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在家
“傻瓜!”封天漠忍不住拿手指戳了一下洛銘悠的額頭。“傻瓜,本王有你就夠了。不過既然悠悠這麼迫不及待地要爲本王生下寶寶了,那本王就勉爲其難配合一下吧。”
“唔……”洛銘悠的小紅脣又一次被堵上了。
“這是利息,一會我要連本帶利要回來。”吻完,封天漠一邊發表着他的宣言,一邊拿大拇指描摹着洛銘悠的紅脣。
“漠,帶我參觀一下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吧。”洛銘悠對封天漠小時候住的地方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嗯。”封天漠嗯了一聲,然後牽起洛銘悠的手,在院子裡溜達了起來。
玉蘭宮的環境出奇的清幽,清幽的不像是皇宮裡的一處宮殿,翠竹林的盡頭還有一個小湖泊,湖中荷葉點點,現在已經是秋季了,荷花早已凋謝了,但是依稀可以想象出這個池子在夏季的時候是何等的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湖邊假山嶙峋,楊柳依依,還有微微泛了黃的青草地。
洛銘悠驚奇地發現,這個本該荒廢了的宮殿竟出奇的乾淨,竹林裡沒有雜草橫生,一些建築雖然有些舊了,不少紅漆就像大門一樣掉落了,但是並有頹敗的氣象。
按理說,一個十五年沒有人居住的地方,不該是這樣的景象纔是。
洛銘悠注意到了,封天漠自然也發現了,他微微駐足,一雙如星辰般明媚的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又繼續向前走去。
他帶着洛銘悠來到翠竹林和小湖泊交界處的一處石桌前的石椅上坐下,這裡既有竹林遮去陽光的直射,更有湖面上的徐徐清風拂面而至。
石桌和石椅上居然一塵不染,洛銘悠的緩緩地撫摸過桌面,是誰每日細心地打理着這玉蘭宮裡的一草一木?
洛銘悠的腦海裡閃現出一個可能,那便是封譽,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似乎只有封譽了,畢竟按照封譽剛纔對漠所說來看,這個玉蘭宮一直是被封鎖的,沒有他的命令是進不來的。
洛銘悠在一個石椅上坐下,緩緩地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着這處於皇宮深處的世外桃源。
“漠,你說她會喜歡我嗎?”洛銘悠忽然好奇,像她這般出格的女子,會討婆婆的歡喜嗎?
“會的。”封天漠也跟着在洛銘悠身側的石椅上坐了下來。
“漠,你對馨竹院熟悉嗎?”洛銘悠想着把馨竹院裡那條通道的時候跟封天漠講一下。
“悠悠!”封天漠自是記得馨竹院了,那原來是王府裡的一個下人住的院子,也是大婚當日,他將悠悠送去的院子。
“漠,我沒跟你翻舊賬,你不好奇我是怎麼從王府裡溜出來的嗎?”洛銘悠解釋道。
說起來,封天漠還真沒想過這個,悠悠不會武功,即便是翻牆,馨竹院的圍牆外面還是王府內,她這樣進進出出還真是不可能不被王府的守衛發現。
雖然作爲王爺,分配給封天漠的守衛並不多,但是王府裡有不少千葉宮的人摻雜在裡面。
“我在馨竹院的房間裡發現了一條秘密通道,我通過它到了城外的一座荒廢了的莊園裡。”洛銘悠記得,她正是第一次從莊園裡出來的時候遇見了司空大哥的,說起來她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不是遇見了司空大哥,換做別的土匪山賊什麼的,她今天恐怕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洛銘悠的話讓封天漠疑惑了起來,王府是在他被封爲安逸王之前臨時建的,之後就一直是他在居住。
“馨竹院裡以前住過什麼人嗎?”見封天漠表現出了疑惑,洛銘悠又接着問道。
“馨竹院原先是個下人住的院子,本沒有名字,‘馨竹’是曾經住在那裡面的宮女的名字,她是我孃的貼身丫鬟,自我懂事起她就一起陪在我孃親身邊,後來我孃親過世了,而我被封爲了安逸王將要搬出宮去住,她便與請求內務府的人安排她陪我一同出宮照料我。後來到了王府,便給她單獨置了院子,久而久之,那個院子便被人稱爲馨竹院了。”封天漠對往事娓娓道來。
原來馨竹院並不是因爲那裡種了一片竹林而被命名爲馨竹院的,而是因爲一個叫馨竹的丫鬟得名的。
“那個叫馨竹的丫鬟也很喜歡竹子?”洛銘悠追問道。
封天漠搖頭,“我孃親很喜歡,馨竹卻嫌竹子太單一了,又不能開花,不及梅或者蘭來得美麗。”
洛銘悠想着,雖然馨竹本人不喜歡竹子,也有可能是爲了緬懷她的主子藍妃種了那片竹林的。
“你說,誰有那麼大的能耐避開了王府的耳目在王府的地下挖了那麼長的一條通道。”洛銘悠很關心這點,若是有人想要對漠不利的話,通道不應該是通到馨竹院的房間裡,直接通道漠的牀底下不就好了?
