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沐星再一次低頭看了下腳下的鞋子,嘟起嘴有點耍賴有點任性有點不甘的說:“可我就是喜歡這雙呀。”
她當然知道他所說的太高所指何意,可她就是、故、意、的!
項昕皺眉:“換掉!”
蘭沐星擡頭看他,雙眼不停輕輕眨動,眸音流光橫溢,年輕嬌好的臉龐帶着幾分撒嬌的韻味:“你不是說今天之內我可以做一切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項昕的呼吸微微一緊,移開視線:“你喜歡就穿吧。”
男人184絕對與矮無緣,但當身邊站了個178且自帶高瘦屬性的女人時……項昕有種自己瞬間矮了十釐米的錯覺!
於是,出於男性自尊的本能,他臨陣打亂了想趁機攬肩摟腰的揩油念頭,刻意性的與她保持了前後至少半米的距離。
望着走在自己前面身姿搖曳的女孩,項昕突然間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這女孩是故意的!
明明穿不慣高跟鞋,一路崴了至少三次,卻死撐着,還扭得那麼帶勁!他知道她不是一個好孩子,好孩子是不會想出拿兌水的口紅冒充艾滋血液的陰招,是不會唆使自家男人扒光別人衣服的!
但他同時也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很單純的孩子,單純到甚至不願去探知人心到底有多複雜,世道到底有多險惡。
造成她這種內白外黑性子,追根到底就在於她的運氣太好!
自小有將她保護得嚴嚴實實百般寵愛的家人,走出社會還未見識真正的風雨,就遇上了唐澤彥那種有能力並將她擺於手心的男人。
如果,有一天……
“你在想什麼啊?”扭在前面的蘭沐星迴過頭,就見他一直目光暗晦的盯着自己,不由脊背一涼,有些膽怯的問。
“想着怎麼上你。”項昕壞心的回答。
蘭沐星臉一僵,急忙轉回身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四處張望,但腳底那再一次打滑的小動作出賣了她。
項昕微微挑眉,才這麼一句話就嚇成這樣,看來她是真的怕他,一直都怕。這樣子怎麼做得了夫妻……微微一愣,覺得自己想得有點遠了有點不切實際了。
衝着走在前面的人不爽的問道:“你總不會打算就這樣讓我陪你在馬路上晃盪一天吧?敷衍的代價可是很慘重的!”
蘭沐星如唐老鴨扭擺的身影停下,似有爲難的回過頭:“那你想怎樣?”
項昕怒:“當了那小子那麼久的女人,你總不可能還不知道要怎麼哄對方開心吧?”
看着他,蘭沐星想了想,竟露出笑容奔了回來,討好的說:“今天的節目我都安排好了!”
老話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是每當項昕看到她這副漢奸式的笑,竟總會有種一巴掌扇飛她的衝動!
緩了緩臉色,問:“什麼安排?”
蘭沐星看了下時間:“現在才九點,我們先逛逛街買點東西,11點多去吃大餐,下午2點多去看電影,5點多吃飯,7多點多江邊看夜景,9點多吃宵夜,11點多結束一天美好的行程!”
項昕聽到後,怔忡的看着她:“爲什麼你每次吃飯都要花2個多不時?而且吃完除了看場電影其餘的就是逛街?”11點多吃到2點,下午5點多吃到7點,晚上9點多吃到11點!美好的行程連串起來不就是逛吃~逛吃~逛吃~鳴笛剎車?
被一語道破天機的蘭沐星微微紅臉,隨口搪塞道:“哪有吃兩個小時,這期間我們也是可以做點其他的……喂喂喂,你別想歪了,我的意思是說……”
“我突然間挺期待這個行程早到開始了。”不等她把話說完,項昕便朝她露出一副我懂了的神情,邪氣一笑,大步向前。
蘭沐星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尼瑪,當初語文課都幹嘛去了,就她這表達能力簡直可以去吃屎了!
快步追上他,蘭沐星討好的問:“我想去普通劇院看普通的電影,很平民化的那種,行嗎?”其實這個念頭她曾經跟唐澤彥提及過,只是對方太忙,一直拖着沒兌現。
項昕想了想,笑着說:“當然行!所謂的平民化不就是變相的夫妻化?在別人地盤上帶着別人的老婆看電影,哈哈,我還是頭一回呢。有趣!”
