般靈活地舞動,時而有橫掃千鈞之勢,時而有包羅萬象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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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封天漠的一招一式,旋轉,擡手,點足,一氣呵成,渾然天成,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地上蛇的屍體越來越多,有些還在跳動着的,空氣裡瀰漫着血腥味,讓人作嘔。
眼看着此陣就要被封天漠破解了,相府內的笛聲一轉,曲調由一開始低沉,喃喃低語般變得更加激烈,就像是戰士們的號角。
剩餘的蛇羣忽然變化了陣法,每一條蛇成爲一個單獨的個體,而不是像方纔那樣扎堆行動了,他們錯綜複雜地交錯遊動,編織成了一張移動着的網。
封天漠也轉變了身法,他整個人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寶劍,勢不可擋,鋒銳無比。
洛銘悠看着封天漠與蛇羣戰鬥,開始思索,他們在明,對方在暗,他們動手,對方動口,這筆賬怎麼算怎麼不划算。
洛銘悠想了想,於是摘下了自己的兩個耳環,還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看起來很像胭脂盒的東西。
“漠。”洛銘悠喊了封天漠一聲,兩人很默契地對視一眼。
封天漠從蛇陣中退回到洛銘悠的身邊。
緊接着,洛銘悠旋轉自己的兩個耳環,瞬間一股白煙從洛銘悠的兩個耳環中冒了出來,白煙很快蔓延開來,迅速遮住了洛銘悠他們三人的身影,也遮住了蛇羣。
白煙瀰漫的很遠,幾乎要蔓延到相府圍牆內去了。
許久許久,白煙散去,原先洛銘悠,封天漠,青魘所在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了,而那些蛇全部被網在了一張網之中。
地上空餘那個“胭脂盒”和從這個“胭脂盒”裡伸出的那張網住了羣蛇的網。
同時,天空綻放了一朵蒼白『色』的煙花,原本正在各處的神兵閣和千葉宮的人,立馬驚覺,王妃的信號!
臨行前,王妃曾經交代過這件事,也告訴過他們怎麼通過這種信號來判斷髮出信號的人所在的位置。
衆人匆忙撤離。
白明,黑影和簡沐尋首先找到了洛銘悠他們的所在之處。
“白明,你在這裡等着其他人,他們回來馬上帶他們回王府和神兵閣。”封天漠對白明吩咐道。
洛銘悠從剛纔開始一直在沉思,她承認,她今晚來相府是抱着“玩”的心態的,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玩”還真“玩”出火來了。
“青魘。”洛銘悠有事要詢問青魘。
從剛纔開始就表現地有些驚恐的青魘一聽到洛銘悠叫她的名字?,身體一顫。
她不是因爲看到了毒蛇,不是因爲遇到了可怕的對手而害怕,她曾經經歷過的遠遠比這可怕,她怕的是洛銘悠不要她了。
洛銘悠把青魘轉了過來,強迫她正視自己,“小青魘!把你腦海裡現在正在想的那些東西通通給我扔光光,你是我的家人聽見沒有,這輩子,除非你自己不要我,否則你休想擺脫我!”
青魘慢慢地擡起頭,她看向洛銘悠的眼睛裡還是有些閃爍。
哎,洛銘悠在心裡無聲地嘆息,小青魘的心裡住着一個“魘”,她用了兩年多的時間依舊沒有辦法把那個“魘”給拔出掉。
“青魘,告訴我,從你剛纔聽到的相府裡那個神秘人的笛聲,你有什麼頭緒嗎?是什麼樣的人擁有更勝於你的‘馭術’?”洛銘悠並不想『逼』青魘想起她不願意想起的東西,她只想瞭解自己的敵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長,長老。”青魘的口中斷斷續續地吐出了兩個字。
雖然只有兩個字,洛銘悠還是猜了個大概,相府裡的那個人是蠱族的長老!
