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咱們該走了,吃過晚飯咱們就回家。”
趙飛燕徹底無視了這個女人,她覺得實在沒有必要和她糾纏。
從白翩翩以往做出的事情來看,她就不是個腦筋正常的,既如此還是她離遠點比較好,畢竟智障也是傳染的。
然而她想走,白翩翩卻沒有打算放她們離開,見趙飛燕要離開,她當下就拔出剛買的那隻芍藥簪子,狠狠得衝着趙飛燕的腰紮了過去。
趙飛燕習武多年,自然覺察到身後不對勁的地方,在她出手的瞬間,立刻躲閃到一遍,側過身冷冷的頂着白翩翩。
“白姑娘,你這是幹什麼?還想當衆殺人嗎?”
趙飛燕的語氣中透着諷刺,心裡不清楚白翩翩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就連孫二孃那樣的村婦,想要對付趙飛燕的時候,還都知道通過不停往她身上潑髒水的辦法,來破壞他們一家。
這女人竟然會蠢到親自動手來殺人,令趙飛燕覺得十分無語。
她突然覺得和這樣一個蠢貨浪費時間,真的不是一個明智之舉,所以她抱起小狸轉身就朝着門口外走。
“你這個小賤人,很快我就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別到時候被拉去沉塘,還不知道是得罪了誰,憑你也敢和我作對!”
白翩翩的語氣很尖銳,挺上去傲慢又尖銳。
趙飛燕腳步沒有半點停頓的走出了鋪子,她心裡一直在盤算着,剛纔白翩翩說過的話。
她貌似打算算計自己,而且連處置的辦法都想好了,看樣子是處心積慮了。
趙飛燕不禁被氣笑了,目光森冷的朝着鋪子裡面看了一眼,隨後轉身駕着馬車匆匆離開,心裡盤算着應對的辦法。
等給星星和小狸都買好了糕點之後,趙飛燕纔去和陸君廷匯合,往通往杏花鎮的方向趕去。
“白翩翩和你說的話你不用在意,我會收拾她的。”
陸君廷坐在馬車一邊,見趙飛燕吃着一塊糕點,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趙飛燕點了下頭,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她其實早就覺察到,身邊跟着個武功很高的人。
但是她覺察出這個人的武功路數和葉楓很象,就立刻猜出,這人很有可能是陸君廷的手下,當下也沒有在意。
估計是她和白翩翩遇到那件事情,陸君廷聽他手下說了。
“你不用在意,我有辦法應付她。”
趙飛燕冷笑了一聲,她也不是被嚇大的,對於白翩翩這種人,她只是懶得理會而不是對付不了。
陸君廷沒有吭聲,不過眉宇間的擔憂卻是一點都不少,不過他沒有在提這件事。
臨近傍晚的時候,趙飛燕將馬車趕到距離杏花鎮有半天路程的鎮子上,以往他們回來的時候,也都在這個鎮子上面休息到天亮再回去。
今天照例將該送到各處掌櫃那的貨物,全都送到之後,趙飛燕就回到事先定好的客棧休息。
這家客棧是整個鎮子上最大的一家,如今天氣轉暖,出來做生意的人也日漸增多,他們來的有些晚了,所以也勉強定到房間。
趙飛燕帶着小狸以及陸君廷在一個房間湊合,剩下的車伕都被她安排到了通鋪去,總之都是湊合一晚上,他們也早習慣了,所有人都沒在意。
趙飛燕看着小狸睡着之後,也躺在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睡得並不沉,沒過多久,所有周圍得聲音隱約還能聽到一些,起初並沒有什麼事情,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她才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門前經過。
腳步聲很輕,就像是飄過去的,趙飛燕心中升起一陣警惕。
剛纔的腳步聲肯定出自一個武功很高的人,這人的輕功很高,不然腳步不可能這麼輕。
在這樣的小鎮子上,這樣的人絕對不多,索性這人只是經過,她也就沒有多在意。
但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趙飛燕就起身叫醒了陸君廷,之後還跑到通鋪叫醒了所有的車伕,付了車費之後,就抱着小狸,匆匆的上路了。
她有種預感,如果再晚一點的話,很有可能就走不了了。
然而她還是晚了,眼看着快到杏花鎮得時候,幾個差役騎着馬追了過來。
“是趙飛燕吧?跟我們走一趟,你們昨日入住的客棧發生了命案,你們都有嫌疑!”
差役手中握着刀,擋在馬隊跟前,臉上掛着公事公辦的表情,這件事明顯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如果現在趙飛燕不同意和他們一起去,那必然會彆強行抓走,甚至這起案子的最後也會被扣在她的頭上。
“既如此,勞煩幾位帶路!”
趙飛燕點了點頭,有點暗惱的想着,以後在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不去休息這一夜,趕一段夜路也就回來了。
她心裡這樣想着,人已經趕着馬車,一路跟在幾人身後往回折返了。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就被重新帶回了客棧,此時客棧例外都被封鎖住了。
昨天住在這裡的客人,全都被困在客棧之中,表情各異,在看到趙飛燕一衆人回來之後,臉上的表情也幾乎沒什麼變化。
趙飛燕掃了一眼衆人,她心裡有種預感,兇手昨天行兇之後就已經離開了,這裡的人根本就沒有兇手。
但現在說這些,這裡的官差也未必會信,她也只能無奈的等着。
趙飛燕找了個位置抱着小狸坐下,這縣衙裡的師爺,立刻湊過來盤問她,其他人也都受到了盤問。
這種事情趙飛燕在現代的時候也經歷過很多次,她一點都沒在意,很配合的回答了一些問題,還特意告訴師爺,她昨天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門口經過。
師爺聽了這話之後,只微微點了點頭,將這條信息記載本子上,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等問完了一通之後,才合上了本子。
“回昨天入住的房間待着,直到洗脫嫌疑之前,哪裡都不能去!”
師爺大概四十歲上下的年紀,表情十分嚴肅,他放下毛筆,指了指昨天趙飛燕入住的房間,冷着臉吩咐道。
“能否告知,死的是何人?”
趙飛燕眉頭一挑,她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