蘭沐星看着他,突然很認真的說:“還有三次我就成功了!”
項昕笑容斂住,瞬間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該對她說什麼今天只要能讓他笑五次就說明他開心了,他就兌現之前的承諾告訴她那個她不知道的真相!
蘭沐星也後悔,暗怪自己的嘴巴太快,這下好了,他直接來個全程黑臉!
爲了找到突破口,蘭沐星硬着頭皮主動出擊。
趁着吃中飯的機會,她刻意直接坐在他的身邊,甚至還很熱情的替他夾菜舀湯,在外人看來,她似乎真的很像他的女朋友。
終於,在她夾着第五塊肉往項昕碗裡堆的時候,項昕放下了筷子,狠狠的瞪向她:“女人,你是存心想惹怒我是不是?”
蘭沐星一呆,哪有啊,她現在可是拍他馬屁都嫌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傻到去惹怒他?
吞了下口水:“我這不是在盡一個女朋友應盡的義務,替你夾菜嗎?難道,你不喜歡吃……”最後一秒,她生生的將肉字給吞了回去。
經過兩天的‘親密’相處,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跟他說話的時候千萬不能帶任何有歧義的字眼,否則,他絕對會順杆子往黃道上爬,一直爬到讓你面紅耳赤爲止!
項昕眯眼看她:“你確定只是在給我夾菜,而不是在練習餵豬?”
蘭沐星斷然搖頭:“當然沒有!”
項昕冷笑:“之前的女人哪個替我夾菜不是拋着後宮爭寵的嬌媚眼神,你倒好,直接給我拋了幾個漢奸見皇軍的狗腿眼神,什麼意思?”
蘭沐星又是一怔,急忙伸手去摸自己的眼睛,難道她真的狗腿的那麼明顯,幾個眼神就泄密了?
尷尬一笑,硬着頭皮笑着說:“後宮爭寵是討好,漢奸見皇軍也是討好,呵呵,除了臉不一樣,兩者的性質其實是一樣一樣嘀。”
“你……”項昕噎着。這個該死的女人是拐着彎兒罵他是鬼子吧!將身子往椅背一靠,直接黑臉:“我不吃了!”
蘭沐星雙眼一突,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會吧,這麼孩子氣?這才中午他就賭上氣了,那後面的行程還怎麼繼續啊?他丫的是存心不想告訴她那個秘密吧!
許是被蘭沐星盯着不自在了,項昕索性站了起來,直接離開這家餐廳,三名下屬快步跟上。
無奈,蘭沐星只能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她這不是沒事找虐嗎?幹嘛非得知道那個秘密,到底有沒有冤枉唐澤彥真的很重要嗎?再怎麼洗白也洗不了他的爺爺害死香香肚子裡孩子的事實!再說都兩天了,他一直都沒有來找過她,那天也沒有努力的阻止她離去。
可是,一想到如果無法證明他是無辜的,她就沒有原諒他的理由,那她與他的緣分有可能就此中斷時,她就覺得好難受好難受好難受。
算了,還是先知道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再說吧,誰讓她不爭氣的愛上人家呢,活該!
咬了咬嘴脣,她又一次揣着討好的笑容出現在項昕面前,點頭哈腰的說:“昕哥,我錯了,給我一次補救的機會好不好?”
項昕停下腳步,看着她臉上的那抺討好的笑,愈發覺得礙眼。
那不是她真心討好他而露出的笑,而是她爲了另一個男人而刻意討好他的笑!
簡直是太礙眼了,礙眼到讓他當衆失態:“把你臉上的那哈巴狗般的笑給我收回增,你今天要是再敢給我笑一下,後果自己看着辦!”一把拂開她,繼續向前。
蘭沐星蒙在原地,靠,笑也不行,不笑也不行,這傢伙實在是太難伺候了!她、她、她忍!