“蠱族中一共有三位長老,他們是蠱族中最有能力也是最有地位的人。”封天漠補充道。
“可是蠱族在天佑國的境內。”這讓洛銘悠不得不去思考,這件事情恐怕不單單是北辰內部的問題了。
封天漠見不得洛銘悠苦思的樣子,“走吧。”一把拉起她就奔赴今天的最後一站。
此時,夜已深。
然而,司空府依舊燈火通明,其一,明天司空絕便要離開京城前往邊關了,其二,今晚的京城顯然很不平靜。
入夜沒多久,就從太子府裡傳出了震天的響聲,各『色』火光在太子府的上空亮起,如此異象,是北辰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封天漠和洛銘悠兩人來到了司空府的門前,封天漠敲響了司空府的大門,大半夜拜訪的確不是很合適,無奈他們幾個的身份都太過敏感,不適合白天造訪。
門開了,開門的人一眼就認出了來人,儘管夜『色』下看得並不是很真切。
“有勞通傳司空老將軍。”封天漠好聽的嗓音帶着夢幻的『色』彩。
“安逸王爺,安逸王妃稍等,小的這就進去通報。”那人趕忙進去通傳。
封天漠和洛銘悠在門外等了一會兒,門很快再次被打開,“安逸王爺,安逸王妃請隨小的來。”
封天漠和洛銘悠在那人的帶領下進了司空東閔的書房,書房裡燈火通明,司空絕也在,在封天漠和洛銘悠來之前司空東閔和司空絕應該正在談事。
司空東閔花白的頭髮,花白的鬍鬚,一身正氣,剛正不阿。全身上下都透着一個武將的氣質,儘管此時的他一身便裝,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刀劍氣息,這點與司空絕很不一樣。
“安逸王爺,安逸王妃到來,老臣有失遠迎,還望王爺王妃恕罪。”司空東閔忙從書桌前起身,走到封天漠和洛銘悠的面前行禮道。
“司空爺爺不要多禮。”洛銘悠忙將正要行禮的司空東閔攙扶了起來,洛銘悠稱呼司空東閔爲司空爺爺而非司空將軍。
“悠悠,你怎麼來了!”司空絕有些驚喜道。
“司空大哥。”洛銘悠看到司空絕『露』出了欣喜。“我是來找司空爺爺的,我有些關於我孃親的事情想要詢問司空爺爺。”
聽見洛銘悠提及她的孃親,司空東閔的臉上『露』出了惋惜,“王爺王妃我們坐下談吧。”
洛銘悠點點頭。
封天漠和洛銘悠在司空東閔書房裡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王妃想知道什麼儘管問,老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孃親被外公收養前,是誰?”洛銘悠也不繞彎子,直奔主題而去,司空東閔和已故的顧老將軍是多年的戰友,他們從青年時期便在一起了,顧老將軍的事,他應該最爲清楚了。
司空東閔又一次嘆息,“王妃今天來此,有一件事情應該已經知曉了吧。”司空東閔看着封天漠和洛銘悠交扣着的十指道。
“是,本王已經知道了悠悠的身份。”封天漠知道司空東閔是知道他和他孃親藍妃的身份的人之一,當初滅千葉一族,司空東閔是知情人之一。
封天漠與洛銘悠結爲夫妻,那麼洛銘悠身上的紋身自然就會被封天漠看到,她的身份也將被知曉。
“敏兒的原名是千葉敏,是千葉一族中人。”司空東閔娓娓道來。
雖然已經知曉了,但從司空東閔的口中得到肯定洛銘悠還是有一些撼動的。
“敏兒的生母年輕時曾經離開千葉一族,不幸身份暴『露』,遭到江湖中人追殺,身受重傷,被老顧他所救,兩人日久生情,奈何千葉一族族規不允許兩人成婚,後來不得不分離。”
“多年後,老顧得知有人要殺害千葉一族,不顧危險獨自一人前往通報,並且阻止了當初的一個武林門派的詭計,成爲千葉一族的大恩人。”
“遺憾的是,老顧並沒有在千葉一族見到他心愛的女子,一問之下才知道,他愛的那個女子在回到千葉一族後便和千葉一族中的一個男子成婚,幾年前,兩人進山採『藥』,雙雙墜崖而亡,只留下一個女兒,就是敏兒。”
“老顧憐惜敏兒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親人,便向千葉族的族長,也就是藍妃的父親懇求,想要收養敏兒。雖然不合族規,但是老顧是千葉族的恩人,族長於是破例答應了。敏兒自此跟隨老顧離開了千葉一族,改名爲顧葉敏。而老顧也終身未娶,一心照顧敏兒。”
“說起來,王爺的母妃和王妃的母親自小便是玩伴,後來一次偶然敏兒入宮見到了藍妃,一眼就認出了彼此,於是就有了丞相夫人和集萬千寵愛與一身的藍妃交好一事。”
司空東閔講到這裡,停了下來。
“我外公去世後,我的母親是自己甘願嫁給洛懷佑的嗎?”洛銘悠從心底反感稱呼洛懷佑爲父親。
千葉敏既然是千葉一族的人,那麼心裡面應該有着根深蒂固一夫一妻的觀念,又怎麼會嫁給當時已經有了兩個姨娘的洛懷佑呢。
“出嫁前,敏兒曾經來找過我,她問了我一個人,當我告訴她那個人的消息後,她便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幾天後,她坐上了嫁往相府的花轎。”司空東閔回憶起那天的事情來,他猶記得千葉敏來找他的時候是怎樣焦急的模樣。
“什麼人?”
