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悍妃,萌夫養成174 我沒有裝
水瓏沒有在扯袖子這件事情上和聖尊多糾結,畢竟只是袖子罷了,連手掌都沒有碰觸到,再扭捏就顯得太矯情了。
兩人騰空而起,腳點樹葉枝幹,輕功之強控制之敏捷,倘若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爲之驚歎。
聖尊見水瓏果然行動如風,靈巧平穩後,真不知道該放心還是該遺憾。她這麼有本事的話,他就沒有辦法英雄救美,和她有更進一步親近了。
眼看就要到目的地時,聖尊忽然腳下‘無意’的一滑,人就失去了平衡,朝下面栽下去。
他的手還抓着水瓏的袖子,這一栽自然就帶着水瓏的動作也一頓。不過水瓏反應迅速,第一時間做的不是去救聖尊,卻是狠揮手,想將自己的袖子扯回來,任由聖尊栽下去。
只可惜,這時候水瓏身上衣裳布料好處就體現出來了,經過這麼大力的拉車,那衣料還完好無損。
水瓏翻個眼白,聖尊已經藉由她這道甩手的力氣朝她靠過來,一手‘慌亂’的攬住了她的腰身,胸膛就和她靠得很近,泄了一口氣說:“好險。”
“你可以裝得再像點。”水瓏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哪怕水瓏沒有見聖尊出手多少次,卻也知道這人的武功了得。這樣的高手,怎麼可能在小小的登山上失足。
聖尊無辜的望着她,“我沒有裝。”
水瓏不和貧嘴,挑了挑眉,說:“可以放手了嗎?”
聖尊似乎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抱在她的腰身上,不慌不忙的鬆開了手,還不忘評價了一句,“你腰好圓。”
水瓏半點沒有平常女子聽到這種話時的惱羞成怒,非常淡定的說:“以後會更圓。”
你能指望五六個月的孕婦腰身如水蛇,或者婀娜多姿嗎。
聖尊輕笑了一聲,隨後笑容又消失了,輕聲詢問:“你對每個初見的男子,都這麼自在隨意,任由他們的靠近嗎?”
“並不是每個初見的男人都是糾纏不休,武功高強的無賴。”水瓏淡淡的迴應他,柔和的聲線半點聽不出來她話語裡的惡意。
“你的誇讚,我收下了。”聖尊揚眉。
水瓏瞥了他一眼,這種將話聽成另外一種理解的腦補能力,也和那頭大貓尤其的相像。
只是相比起大貓故作矜持的傲嬌模樣,這人卻要自在多了,可見他的臉皮有多厚。
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水瓏並沒有說出來。如果不是因爲那個原因的話,哪怕聖尊的武功再高,她若是不願,也不會對他這麼放開放縱。
一抹璀璨的霞光沒任何遮擋的投射過來,原來兩人談話的時候,已經到達了目的地,一處山頂樓臺。
這裡是專門觀看日出日落和幻裡潭全景的地方,兩人來的時間把握的剛剛好,這時候正好是日落之際。
疊疊層層的山峰遠觀過去猶如一副山水巨畫,那金紅色的落日就是點亮着青山秀水的一點豔光,綺麗炫目得讓人難以挪開目光。
不過,在某人的眼中,這豔光遠遠不如身邊沐浴在這豔光之中的人來得好看。
“好看嗎?”聖尊輕聲問。
水瓏慵懶的背靠樓臺的圓柱,眯着眼眸說:“還行。”
“在想什麼?”聖尊差距到水瓏的走神。
水瓏依舊懶洋洋的說:“蛋黃。”
“嗯?”