“悠悠,你只要相信,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保護好你也會保護好我自己的。”封天漠的話如同磐石一般堅定,不可撼動。
“好。”洛銘悠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可愛又俏皮。
封天漠和洛銘悠兩人在玉蘭宮裡一直待到很晚,直到天黑,兩人才離開玉蘭宮,出了玉蘭宮,兩人便直接回王府了。
封天漠和洛銘悠走後,一個藏在暗處的黑影突然現身,朝着封譽所在的宮殿而去。
此時,玄冥宴已經結束了,封譽正在御書房裡批閱奏章,身邊只留下了高公公一人。
黑影從門外進來,“陛下,安逸王爺和王妃已經離開了。”
封譽批閱奏章的動作不停,“他們都做了些什麼?”
“回陛下,安逸王和安逸王妃在竹林的石桌前坐了很久,後又去了藍妃娘娘的房間和安逸王爺幼時的房間,之後便離開了。”
“他們可有談什麼?”封譽又問道。
“陛下恕罪,屬下不敢靠近,安逸王的武功在屬下之上,屬下再靠近就……”
“行了,你退下吧。”封譽擺擺手,示意黑影退下。
“屬下遵旨。”接着,黑影一閃,便沒了蹤影。
……
封天漠將洛銘悠帶回了王府,一進門就吩咐黑影去城外的戰場察看情況,雖然敢肯定司空絕不會有事,但難免悠悠會擔心。
另外,封天漠還下令讓白明去洛銘悠現在的居所將洛銘悠的衣物等都帶回王府來,當即遭到了洛銘悠的強烈反對。
“我在那兒住的好好的,爲什麼要搬過來!”洛銘悠抗議,衣物什麼的倒是次要的,她那一大堆的工具纔是最難辦的,那可都是她的心血,她吃飯的傢伙,她從西陲費了好大勁才帶回來的,而且那麼多東西,她都是專門騰一個房間出來放的。
“我說搬就搬。”封天漠又發揮出了他的霸道本性。
“可惡!”洛銘悠泄憤似的把腳往身邊的桌腳上一踢,奈何纖纖玉足敵不過桌腳結實,“痛。”洛銘悠嘟囔。
封天漠上來一把橫抱起洛銘悠,惹得洛銘悠再次驚呼。
“你幹嘛。”
“防止你再做出虐待你自己的事情來。”封天漠一邊說還一邊抱着洛銘悠往屋裡走。
“漠,就算你把我的衣服都搬過來了,我的實驗室還在那呢!”洛銘悠鬱悶道。
“實驗室?”這個名詞倒是封天漠第一次聽說。
“就是我每天畫圖紙和做東西的地方啊!”洛銘悠解釋道。
“讓白明一併搬過來就好。”很乾脆,很簡單。
“那整整堆滿了一屋子!”
