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14 昨晚不夠…… 王妃好忙 歷史軍事 書閱屋
她讓林奕進宮回覆了燕樂晟。果然第二天,諭旨就來了。
林府全體,老老少少出來跪迎,林博自告病在家中靜養後,這還是三個月內第一次穿上朝服。而顧清媚至今還未從林萱之死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一直不曾出偏院,今日也不曾見到她。
於是正院裡,便只有林博和林陌染領着衆人,跪在魏喜面前。
魏喜除了一隻胳膊行動比較僵硬外,似乎還是老樣子。
他抖開諭旨,扯着嗓子念:";皇帝敕旨,今林氏嫡女賢淑聰慧,特賜封爲一品德妃......";
林陌染愣了愣,跪在她身邊的許媽媽等人也是暗中叫喚了一個思疑的眼神。
他重歸帝位,皇后不是她?要不要那麼狗血?
";娘娘!";魏喜唸完後催促道:";請德妃娘娘上前領旨吧。";
她紈着長裙,緩緩站起來,盯着魏喜手裡金黃色的諭旨,皺了皺眉。這時就見魏喜朝她隱晦地眨了眨眼。
林陌染略一思索,明白過來。
也對啊,身爲一介臣女。又無功績在身,沒理由一進宮就是皇后,如此反而會樹敵。先從四妃之首開始,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待遇了。
而且燕樂晟還非常聰明地沒有指明是賜封林氏嫡長女,僅僅是嫡女。
百姓大概都以爲曾經的九王妃已經摔死在懸崖下了,所以,今日她自然要換另外一個身份入宮!
她嫣然一笑,從魏喜手裡恭敬接過諭旨,";謝聖上隆恩!";
魏喜就領着人,將皇上御賜的聘禮等物,從車上搬下來。
這一搬,衆人又傻眼了。只見諸多金銀等物,卻不是慣常人家送與女方的物品。
而是數十盤金銀玉石打造的戒指?飛鳥戒、綠松石戒等等,各色各樣,簡直是把大燕所有戒指款式都打了三四個。
然後是一盆盆盛開的牡丹、芍藥......裝飾了鑲金紋繪的馬車......
林博眼看着小太監們一箱箱往府裡擡,眼都直了。
他一生斂了不少珍寶,何時見過富貴人家娶女送這些的?
縱然見聞再豐富的人,一時也說不準皇帝爲何送來這樣的聘禮?
說是敷衍嘛,這玉石雕工一看就是出自大師之手!
說廉價嘛。就連這一盆盆看似不起眼的牡丹,都是外面價值十幾二十輛黃金的名貴品種!
只有林陌染,一直忍俊不禁。她不過是隨口說說,將自己那個年代的風俗習慣搬了過來而已,沒想到燕樂晟真的一樣不漏全部照做。
在場的人,大概除了魏喜之外,沒人能看出,燕樂晟對和她的這場婚事,花費了多少心思!
魏喜笑眯眯迎上去,";娘娘收拾收拾,現在便跟咱回府吧!皇上已經等着了。";快要等不及了!
林陌染故意吊着他胃口,";魏公公請待我去寬衣換妝。府裡中饋諸事,也得一一和下人們交待清楚。以免日後我不在府裡,沒有人主持,全都亂套了。";
魏喜點點頭,";如此,娘娘便快去吧。";
而另一邊,北燕皇城。
燕樂晟是急得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定,負手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蘇御史和禮部大臣等人,眼睜睜看着他從自己面前走過去,又走回來。
數十回後,蘇御史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皇上勿要着急,娘娘一會兒就到。";
";我哪裡着急了!";燕樂晟一口反駁,掩飾道:";又不是第一次納妃!更有甚者,又不是立後!";
";是是。";蘇御史忍着笑,心道,納她爲妃都急着這樣,那以後立她爲後,皇上豈非更焦急?不成,到時候自己得尋個理由告假,被他這來來回回晃得自己老眼都花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夜色降臨。
本來納妃是要在宮中設宴,象徵性地宴請百官。
燕樂晟許是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毫不猶豫將宮宴取消,";直接把人擡到陌雪坊去!";
蘇御史愣着應了聲,心想皇上這次可真急!這是要直接洞房的意思啊!趕緊轉身和禮部大臣張羅去了。
等林陌染被大轎擡進陌雪坊時,晚膳時間已過。燕樂晟早就換了便裝,巴巴地坐在屋裡等着她。
魏喜將人領進來,笑得一臉深意,不動聲色退出去關上了門。屋裡乾脆連個服侍的人都不留。
燕樂晟大步上前,挑起她的喜帕,眉宇間是又急又喜。
林陌染雙眼剛恢復清明,就見眼前男人一張清潤佈滿焦灼神色的臉,沉沉壓了下來。
一句話還來不及說。
滾燙的吻,封住了她的脣,細細碾磨。
他是真急了,兩手捧住她的臉,將她身子一撈,越貼越近,呼吸也越發急促起來。
";陌染......";他啞聲換了一句,翻身就將她帶倒在了榻上,";朕錯了,朕好想你......";
她低哼一聲。想說的話,卻都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結果這一晚,林陌染什麼都沒來得及做,話都沒能說完全一句,就被他給徹底撲倒,吃幹抹淨。
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遍,還在那氣喘吁吁地回味無窮。
天微明時,他才躺倒在她身側,發出滿足的喟嘆。
林陌染已經累得睡了過去。
帝王新婚,普天同慶,第二日更是放百官的假,連早朝都免了。
林陌染緩緩睜開眼醒來時,他還睡在身邊,神色安寧舒適。
她側身,一手撐着頭,一邊凝神打量他這張英武俊朗的面容,忽而福至心靈,伸手在他鼻子上捏了一下!捏住不許他呼吸......
