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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煙嚇得一個哆嗦,來不及請安就猛地雙膝一跪,跌在地上磕起頭來,“臣妾不知皇上駕臨。一時口不擇言,還望皇上恕罪!”

燕樂晟一腳將她身邊的婆子踹翻,怒道:“恕罪?恕你教唆下人坑害一品王爺正妃的罪?還是恕你惑亂綱常、無視宮禁的罪?亦或是,恕你竟然利用年僅七歲的小瑾,替你間接害人的罪?!”

燕樂晟一句一問,句句問在她的痛處,可謂招招痛打她的臉。

不料趙婉煙很是有幾分演技。擡起頭一臉無辜道:“皇上,臣妾並沒有害人,更不敢惑亂綱常!皇上爲何要用這樣的話誣衊臣妾?”

“還想狡辯!”燕樂晟看一眼那張楚楚可憐假模假樣就覺得噁心。移開視線根本不想看第二眼,“朕知道你傳喚了九王妃來此,如今她人在哪裡,你可敢叫她出來,當面和朕說,她尚且安好?!”

趙婉煙自然是神色猶豫。

“怎麼?不敢……還是不能?!”燕樂晟眉宇間壓着怒火,“你從前對柳妃做下的那些齷齪事情,你當朕真的一無所知!朕之所以縱容你到今日,不過是看在趙家的面上!你該好好感激你有個權勢滔天的孃家!”

趙婉煙臉色一白,咋聽燕樂晟提及兩月前死去的柳琦,腦海中就立時浮現那一張泛着死氣的臉,頓時渾身一抖。休私撲技。

她抿緊了脣,依舊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百口莫辯的委屈模樣,嘴上強硬道:“臣妾在皇上眼中,如何竟然是這樣的人!好!那臣妾今日便指天發誓。倘若臣妾曾做過、甚或而日後想對別人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就叫臣妾被亂棍打死!”

她心中仗着陷害林陌染這事沒有人看到,心道即便那女人醒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那個小丫鬟早已被婆子敲暈,在柴房關着,只等今日事情平息,再悄無聲息地將她除掉……是以信誓旦旦地發下毒誓,根本無所畏懼!

卻不料,這時門外一個小身影貓一樣奔了進來,一伸手就掏出了一個香囊。遞到燕樂晟面前,小小的嘴巴尚且咬字不清,卻是一副非常堅定的模樣,道:“晟哥哥!你別聽她的,小瑾這裡有證據!是火燒雲姐姐身邊那個丫鬟被她們綁架時落下的!”

說罷,拼命踮起腳,要將那個香囊放到燕樂晟手上。

燕樂晟彎下腰,將她的香囊接過,臉色瞬間如霜--那並不是香囊,而是一個刺繡精美的暗器囊!裡面每一枚暗器,都雕刻了杜虎軍的符紋!那是辰靳特意想他討來的西域貢鐵,親手打造給胞妹黎笙的暗器。

燕樂晟將暗器囊往趙婉煙面前一晃,冷冷道:“人證物證確鑿,你可還有話說?”

話一說完,他突然想起不久前,那個女子在他面前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怕死的模樣,道“如今人證物證確鑿,妾身並不理虧,斗膽想來,是有談條件的資本,還望皇上予以考慮”,心尖瞬間就是狠狠的一慟!

趙婉煙還不怕死地頂了一句,“皇上如何能憑公主的一面之辭,憑這宮外低賤奴婢的香囊,就定了臣妾的罪……”

“低賤丫鬟?”燕樂晟怒極反笑,眯起一雙冷銳的眸子盯着趙婉煙那張豔俗的臉,道:“你可知她是什麼身份?”

趙婉菸嘴硬哼道:“不過是一介奴才!”

“是嗎?”燕樂晟道:“那也是朕的奴才!”

趙婉煙頓時睜了睜眼睛,皇上的奴才爲什麼會出現在九王妃身邊?她突然有種後背生寒的感覺!

皇上對那個女人,已經在意到這種程度?不惜將自己的人安插到九王府,就只是爲了保護她?!

