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偏僻的路口,銀女主動要求下車,林澤情緒不佳,連貼身照顧他一週的銀女也決然離去,更是讓林澤心情黯然,
“媳婦。”林澤將腦袋探出車廂,
“嗯。”
很顯然,銀女欣然接受這個稱呼,微微回頭,美眸中掠過一絲微妙的疑問,
“有空常來看我,打不過就跑,那一點也不丟人。”林澤嘴角牽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嗯。”銀女淡淡點頭,脣角囁嚅了幾下,本欲說幾句電視裡男女分別時的叮囑話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是沉沉地掃了林澤一眼,隱沒於巷口,
銀女不喜歡熱鬧的地方,也不喜歡太過光明的地方,
能晚上出來活動,她儘量避開白天,能走偏僻幽靜的小道,她絕不走寬闊的人行道,與她的打扮的無關,與她的內心相連,她會介意旁人因她的穿着而投來詫異的目光,不會,她只是不習慣也不向往熱鬧的生活,她就是如此,對整個世界冷漠,對林澤外冷內熱,她的世界裡,永遠容不下除林澤之外的任何人,
林澤目送林澤轉入偏僻幽暗的巷口,這才輕嘆一聲,吩咐司機開車,
抵達韓家時,陳瘸子坐在石凳上就着花生米喝酒,一杯接一杯,彷彿除了喝酒,這個世界再沒其他東西能給他活下去的動力,韓小寶日復一日地在花園內訓練,他的身體在這段時間的操練下逐漸結實下來,他那張怎麼看都偏向小白臉的俊俏臉龐也呈現一種陽光健康的小麥色,他那雙滑溜激靈,卻沒什麼精神氣的雙眸也剛毅沉穩起來,
他在蛻變,
林澤看得出來,但他不知道這種蛻變對韓小寶,對韓家究竟是好是壞,
世界有太多的不確定,誰能對每件事兒給予一個精準的答案呢,
就像那個女人,,明明雙方的關係已逐漸熱絡起來,至少不像往前那樣在溝通的時候,有過多的利害權衡,可一夜之間,雙方的局面瞬間跌入冰點,連初次見面的以禮相待也欠奉,
苦澀地笑了笑,點了一支香菸步入大廳,
韓小藝難得地沒去集團總部工作,她打吃午餐時接到林澤的電話便飛速回了韓家,並精心打扮了一番,褪去公司內的凌厲果敢,換上一副她覺得林澤應該會蠻喜歡的公主裝,一雙白生生的小腿兒在沙發邊緣晃啊晃,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哈根達斯,看着無聊的娛樂節目,
“怎麼沒去上班。”林澤訝然地望向韓小藝,故作輕鬆地走了過去,
韓小藝見林澤回來,剛欲起身相迎,卻見他的臉上有着一層微妙的陰霾,卻只是隨手放下哈根達斯,甜甜笑道:“等你呢。”
“等我。”林澤啞然失笑,坐在她的旁邊,在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道,“有事兒嗎。”
“沒事兒就不能等你嗎。”韓小藝挽住林澤手臂,略帶撒嬌性質地嬌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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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林澤誠懇地點頭,咧嘴笑道,“下午不上班。”
“不上。”韓小藝搖頭,“晚上福伯會把東西傳給我,我花一個鐘頭看完就可以。”
“哈,那你給我打下手,我去做一頓豐盛的晚餐。”林澤說罷便欲起身,
“你有心事。”韓小藝忽地說道,
“嗯。”林澤微微一愣,重坐在椅子上,打趣道,“韓家大小姐,你啥時候化身爲心理學家了,連我的心事也能推斷出來。”
“別跟我打馬虎眼。”韓小藝不悅道,“我看得出來,你不太舒服。”
“是啊,這幾天我花了太多太多的工資請客,我能舒服嗎。”林澤微笑道,
韓小藝見他不願說,美眸中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溫柔地握住他粗糙的手掌,輕聲道:“禽獸,我的確有許多東西不能爲了你而放下,但我絕對不會做出讓你心寒的事兒,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一輩子的承諾。”韓小藝頓了頓,目光輕柔地凝視林澤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龐,一字字道,“我不是她。”
林澤愕然,旋即伸出大手揉了揉女孩兒的小腦袋,笑眯眯地說道:“你的真情告白打動了我,但放棄吧,打下手的艱鉅任務非你莫屬,逃不掉的。”
“呸。”韓小藝嬌俏迷人地噴了林澤一臉鹽汽水,笑咯咯地拉着林澤手掌進廚房,
這頓晚餐足足做了三個鐘頭,在傍晚六點時纔算大功告成,林澤招呼回家的福伯和韓小藝陳瘸子進來吃晚餐,