“一個鹹鴨蛋的蛋黃。”
聖尊沉默了一瞬,然後笑了出聲。營造出來的浪漫的氣氛就這麼煙消雲散,反而透出濃濃的和諧清閒之感。
“原來是餓了嗎。”聖尊這樣理解,然後伸出兩隻手,握成拳頭放在水瓏的面前,“選一個。”
“你多大的人了。”水瓏鄙視的看着他。
聖尊坦然面對她鄙視的眼神,“這和年紀無關。”
水瓏算是明白了,這人的臉皮已經厚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她隨意伸出手指,指在聖尊左邊的手。
“真可惜。”聖尊輕嘆了一聲,眼神遺憾的望着水瓏。在水瓏透着一絲疑惑的目光下,手速無比快的朝她伸去,將一顆顆粒塞進她的嘴裡。至於右邊手裡,則被他喂進自己嘴裡。
水瓏愣了愣,很快就被嘴裡酸甜讓人渾身發麻的味道給刺激了。她眉頭一皺,就要將嘴裡糖吐出去。
只是聖尊更快一步的伸手捂住她嘴,“你選的,不準吐。”
水瓏斜了她一眼。
聖尊手掌一顫,卻像是觸電般的收回來,露出下半張臉的嘴脣輕抿,像是隱忍着什麼。
水瓏敏銳的感覺到,他眼神裡一閃而過的慾望,情慾。
這慾望來的快速又猛烈,被他壓制得也很快。幽暗深邃退卻,呈現出來的依舊是那純粹的清澈,瞳孔中印出水瓏的臉。他問,“不好吃嗎?”
水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會淡淡的撇開目光,說:“忘了。”
在他捂住她的嘴的時候,她就一個沒注意,將那顆糖給生吞了,不過嘴裡還殘留的酸甜怎麼都沒有那麼快去掉。
聖尊像是猜出來了結果,他張開嘴,一顆糖被他雙齒咬着,對水瓏純然無邪的說:“我這是甜的,你要吃,我可以給你。”
水瓏相信他這時候真如氣息和神態看起來那麼的天真無邪纔有鬼了,這動作行爲分明就充滿着引誘和暗示。
“謝謝,不過我覺得你嘴一定是酸的。”水瓏淡然說。
“爲什麼。”聖尊好奇的問。
水瓏說:“陳醋喝多了。”
聖尊狡辯,“我從不吃醋。”
水瓏看看他,然後低頭看到欄杆處爬動着的一直螞蟻,幽幽的來了一句,“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聖尊低頭,側耳似乎在傾聽着什麼,一會兒後,對水瓏認真說:“它說它信。”
水瓏笑着說:“也只有這種沒腦子生物纔會信。”
聖尊手癢,有種想要將眼前的女子綁起來,狠狠打她一頓屁屁的衝動。不過這樣的衝動,他可不敢實施,不說他們之間暫不熟悉,就說水瓏現在的孕婦身份,也不能隨便的折騰。
這時候天際之間完全昏暗了下來,遠山的日頭已經完全下落。
聖尊和水瓏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們好像是來看日落的,怎麼就這麼聊天聊着聊着,什麼都沒有看成就沒了呢。
“看完就回去吧。”水瓏站起身。
聖尊又扯住了她的袖子,“去幻裡潭沐浴。”
幻裡潭的出名不止是因爲它的景美,更是因爲它潭水的神奇。並非溫泉,泉水卻始終溫暖,常年用此潭水泡澡的話,有助溫養身子。
水瓏來到萬林鎮的時候,的確有去一趟幻裡潭的打算,誰知道聖尊的動作比她更快。
“我守着。”聖尊又說。
暗處的隱鳳麻木的臉色已經做不出任何的表情了。
她拿出一本小冊子,用南雲城買來的鉛筆在冊子上畫寫着——今夜,聖尊大人邀女同觀日落,談話內容……(一字不漏的將兩人對話記錄),日落後,聖尊大人再邀女前往幻裡潭沐浴,主動請纓留守!聖尊大人主動要求給人做看守人!(在後面花了一個圓圈,圓圈裡寫了這麼一排字)記錄此冊人思:聖尊大人莫非是想一試偷窺賊的感覺?
這本小冊子前面已經有了好幾頁寫滿了字體的頁面,可見這並不是隱鳳第一次記錄。
眼看那邊聖尊和水瓏已經出發,隱鳳連忙將小冊子收起來,無聲無息的跟上去。
她心想着,這本冊子只要記錄好了,一定能夠流傳千史!
