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絕絕色如妖
中午時,絕崖上也不會讓人覺得燥熱,陣陣混合着海水潮溼的涼風吹拂,實在是個處不錯的避暑山莊傲嬌來襲:校董靠邊站全文閱讀。
白千樺大步一踏,怒道:“現在姐行蹤不安,你竟還有心思開店!?”
沐雪知道這位白小公子是真心對待水瓏,被這樣吼着也不生氣,將早已準備好信件遞給的白千樺,解釋說:“這是小姐託人送來的信。”
白千樺聽到是水瓏送來的信,立刻就打開看了。
沒一會看完,他怒氣雖消,眉頭卻緊皺着,“姐在做什麼?雖然信上沒有明說,可我怎麼覺得她好像身不由己。可若身不由己的話,又怎麼還有心思叫你去開玉器店……”
他氣惱的很,水瓏的心思他總是猜不透。
沐雪說:“小姐做事自然有小姐的道理,小公子無需擔心,小姐這兩日就會回來。”
白千樺看不懂信中隱藏的暗語,她卻看得明白。
“你怎麼知道?”白千樺不傻,從這話察覺到什麼。
沐雪神情沒有任何的破綻,輕聲說:“我猜的。”
白千樺頓覺挫敗,可他還不能對沐雪做什麼,誰叫對方是水瓏的人。他又將信看了一遍,依舊找不到任何特別之處便放下了,然後狠狠的瞪着沐雪,“你既知道姐無事,爲何不早點來告訴爺,讓爺白帶着人在城裡亂轉!”
沐雪見樣子兇狠,眼神卻沒有任何惡意,就知他只是做做樣子鬧彆扭,尤其那聲‘爺’也讓她覺好笑。不過她性子淡薄,除了對待水瓏和鳳央,很少喜形於色,只說:“我說了,小公子就會不找(禁)小姐了?”
白千樺被問的無聲了。
哪怕看到了這信,也聽到了沐雪的話,可他還是會擔心水瓏,沒有得到水瓏明確的消息,還是會忍不住想要去找。
“姐太過分了!”白千樺惱恨的低吼,“她能託人給你送信,怎不知道給我送!”
難道親弟弟還比不上一個婢女親近麼!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沐雪不置可否。
這玉器店既然是水瓏叫沐雪開設,白千樺當然沒有繼續怪罪的道理,所以就將那些跪地的奴婢們都揮散了,再吩咐身後跟着的士兵守衛着郡主府,自己則在郡主府居住下來。
今天這事後,祁陽城也沒有再看他帶兵遊街了。
不止是這祁陽城在這幾天發生着事,江湖中也是陣陣混亂。
江湖中這幾天可謂是人心惶惶,因爲已經連續一個大宗,三個小門被滅。
誰也不知道做出這樣滅門之事的是哪個神秘勢力,只知道他們似乎在尋找着什麼東西。一開始是靠近西陵皇城的威震鏢局被滅,然後到明月山莊、青山劍門。這三個勢力在江湖中也只能算是小物罷了,可是當天運宗也一夜滅門的時,江湖中人就淡定不能了。
這件事情甚至鬧到了當代武林盟主林雲衝那裡。
江湖當代盟主林雲衝是碧劍山莊的人,碧劍山莊在正派中的地位向來高聳,一手碧落劍法更是絕品武學,一直保持着碧劍山莊繁榮不衰。
這時碧劍山莊的大堂裡,盟主林雲沖和幾人圍桌坐在一起。
“到底是哪個魔門邪派做的,還是找不到痕跡嗎?”林雲衝問。
“沒有,一點痕跡都無法找到。”下面的人苦惱的說。
“當今魔門邪派當屬無憂宮最強,會不會是他們所爲?”一人問。
林雲衝沒說話,他身邊的親子林之笑則開口,“至一年前無憂宮沉靜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作亂,有人猜的他們是發生了內亂,根本無暇顧外……何況,以無憂宮的傲性,他們就算要作亂也只會直搗天運宗。”
提出這個問題的人反駁說:“說不定前三樁滅門案是他派所爲,無憂宮故意借他派來做掩飾……”
林之笑打斷他,“閣下既心智愚昧就再別開口找辱了。”
那人大怒,礙於林雲衝的面子不能發作,見林雲衝沒有任何教訓兒子的意思,臉色便黑得不能再黑,恨聲說:“在下就看林少主有多聰慧明智,找到兇手給我們大夥開開眼。”
林之笑輕笑,“閣下當真愚不可及。”
“你!”那人氣勢大開,氣急要打。
這時候林雲衝開口了,“時候不早,這事就商討到這時,各位請回吧。”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他這是站在自己親子身邊,當下落了那人的面子。
那人知道自己鬥不過林雲衝,當下只能將洶洶怒氣壓抑,鐵青着臉轉身離開之前,暗諷說:“江湖輩輩人才出,盟主之位更需仁德之士,別以爲投胎投的好,便真將自己當回事了!”
