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套不得媳婦套不着流氓。
儘管牛皓凌肯定捨不得拿媳婦套流氓,可他這頭超帥的小毛寸短髮還是可以犧牲的,紅葉成員不光刀法好,剃髮也快,不到五分鐘,牛皓凌便擁有了一個超帥的光頭。
幾名紅葉成員掩口而笑,甚至連鐵牛的嘴角都翹了一點弧度。
牛皓凌摸摸自己的光頭,笑道:“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嗎?”
紅三抿嘴道:“沒有,很好看。”
“人長得好看了,不管弄什麼髮型都好看。”牛皓凌一點都不客氣的哼了一聲,然後雙手合什,很嚴肅的說道:“幾位女施主,老衲觀你們身上似有胸罩。”
“去死。”幾名紅葉成員白了牛皓凌一眼。
隨即,她們看到牛皓凌的眼珠子在她們身上滴溜溜轉動,紅八比較聰穎,很快識破了牛皓凌的想法,她哼道:“不要奢望了,我們可不會理成禿頭。”
牛皓凌又朝着鐵牛的方位看了一下,鐵牛點點頭,邁出了一步。
真兄弟!
他本想帶兩名俊俏的小沙彌隨往,至少要保證自身安全吧?畢竟龍王之名可不是吹噓出來的,謝陽龍就等於半個福壽堂,身邊肯定高手如雲。
牛皓凌搖頭道:“還是算了,你的身材太明顯,我擔心謝陽龍會認出你。”間接的,他承認自己有一張大衆臉。
“你們等下守在門口,一看到我行動,你們立即出手,這次務必要拿下這個老東西。”牛皓凌胸有鴻鵠之志,此戰勢在必得,他可不管齊州會不會因此而天翻地覆,反正他又不是齊州一把手。
另一個原因,他也想試探一下那位連晉的意思,看看他是不是真替他擦屁股,是不是擦得乾淨。
“那你要小心。”鐵牛一切都聽牛皓凌的話,和小時候一個樣。
花費了幾分鐘時間,牛皓凌簡單的易容了一下,這次快步朝着‘八部天龍’走去,地上,智玉禪師和那位過來邀請禪師的小沙彌全都昏迷在地。
“你是誰?”‘八部天龍’門口,兩名三十多歲的青年擋住了牛皓凌的去處。
牛皓凌打了一個佛語,說道:“貧僧智玉。”
兩名青年左右打量了一個走廊,發現空無一人後,這才說道:“進去吧。”
這些保鏢太專業了,如果剛纔強攻,謝陽龍真有可能破窗而逃。
牛皓凌低着頭走進這間彌散着佛香與龍涎香的包間,在內室的榻榻米上,一名留着長鬚的消瘦老者正坐在蒲團上看一卷佛經,老者的模樣很普通,和龍王之名相差甚遠,生了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在他身邊,站立着兩名粗衣男子。
子鼠謝陽龍!!!
福壽堂的智囊!福壽堂的老大!
“智玉禪師?快快請坐。”謝陽龍起身,動作很麻利,絲毫看不出他已有六十多歲年紀。
牛皓凌合什躬身,坐到了謝陽龍對面的蒲團上,手裡撥弄着智玉禪師本尊的那串玉石佛珠。
謝陽龍呵呵笑道:“沒想到竟然能見到名聞遐邇的智玉禪師,看來我今天真是交好運了。”
“謝先生過獎了。”牛皓凌羞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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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陽龍又說道:“聽聞智玉禪師博古通今,十六歲通讀佛宗典籍,十八歲精通八國語言,並將多部佛經翻譯成多國語言,謝某甚是敬仰啊。”
牛皓凌很有深度的微微頷首,默然不語,他心裡暗道:沒想到那個小光頭還有這種經歷,這應該就是佛門的博士生了吧?
謝陽龍替牛皓凌倒了一杯茶,笑道:“謝某有一事請教,希望禪師能替在下解惑。”
“願聞其詳。”牛皓凌文縐縐的說道。
謝陽龍眯着眼,問道:“你到底是誰,智玉禪師在哪?”
