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245,可能,會提前與你圓房,不論你……願不願意
“本王不要你的口頭承諾,本王要看你的表現。
君寒捏了捏蘇子淺的臉。
他的眸色深邃了許多,涼涼的道:
“現在,我們來談談昨夜的事情,你和君悠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髹”
蘇子淺解釋道,“我和南洛世子,只是恰巧遇上,那時我,我正胡思亂想的厲害,心情亦是忐忑不安……
他便說要我跟你去說個明白,我怕得到的答案是我不想要的,是以,他便建議我去喝酒壯膽……”
君寒霍然嗤笑,“你會喝酒?!”
蘇子淺的酒量,爛的跟什麼似得,他最是清楚……
“所以……你就去了?”
蘇子淺見君寒微微眯着眼。
眼眸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
她的語氣不由更是輕柔,道:
“之前我確實飲不得酒水,不過,那是我練得心法所致,酒水屬烈性,我自是碰不得,可……
除卻想飲酒壯膽之外,我也想知道,服用紅蓮盛果之後,到底改變了我多少……”
君寒緩緩的問,淡淡的語調裡聽不出喜怒來。
“繼續。”
蘇子淺抿了抿脣角,“事實證明,我確實碰的了酒水了,但是,我只碰過一次酒水,父親皆嚴厲要求我不準去碰……
我的酒量不是很好,雖沒有想上次醉的那般快,但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還是醉倒了,我與君悠烈打過交道,他不是那種……
會殃及無辜的人,加之他願意幫我隱瞞我的身份,我便信他,不會將他與你的恩怨,牽扯上我。
雖昨夜,我是在世子府度過的,但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麼,請你相信我!”
君寒薄脣微抿,他捏着蘇子淺臉蛋的手,稍稍加了些許力道。
“本王,沒有不相信你,只是本王,不喜歡你和他走在一起,不論……
是有什麼緣由,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你,明白麼?”
蘇子淺……或許看不出君悠烈的不同。
但他卻是很清楚很明白的知道……
那深藏在君悠烈眼底的情緒情絲,他的眼神專注於誰……
他皆是看的清清楚楚。
他最不喜的是,有人覬覦他的女人!
而且那人,與他的女人的關係還不錯……
真的是一件……
很讓人看不順眼看的不爽的事情!
蘇子淺微微蹙眉。
“可他待我,是朋友,倘若我拒絕與他走近的話,那我豈不是要失去了一個朋友?”
君寒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擰着眉,沉默着不說話。
男人與女人的想法根本不一樣。
蘇子淺在意的是,君悠烈待她不錯,當作是朋友,說說話還是可以的……
然……
君寒的言外之意,卻是不喜她與君悠烈走在一起,不能與君悠烈是同一河面上的人……
可君寒卻並非是這個想法。
蘇子淺拿君悠烈當作朋友……
在他看來,君悠烈可未必將蘇子淺……當作是朋友。
這個隱藏着的情敵,還是個風流的花花公子哥,惡名昭昭……
他不在意君悠烈是否能夠從他這裡,奪走蘇子淺……
他亦不會讓君悠烈有這個機會,奪走蘇子淺的心……
他在意的是,君悠烈是否會對蘇子淺,做出一些不符規矩的事情……
一些,出格的事情……
君寒烏黑的眼眸帶着幾分複雜的情緒。
他靜靜的望着蘇子淺,忽然問:
“如果,君悠烈對你的感情,不是你所想象中的朋友之宜,泛泛之交的話,你,會如何?”
