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對赫本的瞭解僅限於一面之緣,並且是五年前的事兒,
可以說,他根本不知道赫本的來歷,
而此刻,當赫本說出那番話時,林澤心頭忍不住一突,
她在現場,
當自己痛毆博特的時候,她也在九龍城,
她爲什麼會在九龍城,
之前,他對赫本的身份一點兒也不清楚,現在,他卻隱約看出一些,
至少,她有一個如此優秀的未婚夫,身後還站着一個武力值必然爆棚的保鏢,她的背景恐怕簡單不到哪兒去,
“林先生,你在責怪我麼,。”赫本忽地扁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說道,“怪我沒出手幫你麼。”
“當然沒有。”林澤搖搖頭,苦笑道,“我自己能解決。”
“那你還這樣,。”赫本目光殷切地盯着林澤,
“我只是覺得很巧。”林澤笑着說道,“我第一次來紐約,就在一場酒會上碰到你,第二次來,又能和你巧遇,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
說時,他有意無意地掃了賽普一眼,
果然,這傢伙聽見自己這番話,明顯有些慍怒,但經過赫本的警告,他倒是沒有發作,只是佯裝平靜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是啊,我也覺得和林先生很有緣。”赫本哭喪地臉立刻好轉,笑眯眯地說道,“既然這麼有緣,林先生請我吃頓飯啊。”
“,。”
林澤抽了抽眼角,無奈道:“看你的樣子,應該也不是缺錢的主,我可是實打實的勞苦大衆,你怎麼好意思總是宰我。”
“那我請你。”赫本說道,
“不用了,我還要上樓照顧我的女朋友。”林澤笑着搖頭道,“下次好不好。”
“你看不起我。”赫本又扁嘴了,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個,。”林澤有點跟不上赫本的思路,正要說什麼,卻只見赫本又是笑了起來,說道,“跟你開玩笑啦,既然你今天不方便,那下次吧,反正你走之前,我是要和你吃頓飯的,上次和你喝酒,實在太痛快了。”
“沒問題。”林澤笑着點頭,
“我回去了,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赫本很直接地說道,
林澤給了聯繫方式,微笑道:“下次見。”
“再見。”
送走赫本,林澤那維繫着笑容的臉龐淡漠了下來,徐徐轉身,朝大廳的一個隱蔽角落走去,
在那兒,有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正在喝茶,
她很安靜,也很沉默,彷彿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值得她去關注,直至林澤坐在她的對面,女人才放下茶杯,擡頭道:“她的全名叫赫本*德克斯。”
“德克斯。”林澤眉頭一擰,“哪個德克斯。”
“你知道的那個德克斯。”女人平靜地說道,
林澤聞言,登時驚呆了,
之前像個受不得委屈的小女孩,竟是德克斯家族的人,林澤頭皮一陣發麻,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久好久,他終於張開嘴巴,嘶啞地問道:“這個女人,是德克斯家族的什麼人。”
“第一順位繼承人。”女人說道,
“,。”林澤抽了抽嘴角,然後抽出彷彿會傳染,蔓延整個臉龐,
德克斯家族,
林澤不論如何也不會沒聽說過這個家族,
第二次世界大戰崛起的超級豪門,紮根美利堅近八十年之久,不止在美利堅總統的選舉上有其身影,哪怕在號稱世界金融中心的華爾街,德克斯家族也是說一不二的超級巨頭,
可以說,,德克斯是真正富可敵國的豪門,
而剛纔那個跟自己撒嬌賣萌的女孩,竟是這個超級豪門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林澤瞬間就有種三觀盡毀的感觸,
忍不住點燃一支菸,用力揉了揉發脹的眉心,緩緩擡起頭問道:“你來這邊,就是因爲德克斯家族。”
大紅衣沒回答,只是喝了一口茶,說道:“你今晚的遭遇,是她策劃的。”
林澤眉頭一挑:“目的呢。”
“去問她。”大紅衣語氣平淡地說道,
林澤已淡定不能,心跳加速不在話下,而重點是,他根本不明白這個赫爾找自己做什麼,如果說這次的巧遇,是她精心安排的,那五年前的那次呢,
林澤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若五年前也是,,這個女人就太可怕了,
那一年,她才十五歲啊,
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就能有如此心機,
“不到萬不得已,別和他動手。”大紅衣平靜地說道,
林澤聞言,漸漸從沉靜中脫離出來,深吸一口香菸,說道:“那個光頭。”
“我和他交過一次手。”大紅衣仍是一臉淡然,
林澤微微沉凝,思忖良久,他才緩緩迎向大紅衣那平淡的眸子,詢問道:“這個德克斯家族,是不是和組織有關係。”
“是。”這一次,大紅衣給予了肯定答覆,
“他們處於什麼位置。”林澤費解地問道,“我知道東方的負責人是陳逸飛,而西方的,是已經被我擊斃的鯊魚,在他們之上,這個組織只存在一個神秘的從未曝光的人物或勢力,難道,。”
“那個組織的最高指揮者是會長,會長是誰,我不清楚,但不是德克斯家族的人。”大紅衣說道,
“那按照你的說法,,這個德克斯家族,是以什麼身份存在的呢。”林澤微微蹙眉,
“平起平坐,合作關係。”大紅衣搖頭,“我不知道。”
林澤已經有些麻痹了,
組織的會長,已經是一個讓人感到深深地畏懼的存在,而除了這個組織會長,竟還有一個德克斯家族,
這個組織,到底有多麼龐大的力量,
林澤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不由自主地岔開話題來緩解壓力:“你是不是敗給那個光頭了。”
大紅衣聞言,卻是有些遲疑地望向林澤,等了片刻,方纔輕輕點頭:“嗯。”
“你覺得我有沒有把握打贏他。”林澤笑眯眯地說道,
“我說了,不到萬不得已,別和他打。”大紅衣蹙眉,
“這個德克斯家族的赫本會請我吃飯,到時這個光頭應該也會出現。”林澤續了一支菸,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還沒回答我,我有沒有把握打贏他。”
“沒有。”大紅衣平靜地搖頭,
“你撒謊。”林澤忽地說道,深深地盯着大紅衣,“我本來以爲,你是不會撒謊的女人。”
大紅衣複雜地盯着林澤,那淡漠的表情有些輕微的變化,手中的茶杯亦是輕輕放在了茶几上,紅脣開啓,一字字說道:“我心疼你。”
林澤笑了起來,
“就像以前說的那樣,我打不過,你來,你打不過,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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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的一章還是沒還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