“搬。”封天漠的意思很明確,不管有多少,都給我搬。
“搬完我就要重新整理了,很辛苦的。”洛銘悠抱怨道。
“……”
說話間,封天漠已經抱着洛銘悠來的房間裡了,封天漠把洛銘悠放到房間裡後,留下一句話,自己就走了。
“在這待着,不準亂跑,等我回來。”
封天漠離開房間後就帶着白明往洛銘悠如今的居所而去。
洛銘悠一個人待在封天漠的房間裡,左看看,右看看,這屋子裡到處都是他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圍,這種感覺好奇妙。
洛銘悠靜坐在牀前,心裡想的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之前那些讓她困惑的事情,她總覺得整件事情怪怪的,又說不出到底怪在哪裡,封譽看起來很矛盾,肖貴妃對漠的態度也讓人不得不思索一下了。
洛銘悠這一坐就坐了很久,而封天漠卻遲遲沒有來。
想着,既然漠還沒有回來,不如她先洗個澡吧,折騰了一天,都還沒有沐浴呢,換洗的衣服就先借漠的袍子穿一下就好,反正一會兒他們也該把她的衣服拿過來了,再說,這也不是她第一次穿男裝了。
這麼想着,洛銘悠就走到房門外,果然,冰雨正守在房門口呢,該是封天漠留下來聽候洛銘悠吩咐的。
“冰雨,我想洗澡,可以讓人幫我打熱水過來嗎?”洛銘悠探頭問冰雨。
冰雨點點頭,“是,王妃。”便轉身去吩咐下人準備熱水了。
洛銘悠再度回到了房間裡,沒多久,就聽到敲門聲,“王妃,熱水準備好了。”
“進來吧。”洛銘悠道。
門被輕輕地推開,幾個人扛着一個巨大的木製浴桶上來,擺在了裡屋,裡外屋之間只有一道屏風之隔,外屋被用作封天漠的書房之用,裡屋則是臥室。
接着後面幾個小廝分別提着裝有熱水的木桶上來,只見那一桶又一桶的熱水被倒入浴桶裡,房間裡很快就充滿了騰騰的熱氣。
最後冰雨還提着一隻裝滿了花瓣的籃子過來,將花瓣盡數撒到了浴桶中,浴桶中的水面上霎時就飄滿了粉紅色的花瓣,帶着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香味。
“王妃,冰雨服侍您沐浴吧。”冰雨走上前,作勢要幫洛銘悠寬衣。
洛銘悠忙阻止道:“你下去吧,我自己來就好。”洛銘悠不習慣別人幫她洗澡,雖然這身體是個大小姐的身體,可是她這個來自現代的靈魂還是習慣自己洗澡。
“是。”冰雨領命告退,退到門外後,便將房門關上了,自己則繼續守衛在門口。
屋裡,洛銘悠解開衣裳,白色衣衫一件一件的落下,露出她嬌嫩白皙的皮膚,在燭光下鍍上上一層朦朧的色彩。
水聲乍起,洛銘悠整個身子都浸沒到浴桶之中,瑩瑩的水光沾上她細膩的皮膚,帶着誘人的味道……
王府的另一頭,封天漠已經帶着一羣人從洛銘悠的居所回來了,此刻封天漠正在指揮着白明等人將從洛銘悠原先的“實驗室”裡搬來的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工具擺放好。
一件又一件,竟是按着原先的位置一絲不差的擺到了王府的某個房間裡,若是一個不注意,還真分辨不出來,還以爲這個屋子就是洛銘悠之前的那個實驗室呢。
白明一邊做着苦力,一邊暗自嘆息,他們的王爺,他們的宮主,大晚上的把他們挖出去,竟然是倒王妃家裡去搬東西。
而且王爺還親自動手,憑着他那非凡的記憶力,將王妃房裡的擺設一件不漏地給記了下來,然後又在王府裡尋了一間差不多大小構造的屋子按着原先的給擺了回去。
真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好不容易,這個浩大的工程算是落幕了,封天漠便又急匆匆地趕回洛銘悠那兒去了。
封天漠來到房門前,就見冰雨還守在門前。
“你先下去吧。”封天漠對冰雨道。
冰雨擡頭看了眼他們的王爺,這段日子來,他們的王爺真的變了不少,這些應該都是王妃的功勞。
冰雨自然知道房間裡洛銘悠正在沐浴,但是她沒有告訴封天漠,而是徑直離開了。
封天漠推門而入,房間裡昏黃的燈光中,迎面而來即是氤氳的水汽……
清脆悅耳的水聲從裡屋傳出來,燈光將人影打在了屏風上,隔着屏風,那兒,洛銘悠正在沐浴……
封天漠的心漏跳了半拍,屏風上玲瓏的曲線,充滿了誘惑力。
正洗到一半的洛銘悠聽到門開了,以爲是冰雨,“冰雨,水有點涼了,可以再幫我打一桶熱水過來嗎?”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
“冰雨?”洛銘悠好奇,怎麼回事?