一聽此話,謝陽龍的保鏢頓時伸手入懷,他們剛做出掏槍的動作,牛皓凌已經動了,動作快到令任何人都沒反應過來。
躍翔!
牛皓凌直接踏在榻榻米的石桌上,右手迅速探出,卡住了謝陽龍的喉嚨。
謝陽龍擡起手,示意保鏢不要輕舉妄動,爾後笑道:“你敢動我?”
“爲什麼不敢?”牛皓凌將頭上的佛帽丟在地上,獰笑道:“因爲你是子鼠?”
謝陽龍神態不變的笑道:“不,因爲我是龍王。”
“沒區別。”牛皓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謝陽龍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你來泉市爲了什麼,我就是什麼人。”牛皓凌嘿嘿笑道。
“你是牛皓凌?”謝陽龍臉上表情微微一變,手背上的青筋弓起,面帶怒氣,這個人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寅虎吳剛、辰龍閔斌都算是栽到他手裡,現在他竟敢對自己動手?
“咱們的見面很戲劇化吧?”牛皓凌嘿嘿一笑:“我親手策劃的,喜歡嗎?”
“目的呢?”謝陽龍臉上掛着笑容:“殺死我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牛皓凌笑道:“在我的字典裡從來不考慮好處和壞處,只看心情。”
兩個人互視着,謝陽龍眼神裡毫無懼意,似乎心有依仗,這些人老成精的傢伙,就算沒有依仗也會表現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這就令牛皓凌疑惑了。
牛皓凌瞧見謝陽龍不吭聲,他先開口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我是假冒的呢?”他自認做的天衣無縫,就算謝陽龍見過他的照片,也不可能認出易容後的他。
謝陽龍微微一笑,目光放在了牛皓凌脖子上,輕聲說道:“智玉禪師身上,怎會有一釐米長的髮絲?”
細心真是成功他嗎啊,牛皓凌真有點佩服謝陽龍的細心,兩根微不足道的頭髮,就能做出如此判斷。
“不愧是福壽堂的智囊。”牛皓凌讚道。
謝陽龍笑道:“以後再這麼對付我,可要記得細心一些。”
“沒有以後了,跟我走吧。”牛皓凌翻身過去,左手盤住了謝陽龍的脖子,他可不在乎謝陽龍的年紀。
對手不分年齡!
謝陽龍言之鑿鑿的說道:“你不敢殺我,就帶不走我。”
發現內室異變,包括門口的兩名青年在內,八名青年齊聚內室,虎視眈眈的望着制住了謝陽龍的牛皓凌。
“你有兩三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殺死我,然後被他們開槍打死。第二個選擇,和我僵持,然後露出破綻被他們開槍打死。第三個選擇,放開我,然後投降。”謝陽龍還是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他笑道:“你可不要小瞧我這些人,他們別的不行,槍法卻都是一流的。”
薑是老的辣,正如謝陽龍所說,牛皓凌不敢真殺死他,抓住謝陽龍和殺死謝陽龍完全是兩碼事,殺死謝陽龍,就會徹底激怒福壽堂,福壽堂是齊州省一頭蟄伏的兇獸,底蘊遠遠不是普通人想的那麼簡單。而抓住謝陽龍,則可以拿謝陽龍來和福壽堂談判,在那些歸隱的福壽堂大佬眼裡,這隻能算是挑釁,是對謝陽龍的一種考驗,至少不會令那些歸隱的大佬憤怒。
牛皓凌現在還不想徹底將這頭兇獸激怒,溫水煮青蛙,他現在的打算就是用溫水將這頭兇獸徹底烹飪。
現在的場面很尷尬,牛皓凌沒想到謝陽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他失了先機,也就失去了掌控權。如今的對峙,對他極爲不利,如果他稍微出現一絲疲憊或者走神,那八名保鏢就會一槍擊中他眉心。
從這些人的步伐來看,他們全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士兵,只是不知道是哪國士兵,從面相上看,比較接近於東南亞那一邊的人。
華夏國的人長得普遍比較富態,也就是發福,而東南亞的人長得普遍比較精瘦,用華夏的俗語來說,就是面露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