水瓏和聖尊前往的地方正是最東方最末尾的一潭,一盞盞路邊燈盞被點燃,照亮了山路。
水瓏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聖尊早先的準備,等到了幻裡潭最末尾一潭時,景色果然不一般,不過那水潭周圍佈置上的紗帳,顯然不是原有,也該是聖尊早早佈置的纔對。
“你在裡面,我看不見。”聖尊說。
水瓏也看出那紗帳的材質是和雲轎一樣的。她走了過去,撩開雲紗帳,看見裡面水潭旁一張小桌,擺放着一疊衣服和沐浴的用具。
火紅的衣裳,猶如秋天的楓葉,紅的那樣熱烈又張揚,向人們昭顯着的繁華絢麗,不准他人的半分忽略。
水瓏不由朝不遠處的聖尊看去,隔着距離看不清他的眼神,卻能感受到他清澈卻專注的視線鎖定。
水瓏挪了挪嘴脣,用聽不見聲音的脣語呢喃,“如果不是,爲什麼這麼多相似。如果是,爲什麼刻意隱藏。”
“你說什麼?”聖尊清雅磁性的嗓音在黑夜裡,給人的迷惑感更深。
他看見站在雲紗帳旁的女子朝他看來,眼神透着莫名的光彩,可惜嘴脣的挪動幅度太小,讓他也看不明白她到底在低語着什麼。
水瓏眉梢一挑,卻是對聖尊揚脣輕笑,輕柔的笑容中似有似無的清魅叫人心亂神馳,“我說,你可以一起洗。”
聖尊哪裡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句話,他身軀一緊,眼神猝然的幽深感覺危險之極。他靜站了一會沒有動,隨後堅決的搖頭,“不。”
水瓏神情不變,對於他的回答似乎毫無意外。
聖尊接着說:“等你孩子生了,我再陪你洗。”
這話被他說得無比的自然,似乎在說着今天天氣不錯一般。
天知道,看見水瓏笑容輕柔誘惑,說出那樣一句邀請之語的時候,他內心有多麼的的激動。不過,他也看出來,倘若他去了,迎接的絕對不是水瓏的溫柔相待。最最主要的是,面對自己喜愛的人,和對方共浴,這種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他怕會忍不住傷了對方。倘若不傷了對方,那麼難受之極的絕對就是他,爲此還是忍着呆在遠處比較好。
水瓏對於聖尊的話不置可否,她收回目光,轉身入了雲紗帳內。
隔着一層薄紗,水瓏輕說:“你既要玩,那就玩一場吧。”
這句話,悄然的隱沒在空氣中,沒有被任何人聽到。
當水瓏享受着沐浴,聖尊站在不遠處寧靜守望着的時候。另一邊,林家堡的堡主林佑痕和他最寵愛的小兒子林天寶卻是怒火沖天。
林佑痕聽着屬下的稟報,說是幻裡潭守衛的人都被處理掉了,這時候幻裡潭完全落入了他人的掌控中。一想到水瓏和聖尊在他的地盤上都敢這麼放肆,他既怒又心生警惕,畢竟對方越囂張就越顯示出對方的實力,讓林佑痕不敢輕舉妄動。
“爹,他們實在是太過分,太放肆了!您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林天寶在林佑痕身邊煽風點火。
林佑痕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這兩天你就呆在自己的院子裡,不要出來惹事。”
“爲什麼!”林天寶沒有想到林佑痕竟然會變相性的禁他的足。
林佑痕依舊好聲好氣的說:“這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要聽話。”
林天寶嘟囔了一聲,還是答應了下來,只是表情依舊不情不願的,對林佑痕說:“那爹,你可千萬要給我報仇,還有我的飛梭也要給我奪回來。”
“好。”林佑痕對這個小兒子的疼愛,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安撫好了林天寶後,林佑痕就獨自去了一座院子裡。在院子裡一間偏房的牀榻下有一處暗道,林佑痕就走進這暗道內。
暗道的底端是一間暗室,這時暗室裡關着兩個人,一個健碩高大的男人,和一個身姿婀娜,長相嫵媚的女子。
如果水瓏幾人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兩人就是和他們有一面之緣的羅震天和喬瀝瀝。
林佑痕來到的時候,羅震天就睜開了雙眼,冰冷兇狠的盯着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林佑痕輕哼,拿着指桌子上的茶杯,便朝羅震天摔去,正中他的面龐,給他臉龐劃出幾道血狠。這樣一手,可算是將林佑痕在水瓏和聖尊那裡受到氣發泄了大半,他也就露出了笑容,對羅震天說:“看來長樂宮的羅剎使精神不錯。”
羅震天咧嘴一笑,說:“還死不了。”
林佑痕說:“林某不讓你死,你自然死不了。”
他們的動靜驚醒了喬瀝瀝,卻見喬瀝瀝睜開雙眼,眼睛裡血絲瀰漫,竟是透着幾分神志不清瘋狂。
林佑痕見兩人都醒了,就得意的說道:“今日兩位的同夥也到林家堡。”
羅震天一聽到同夥一詞,立即就想到了之前林佑痕朝他們逼問的內容,他不動聲色的說:“什麼同夥?”