一回頭,就在屏風邊上站着封天漠,四目相對,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封天漠的眼裡此刻只有洛銘悠,那被水打溼的髮絲貼在了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嫣紅的脣瓣比以往還要嬌豔欲滴。
那美麗的鎖骨下面,胸前的白嫩半露於水面之上,微微晃動的水面正在一下一下地觸碰着那兒。
封天漠的喉結無意識地滾動了一下。
忽然,洛銘悠左臂上的紋身猛地蹦入了封天漠的眼簾,僅一瞬間,就讓封天漠從曖昧的畫面裡走了出來。
“悠悠,你怎麼會有這個紋身?”封天漠靠近洛銘悠,指着洛銘悠的左臂問道。
紋身?洛銘悠看向自己的左臂,難道漠知道這個紋身?
“漠,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它打小就跟着我了。”洛銘悠記得之前有個黑衣人襲擊她的時候,看見了這個紋身的時候表現得很驚訝。
封天漠沒有說話,而是用右手扯下了自己左臂的衣袖。
“撕拉——”一聲,整個左衣袖從衣服上分離下來,露出了封天漠健壯得剛剛好的左臂,而那上面,清清楚楚的紋着一個和洛銘悠一模一樣的圖紋。
洛銘悠震驚地看着封天漠的左臂,又看看自己的左臂,一模一樣!
“這個紋身代表着什麼?”洛銘悠擡頭問封天漠。
“這是千葉一族的象徵。”封天漠的震驚不亞於洛銘悠,他以爲他是千葉一族的最後一人,而如今,悠悠的手臂上也有這個紋身……
“千葉一族……”自己難道也和漠一樣是千葉一族的遺孤?紋身是她的母親給她紋上去的,她的母親,顧葉敏。
“紋身是我母親給我紋上去的,我的母親是顧老將軍的養女,難道說……”洛銘悠覺得這個猜想十分有可能是真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顧葉敏在被顧老將軍收養之前很可能不叫顧葉敏,而是千葉敏!
“我記得司空大哥跟我說過,我母親生前與你母親關係不錯,時常進宮去陪你母親,難道,是因爲她們本來就認識?”