燕樂晟冷哼,“趙妃應是想明白了,爲何朕的人會出現在她的身邊。”

豈料趙婉煙一愣之下,突然發狠地大聲笑了起來,“燕樂晟,你眼睛是瞎了嗎!我堂堂趙府嫡長女,在你眼中竟然比不上那個掃把星?!哈哈哈,我果然應該殺了她,殺了這個蠱惑你的妖女!!”

“夠了!”燕樂晟擡起一腳就往她身上踹去,語氣狠戾道:“朕不想聽你的滿口廢話!說!她到底在哪裡!”

趙婉煙捂着胸口,疼得臉色蒼白,嘴角生生溢出一滴血沫子,苦笑道:“皇上!她可是九王妃,你的弟妹啊!皇上,你可知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你竟然和九王爺、你的親弟弟搶同一個女人!就如同入了魔障一般!皇上,你定是中了那個賤女人的媚術!當年柳妃……”

她不提柳妃還好,她方自說完這兩個字,燕樂晟臉色已轉爲盛怒,狠狠踏前一步就拽着她的頭髮將她整個人拽了起來,尖銳冰冷的話像刀子一樣刺了過去,“你敢再提柳琦試試!朕讓你生不如死!”

一旁的婆子丫鬟忙將他勸下來,扶着趙婉煙一口一個“娘娘”喚着,又給她順着背。

燕樂晟目光冷冷注視着眼前鬧做一團的人,對着身後跟來的錦衣衛道:“給我搜!每一個角落都給我搜查清楚了!”

身後十餘名錦衣衛齊齊應聲,邁着步子就踏進了這座從不曾對除了燕樂晟以外的男人開放的水雲榭。

趙婉煙喘着大氣,怒道:“你們!膽敢進我堂堂德妃的院子!都給我滾出去!”

燕樂晟一手護着小瑾,面無表情道:“該滾的是你!”他冷笑一聲,“等此間事了,朕要你兌現自己親口發下的毒誓!”

亂棍打死?!趙婉煙眼神中這才泛起死氣沉沉的恐懼,原本姣好的模樣頓時猙獰起來,猛地擡頭看向燕樂晟。

燕樂晟眯起眼,厭惡地撇開視線,“把德妃娘娘請去西偏殿的鎖秋苑!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進出!”

幾個太監不敢怠慢,應了聲就要上前拿人。

趙婉煙踉踉蹌蹌推開幾個要上前按押她的太監,又哀又怒道:“燕樂晟!你竟然爲了一個又醜又已嫁做人婦的掃把星,要將我關進冷宮?!你就不怕我的父親和哥哥在朝堂上啓奏鬧事?!”

燕樂晟冷笑道:“朕巴不得!一直找不到機會將他們揪出來,正好藉此壓一壓他們的勢力!免得功高蓋主,就忘了盡臣子的本分!”

“你!”趙婉煙一怒之後,終於呈現出頹敗的模樣,“燕樂晟,我跟了你整整八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你……你何曾正眼瞧過我哪怕一次?”

燕樂晟望着被太監一左一右架着的她,頭髮零散,釵子步搖墜了一地,衣衫不整,面露厭惡神色,語調無波無瀾,“朕曾想過要好好看你一眼,在你下藥害死柳琦之前……如今你又故技重施,想再一次加害九王妃!趙婉煙,你是不是覺得,除了你之外,朕愛上的女人都得死?!你如此沒有容人之心?!真是愧對母后封你的德妃之位!”

趙婉煙狠狠一抖,目光徒然變得一片灰敗。

這時,幾個錦衣衛架着一個傷痕累累的小丫鬟走了出來,“稟報皇上,柴房裡發現這名丫鬟,自稱是九王妃的貼身婢女,水雲榭中再無其他發現!”

黎笙眼睛無力地睜着,半張臉都已被打腫,眼皮上下更是青紫一片,露在外面的胳膊、腳腕全是鞭痕……她艱難地俯身行禮,顧不得身上的疼,斷續卻急切地開了口:“皇、皇上,王妃娘娘……下藥,被送……九王爺房……”

燕樂晟眼眉猛地一跳,“給她療傷!”言罷甩袖轉身,迅速踏出竹樓,戾聲道:“擺駕九王府!!”

