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你帶走那些暗衛,但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幫到他,你若是利用這些暗衛做其他事情,我會殺了你的。”
趙飛燕心裡清楚,那些被陸君廷留下的暗衛,雖然很聽她的話。
但和她並不是一條心,他們只是在執行陸君廷留下的任務。
因此趙飛燕並不想讓他們被別人利用,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到時候即便這件事是趙飛燕的錯,陸君廷也一定不會饒過他們。
“這個自然。”
秦廣本來也沒打算用這些暗衛做什麼,自然沒有半點心虛的感覺。
趙飛燕見狀總算鬆了口氣,親自給秦廣倒了杯酒。
“此去邊境,祝君得勝歸來。”
趙飛燕端起酒杯,就客氣的說道。
秦廣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眼看着天快黑的時候,秦廣召集了自己的人手,就匆匆離開了雪園。
趙飛燕早就說服了那些暗衛,在路上等他,然後隨他一同入軍營。
趙飛燕不知道這場仗要打到什麼時候,只覺得心亂如麻,恨不得自己也立刻出現在戰場上。
“胡夫人送信給您。”
這時候丫鬟突然走過來,送給趙飛燕一封信。
趙飛燕有點奇怪,不過還是將信打開,仔細看了看。
這信應當是胡夫人親自寫的,上面清楚福慧郡主並沒有被抓到。
如今不知逃到何處去了,如今她的夫家全部下獄,想來是不會有什麼轉機了。
趙飛燕將信少了之後,不禁覺得這個胡夫人果然不像表面上,表現出來那樣粗枝大葉。
目前她派出去的人,都還沒有發現福慧郡主沒有被抓到,胡夫人卻已經得到了線報。
不過她這個時候將心塞給趙飛燕,分明是想要讓趙飛燕管這件事,將福慧郡主處理掉。
趙飛燕又不是傻子,自然覺察到了,因此什麼都沒做,也沒有心情做。
她現在只盼着,陸君廷能立刻出現在她的面前,然而告訴她他們得逞歸來了。
然而這樣的事情終究沒有發生,邊境不斷的傳來捷報和兵敗的訊息。
每一天都和之前不一樣,整座黃河州都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陰影。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趙飛燕終於從焦躁中緩過神來,開始冷靜下來,細心安排起自己的工作。
然而就在這時,葉楓突然跑了回來,見到趙飛燕之後,二話不說就衝過來,滿臉的激動。
趙飛燕站起身,盯着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出什麼事了?”
趙飛燕忍不住開口,心中忐忑掃了極點。
“王爺被人行刺了,不過並沒有受太重的傷,被救治的很及時。
不過王爺發現了,後來衝出來幫忙的人,是他留在雪園的暗衛,因此讓我回來看看。”
葉楓上下打量了一下趙飛燕,確定她並沒有什麼事,這才鬆了口氣說道。
“陸君廷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趙飛燕一聽秦廣的消息果然準確,還真的有人行刺陸君廷,心不由的提了起來。
“王爺無事,只是受了點輕傷。”
葉楓搖頭,還將一封信交到趙飛燕的手中,這纔下去洗漱更衣。
趙飛燕回到書房,趕忙打開信看了一下,發現這是陸君廷的親筆信。
筆鋒一如往常一樣鋒利端正,這說明陸君廷的傷肯定不重,不然他不可能還有力氣寫出這樣的字。
就算不看信中的內容,趙飛燕也放心了一半,之後她纔有心情看信中的內容。
陸君廷雖然沒有受太重的傷,但暫時還不能離開軍營,還有許多戰後的事情要等着他處理。
尤其是那個派人行刺他的人,和趙飛燕想的一樣,這人就是周憲。
周憲自然不願意受陸君廷的控制,因此在沒有通知白丞相的前提下,就擅自對陸君廷動手了。
陸君廷暫時要忙着解決他,一時間脫不了身,只好將剩下的事情交給葉楓做,當然還得趙飛燕幫忙。
經過這件事之後,陸君廷覺得自己掌權的進度實在太慢了,所以想要按照地圖,去挖那片皇陵,讓趙飛燕的馬幫幫忙。
趙飛燕仔細想了一下她馬幫裡那些人,多半都是武功很高,偏不喜歡提起以前事情的人。
這些人多半都是些江湖中人,身如浮萍,指不定哪天就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
所以後來被趙冶歸攏到一起之後,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穩定的收入,自然就樂意和趙飛燕混。
只是這些人全都是趙冶控制的,並非她直接管束,所以她不確定,那些人在看到皇陵中的巨大財富之後,還能聽她的管束。
趙飛燕想到這,趕忙將趙冶叫了過來,趙冶這段時間又帶着手下的人接了幾單活,正在黃河州休息。
因此聽了趙飛燕的話之後,就趕忙趕了過來,其實他這樣的人在哪裡都能混的不錯。
只是從操舊業不一定能保證有命活着,但趙飛燕背後是依靠齊王的。
有齊王這棵大樹在,他的命自然有保障,再加上趙飛燕給豐厚的待遇,他在會如此盡心經營馬幫。
等他趕到雪園的時候,趙飛燕已經在偏廳等着他:“先喝點茶,等會兒咱們再談。”
趙飛燕一直在措詞,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趙冶顯然也感覺到了,於是點了頭,慢悠悠的喝茶,並不急着問趙飛燕找他有什麼事。
過了一刻鐘,趙飛燕纔打發走了所有的丫鬟,關上門和他說起了地圖上那皇陵的事。
趙冶聽的十分認真,聽完之後想了片刻之後說:“不瞞姑娘,我之前遊走江湖的時候,就曾聽人提起過,前朝留下寶藏的傳言。
不過我覺得您別報太大希望,這樣的傳聞都盛傳上百年了,也沒見誰找到寶藏。”
趙冶比趙飛燕想象中的冷靜多了,放下茶杯,有點無奈的說道。
“我們知道具體的位置,只是想要人進皇陵,齊王現在在前線打仗,他身邊所有的暗衛全都派過去了打仗了,所以我需要馬幫的人,幫我做這件事。”
趙飛燕鬆了口氣,去看趙冶的反應,趙冶果然不像剛纔那麼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