“你再裝也沒用。”林佑痕冷笑說:“一個白衣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一個穿着藍衣長相清秀的孕婦,還有一書生模樣的男人和病弱的女人。”
羅震天腦子裡當即就浮現水瓏等人的身影,以及……聖尊!只是聖尊怎麼會和白牙姑娘走了一起?還是說只是巧合,聖尊大人只是剛好也來此?
“啊啊啊!”相比起羅震天的不動聲色,喬瀝瀝卻露出了驚恐的尖叫和神色。
她自然是聽到了林佑痕提起的白衣金面的男人才會如此。
林佑痕見到她的反應就知道自己找對人了,那幾人的確是長樂宮的同夥。
林佑痕胸有成竹的說:“明日就是長樂宮魑魅使和我大兒子訂婚的日子,我想長樂宮的人一定不會錯過。”
羅震天冷聲說:“老匹夫你會後悔的。”他故意沒有對林佑痕說出聖尊的身份,只要對方敢對聖尊動手,最後的下場不用想也知道。
林佑痕嗤笑,“羅剎使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我想長樂宮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叛徒。”
羅震天表情越發的兇狠,他現在更擔心是水瓏的安危。
這一切本來跟白牙姑娘毫無關係,卻因爲自己將她牽扯進來,就算白牙姑娘身懷武功,可她一個孕婦,萬一有個意外,就是一屍兩命啊!羅震天想着,眼神不由透露出幾分的擔憂。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意外,那日他帶着喬瀝瀝連夜趕到萬林鎮這個人多的地方,本打算尋個乾淨的男人,給點銀子給喬瀝瀝解毒。誰知道,喬瀝瀝已經被身體的情毒給折騰得瘋狂,竟然掙脫了羅震天的束縛,一眨眼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等羅震天找到她的時候,發現她竟然在對林佑痕的長子林天賜霸王硬上弓。
這事被林佑痕發現後,知道兩人是長樂宮的人,也沒有對兩人發難,反而好生的接待着。
羅震天心想怎麼樣都是自己這邊的人虧欠了對方,對方這樣的禮待自然不能駁了對方面子,便留下來和林佑痕喝喝茶,談了兩句。
這一杯茶喝完之後,他就察覺到不對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便在這間暗室裡,被林佑痕禁錮,哪裡還會不知道自己這是中計了。
林佑痕慢條斯理的喝完了一杯茶,又向羅震天逼問了幾回長樂宮的據點,見羅震天依舊不開口,拿起旁邊放置的刑具就往他的身上招呼,等到外面都到深夜的時候,他才放過了羅震天,冷笑道:“現在嘴硬也沒用,長樂宮惹了不該惹的大人,不用多久必會覆滅。”
羅震天喘着氣,身上是衆橫交錯的鞭痕,看起來很恐怖。他回以林佑痕一個似狼般的笑容,露出兩顆尖牙,說道:“反正你一定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不管長樂宮是否會覆滅,惹了聖尊大人的林佑痕,必定活不到看到結果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