他步伐沉重而急速,目光漸漸凝聚成一抹尖銳的光:林陌染,你給爺好好地等着,爺來救你!

小瑾也狠狠瞪了趙婉煙一眼,仗着有燕樂晟和魏公公護着,將從前在她這裡受的氣都一股腦發泄出來,“讓你害死柳姐姐!讓你欺負小瑾!母妃說過,壞人都是有報應的!小瑾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像你這樣,當一個歹毒的女人!”說罷,小身子一轉,屁顛屁顛跟在她的晟哥哥後面跑了出去。

趙婉煙頹然地坐在地上,雙目毫無焦距看着眼前的地面,精心保養的面容如今只剩一副蒼白皮肉。

魏公公低咳了一聲,道:“娘娘?還請娘娘收拾收拾,看這天色,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搬去鎖秋閣吧!”又扭頭吩咐左右道:“還不將娘娘扶起來,請去西偏殿?”

趙婉煙這才似突然醒悟過來,猛地一把抓住魏公公的衣袖,哭叫道:“魏公公!爲什麼,爲什麼皇上要罰的人是我!明明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指使的!你相信我,我只是一時糊塗,聽了她的妖言!魏公公,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在皇上面前替我說句話,讓皇上開開恩啊!魏公公,是那個女人,是她慫恿我犯錯的,我不該聽她的,我不該……”

魏公公不動聲色甩開她的手,道:“鎖秋苑地方僻靜清幽,娘娘去那兒靜養,最是舒適不過!”

舒適?!趙婉煙驚恐地擡起頭--任誰都知道那等冷宮,平常連個人影都難見,終日裡只有蟑螂老?,還有窩在角落蓬頭垢面等死的犯了錯的奴婢嬪妃!

她趙婉煙,堂堂一等鎮國公趙府最受寵的嫡女,出身何等高貴,從來沒想過自己的餘生將在那種地方度過!偏僻又恐怖,哪日若是她死了,都沒有人知道!最可怕的是,萬一到了晚上,萬籟俱寂,她害死的柳琦化作厲鬼來索命……

冷不防,心窩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絞疼,趙婉煙猛然從錯亂思緒中回神,

“毒……唔!”

下一刻,她兩眼瞳孔瞬間睜大,竟來不及說一句完整的話,就一口黑血噴了出來,一手顫抖地指着竹樓外,喃喃道:“姓柳的……你竟連我也……”

瞬間兩眼渙散,緩緩仰面躺倒在地。

等魏公公一詫之下,伸手去探她的?息。趙婉煙已經一命嗚呼,離奇猝死在當場。

趙婉煙死相恐怖,旁的丫鬟婆子嚇傻的、哭傻的,頓時鬧成一片。

留下的這幾個錦衣衛都是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出,領頭的那個低聲詢問了一句,“魏公公,這……?”

魏公公一揮佛禪,略一思索,冷靜道:“傳令中宮,德妃娘娘謀害九王妃,私自囚禁王府丫鬟,被皇上打入冷宮!德妃娘娘自知死罪難逃……咬舌自盡!你們替娘娘梳洗乾淨,換上新衣,停棺水雲榭,待皇上從九王府回來,再行定奪!記住,此間發生的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得傳於外人聽!至於水雲榭衆人,沒有皇上旨意,都不得踏出此地!”

其他事情,自然是指柳妃的死因,和皇上對九王妃的曖昧……在場的錦衣衛都是燕樂晟的心腹,自然不會說出去。

魏公公冷眼暼向那個方纔向趙婉煙傳話的嬤嬤,有心要拿她來給水雲榭衆下人做警示,遂一揮拂塵,又補了一句:“這位嬤嬤利用十二公主,助德妃謀害九王妃,還對王府丫鬟私自動用刑罰!罪不可赦!來人,把她綁到院子裡,當着所有下人的面,給咱狠狠地打,一直打到死爲止!”