封天漠沉默了一陣,繼而道:“敏姨和我孃親感情似乎很好,我小時候,敏姨的確經常進宮陪我孃親。但是關於敏姨的身份,孃親不曾與我提及。”
“漠,我娘和你娘逝世於同一年,我想,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聯繫?”洛銘悠這樣的猜想是有充足的理由的,同是千葉一族僅剩的血脈,她們的死前後不過半年時間。
“也許。”封天漠也不敢確定這裡面會有什麼關係,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和悠悠的命運,原來早就被綁在了一起。
“漠,我擔心,我擔心我們兩個早就身在他人的陰謀之中了。”洛銘悠忍不住擔憂。
封天漠一把將洛銘悠從水中撈起,摟進自己的懷裡,“悠悠。”
身無寸縷的洛銘悠被緊緊地摟在了封天漠的懷裡,身上盡是從浴桶裡帶上來的水,打溼了封天漠外衫。
“悠悠,凡事有我在。”封天漠緊緊地摟住洛銘悠,他會爲他的王妃遮去一切風雨。
“漠,你摟得我喘不過氣來了。”洛銘悠略帶委屈的聲音在封天漠的耳邊響起。
封天漠趕緊放開手,卻發現懷裡的人兒兩頰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洛銘悠的臉頰自然不是給憋紅的,而是羞紅的,現在的她整個人光溜溜的,還被封天漠摟在了懷裡,毫無遮掩的胸口貼上了封天漠的胸膛,兩人之間只隔着一件溼透了的衣衫……
“悠悠……”封天漠的嗓音說不出的沙啞。
自己心愛的小人兒與自己坦誠相見,這種刺激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封天漠自然也難例外,對方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悠悠。
“漠,我還沒洗完呢……”細弱蚊吟的聲音從洛銘悠的口中吐出。
“我也想洗……”封天漠的聲音充滿了蠱惑,話音方落,封天漠輕身旋轉,整個人就翻身進到了浴桶裡。
雖然封天漠很好地控制了力道,不至於水花四濺,但入水時依舊激起了水面的劇烈晃動,拍打着浴桶的四周,不少的水花躍出了浴桶,在地面上炸開一朵染着昏黃色光輝的水花。
洛銘悠根本來不及驚呼,就被封天漠帶入了水中……
水面下,封天漠的雙手勾住了洛銘悠的後頸,將洛銘悠帶向自己,然後攫住了洛銘悠的芳脣,長驅直入,一寸一寸,一點一點,好不保留地與洛銘悠的脣舌交舞,纏綿……
“嗯……”洛銘悠不知是被封天漠吻的還是因爲處於水下,發出似輕吟似嗚咽的聲音。
充滿了誘惑的吻,勾動着兩人的情慾,體溫漸漸上升,竟是比這浴桶之中的熱水還要燙人。
“譁——”巨大的水聲想起,兩人從水中一竄而起,水珠順着兩人的皮膚向下流動……
封天漠開始不滿足於脣舌相交了,性感的脣瓣開始從洛銘悠的脣邊向下遊移,輾轉於洛銘悠的頸窩處,在那裡製造出一陣一陣的酥麻感。
洛銘悠的精緻的鎖骨就如同一道美味的佳餚,讓封天漠一遍一遍地舔舐着,輕啃着……
洛銘悠的手不自覺的收緊,抱住封天漠埋在她胸前的頭顱,彼此的呼吸越來越沉重,濃濃的喘息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漠……”洛銘悠茫然地呼喚着封天漠,卻同樣充滿了誘惑力。
換來的是封天漠更加猛烈的掠奪,一雙大手從後背向前方轉移,迫不及待地去觸摸,去輕撫……
洛銘悠被封天漠壓在了浴桶邊緣和他的胸膛之間,感受着封天漠的脣舌在她身上製造出一陣有一陣的快感,生生要將她的意識吞沒。
洛銘悠的小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去扯封天漠身上那早已溼得徹徹底底的衣服,然而那衣服就像是跟洛銘悠作對似的怎麼都扒不下來。
“嗯……,嗯……”洛銘悠似乎有些懊惱了,開始胡亂扯動起來,引得兩具緊密相貼的身軀有些晃動,無可避免地產生更多的摩擦。