既然不準笑,那就只好面無表情了。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一個情況,走在前面的酷勁十足的男人一路黑臉,跟在後面明豔動人的女人面色無波,身旁來往的行人無並懷疑這是一對吵了架的情侶。
走進商場C區後,蘭沐星等人被前面震耳欲聾場面火爆的會展給吸引了注意力。
原來那裡正在舉辦一起國際級的珠寶大展。
羣星雲集,各路名模戴着名貴耀眼的珠寶項鍊,競相登場。
出乎蘭沐星的意料,項昕居然走了過去。
像他這種冷酷型的男人竟會鍾愛這些東西?簡直有點不敢置信。
帶着幾分好奇與女人對珠寶那天生不可抗拒的心理,她也跟着湊了過去。
人羣很擠,她穿着十釐米高的高跟鞋這下就是踢到釘板了,幾次險些被人撞倒。
就在她第N次被後面的人給撞得站立不穩時,腰間一緊,一隻大手扣住她將她拉進一個彌散着煙味的胸膛。
項昕低下頭,似笑非笑的說:“都說了太高,後悔了吧?”
蘭沐星扁了扁嘴,想從他的懷中掙出來,可惜他扣得太緊,人羣又太擠。
項昕藉着人羣的擁擠,趁機將臉埋在她的肩窩,用一種曖昧不明的聲音輕說一句:“楚王愛細腰這話果然不假。”
蘭沐星本想嗆回去問他怎麼不把後半句‘宮中多餓死’給念出來,但在想起他現在處於理智與魔礙的暴走狀態而強忍着。
伸手輕輕戳了戳他那扣在自己腰間的大手,用眼神乞求着:可不可以先放開啊?
項昕只是扯了下嘴角,不爲所動。
見他堅持,蘭沐星便識相的不再堅持。
爲了不讓氣氛太過尷尬,她將視線投向了展區中心的舞臺。
舞臺上,主持人請出了本次珠寶展的主辦方,並讓三名美豔絕倫的模特穿戴着三件鎮展之寶玉立於舞臺中間。
主辦方在主持人的邀請下,一一介紹起這件鎮展之寶。
藍韻……黑珍珠和鑽石交錯鑲嵌而成的項鍊,模特一身白色的長禮裙,旋轉間,神秘而高貴。競價一千萬!
蘭沐星心肝一顫,娘也,她要改行做模特!如果對方不嫌棄,她願意充當免費的,只求能親手摸下這條起價千萬的項鍊扎不扎手。
長夜流星……閃爍的鑽石像滿天的繁星一般,在幽黑的夜空下,如流星般循環滑落着,折射出稍縱即逝的光輝,讓人應接不暇,目眩神移!
“這是一條設計師們以規則而閃爍的鑽石演繹一場永不落幕的流星雨,最適合於戀人之間,浪漫而又永恆!”主持人聲情並茂的介紹着,最後報出了競價:一千六百萬!
蘭沐星呼吸一緊,喃喃說道:“像我這樣的窮人跑到這種高檔的地方來看這種奢侈的東西,是不是有點自虐了?”
這裡的每一件珠寶動輒幾百萬甚至幾千萬,對於像她這種因爲五萬元都能被家人掃地出門的米蟲來說,還是看看就好,別想太多了。
然而女人對珠寶天生沒有免疫力,即使清楚自己買不起擁有不了,但她還是盯着那幾條項鍊使勁的看着,反正看又不用花錢。
“收集珠寶是每個女人的嗜好,親密的,我好想要啊!給我買一條好不好嘛?”站在她前面一名年輕美麗的女孩將整個身子癱軟在身旁男人的懷裡,嬌聲軟語的要求着。
蘭沐星的眼睛霍的睜大,立即以一種瞻仰毛爺爺的崇拜目光看向前面那名被提要求的男人,有錢人!
男人側過臉略顯爲難的看了女孩一眼。
蘭沐星也趁機看了他一眼,就一眼,她已然知道他在爲難什麼了。
買不買得起她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他捨不得在那個女孩花這筆鉅款!那個男人長有一張四十加的臉,女孩不過二十模樣,興許比她還小……哪有女兒叫自己老爸親愛的?