那嬤嬤一聽,“嗚哇”一聲吐出一口黑血,兩眼一翻,竟是當場嚇昏了過去。

魏公公冷冷看着衆人將她擡出去,對着聚攏過來的水雲榭下人道:“你們都給咱想清楚了!惑亂後宮者,死!謀害皇親國戚者,死!沒有咱的允許,私自離開水雲榭者,死!”

北燕後宮,迎鸞殿。

諾大的殿內,檀香嫋嫋,層層疊疊鋪滿鋪墊和佛帳。

就在這煙霧迷障中,正殿上的等身高玉佛像前,端端正正跪着一個素衣玉釵女子,正一臉恭敬地念着經,不急不緩念着手中佛珠,口中振振有詞:“一界之內、一塵一劫,一劫之內,所積塵數,盡充爲劫……”

身後一個佝僂的老嬤嬤徐徐走近,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老嬤嬤身後還跟着一個面露怯色的小丫鬟,不是別人,正是方纔在政陽宮掉頭往另一個方向奔走的十二公主的丫鬟!

素衣女子淡淡暼她一眼,放下念珠,道:“幹得不錯!三言兩語挑撥趙婉煙謀害九王妃,又不聲不響將十二公主引過去,如今……不僅託十二公主的福,除掉了趙婉煙,咱還歪打正着,找到了那件傳說中最忌硃砂的寶物!”

她冷然一笑,眼神中閃過一抹和現場氛圍極度不符的戾氣,諷笑道:“趙婉煙,你可不要怪本妃心狠,需知後宮弱肉強食,自己沒本事,就只能給別人當墊腳石!你瞧,本妃這還心心念念着誦讀《地藏經》爲你超渡呢!你要怪就怪那個姓林的,她不僅搶走了你的男人,還逼得本妃不得不動手將你除掉……”她哀哀嘆了一聲,面上卻無半分難過,轉向那個佝僂嬤嬤道:“去把德妃的死因透露給趙府的人,他們鬧得越大越好……”

“還有!”她餘光掃過那個怯怯站立的小丫鬟,聲音冰冷決絕,“把這個丫鬟清理掉,隨便丟進哪口深井,事後就說是自殺。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丫鬟聽罷,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瞬間就想拔腿逃跑。不料那個佝僂的老嬤嬤身手極快,她腳步還未邁出,一個手刀就已劈在她的後頸。

小丫鬟連叫喊的時間都沒有,就眼皮一翻,沉沉地跌倒在地上。

嬤嬤沙啞着聲音告了罪,一手將那個丫鬟的右腳踢起來,就這麼一路拖着,又徐徐退出大殿。

偌大的迎鸞殿再次恢復一片平靜。

方纔還跪坐在鋪墊上的女子,卻突然站起來,一腳將面前的玉佛踢翻,恨聲道:“燕樂晟,你既然能狠心將我封爲太妃,供養在這毫無人氣的崑山皇陵!就別怪我狠心,讓你終其一生都得不到所愛!”

與此同時,一輛八匹馬車自燕宮正門飛快奔出,直驅江陵東朱雀街的九王府。

燕樂晟懷裡抱着同樣一臉不安的燕樂瑾,後者緊緊攀着他的衣襟,不停擔心發問:“火燒雲姐姐被下了藥,會不會生病?會不會死?她若是沒等到那個想她的人出現,就像母妃那樣永遠離開……會不會很難過?”

燕樂晟撫着她的發,擠出一絲笑容,柔聲道:“爲什麼叫她火燒雲姐姐?”

小瑾偏了偏頭,指着自己臉上的胎記,道:“因爲她說,小瑾臉上的胎記是一抹火燒雲。是因爲有人在想念小瑾,小瑾臉上纔會留下這個記號……火燒雲姐姐額頭上也有一抹,卻是黑色的。小瑾給她用硃砂染成了紅色,可是、可是後來……”

小瑾回憶起方纔的畫面,突然默聲不語,幼小如她,也猜到事情有一絲不同尋常,躊躇着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燕樂晟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道:“小瑾有什麼話就說出來,晟哥哥不會怪你。”

小瑾面上一喜,“那你也要答應小瑾,不管小瑾做錯了什麼,你都不能打小瑾,更不能不理小瑾!”