封天漠知道懷裡的人兒,他的悠悠已然情動,騰出一隻手來按住洛銘悠亂動的小手,“悠悠,別……急。”沙沙的嗓音,顫抖着,充滿了隱忍。
然後封天漠放開洛銘悠,開始急切地褪去自己的衣服……
“漠……不準跑。”洛銘悠的聲音聽起來很委屈。
封天漠還沒來得及消化從洛銘悠口中吐出的話,就被洛銘悠抱了個滿懷,而胸前緊跟着就傳來了軟軟的,美妙的觸感,讓封天漠整個人瞬間充血。
洛銘悠學着封天漠剛纔的行爲,在封天漠的胸前作怪,甚至伸出了丁香小舌像是品嚐糖果一樣,一遍遍地輕舔着。
“悠……悠,別……這樣,我會傷了你的。”封天漠竭力控制着自己頻臨崩潰的慾望,他不能讓自己嚇到悠悠。
“漠。”洛銘悠忽然從封天漠的胸口擡起頭來,水汪汪的眼睛迷濛地看着封天漠,“我要。”
一句話,徹底擊潰了封天漠的理智,他飢餓地再度壓向他的悠悠,身下的慾望早已蓄勢待發……
夜,纔剛開始,夜,還很漫長……
小綿羊終於還是被大灰狼給吃抹乾淨了,連皮帶骨頭,吃乾了也榨乾了。
這一夜,有人註定快樂地無眠。
第二日,日上三竿,安逸王府安逸王爺的臥室遲遲沒有動靜。
白明,黑影因着從冰雨那聽來的消息,果斷地將一干閒雜人等調離了他們王爺所在的房間,下令王爺起牀之前,誰都不允許出現在這附近。
而房間裡的兩人看來真的是累壞了,尤其是某隻小綿羊,一夜春宵,早已讓身子骨不怎麼健壯,至少和某隻大灰狼比起來不健壯的她渾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般。
忽然,洛銘悠睜開雙眼,微頓了幾秒後,一個翻身坐在了封天漠的身上,兩隻手一把掐住封天漠的脖子。
封天漠本就沒有睡熟,洛銘悠一動,他就醒了,可是才睜開眼睛,就看見他的悠悠跨坐在自己身上。
失去了被子的掩護,居高臨下的洛銘悠胸前的風景被封天漠一覽無遺,那上面還密密麻麻地布着他昨兒個一整晚的傑作。
而最關鍵的那隻洛銘悠掐住他脖子的充滿威脅意義的手反而被封天漠給忽略了。
“悠悠,下來。”封天漠澀澀道,眼前的風光就又讓他才平息下去的慾火有重新擡頭的趨勢,他知道自己昨天已經過分了,他就像個不知饜足的貪心之人,一次一次不顧悠悠疲憊的身子……
“說!你昨晚用的這樣那樣的姿勢是從哪學來的!”洛銘悠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擺出了什麼樣的姿勢,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她的漠從哪學來那麼多的花招!
“悠悠,你先下來。”封天漠尷尬道。
“不要!說,是不是你之前跟別的女人也這樣那樣了,然後就從她們那裡學來了這些個動作姿勢的。你不說,我就掐你了!”說着洛銘悠放在封天漠脖子上的手收了收,卻依舊一點威脅的力道都沒有。
“悠悠,我沒有。”封天漠不由地嚥了一口口水,喉結跟着滾動了一下。
“別告訴我你們男人先天就會!”洛銘悠不服氣的哼哼,憑什麼他們男人天生“體力”就比她們女人好,要是連這個都是天生的,那不是太欺負人啦!
封天漠撇開頭,讓自己不再去看,也儘量地讓自己忽略洛銘悠跨坐在他身上的事實。同時也希望能夠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你不回答我,是不是代表……”
“不是。”封天漠趕緊打斷洛銘悠的話,這小妖精,就是會磨人,“我讓白明給我找了一些畫來。”
“畫?什麼畫?”
“春!宮!圖!”封天漠咬牙切齒地吐出了三個字。
洛銘悠楞了一下後,當即迸發出清脆的笑聲,“……呵呵呵……呵呵……”
漠去看春宮圖?哈哈,笑死她了。
洛銘悠從封天漠身上翻身下來,躲回被子裡背對着封天漠捂着肚子笑得酣暢淋漓。
“悠悠?”封天漠很鬱悶地發現,他的小王妃因爲他與春宮圖的事已經笑得快岔氣了。“悠悠,本王的那些這樣那樣的姿勢可還讓你滿意?”