這種年齡差既然不是父女,那就是情人囉。
一種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
給一個被包養的小情人一下子豪擲千萬買一條項鍊,呵呵,在這座城市恐怕就連唐澤彥與顧臻這兩在頂尖的闊少都做不到,仔細一想,那傢伙除了給她模建了小蘭家大院外,似乎還真沒送她什麼珠寶。
敢情是嫌她太俗了,配不上這種小而貴的東西?
“你呢?”身邊的項昕突然冒出一句。
“啊?”思緒被打斷的蘭沐星呆呆的看向他,他剛剛說什麼了?
項昕薄脣一抿,有點生氣。
頓了下,他耐着性子重新問了一句:“你喜歡收集珠寶嗎?”
蘭沐星掙扎了一下,傲氣的說:“不喜歡!這東西既不能吃又不能用的,拿來無非就是襯臉的,我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有信心的。”天地良心啊,她不是不喜歡,而是根本就收集不到好嗎!
見項昕眼角微挑的斜視着自己,一臉狐疑,她急忙將問題拋回去:“你呢?你喜歡收集嗎?”像他這種有錢人應該對這類東西多多少少會有點興趣吧,就算自己不戴也可以收藏着等升值。
項昕在聽到她將問題拋還給自己後,嘴角邪氣的微微揚起,倏地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語:“我喜歡收集女人!”
蘭沐星嘴角一抽,瞬間不想再跟他這種三句不離黃的人說話。
“現在展示最後一件女王珠寶……夢之翼!”舞臺上傳來主持人激動的聲音。
現場的氣氛瞬間爆棚,一片驚歎聲!
蘭沐星急忙將目光重新投向舞臺,那還是一條項鍊,款式非常簡單的的項鍊,由三克拉方鑽鑲成,正中是一顆愛心形的綠寶石,色澤墨綠,光澤動人!
它流動的光輝折射出各種異彩,像是有一種攝人心魂的魔力,吸引着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璀璨奪目!
在場不知多少人的眼睛裡都不自覺的流露出勢在必得!
蘭沐星看着這條款式簡單卻價格驚人的項鍊,心裡清楚,它貴不在皮而在骨!貴在它的原材料!
夢之翼,這名字取得好,能夠戴上它絕對意味着童話的實現,因爲只有王子類型的人物才能買得下它!
扒了扒劉海,她從震憾中回神,算了,還是去附近的展區看看那種價位在五位數以內的吧,至少看中了可以先留意着等以後回來買。
扭頭,竟不見了項昕的身影,咦,人呢?
項昕留下的兩名保鏢以左右護駕的姿勢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保鏢在,說明他還會回來,所以她不敢溜。心想,該不會是去上廁所了吧?
半小時後,他回來了,帶着一絲神秘難測的笑意。
他摘下墨鏡,陽光在他臉上染上光輝,沖淡掉他那份陰狠之氣,整個人看起來平易許多,那是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
“走吧,你不是說要去看電影嗎?”他攬過她的肩膀,從保鏢護駕離開。
影院售票處,他伸手指向一名保鏢:“你過去買兩張票。”
蘭沐星出聲:“既然是看情人電影,當然是應該由你去買了。”
項昕的眼睛睜大,似有吃驚:“我去買?!”
蘭沐星指了指售票處前的那條長龍:“當然,你看習票的人羣中有女的嗎?”
項昕深吸一口氣後又壓下,最終妥協,“好。”
蘭沐星悠閒的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看着項昕鶴立雞羣卻又安安分分的排着隊,心想,來這種地方規規矩矩的排隊買票看電影恐怕是他的人生初體驗吧?
他與唐澤彥不同,雖然兩人都是闊少出身,但唐澤彥選擇的行業是偵探,只有深入基層掌握民生,才能在偵破那些發生在平常百姓身上的案件時遊刃有餘,而他,太子爺一個,除了握槍,十指不沾陽春水!
項昕被擠得有些煩燥,於是伸手拍了拍擋在他前面半天不動一個勁低頭刷手機的女生,然後在女生回頭看他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人家一眼,把人家女生當場嚇哭了。
而他卻像沒事人般直接插到女生面前,不久後舉着票來到蘭沐星的面前,洋洋得意:“我覺得我贏了一場比賽!”
蘭沐星:“……欺負一個小女生有意思?”