燕樂晟難得舒心一笑,“好!晟哥哥何曾打過罵過小瑾?更從未不理小瑾!”

小瑾這才點點頭,開了口,“小瑾不知道猜測的對不對,但是小瑾點完硃砂後,火燒雲姐姐的臉色就變了,看得出她額頭好疼好疼,整個人都跌倒在草叢裡……”

燕樂晟面色僵硬。他想象不到要有多疼,纔會讓那個女子在陌生的地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這麼徹底放棄抵抗,暈過去……心狠狠一揪!

然而隨即,他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地方--林陌染怕硃砂?這三年來,他的認知中,似乎只有一樣東西害怕硃砂……

“晟哥哥?”一聲細小清脆的詢問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小瑾在他懷中不安地迭聲道:“你是不是在怪小瑾?小瑾不知道姐姐怕硃砂,小瑾不是故意的!”

燕樂晟笑了笑,一手撫着她的頭,道:“這不是小瑾的錯,哥哥不怪小瑾。”

小瑾這才轉悲爲喜,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歪着頭又想了想,認真問道:“晟哥哥,你是不會是好難過?”

她察覺到他神色反常,閉口不再繼續說,而是伸出手,學着他的樣子,摸了摸他的頭,道:“晟哥哥你不要難過,火燒雲姐姐那麼好,一定不會有事的!”

偏了偏腦袋,又不解地問道:“德妃娘娘爲什麼要害火燒雲姐姐?”

燕樂晟一默,繼而想到什麼,笑着解釋道:“因爲德妃不想火燒雲姐姐等到那個一直在想念她的人……”

小瑾頓時義憤填膺,“太壞了!如果那個人等了很久很久,那德妃豈不是既害了火燒雲姐姐,還害了那個一直在等待的火燒雲哥哥?”

噗!乍聽到小瑾口中將自己比成了“火燒雲哥哥”,嘴邊頓時忍不住一笑,心中泛起絲絲暖意,頓覺寬慰了不少。

燕樂晟重將她裹在懷裡抱好,問:“九王妃還跟你說了什麼?”

小瑾興致勃勃數了起來:“好多呢!她說小瑾的胎記很漂亮,還說這輩子要等的那個人,他是軟肋,也是鎧甲!”

“是軟肋……也是鎧甲?”燕樂晟皺眉,細細品味着這句話,腦海中浮現的全是她的一顰一笑,忽然釋然一笑:他是她的軟肋和鎧甲,豈不知,其實她亦是他的軟肋,他的鎧甲!

燕樂晟開懷一笑,道:“好一個是軟肋,也是鎧甲!小瑾,朕問你,若是讓火燒雲姐姐進宮,教你識字唸書和宮規禮儀,可好?”

小瑾頓時想起平常扳着一張苦瓜臉的安姑姑,恨不得將腦袋點成篩糠,忙道:“好啊好啊!晟哥哥快將火燒雲姐姐接進宮!小瑾一定好好跟着姐姐學!”

燕樂晟好看的薄脣頓時揚起一抹寵溺的深深笑容,道:“好!朕也想快些將她接進宮……”

此時,九王府後院。

燕肅祁冷冷看着牀上衣衫不整的女人,心口似被一杯冷酒澆了個透,又冷又燥熱。

冷的是他的目光,帶着一種深邃、刻入骨子裡的厭惡。

燥熱的是他的小腹,以及那從小腹間緩緩騰昇而起的,無法剋制的,早已蠢蠢欲動的欲/望。

他的目光掃過女人露在外面的香肩,圓潤的肩頭如同世間最光滑透亮的玉石,堪堪均分在精美的鎖骨兩側,再緩緩向下,勾勒出藏在肚兜裡的半個渾圓。

充滿了女人香味……燕肅祁狠狠吞嚥了一口唾沫,忍不住伸手想要將那礙眼的肚兜撩開,想要一窺那具不輕易視人的完美胴/體。

他想要她!如此美豔不可方物,性感撩人的女人,如今就橫臥在他面前,叫他如何能把持得住?!