他說完就見林之笑不急不怒,一雙黑眸看着自己,莫名的讓人心寒,竟不自覺的迴避了他,急急離去的樣子倒有些像狼狽逃離。
“林盟主,我們也告辭了。”
“嗯。”
不一會,寬敞大廳就只剩下林雲沖和林之笑父子兩人。
“之笑,你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查到?”林雲沖和林之笑說話時,嚴厲中不**爲人父的慈愛。從他看林之笑的眼神就知,他對這位長子很滿意。
林之笑輕輕搖頭,說:“地方很神秘,行事作風不像是有意針對正派,次次都是速戰速決,且連掩飾都懶得做,直接一把火燒盡一切,讓人沒有一點機會找到有用的情報,可見他們的實力很強也很自信。”
林雲衝說:“只要不是有意針對正派就好,不過也不能任由對方這樣殺下去……對了,可查到了他們找尋的是何物?”
林之笑說:“玉。這也是唯一能夠讓人查到的消息,每個被滅的勢力,他們庫房裡的財物都沒有被動,唯獨沒有一件玉飾。”
林雲衝陷入沉思,輕嘆一聲:“這神秘勢力到底是怎麼想的……”
東滄海山林隱蔽中的避暑山莊。
“噗……噗……”水瓏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白姑娘,你可千萬被是染風寒了!”她身邊的瓦嘞娃聽見這噴嚏聲,滿臉着急。
水瓏簡單避開了她伸過來探自己額頭的手,“你這麼着急,會讓我誤會你愛上了我。”
瓦嘞娃見她眯眼的清邪模樣,知曉她是開玩笑,認真應道:“白姑娘,你現在可是全山莊的活祖宗,人人都要好生供着你的!這會兒就我和你走一道兒,你要是染了風寒,讓身體抱病,主人知道了,我哪裡還有還命呀。”
她這話並非誇張,是心底實打實的大實話。
長孫榮極性子喜怒不定,一個心情不好殺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尤其是這事關係到如今他最在意的人。
前兩天,一名下人端菜的時候不小心,將滾燙的肉湯潑了,差點兒就潑落水瓏身上。
當時長孫榮極一揮袖,不僅將半空的肉湯揮開,也將那個端湯的下人當場揮死。
瓦嘞娃還記得那時長孫榮極的面色有多冰冷無情,嚇得全部人都跪下了。
本來瓦嘞娃想那批下人全部都活不成了,卻不像水瓏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安撫了長孫榮極的情緒,讓那些人逃過一劫。
至那次之後,山莊裡的人對待水瓏越加的小心翼翼,說是將她當活祖宗供着或許過了些,但也相差不了多少了。
水瓏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反問:“他人呢?”
瓦嘞娃知道話中說的是誰,應說:“主人在書房。”見水瓏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意思,忍不住又說:“主人最近每次去書房都是見風澗,聽風澗說是爲了玉墜的事。”
她覺得這事兒一定跟水瓏有關係。
水瓏腳步一頓,然後“哦”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瓦嘞娃欲言又止,心想:這白姑娘真這麼喜歡玉墜?可品質好的玉墜他們門裡多的是,何必去那些小門小派去搶呢?不知道白姑娘知道因爲這玉墜的事兒,讓才平靜不久的江湖又激起幾層波浪,會有什麼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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