燕樂晟在夢裡發出一聲不滿的嘀咕,大手胡亂拍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她眼疾手快,將手鬆開。
待他又睡進去後,再伸手捏住......如此反覆三四次。他似終於煩了,又睏倦得不願睜開眼,胡亂咒罵了一聲,眉頭緊緊蹙起。
林陌染忍着笑,低聲唸叨了一句,";讓你昨晚猴急!讓你傲嬌,明明這麼想我,還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不肯來見我!讓你把我折騰一晚上......啊!";
話未說完,後腦被大手一摁,整個人直直撲進了燕樂晟的懷中。
腰間更是被手掌牢牢掌控着!
耳邊是他沉重渾濁的呼吸,帶着灼熱的溫度!
燙人!更加磨人!
燕樂晟發出一聲低笑,輕輕柔柔的,飽含寵愛,";一大早就當着我的面說我壞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不滿地反抗,";你個騙子!一定是早就醒了,還假裝熟睡的樣子......混蛋!把手放開!那裡不準摸!";
大手卻更加放肆起來。
燕樂晟埋首在她頸窩處斯磨,沉聲道:";讓爲夫再摸一下,昨晚不夠......";
一語罷,自然又是顛鸞倒鳳,春光無限。
如此一直折騰到了近午膳,燕樂晟才起身穿好衣服,準備回他的御書房處理政務。
林陌染在榻上懶洋洋地賴着,看他脫下單衣,果着精壯的上身,後背肌理縱橫,鼓脹有力,面色頓時一紅,趕緊撇過頭去。
想了想,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置柳琦?";
燕樂晟皺眉回過身,這一次,是半果的胸腹正對上林陌染的視線,那塊壘分明的肌肉,飽脹噴張,更加富有挑逗性!扔序廣血。
他一個帝王,沒事練那麼好的身材幹什麼啊!
";你!";林陌染一手將被子拉高,惱怒道:";你就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燕樂晟笑着將她被子拉開,依舊是半果着身體,忍笑不俊望着她一雙眼,調侃道:";你一張小臉上都寫滿了想看兩個字,又何必遮遮掩掩,用被子將自己捂起來?更何況,以後你可是要經常見的。";
林陌染嗤之以鼻,";我在跟你說正事呢!別有事沒事就拿美色誘惑我!我問你,你準備怎麼騙柳琦?";
燕樂晟眼眸的色澤深了幾分,";恐怕要委屈你一下。不過,這事交給朕就好。你只需心裡明白,朕心中,只有你一人!";
走之前,他還不忘一手挑着她的下巴,親自喝了半杯合巹酒,又親自將剩下半杯喂她喝下,邊戲謔道:";這合巹酒,一年前我們就喝過了,沒想到這輩子竟然有幸和你喝兩次。";
林陌染仰頭,挑釁地提醒他道:";皇上是貴人多忘事,那第一杯合巹酒,我可是半口都沒喝呢!";
燕樂晟壓眉噙着薄怒,兩指鉗起她的下巴又擡高一寸,俯身貼着她的脣,半是威脅半是愛憐,";那便罰你,這後半輩子每天晚上都跟朕洞房一次!";
真不要臉!
林陌染啐一口,";流氓!";又媚笑補了一句,";一次你就夠了?";
";你!";這次換燕樂晟惱羞成怒,狠狠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小東西!今晚你等着!";
林陌染睡了個飽覺,才懶洋洋地起身,喚人進來伺候。
陌雪坊一切還和她第一次入住時一樣。
院裡的三個丫鬟,果然依着她起的名字,兩個一等大丫鬟喚作陌魚、陌鴛,二等丫鬟喚作陌雀,只是那陌鹿今年年紀大了,放出宮嫁了人,中宮又抽了另一名喚作陌荷的來當二等丫鬟。
陌鴛因是之前就跟了她,今兒入屋替她梳洗時,話也多得很。
";餘嬤嬤回了太后宮裡,重新領回管事嬤嬤的差事。那安逸則被分去了十二公主身邊當管事嬤嬤,說是再過兩年,十二公主也該及笄了,院裡沒個老人教導着,說不過去......";
絮絮叨叨扯了一堆,來來去去都是宮裡的八卦。
林陌染含笑聽着,並不插嘴,倒是一一用心記了下來。知道如今自己雖然位於四妃之首,卻還是比柳貴妃柳琦低了一個等級。
如今太后離宮清修,這後宮沒了管事,大臣們肯定會從她和柳琦之間推舉一個,扶上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