衆人頗有些訝然,平日裡林澤可是很少花這麼大功夫做一頓晚餐的,除非有什麼大事兒需要慶祝,否則他至多半個鐘頭搞定,畢竟,擁有五星級廚藝的小林哥需要花三個鐘頭做一頓晚餐,就以餐桌上五個人來說,是很難吃完的,
韓小寶跟陳瘸子接觸多了,也學會了陳瘸子無形中釋放出來的沉穩內斂氣質,餐桌上除了偶爾跟人碰碰杯,基本上都屬於埋頭吃餐的狀態,福伯更加不會說什麼,上餐桌對他這種當了幾十年管家,差不多將僕人的思想根深蒂固的老男人來說,最好還是保持一絲敬畏,一絲清醒,
陳瘸子除了喝酒還是喝酒,除了酒,他對太多東西都沒什麼興趣,
韓小藝大致揣摩出林澤那點不大不小的心事,雖說不知道前因後果,卻仍是有些心疼他,
在韓小藝看來,林澤不論做什麼事兒,爲了誰,從來都是拼老命的,也從沒索取回報的想法,所以她覺得林澤變得有點憂鬱寡言,肯定是對方做錯了,當然,即便誰也沒錯,在韓小藝看來還是對方錯了,畢竟,林澤是第一個進了她心房,也註定是最後一個的男人,她不偏袒他,還會偏袒誰呢,
陪林澤喝了幾杯,她就有些吃不消林澤的速度了,
不算太快,卻保持着一個相當穩定的頻率,連陳瘸子都有點跟他較勁的意思了,
打打不過,難道喝酒還要落下風,
酒量早已鍛鍊的驚人無雙的陳瘸子跟林澤你來我往,差點沒把韓鎮北私藏的好酒拿出來豪飲,
各自喝得七八分醉意,在福伯的勸阻下總算停了下來,韓小寶繼續溜達出去練級,陳瘸子也搖搖晃晃地端着一杯酒和花生米去石凳,當然,福伯知道他肯定不會真把自己放倒,即便要喝,也會休息一會,抽上幾根菸,
韓小藝本想攙扶林澤回房休息,林澤卻是眼眸迷離地搖搖頭,咧嘴笑道:“快去工作吧,你已經陪了我一下午,搞不定工作又得熬夜。”
韓小藝見狀也不勉強,只是無可奈何地去了書房,
福伯負責殿後,林澤步伐有些紊亂的回了房間,衝了個冷水澡,腦子仍有些飄忽忽的,躺在牀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菸,想閉眼卻睡不着,
也不知道是最近一週睡的太多還是如何,輾轉了數個鐘頭,直至凌晨一點才勉強來了點睡意,卻又被一條短信吸引注意,
無奈地翻開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短信內容很簡單,卻很風騷,
“先生,需要服務嗎。”
林澤莫名其妙,想到上次也被人戲弄過一次,再加上情緒有些低落,不由扔了手機,埋頭大睡,
叮叮叮~
“先生,你就幫幫忙吧,我已經好多天沒開工了,家裡的弟弟還得靠我賺錢讀書,爹媽都癱瘓在家裡沒了收入,我要再賺不到錢,他們就要餓死啦。”
短信不依不饒地發來,
林澤瞥了一眼短信哭笑不得,怎麼出來做的都是這種理由,就不能面對現實,直截了當地暴露自己好吃懶做,做這行來錢快的陰暗思想嗎,
“人醜不能怪社會。”林澤興趣泛泛地回了一條,
“不是呀,其實我長的很漂亮,稍微畫個妝,也能扮演ol、空姐、教師等一系列制服女郎的。”
“現在化妝術太神奇,青天白日也能欺騙廣大無知宅男,何況大晚上的,我猜你身材肯定弱爆了。”
被叨嘮得沒了睡意,林澤續了一支菸回了一條短信,轉換一下思路,的確可以減輕失落感,有些滑稽地黯然失落的林澤頗爲嘲弄自己,只好跟這個陌生號碼打發時間,
“不會呀,我身材很好,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那怎麼沒生意,收費太高。”
“不啊,五百全套,包夜一千,可以打三炮,還可以玩一次制服誘惑,算貴嗎。”
“不算貴,行情價。”
“好心的先生,你就包我一晚吧,最多我給你打個八折。”
“房錢咋說。”
“我這邊有房間,但先生你肯定看不上,不然我去找家酒店,先生過後一次性把錢給我。”
“你丫不是仙人跳吧,別等我一過去只劫財不劫色。”
“怎麼會,我一個弱質女流,哪有這個力氣。”
“那你不怕我吃完抹嘴閃人。”
“不怕,我相信先生不是那種人。”
“上次你是不是調戲過我一次。”林澤這條短信一發,對方便再沒回覆,正當林澤百無聊賴打算睡覺時,短信又來了,
“沒有啊,這是我第一次隨機抽號,先生以前也被人,。”
“你去開房間,開好把房號給我。”
“真的。”
“還想不想賺錢。”
“好,我已經開好了。”
對方又發來一條短信,告知林澤地址,
林澤一看嚇一跳,媽的,希爾頓,當老子凱子呢,
林澤有點鬱悶,但一想這姐們跟自己瞎掰了一晚,倒是的確放鬆了自己的心情,不由真動了去的念頭,
首當其衝的是好奇這女人是誰,隨機抽號這種理由太扯淡了,林澤認定跟之前的騷擾者是同一個人,去看看滿足好奇心,也沒什麼損失,就算真是出來做的,林澤也願意支付她一千,至於要不要服務,,林澤覺得自己不是那種人,除非對方力大無窮,玩兒兇悍無雙的強推,否則自己是不會屈服的,
“半個鐘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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