管她什麼狗屁約法三章!大不了他毀約!

屆時他已經破了她的身,要了她的人,將她渾身上下看了個透,吃得一乾二淨!她就算嘴再硬,再逞能,又能拿他怎麼樣!

燕肅祁緩緩朝她伸出了手--

女人似對這一切都毫無知覺,猶沉浸在自己的睡夢中。直到他滾燙的手指觸到了她同樣滾燙的肌/膚。

她扭身避開,口中低低吟出聲,欲拒還迎,嬌羞明豔!

剎那間,勾起燕肅祁早已按捺不住的天雷地火!他猛地扯開自己的衣服,就欲一翻身上去--

門外突然傳來一把壓抑着怒氣的女聲:“姐姐到底打的什麼注意!竟然將那個女人下了藥往王爺牀上送!”

是趙婉瑩!

燕肅祁原本被yu火燒得糊里糊塗的腦袋,頓時出現片刻的清醒。

是啊!這個女人突然被下了不知道什麼藥,昏迷在自己的牀上,送她過來的兩個小太監還說什麼“王妃娘娘在宮中游玩疲勞昏睡,德妃娘娘特遣奴才將王妃送回”……怎麼想都有點陰謀的味道。

趙婉瑩急切的腳步聲漸漸近了,守在院外的嬤嬤老遠迎了上去,“側妃娘娘,您怎麼來了!王爺這會兒在屋裡有事呢!”

“他能有什麼事!不就是猴急着跟那個賤女人鴛鴦戲水!也不看看是什麼貨色!光天化日之下,自己送上門去,還要不要臉啊!”

“娘娘這是說的什麼呢!老奴可沒聽懂……”

“滾開!說的好聽,什麼王妃娘娘在水雲榭小坐片刻累了,特遣人送回府!回府就回府,我姐幹嘛把她直接送進王爺的房間!說好了百日孝期內不同房,本妃看來,根本是對外人裝貞烈的託詞!”

“哎喲!娘娘可別再往裡走了,王爺在房中真有要事!”

林陌染幽幽地轉了一個身,只覺得頭疼欲裂,似被人從額頭上削了一刀,耳邊盡是女人和婆子喋喋不休的爭吵聲,還有陌生男人滾燙的氣息。

這是在什麼地方?她明明記得昏迷前自己在中宮水雲榭的湖邊……兩個兇狠的婆子,黎笙,十二公主……

回想事情,頭更加的痛!她伸手去抓牀幔,卻觸到一把冰冷的……佩劍?!

林陌染猛地睜開眼--

這是一個全然陌生的房間!牀邊赫然掛着一把御賜泥金飛雲劍,劍鞘上八條金龍張牙舞爪!這是一品親王的等級象徵……

難道……這裡竟然是燕肅祁的房間?!

林陌染驀地凝聚視線--

眼前,衣衫不整的燕肅祁正一臉複雜神色看着她,冰冷厭惡的目光中夾雜着不言而喻的火熱,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直望得她生生打了個寒顫。

再一低頭,自己的十二層朝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也被人剝了個乾淨,只留下一個紅底金鑲丹鳳朝陽肚兜!

好一齣活色生香的活春宮!只可恨她連自己什麼時候入戲的都不知道!

動了動腿,還好!沒有痛感,也沒有任何不適,證明她還是完璧之身!

林陌染第一時間用手緊緊擁着被子,眼神化成利刃,射向牀邊那個正準備靠近的男人。

燕肅祁冷冷一笑,“怎麼?方纔像個蕩/婦一樣爬上我的牀勾/引我,這會兒知道羞恥了?”

林陌染沉默不語。她被點硃砂,疼得昏死過去,又被兩個嬤嬤擡了起來……這一切,恐怕就是那個德妃娘娘設下的局!只等她被燕肅祁破身,就再也沒辦法勾/引她心心念唸的皇上大人!

真是可笑!她又不是古人,雖然也不喜歡胡亂和男人巫山雲雨,但若要她守着第一個破她身的男人一輩子,那是壓根不可能的事!