“當時天佑國的太子,滄瀾允。”
滄瀾允!
允敏齋!
洛銘悠的心臟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司空老將軍是如何回答岳母的?”封天漠代替洛銘悠追問道。
“天佑曾經發生過宮『亂』,天佑太子滄瀾允被迫離開天佑,敏兒來找我的時候,滄瀾允剛剛平定了天佑的內『亂』,登基爲帝王,同時迎娶天佑國的護國大將軍之女爲後。”
洛銘悠靜靜地坐着,眼底有着濃濃的傷感,原來,是情傷,讓她的母親死了心,遵從了封譽的旨意嫁給了洛懷佑。
洛銘悠無法控制悲傷的情緒將她覆蓋,司空東閔的話很簡潔,卻像是有魔力一般將她拉入了千葉敏的往事之中,去感受着她的悲傷,她的痛……
“悠悠。”
“悠悠。”
封天漠和司空絕的聲音同時響起,洛銘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這讓兩人都忍不住擔憂。
洛銘悠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衝兩人微微一笑,笑得有些蒼白。
“多謝司空爺爺告訴我這些。”洛銘悠轉而對司空東閔感激道。
“看到王妃和王爺這麼恩愛,敏兒和老顧在天之靈也該安慰了。”顧老將軍也好,千葉敏也罷,他們都沒有擁有幸福,都帶着遺憾和悲傷離開人世。
司空東閔說着話的時候沒有發現他的孫子司空絕臉上不自在的神『色』。
“司空爺爺,司空大哥,我已經決定和漠離開了。”洛銘悠對司空東閔和司空絕道。
“悠悠想去哪兒?”司空絕問。
“西陲。”
“這與大哥將要駐守的西關相距不遠。”司空絕明日啓程將要去往的西關是北辰西邊的關口,而西陲在北辰的西部。“若非皇命在身,大哥真想與悠悠同行。”
“有勞司空將軍費心了,本王的王妃本王自會照顧好。”封天漠對司空絕的敵意還是很強烈。
“王爺,王妃,此去萬事都要小心,雖然知道王妃身份的人不多,但是知曉王爺你身世的人還是有不少的,貪圖千葉神圖的人都會盯上你們。”司空東閔囑咐二人,“不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好。”
“多謝司空爺爺關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漠他也會保護好我的。”洛銘悠的臉『色』還沒有回覆,但是她的臉上依然努力地掛上了感激的笑容。
“司空老將軍,時候不早了,本王也帶悠悠離開了。”封天漠向司空東閔告辭。
“悠悠,路上小心。”司空絕也不攔,悠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洛銘悠衝司空絕點點頭,就跟着封天漠離開了。
兩人回到王府,白明黑影等人都在王府裡等着兩人,因爲他們的王妃說了今天要去的地方有三個,這最後一個地方也不知道是哪裡。
王爺和王妃兩人單獨前往,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看到兩人回來,幾人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接着又看到了洛銘悠不是很好的臉『色』,青魘忙跑到洛銘悠的面前,沒有說話,兩眼直直地看着洛銘悠,眼裡有掩藏不住的擔憂之情。
“我沒事。”洛銘悠伸手輕撫青魘的鬢角。
“都下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忙。冰雨,爲王妃準備沐浴。”封天漠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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