項昕直接伸手摸了下她化過妝的臉:“誰讓她長得那麼醜,如果像你一樣漂亮的話,我當然……”
蘭沐星直接白了她一眼,從他手中奪過一張票自行走進影院。
項昕綻出一個攝人心魄的笑容。
不想走在前面的蘭沐星突然回過頭,嚇得他當即冷下臉,一笑一冷之間的變化太快,顯得有些滑稽。
蘭沐星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那怪異的表情,一時意忘了自己想說什麼來着,於是尷尬的撓了撓頭又轉了回去繼續往影院裡走。
對女生而言,看電影免不了兩樣東西,奶茶、爆米花!
看着前面的女生津津有味的吃着,蘭沐星的眼睛裡不由流露出幾分渴望。
“好吧。”項昕微微一嘆,像在認命。
他從位子上站起來,一路艱難的越過重重腿陣,買小吃去了。
當他手裡提着奶茶,爆米花重新越過重重腿陣回到她的身邊,將這兩樣東西往她手上一放時,蘭沐星承認有被感動到,卻只是剎那。
念念的一生幾乎可以說是因他而改變,可他卻在得知真相後只以一句‘我迷戀的不過是她曾經那明亮的眼睛,而不是喜歡她這個人’爲由無情的拋棄了對方,她纔不想重走那對姐妹花的後路,
那對姐妹花的前車之鑑時刻提醒着她,這個男人沾不得!疼你時你是寶,不疼的時候……
項昕將腿往前伸直,靠在椅背上:“雖然我從來不到這種地方看,但我覺得這部電應該不會讓我失望。”
蘭沐星應付性的點了下頭:“嗯,聽說還不錯。”
《夏有喬木,雅望天堂》這書她早八百年前就看過了,早就劇透了的電影對她而言其實沒有什麼吸引力。一千個讀者一千哈姆雷特,再好的演員也演不出她心目中的男女主角。
她的敷衍項昕自然是看在眼裡,嘴角微微一勾,將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落到正前方的屏幕上,神情期待。
“牀下有人3?”蘭沐星愕然的轉過頭看向項昕:“不是夏有喬本雅望天堂嗎?”怎麼變成了鬼片?難怪她一走進來就覺得這裡的人氣有點少,還以爲是該片在此地遇冷了呢!
“那電影沒票了,這是我臨時隨便買的。”項昕一臉坦然的說着。
鬼信啊!蘭沐星看了看他,眨了下眼,又看了看他,決定起身。
“噓!”項昕一手按住她躍躍欲試的腿,將她固定在椅子上:“男人通常只會心甘情願的陪女人來看一種電影,那就是恐怖片!”
蘭沐星抿着嘴瞪他,他能再卑鄙一點嗎?
要知道,她從來不看鬼片的,看了會至少有一個星期的後遺症!
還牀下有人呢,到時只怕她看了後會覺得牀下牀上牆壁裡天花板上廁所裡窗外外到處都有人!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項昕悶笑一聲,用帶有促狹笑意的眼睛朝她輕輕的眨了一下,跟之前一樣,似**似寵溺,然後對着她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你感覺怕了就躲到這裡來!
蘭沐星握了下拳頭,暗自發誓一定不會讓他的奸計得逞,心想,哼,她連真的鬼和現實版的屍體都見過了,還怕這些隔着屏幕由人演出來的影像!
剛想擺出鐵骨錚錚的氣勢時卻在捕捉到他眼底的笑意時怔住,天啊,她差點都忘了今天陪他出來的目的了!
現在已經下午了,而他全程只笑了兩次,還差三次!不行,她不能讓今天的付出白白浪費,她一定要讓他笑五次!她一定要知道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一定要忍!
於是她露出一副被逼無奈的表情乖乖的陪他看這場電影。
甚至還在其中幾個畫面恐怖與音效駭人的時候,佯裝被嚇到般尖叫起來,撲入他早就準備好的胸膛。
一場電影看下來,項昕覺得自己大獲全勝,蘭沐星表現的顫粟又忍不住不看,最後幾乎是躲在他懷裡看完全場的,使他過足了軟玉溫香的癮。
------題外話------
呃,一切都只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