兩人這廂冷冷對峙,倒是將屋外趙婉瑩的叫囂聽得一清二楚。

下藥,德妃……兩相對照,林陌染當即明白,這一切都是德妃的手筆!這筆賬她先記着了,日後有機會,定加倍奉還給她!可是奇怪,她連一點被下藥的感覺都沒有,只剩額頭那火燒火燎般的疼痛。

也不見了黎笙,還有餘嬤嬤……餘嬤嬤故意借和柳姑敘舊,避開了,難道她也有份參與其中?

她還在深思,燕肅祁突然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不知是給自己壯膽還是壓驚,直接舉起一飲而盡。

然後才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的身體,眼神漸漸迷離起來,道:“本王原是極討厭自己送上門的女人!更何況……還是個醜女人!可是看在你頂着本王正妃名頭的份上,又如此處心積慮想和本王一度春宵,本王今天便成全你!”

他說罷,笑容兇橫地走過來,順手將本就扯開的衣服脫下,丟在地上。精壯的上身,?脹的肌肉,無一不在宣示他和林陌染兩人之間力量的懸殊。

而屋外,嬤嬤低聲勸了一句:“娘娘三思……王爺今日只要破了那女人的身,那女人就再也沒有狂傲的資本,橫豎是個不清不白的棄婦!日後就算放她出府,都沒人敢要!”

趙婉瑩沒有回答,似是陷入了沉思。繼而過去好一會兒,外面竟然安靜下來。

而屋內,林陌染聽聞此言,心中一寒!

眼看着燕肅祁越來越近--饒是她不在意,可是她畢竟身處古代,如今若是她被破了身,恐怕餘生都將受制於這個男人!

怎麼辦!

林陌染餘光瞥向牀頭那把佩劍,現在的她還沒有力氣舉劍刺他,倒是可以自刎。可是這種蠢事她這輩子不想再幹第二次!

屋外的喧囂散去,獲得清靜的燕肅祁,更加肆意且專注於眼前這個女人,和即將到來的這場白日宣淫!

這個女人越是不願,他就越是想要征服她!再合着外面的陽光,更有一種偷/情的刺激感!

燕肅祁越發興奮起來,張開了膀子就將林陌染鎖在牀頭,沉重的?息盡數撲打在她一張因額頭的疼痛而微微扭曲的小臉上,冷嘲道:“女人!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本王不憐香惜玉!要怪就怪你自己,還配不上本王的憐惜!”

他惡狠狠地說完,沉重的身體就要覆壓下來。

林陌染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噁心,陌生的氣味如此濃烈,伴隨着男人愈加沉重的喘息。

她厭惡地皺了皺眉,忽然腦袋靈光一閃--不能砍,難道還不能砸麼?!

她一伸手,迅速勾掉繫住劍柄的繩子,沉重的劍身沒了依託,瞬間往燕肅祁身上砸去!

虧得燕肅祁是習武之人,反應迅速,反手一把將劍推開,安靜的屋子裡頓時響起一陣不和諧的金屬撞擊聲!

屋外婆子低聲喊了一句:“王爺?”

燕肅祁一愣,正要回答。

趁着這個時機,林陌染裹着被子一個翻身,整個從牀上滾了下來,連帶着發愣的燕肅祁也一併從牀榻摔站在地上!

燕肅祁怒不可遏地望着她,“林陌染!你別不知好歹!爺肯碰你,那是擡舉你,給你面子,是賞恩!你給爺乖乖地躺回牀上去!馬上!否則爺現在就剝了你的皮!”

好事被打斷,任誰都要着惱,更何況他之前已經被撩撥得興致勃勃,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今被林陌染這麼一折騰,差點軟了半截!不怒纔怪!

林陌染可不管他是軟是硬!反正她纔不會就這麼屈服於他的淫威!

兩手叉腰,她站在離他五步之遙的房門邊,冷冷注視着他,道:“你若是再往前一步,我就立刻開門喊人!說好了百日孝期內不得同房,堂堂王爺,竟然連這點欲/望都剋制不住!纔過去兩天就要逼得我這個貞烈孝女和你共赴巫山雲雨!這事若傳出去,不知道王爺的面子該往哪兒擱呢?”