笑聲戛然而止,洛銘悠把自己縮進了被窩裡,充當鴕鳥。
“悠悠,這是不滿意本王?”封天漠故意湊到洛銘悠的耳邊道。
洛銘悠原地一個打滾,將被子盡數捲走,封天漠赤裸的身體就被整個曝露在外了。
反觀洛銘悠,整個人就像裹春捲似的裹在了被子裡。
封天漠也不急,側身隔着被子將洛銘悠整個抱了過來,“悠悠,本王冷。”
“冷死你活該。”被子裡傳出口齒有些不清的回話。
“可是本王不忍心讓本王的王妃守寡。”多好的理由。
這邊還在濃情蜜意,有人卻已經實在是按捺不住要去把兩個“縱慾過度”的人從房間裡叫出來了。
一陣試探性的輕微敲門聲響起,“王爺,王妃,相府來人了。”白明冒着莫大的危險小聲道。
洛銘悠從被窩裡伸出她的小腦袋來,相府來人?洛懷佑的人?
“在門外候着。”封天漠的聲音冷冰冰的,換是平時倒也正常,但放在現在,明顯是有些不高興了。
白明站在門外,畢恭畢敬,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們王爺給惹惱了,他的命真苦啊!
終於,“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只見到封天漠一人,卻沒看到另一個重要的主人公。
“去把王妃的衣服拿來。”封天漠面無表情地對白明道。
昨天洛銘悠沐浴的時候並沒有準備換洗的衣物,雖然她的衣服昨天已經被封天漠的人給搬來了王府,但並沒拿到房裡來。
“是。”白明領命告退,臨走,還不忘透過打開的門縫往房間裡望去,也不知道他們的王爺在忍了這麼久之後把王妃吞下肚子的時候會不會太粗魯。
白明的眼睛還沒來得及瞟第二眼,就感受到從他們王爺身上散發出的駭人氣息了,連忙灰溜溜地逃離了。
白明離開後,封天漠又轉身回到了房裡,牀上,那裹成一團的洛銘悠只從被窩裡露出了一顆腦袋,頭部以下,皆被被子卷得嚴嚴實實的。
“漠,我那個便宜爹爹派人來幹什麼?”洛銘悠不得不去思考這個問題,最近颳得什麼風,一個個都打算要做“慈父”了?
“無論他想做什麼,本王都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封天漠狂妄至極,然而,他有這個狂的資本。
……
千盼萬盼,安逸王爺和安逸王妃總算是出來了,一個相府的小廝已經等候在安逸王府的會客花廳裡多時了。
只見安逸王一臉神清氣爽,神采飛揚走進了花廳,而他身邊的洛銘悠則不合時宜地穿了一件衣領較高的水藍色的長裙,臉上似乎還帶着一些幽怨的色彩。
“小人拜見安逸王爺,安逸王妃。小人奉相爺之命,特地來請王妃過府小聚幾日,自王妃出嫁之後,相爺一直未有機會能與王妃相聚。近來,相爺時常想起王妃,故命小人特前來相邀。”一個打扮還算得體的洛懷佑的屬下一見封天漠和洛銘悠進來,便行禮道。
這人洛銘悠認得,這是洛懷佑身邊一個還算得寵的小廝,經常跟着洛懷佑進進出出,深得洛懷佑的信任。
“既是父親他想我了,爲何不親自來見我,而是派人來請我呢?”洛銘悠拉着封天漠在上位上坐下,態度懶散地道,剛進來時候臉上那種不滿的哀怨的神情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相爺的意思是希望王妃能夠回相府小住幾日,相爺本想親自前來的,奈何公事纏身,一時走不開,這才命小人過來。”那人沒想到王妃竟會在這種事情上刁難。
輪身份,王妃的身份的確是在丞相之上,但是實際上,大家心裡都明白,安逸王爺空有一個王爺頭銜,那這個安逸王妃,也不過就是個擺設。
這年頭,男人拼出生,這女人,拼的就是自己找的男人了。
而洛懷佑,手握大權,在羣臣中有不小的影響力,是人人巴結的對象,門檻都快要被來往的人給踩平了,不似安逸王府,冷冷清清,終年也不見一個訪客。
所以相爺邀請安逸王妃過府,換別人,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說起來,本王妃出嫁也有兩載有餘了,父親大人爲何到現在纔想起我來?”洛銘悠狀似疑惑道。
