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慶聽到手冢沒有再提越前南次郎也就不好再問,倒是朝倉聽到手冢說自己學到了招式哈哈大笑,道:“小子,學了什麼新招式了,這麼有自信的樣子,讓我來見識見識。”一邊說着一邊用碩壯的胳膊揮舞着球拍。
手冢猶豫了一下,道:“我……我想請島慶叔叔和朝倉叔叔一起和我打一局。”
島慶和朝倉都愣了一下,朝倉愣了一下,道:“什麼意思?”隨即又有點反應過來了,道:“喂,小子,這麼有自信一個打我們兩個嗎,太小看我和島慶的實力了吧。”
手冢搖了搖頭,道:“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困惑想通過比賽來解決。”
朝倉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島慶擺了擺手攔了下來,道:“好的,就讓我們看看手冢現在的水平到底是強到了什麼境界吧。”島慶笑着看着站在那裡的散發着寒氣的手冢,時間過得如此之快,讓他覺得田中帶着這個將將過他腰部高低的孩童到他面前的畫面,還彷彿是昨天的事情。
手冢彈着手裡黃色的小球,腦子裡面閃過這一年來在網球技術上進化的感受,深吸了一口氣,將黃色的小球扔起,揮拍,擊出。
黃色的小球劃過一個流暢的弧線向對面島慶和朝倉的場地飛去,站在前列的島慶的眼睛一閃,快速移動了兩步,揮拍回擊,正好擊中黃色的小球,回球過網向手冢飛去。
手冢在發球之後就緊盯着對場的動作,看到島慶回球,判斷路線,快速的朝落點奔去,一個從下向上的揮拍,高高的吊球朝着對方的底線落了過去。
看到朝自己方向的高吊球,朝倉精神百倍的道:“輪到我出手了嗎,哈哈,看招!”說着一個大力的橫直揮拍,黃色的小球以一個極其強勁的力度直直的向對面飛去。
手冢目光一閃,微微斜身搓拍,卸掉力度輕墊小球過網。
雙方你來我往拉鋸起來。
朝倉一邊打一邊喊,道:“手冢,不是說有新招式嗎,趕快用出來……”話還沒說完,手冢的回球已經迎面而來,沒有機會說出後半句了。
手冢沒有用什麼招式,只是集中全部精力與對面的兩個人拉鋸着。
島慶和朝倉從體校開始就是同學,退役以後又經常在一起打球,彼此都十分了解,配合無間,手冢集中精神應付着兩人的攻擊,眼睛越來越亮,腦中不斷的回憶着那天與越前南次郎比賽的細節,那個時候,就差那麼一點,他似乎感受到了些什麼。
比賽打了很久,就到朝倉都開始有點氣喘,天已經漸漸變黑,場子兩邊的燈亮了起來,照的整個球場有如白晝,同時圍在場子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
有很多不經常來這個網球場或是最近纔來的打網球的,紛紛不自覺的圍在了場子周邊,議論紛紛:
“好厲害啊,能一個人和兩個打啊。”
“是啊,據對是高手啊,不然怎麼有這樣的技術水平。”
“是啊,很厲害。”
………
手冢被兩個人忽左忽右的球弄得全場跑動接球,汗水沿着脖子往下掉,但整個人卻似乎越來越燃燒起來,眼睛發亮,手冢集中着全部的精神應對着島慶和朝倉的回去,一對二把自己的身體和頭腦推到了一個高速運轉的狀態。
終於在某一刻,手冢似乎感覺到了一點不一樣,就像上帝輕輕在你面前輕輕的推開了一扇門,邁過那扇門,便跨進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