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沒多說,只是微微點了下頭,白若蘭立刻開心的笑了笑,飛快的騎上馬跟上去。
趙飛燕倒是沒着急,而是仔細檢查了一下弓箭,確定這些弓箭都沒有問題,這才朝着林子深處趕去。
這附近雖然是圍場,裡面基本沒什麼老虎、熊之類的東西尤其是這裡臨近行宮,所以趙飛燕並沒有多擔心。
她獨自騎着馬走了三公里多一些,果然和預想的一樣,只打到幾隻野雞和小鹿。
她掃了一眼頭頂的太陽,發現已經臨近中午了,乾脆弄了點樹枝,自己在林子裡烤起野雞來。
“你怕你餓着,還特意帶了吃的,如今看來倒是我有口福了。”
野雞剛剛烤熟,陸君廷就突然騎着馬趕了過來,馬上還掛着不少獵物,他將獵物一一卸下來,放在趙飛燕的馬上,笑着說道。
“你是怕我輸給她,然後當衆跳舞吧。”
趙飛燕呵呵一笑,覺得這傢伙有的時候高深莫測,有的時候一眼就能被人看透。
“當然,你只能給我一個人跳舞,所以絕對不能輸給她!”
陸君廷拿出一包點心遞到趙飛燕的身邊,眼神中透着幾分寵溺。
“要是有酒就好了,這麼鮮美的野味,沒有酒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趙飛燕接過點心,悠閒的吃了兩塊。
陸君廷則坐在一旁烤着野雞,淡淡的說:“你還要和她比試,喝了酒容易出事,等回家要喝多少就有多少。”
陸君廷將烤好的野雞拿下來,撕下一隻雞腿遞給趙飛燕。
趙飛燕笑着搖了搖頭,淡淡說:“你還真是小瞧女人?你以她是真的要和我比試,狩獵的野味多少嗎?
這林子沒那麼好進,也沒有那麼好出。”
趙飛燕啃了一口雞腿,肉質鮮美,火候把握的很好,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着說。
陸君廷眉頭一挑,淡淡一笑說:“沒事,一會兒我跟着你,即便遇到猛虎,咱們兩個也能對付的了。”
陸君廷到底是在皇宮裡長大的,很快就意識到,趙飛燕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當下笑着說。
“不必了,免得她以爲我作弊,再給我安個罪名讓我不好過。
左不過是片林子罷了,我就不信我走不出去。”
趙飛燕搖了搖頭,臉上沒有半點畏懼的神色。
兩人邊聊邊吃了一隻野雞,陸君廷才目送着趙飛燕騎馬離開。
眼看着趙飛燕的背影消失在密、林之中,他立刻衝着旁邊說:“跟過去,如果有人對她不利,格殺勿論!”
周圍傳來一陣風聲,緊接着就安靜下來。
陸君廷這才騎着馬朝着另外一片圍場趕去,今天是皇子狩獵的時間,他自然也要參與。
本朝注重騎射,所以他必須得多獵殺一些野味,不然皇上肯定會不高興。
趙飛燕留意到有人跟在她身後,但大致一想就知道是陸君廷讓人跟着她。
她也沒有在意,繼續策馬往前走,路上還特意獵殺了兩頭梅花鹿。
眼看着獵物已經不少了,她正盤算着要打幾隻兔子,給兩個小糰子做背心的時候,突然看到兩隻狐狸竄了出來。
她頓時眼前一亮,狐狸皮可比兔皮軟多了。
她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着兩隻狐狸被她驚到,立刻朝着林子中竄了進去。
趙飛燕在背後緊追不捨,很快就補到了一隻狐狸。
另外一隻卻非常的靈敏,七拐八拐搜的一下竄進了一個深洞裡面。
趙飛燕不由的一愣,騎着馬走過去,才發現狐狸已經鑽洞跑了。
她有點失望,不過也沒有在意,而是擡頭朝着周圍看去。
這一看她才驚愕的發現,此時她所處的地方,肯定是林子的深處。
而且看這裡樹林的茂密程度,定然十分偏僻,這樣的地方遇到危險的機率肯定也很大。
趙飛燕盤算了一下,決定先掉頭離開這裡。
嗷嗷……
然而她騎着馬轉了個彎,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幾聲嚎叫聲。
她心中一驚,立刻意識到這次遇到了什麼。
這種危險的感覺,別說是她,就連她身下的馬也發覺了,不停的轉着圈,始終安靜不下來。
趙飛燕朝着林子裡面掃去,果然看到兩隻黑熊從林子裡竄了出來。
這種情況下,就算立刻騎馬逃跑也來不及了。
趙飛燕迅速鎮定下來,拿出弓箭就朝着其中一隻熊的眼睛射去。
她的箭法極準,儘管黑熊多閃了一下,還是被她一箭射到了頭,踉蹌了一下,放慢了速度。
她如法炮製,對着兩外一隻黑熊的頭上也射了一箭。
之後立刻騎着馬調轉方向,就朝着來時的路趕去。
兩頭黑熊被她徹底激怒,在後面窮追不捨,不停的發出嗷嗷的叫聲。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已經別嚇破膽了,趙飛燕卻一直保持冷靜。
她一邊騎着馬一邊搭弓,再次朝着身後的黑熊射箭。
連着六箭全都射中,在她拿出第七支箭的時候,躲在暗處的暗衛也跟着出了手。
趙飛燕看實際差不多了,從靴子裡抽出雪亮的匕首,就朝着其中一隻黑熊的脖子割了過去。
她的伸手十分快,幾乎瞬間就衝到黑熊跟前,在它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以最快速度割斷了其中一隻黑熊的脖子。
同時她足見一點,躲過另外一隻黑熊的攻擊,然後將另外一隻黑熊的脖子也給抹了。
動作乾淨利落,穩準狠到令躲在暗處的暗衛目瞪口呆。
“飛燕,你怎麼樣?”
陸君廷騎着馬匆忙趕過來,立刻衝到趙飛燕跟前,急切的問道。
“這圍場之中不應當有黑熊纔對,這事就交給你調查了,我還得繼續去打獵。”
趙飛燕自然清楚這兩頭黑熊是白家人弄來的,但有玉妃在,這件事她只能讓陸君廷說,自己根本無法替自己討回公道。
“你放心,這件事我定然會稟告父皇,讓他老人家折斷那些不安分人的爪子。”
陸君廷淡淡一笑,眸光中透着冷意,就像是能瞬間將開水結冰一樣。
趙飛燕點了下頭,就繼續騎着馬離開,目光中多了幾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