這人一時答不上話來,這事情明擺着是相爺根本就不重視洛銘悠,而且已經不能用不重視來形容了。
但是既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了,硬是被擡上來講,卻也不好回答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安逸王妃會這般刻意刁難,說白了,那便是不識趣。
“王妃恕罪,小人不過是一介奴才,相爺的心思小人不敢揣測,但是小人相信相爺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這纔沒能及時來探望王妃。”
“哦——”洛銘悠長長的“哦”了一聲,似是恍然大悟,“既然是這樣,你回去稟告父親,就說女兒也十分思念他,明日便過府與他老人家一聚,望他老人家屆時能夠努力騰出些時間來陪陪我這個女兒。”
既然洛懷佑想要扮“慈父”,她倒不介意奉陪着演好一個“孝女”。
“是。小人謹遵王妃旨意。”這人發現這個洛銘悠一點都不像之前在相府所瞭解到的那麼懦弱無能,反而有些難以應付,要不是這個王妃之前在相府藏得太深,便是府中的說法有誤。
“行了,退下吧。”洛銘悠表現出有點不耐煩了。
“是,小人告退。”來人恭敬地從花廳退了出去。
“王妃,你明天真打回相府去小住?”那人一走,白明便急忙開口了,他這可是代他們的王爺問的,這王爺好不容易纔抱得美人歸,這王妃要是明兒個就去相府住了,那他們的王爺豈不是又要忍受相思之苦了?
再者,新婚燕爾,隨說王爺和王妃成親已經有兩年了,但嚴格來說,昨晚纔算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雖然倉促了些。
有人正食髓知味,卻馬上就要分隔兩地,這無疑將是一種折磨啊。
“那畢竟是我的孃家不是嗎?再說了,我倒是挺想念我的那些個姐妹們的。”洛銘悠想着,新娘出嫁,本該第二日就要歸寧的,但是,她這個之前兩邊都不受待見的王妃,拜堂都剩下了,這歸寧自然是也泡湯了。
丞相洛懷佑共有五個女兒,大女兒洛銘箏,是他最早的一個姨娘二姨娘所生,早年便進了宮,被封爲了箏美人,論相貌論才藝,在無數的後宮佳麗中並不突出,而且是洛懷佑的庶女。在宮中也一直默默無聞,今年已有二十歲;
二女兒洛銘燕,現在估計正在太子府裡被軟禁着,但她作爲一個庶女,能夠嫁給當朝太子,這裡面她的京城第一美人之名爲她加了不少分,再加上現在在相府當家的是她的母親三姨娘,所以她這個庶女倒是有了幾分嫡女的姿態;
三女兒便是洛銘悠,死去的相府夫人顧葉敏唯一的女兒;
另外洛懷有還有兩個女兒,分別是洛心玥和洛心玲,洛心玥也是二姨娘所出,和洛銘箏是一母同胞,而洛心玲則是五姨娘生的,是洛懷佑最小的女兒。這兩人都尚未出嫁。
記憶裡,她的這兩個妹妹和洛銘燕一樣,可都沒少“照顧”她呢!
值得一說的是,洛懷佑沒有兒子,無子,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極具諷刺的事情,尤其是像洛懷佑這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人來說。
洛銘悠這廂話纔剛說完,就感受到了從她的身側傳來的強大的低氣壓。
有人不開心了,而他表達他不開心的方式是那張有些陰鬱的俊臉。
“漠,我只是去小住幾天,又不是不回來了。這王妃我是不想當也得當下去了,放心了吧,我會對你負責的。”洛銘悠笑着“安慰”封天漠道。
白明努力地憋笑,王妃說要對他們的王爺負責!
“我陪你去。”封天漠提議。
“不行。”洛銘悠一口否決。
“我陪你去。”封天漠重複道。
“只見過女兒回孃家小住的,沒聽說還帶着夫君一起回去的。”洛銘悠腹誹,在北辰國,有女婿陪女兒回孃家探親的,但沒見過還住上不走的,她這個穿越過來的人都知道,他這個土生土長的怎麼還搞不清楚狀況呢。
“本王說了算。”霸道不需要理由,封天漠耍起賴來,也是有模有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