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嘴角微微勾起,掃向另外一邊,發現這邊有極爲衣着華麗,氣質十分貴氣的姑娘正在閒聊。
這些人看到趙飛燕的時候,表情上都透着好奇和驚訝的神色。
明顯只是聽說過她她這麼個人,但對她幾乎沒什麼瞭解。
剩下的一波則是家裡和她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對她不慎親近的,但基本不會拆她臺的人。
趙飛燕一看,心中不禁瞭然,不由得鬆了口氣,這樣看來被請來這些人,不單單是白若蘭得手帕交。
“趙姑娘,剛纔光顧和白小姐的手帕交聊天,竟沒顧得上你,你沒有不悅吧。”
白若蘭晾了趙飛燕一會兒,纔像是突然看到她一樣,淡淡笑着說.
“怎會?能參加白姑娘的賞花宴,飛燕榮幸之至!”
趙飛燕微微點了下頭,客氣的說道。
白若蘭的臉上立刻閃過得意的神色,就像是在說,算你還識相。
“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去海棠林看看吧,今年的海棠開的正豔。”
白若蘭起身就客氣的對周圍的人說道,說的時候她還特意拉住了旁邊女孩的手,明顯這兩人的關係十分要好。
趙飛燕看在眼中,立刻發現被她拽住的女孩,正是景陽侯夫的姑娘。
她不是徐氏的女兒,應當是徐氏外甥女之類的。
這女孩明顯覺察到了趙飛燕的目光,立刻迴應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趙飛燕暗暗冷笑,什麼都沒說,就慢悠悠的跟在後面,盤算着白若蘭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白丞相位高權重,所以宅邸修的十分奢華,進入宅邸之後,頓時有種置身於一座雕樑畫棟的仙宮的感覺。
這裡也就只比皇宮稍差一點,因白家老夫人喜歡海棠花,因此在海棠園之中,重了幾十種類的海棠。
大多數人見到這麼一大片海棠花之後,都發出驚歎的聲音。
“你的功夫當真是不錯,竟能一人打死兩透黑熊,當真是厲害。
父皇還說若你不是女子,他定然要破格讓你進大內做侍衛。”
這時一位氣質十分貴氣的女孩,笑着開口說道。
趙飛燕驚訝的轉頭看向這女孩,這人都自稱自己父親位父皇了,她的身份自然就是公主了。
這位小公主天真無邪,一臉好奇的盯着趙飛燕,像是看到了什麼新奇的事。
趙飛燕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笑了笑說道:“多虧了齊王殿下和他的侍衛幫忙,不然飛燕絕沒有可能全身而退。”
“我自然知曉齊王哥哥厲害!你多摘一些海棠花,回去之後我要用海棠花做香包用。”
小公主顯然不想再說這件事了,在海棠園轉了一圈之後,她立刻扯着趙飛燕的衣袖,像是個撒嬌的小孩一樣說道。
“六公主,不如我讓丫鬟幫你摘海棠花,您只管到這邊來賞景如何?”
白若蘭這時走過來,她很明顯不希望趙飛燕和公主走的太近,趕忙隔在兩人中間說道。
“不必了,讓她幫我摘就行了,你去招待旁人吧,我若是由什麼事,自然會同你說的。”
六公主微微搖了搖頭,撲閃着大眼睛,眼中帶着俏皮的笑,看着十分客氣。
白若蘭臉上雖然還掛着笑意,但眼神中卻閃過一道陰冷和不屑。
她心中暗暗想着,要不是玉妃讓她拖拉攏一些宮中的力量。
尤其是這位天性活潑,頗受皇太后喜歡的公主,她還真的不屑愈去拉攏一個,母妃早就死了的普通公主。
但現在她不得不耐着性子,拉住六公主的手,笑着說:“六公主初到我府上,自然還沒看見海棠林的奇景。
六公主隨我過來,自然就能看到。”
白若蘭極力想要將六公主勸走,臉上雖然保持着微笑,但眼神中的不耐已經越來越明顯。
六公主是太后的親孫女。
從小被太后教導了很多事,如何看不出白若蘭的心思。
何況她是一國公主,天生高高在上的性子讓她根本不懂得遷就別人。
於是當下搖了搖頭,轉而看向趙飛燕說:“我有事與你談,過來一下。”
趙飛燕頜首,隨後快步跟在六公主身邊,走到不遠處的涼亭裡。
六公主坐在涼亭的石凳上面,瞥了一眼不遠處那些姑娘,眼神中閃過一絲厭煩。
“公主有何事要與我講?”
趙飛燕對這位小公主印象不錯,當下笑着說道。
“我聽說你開了家青梅小築,我也要合作。”
六公主笑呵呵的看着趙飛燕,明顯是覺得趙飛燕會同意。
“那公主可知道,找我合作的規矩,您開的店也得叫青梅小築,而且兩家店必須至少相隔兩條街……”
趙飛燕覺得這姑娘年紀太小,很有可能並不清楚所有的規矩,趕忙說了一遍。
“這些我都清楚了,明日我就讓嬤嬤到你鋪子裡去籤合約。”
六公主點了點頭,竟然聽完了趙飛燕的話,笑着說道。
趙飛燕點了下頭,不由得鬆了口氣,至少這位公主不是那種無理取鬧,仗勢欺人的人。
有這樣一個合作伙伴對她來說,絕對不算是一件壞事。
“那明日我準備一套胭脂,讓嬤嬤給您帶回去,您自己先試試。”
趙飛燕笑了笑,隨後客氣的說道,六公主眼珠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點了點頭。
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就聽白若蘭在一邊叫衆人去海棠園中間開詩會。
兩人只好起身一同趕去,等兩人趕到的時候,衆人都已經到齊了。
“趙姑娘肯定沒來過我們這種詩會,你若是不會作詩,便在一旁聽着便可,權當湊個熱鬧。”
白若蘭見趙飛燕過來,立刻不忘記踩她一腳,臉上掛着溫和的笑。
她話音剛落,就立刻見到幾個小姑娘向她投向不屑和蔑視的眼神,心中自然清楚白若蘭這話,根本不是在幫她,而是在提醒她,她根本不配進這個圈子。
她此時倒是有些好奇,白若蘭既然不想見她,爲什麼還要邀請她?
“幼年學過一些作詩,尋常的詩還是會做的,白姑娘不必遷就我。”
趙飛燕微微點了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溫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