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洛銘悠的“辛勤勞作”下,安逸王爺封天漠大人很配合地吃下了整整兩大碗粥外加一堆糕點,不可謂胃口大好啊。
早點吃完了,那接下來就該睡覺了吧!
封天漠對此可是相當積極,洛銘悠纔剛放下手中的碗筷,封天漠就拉着洛銘悠去臥室了,留下衆人目瞪口呆。
王爺,你會不會太心急了一點?
封天漠三步並作兩步走,將洛銘悠帶進了自己的臥室,這個本該在大婚那日就屬於兩人的房間裡。
這毫無疑問是洛銘悠第一次來到封天漠的房間裡,一個充滿男性氣息的房間,跟整個安逸王府一樣,封天漠的房間很簡潔,外間擺着一張書桌一把椅子,書桌上整整齊齊地放着一些文件書信之類的東西。
內外間之間隔着一張屏風,屏風上是一副萬馬奔騰的水墨畫。內間也就只有一張牀和一個衣櫃而已,雖然這些傢俱都是用上好的紅木製成,樣式簡約而不簡單,隱隱還能透着大器,但是這些絕對不符合一個王爺的房間的標準。
洛銘悠雖然沒有進過哪個王爺的房間,但已有的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告訴她,王爺的房間至少也應該擺個幾件古董玉器,至少也該整得明晃晃金燦燦的纔對。
就算封天漠本身是個極其不受待見的王爺,但是這傢伙私底下賺的錢還少嗎,別的洛銘悠不知道,當初她的神臂弓拍賣的時候,這個傢伙可是花了整整一百萬兩黃金拍下了神臂弓又送給了她,讓她大大地賺了一筆呢。
不過,這樣的佈置,她倒是很喜歡,如果她住進來的話,應該再在牀頭的位置添置一個梳妝檯就可以了。
停!洛銘悠恨不得敲一敲自己的腦袋,她這都想哪去了,難道說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嫁給這個又冷酷又霸道的男人了?
在洛銘悠想七想八的時候,封天漠已經牽着洛銘悠走到了牀前,自己先坐在了牀沿上,然後再將洛銘悠帶到了自己的懷裡,讓洛銘悠坐在自己的身上。
封天漠摟在身上的洛銘悠,原本握着她的手改爲十指交握,整個人都貪戀着洛銘悠身上的氣息。
“悠悠,我們睡覺吧。”
封天漠嘴上說的是睡覺,可是他的動作做的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哪有人坐着睡覺的!他難道是想給她表演一下他的特技?
“漠,睡覺是躺着睡的,不是坐着睡的!”洛銘悠沒好氣地回頭瞪了她身後的男人一眼。
“悠悠,我是男人。”封天漠很嚴肅地提醒他懷裡的小人兒。
“我當然知道你是男人啊,我的取向很正常。”
“那你忍心讓我受苦?”
“我讓你躺着睡覺也算是讓你受苦?”
“抱着你躺下後,我的煎熬也就開始了。”
“……”難道坐着就不用煎熬了嗎?
“悠悠,不要用那種小白兔的眼神看着我,我不保證我還有沒有這個定力。”
“你都發泄了一晚上了,還有多餘的精力?”等等,這話聽着怎麼這麼有歧義呢!
“悠悠想驗證一下?”
洛銘悠趕緊搖頭,有些事情可以隨便嘗試,但是有些事,還是不要的好。
“那你就不要抱着我睡!”洛銘悠覺得這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不要。”封天漠堅決反對,他說什麼也不會鬆手的。
然後,洛銘悠不得不改變戰略了,“漠,難道你忍心讓我坐着睡覺嗎,萬一一覺醒來後我的脖子很酸,背又很疼的,怎麼辦?”洛銘悠在封天漠的懷裡撒起嬌來,嬌滴滴的聲音聽得封天漠的骨頭都快要酥了。
封天漠抱着洛銘悠起身,然後轉身小心翼翼地將洛銘悠放在了牀上,親手替洛銘悠除去了鞋子,在替洛銘悠脫鞋的時候,看得出封天漠是有一點點緊張的。
在古代,女人的腳是很重要的,是不可以隨便給男人看見的。
封天漠的動作很笨拙,這是當然的,因爲這是他第一次給別人脫下鞋子。
封天漠將洛銘悠的一雙鞋子整齊地放在了牀邊,然後自己也脫了鞋子放在了洛銘悠的鞋子的旁邊,兩雙鞋子一黑一白擺放在牀前,就像他們的主人一樣,相伴相依。
封天漠上牀後在洛銘悠的身側躺下,同時將自己的右手臂枕在了洛銘悠的身下,另一隻手隔着被子圈住了洛銘悠。
但是封天漠沒有緊抱着洛銘悠,在自己的身體和洛銘悠的身體之間留出了一條明顯的縫隙,避免的身體的直接觸碰。
雖然封天漠很想,很想很想可以緊緊地擁抱着洛銘悠入眠,但是就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畢竟要抱着自己心愛的女人睡覺卻什麼也不做,實在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而且對方還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少了一個拜堂的程序,但那也是他的妻子啊!
“漠,你不會難受嗎?”洛銘悠關心地問道,他不是說了他會控制不住的嗎,他們兩個人這樣睡在一起真的沒有問題嗎?
“悠悠,睡覺。”天吶,她不知道他正在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遺忘某個重要的事實嗎?
“漠,你確定你睡得着?”洛銘悠甜美的嗓音再一次響起,刺激着封天漠某些脆弱的神經。
“……”饒了他吧,身體某個部位現在正在叫囂着……
看着閉上了雙眼充當鴕鳥的某王爺,洛銘悠舒了一口氣,笨男人,明明很難受卻還要抱着她一起睡,傻得可愛!
乘着某人睡着了或者說努力地在睡着中,洛銘悠細細地打量起封天漠來,之前她就就覺得他在睡着的時候的那個樣子比他平時的表情要好看。因爲他醒着的時候,臉上總是帶着化不開的陰霾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給人飄忽不定的感覺。
但是睡着後的封天漠帶着孩子氣的一面,同時整個臉都柔和了許多,就像今天早餐時候的他一樣,比之前的他要溫暖了許多。
他很痛苦吧,年僅八歲的時候母親就過世了,父親是最有可能的兇手。小小年紀就被父親變相地放逐了,同時還要承受來自他的兄弟們的或明或暗的攻擊。
她很想要卸下他的冷漠的面具呢,她想要他變成他們說的曾經開朗的他呢。
漠,你會爲我而改變的對吧,就像我可以用我的體溫去溫暖你那異於常人的偏低體溫的身體一樣。
司空大哥說我是陽光,希望我真的是陽光吧,可以照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