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深有所感,在聽到肖寧受不了酷刑,招供出來的一系列的事之後,他更是恨不得立刻就弄死肖寧。
如今聽了陸君廷的話,當下就走到最偏僻的帳篷跟前,剛掀開營帳的簾子,裡面就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有幾名暗衛正警惕的盯着肖寧和另外一名副將,生怕這兩個傢伙會突然耍什麼花招逃走。
見到葉楓進來之後,他們也沒有什麼反應,依舊守在門口。
葉楓進門之後,就立刻伸手拿出一根銀針,小心的動手除掉肖寧,就招呼懂得易容的暗衛,給肖寧化妝,化成王石年的樣子。
“這樣一個爲了榮華富貴叛國的傢伙,死後還要躺在將軍規格的棺材裡,真是便宜他了!”
化妝的暗衛化完妝之後,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他們這種純正的軍人,最厭惡的就是這種背叛國家的人。
葉楓點了下頭,吩咐他們動手利落一點,就轉身離開了帳篷。
等他回到陸君廷身邊的時,這邊的祭奠儀式都已經完成了,忠心於王石年的副將,立刻帶着易容成肖寧的副將安排人輪班守靈,務必要等停靈七天之後才能下葬。
到了晚上守衛最鬆懈的時候,葉楓就帶着人將王石年換了出來,將肖寧丟進棺材之中。
然後重新將王石年擡回了最偏僻的營帳,陸君廷坐在牀邊的椅子上,靜靜的看着楚雲傑衝着王石年的幾個穴位上面紮了幾針,王石年的臉上就慢慢的恢復了血色。
“真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會這麼一手!”
陸君廷的語氣中透着幾分揶揄,這楚雲傑的醫術當真是比太醫院的太醫還要略勝一籌。
“多年前在一本醫書上面學來的,卻不曾想還能用到,我這法子終究是有些兇險,若是飛燕在就好了,她定能想出更好的法子。”
楚雲傑見王石年已經恢復了呼吸,這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陸君廷眸光閃了閃,不禁想起那個眼中永遠帶着自信和從容神色的女子,心中不由的一暖。
“王將軍這邊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你且先再次養傷,我再去鎮子上會會閆叄,看他這次還能給我帶來什麼驚喜。”
陸君廷見王石年已經沒事了,當下放下心,起身淡淡說道。
“一切有勞王爺了。”
王石年渾身僵硬,根本起不來身,只好衝着陸君廷點了下頭客氣的說道。
陸君廷微微點了下頭,轉身走出了營帳,外面正下着小雪,雪花飄落在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
“主子,不然這次讓卑職去吧,雪天路滑。”
葉楓走過來,有些擔憂的看着陸君廷說道。
“不必,我有種預感,這次閆叄能給我一個大驚喜,不親自去會錯過這場好戲!”
陸君廷擺手,他披上身普通百姓的棉襖,易容成上次送東西時候的樣子,就帶着一溜的暗衛,朝着攬月樓趕去。
眼看着就到年下了,四處張燈結綵,透着幾分過年的喜慶勁。
陸君廷飛快的騎着馬趕到攬月樓的門口,就快步走了進去,此時天已經快黑了,樓裡面的姑娘全都穿着薄紗,站在大廳之中,周圍人頭攢動,看着十分熱鬧。
陸君廷繞過人羣,就見老、鴇迎了上來,兩人對視了一眼,老、鴇立刻笑道:“客官裡面請,花月姑娘已經等候多時了。”
兩人說這話就朝着二樓走去,周圍人多眼雜,根本沒有留意到這一點。
老、鴇將陸君廷帶到門口之後,恭敬的行了個禮,就匆匆離開了。
陸君廷自己打開了房間的門,就見閆叄正坐在裡面,懷中還抱着個長相妖豔的女子。
閆叄一會兒手,那女子纔不情願的走出了房間,關上門之後,房價裡瞬間安靜下來。
“事情我聽說了,你們辦的很好。”
閆叄明顯是喝了點酒,不過一點都不醉,拄着下巴哈哈笑着說道。
陸君廷疑惑的看着他,總覺得這人很有可能和王石年有什麼私仇,不然不可能這麼盼着王石年死。
“肖副將讓我來問你,接下來該怎麼辦?尚在軍中的那名忠於王石年的副將處理起來倒是容易,但那個出去運軍糧的副將……”
“你不是知道他去哪了嗎?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不必擔憂。
若是他回來之後時,一切都塵埃落定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回去告訴你們肖副將,白丞相已經向皇上提及此事,等年關過後,他這個將軍的官職便能落實下來,到時還不是他想收拾誰就收拾誰!”
閆叄不耐煩的擺手,明顯是不想在說這件事了,敷衍了幾句之後,就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盒子推給陸君廷。
“這是何物?”
陸君廷心中有些失望,之前他就聽那個忠於王石年的副將提過,被支出去拉軍糧的副將也是忠於王石年將軍的。
但這人眼看着走了快兩個月了,竟然一點音訊都沒有,陸君廷很好奇此人去了何處,因此纔有此一問。
很明顯那名副將的失蹤和這些人有關係,不過看樣子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他也就沒有在意,而是裝作好奇的看向閆叄遞過來的盒子。
“黃鶴州那邊的人手未免下手太慢了,不過是個變成小小的守將,竟然過了這麼久,都沒能弄死,當真是廢物!
這些藥便是白丞相送來的,此物有劇毒,每日服用一小點,不出半月人就會因傷寒過世,你將這東西交給那邊的人,讓他們趕緊動手!”
閆叄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不耐煩的說道。
陸君廷平靜的看着他,心中暗暗想着,之前趙飛燕提過,和這邊聯絡的人是樑夫人。
那麼這個樑夫人能接觸到的,並且有機會殺掉的,想來就是胡涵昌無疑了。
好在胡涵昌早有警惕,想來也沒有那麼容易中招,他倒是不着急,於是點了下頭,將東西給收了起來。
“閆先生,是要回京過年,還是留在這邊?”
陸君廷捏着手中的匕首,很想一刀抹了這傢伙的脖子,卻知道如今還不是時候,於是強壓下心中的殺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