“你!”燕肅祁氣得吹鬍子瞪眼,“你敢就這樣走出去試試!你是連自己的名節都不要了嗎?!”

林陌染一笑之下,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與其破身被你拿捏在手裡,我倒寧願就這樣走出去損了名節,反正丟臉也是丟你們王府的臉!更何況,還能將你一塊拉下水,何樂不爲?”

“你你!”燕肅祁氣得滿臉通紅,好半天才憋出幾個字:“你就是個蕩/婦!”

“謝王爺謬讚!”林陌染笑得更加沒心沒肺,“再多嘴一句,我林府嫡女進門前是個貞潔烈女,入了你王府的門,卻成了個蕩/婦……真不知百姓聽了會有什麼感想!”

燕肅祁這次直接被氣得無話可說!光着上半身一手指着林陌染,張着嘴好半天發不出一點聲音。

林陌染樂得看他直接被氣傻掉的模樣,裹着身上的被子,笑吟吟看着他。

這時,屋外卻傳來一聲小太監尖細的喊聲:“皇上駕到!”

伴隨着屋外婆子沒命地拍門聲:“王爺!皇上來了!王爺快快啊!”

燕肅祁又是一抖……

還快快?瞧他這模樣,恐怕以後見着了燕樂晟,都會想起這段回憶!

林陌染閒閒瞥一眼他,嘆了一口氣:“王爺可別給嚇出病來!這府裡側妃姨娘可就指望着你那麼一個命根子伺候呢!哦對了!事先說好,你被嚇軟了,這事可不能怪我頭上,要怪就怪你那皇帝哥哥來得太及時!”

聽她口不擇言當面調侃自己的隱私,燕肅祁一張臉又白又紅,眼睛瞪得老大,突然一個俯身將劍拾起,猛地就要朝林陌染劈過來,口中喊道:“你個賤/婦!!!”

這時候,林陌染身後的門“吱呀”一開,一道身着玄色錦袍的身影堪堪邁進來,倏地身子一閃,單手就接住了燕肅祁揮過來的飛雲劍,將林陌染牢牢護在了身後--

身後一衆護衛見勢不好,竟然有人要行刺皇上!!都是瞬間拔劍,齊齊將劍心對準了燕肅祁,其中一人大喊:“大膽歹人!竟敢行刺皇上,給我拿下!!”

幾個護衛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圍住,劍尖距離身體就只有兩寸距離!

瞬間傻掉的燕肅祁手早已抖成篩糠,長劍“呯”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他擡眼一望,眼前長身而立的威武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來勢洶洶的燕樂晟,如今還維持着保護林陌染的姿勢,目光冷銳地站在他面前。

這一下,燕肅祁是徹底軟了,整個人癱坐到了地上。

燕樂晟一聲冷哼,看都不看他一眼,先是解下自己的披風,將一直被他護在身後的林陌染裹得嚴嚴實實,這才冷眼一瞥跪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燕肅祁剔羽眉斜挑,冷笑:“方纔朕在屋外聽得不太真切,據說是……九弟你軟了?”

林陌染在他身後,“噗嗤”一聲發出悶笑。??[ban^fusheng]. 首發

燕肅祁猛地擡頭,詫異地瞪圓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人,驚道:“什、什麼?!”

燕樂晟眯了眯眼,嘴角微微勾起,戲謔地打量了對方某個軟塌塌的部位,笑了起來,“九弟既然已經軟了,剩下的……就由朕代勞吧!”

“代、代勞?”燕肅祁的大腦一下子時機,還未徹底明白過來,嘴上重複着問道:“代勞什麼?!”

燕樂晟笑容更加諷刺,輕飄飄吐了一句:“自然是那件要硬起來才能做的事!”

燕肅祁已經要徹底暈了,“不、不能!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燕樂晟冷笑,“你被朕嚇軟了,朕有罪,朕這便是來領罰的。你不想做的事,朕替你做,不是挺好的?而且剛好,朕這會兒確實有那麼點感覺……”

感謝首訂!!!各位客官可有那麼一丟丟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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