蘇子淺搖搖頭。
她知道君寒在想些什麼。
“若君悠烈待我不一般,緣由是因爲其他的話,那他,亦不會提出,做我孃家人,做我的靠山。
而是會提出,一直做我最堅強的後盾,朋友的後盾,所以,你應該放心的……”
她是何其的聰慧敏銳……
之前對君悠烈的有些反應……覺着奇怪,似是對她有不一樣的意思。
可……
後來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自君悠烈說,他願意成爲……她孃家人的那一刻開始。
如果……
一個人真的喜歡另一個的話……
他的身份,是不會自己主動去成爲,對方孃家人的。
因爲……
愛情的初始,絕不可能由親情頂替。
縱使……君悠烈待她真的有過不該有的心思。
但蘇子淺猜,君悠烈是不會輕易去攪動,關於她生活的一切……
君寒的眉頭皺的更深,這亦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君悠烈明明對蘇子淺有……
可他,卻是因何而無條件的退讓……
要知,蘇子淺是他君寒的女人。
而君悠烈卻是……
最喜歡與他對着幹的人……
蘇子淺伸手,揉了揉君寒緊皺的眉。
她輕輕地抱住他。
緩聲道,“倘若你真的介意,那我便允諾你,除非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與他單獨談聊,我纔會如此。
否則,之於他的一切,我皆會在你的身邊進行,包括說話聊天,但他是我的朋友,這一點,不會變。”
君寒低垂着眉眼,密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眸底的情緒喜怒。
他輕輕地應了蘇子淺一聲。
“嗯。”
……
…………
日子一晃,又是幾日過去了。
一直遠在他國的穆靜,忽然有了消息。
她遣人給蘇子淺,送來了一封信。
綠若喜上眉梢,步履匆忙的將這封信,遞送到蘇子淺面前。
蘇子淺眉眼彎彎,她打開信封,展開信件。
內容如下:
公子,穆靜一去多日,不曾再見過公子,遠在他國,終日封鎖消息,不知窗外事……
一日偶得蘇丞相,竟大逆不道,興兵造反的消息,嚇得穆靜終日惶惶不安,又聽聞蘇丞相九族……
除卻香貴妃與蘇染笑,暫且尚存,盡是全軍覆沒,無有一人生還,然醉花樓的姐妹,卻是時常傳來消息……
道與我知,公子尚在世間,穆靜終日擔憂念着公子,信件一封封寫出去,公子卻渺無音訊,不曾回過穆靜。
不久前聽聞,然起七王爺,那位然起最狂妄的主子,竟娶了一名與你相貌相似的女子,不知那人,可是你?
穆靜在晨希,一切安好,若公子看了此信,務必儘快回府穆靜,以了穆靜誠惶誠恐之心。
蘇子淺看了一眼落筆人,那裡寫着大大的四個字―――
赫蘭穆靜。
綠若自幼識字。
蘇子淺看完了這封信,她自是亦看完了。
只見綠若皺着眉道:
“穆靜姑娘說,給王妃寫過很多信,爲何奴婢只收到過一封,還是公子治水之前的那封?”
蘇子淺的視線,凝在信件上。
“興許,是被東陵流素,晨希國的六王爺,給截下了罷……”
綠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又不明的問道:
“之前的要攔下,爲何這一封信,卻又不攔下了呢?”
蘇子淺卻是未答,而是反問道:
“這封信,你確定是從醉花樓那裡……送過來的?”
綠若道,“那人自稱是醉花樓的姐妹,奴婢雖極少在醉花樓裡露過面,但……
醉花樓裡的姐妹,我還是認得些許人的……
只是,穆靜姑娘與乖其走了之後,醉花樓裡多了幾張生面孔,奴婢認不得她們.
這會,亦說不準,那人究竟……是不是醉花樓裡的姐妹?”
蘇子淺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見狀,綠若忙問,“怎麼了王妃,這封信有問題麼?”
蘇子淺的手指點了點這信件。
“內容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看起來,像是知道些內幕的,不過,感覺有點怪……”
“王妃不說,奴婢不覺着怪異,王妃一說,奴婢卻也覺得有些怪,可一時半會,又說不出是哪裡怪了……”
蘇子淺望向綠若,“穆靜之前遣人送來的那封信,可還在……”
綠若搖了搖頭,道:
“那封信,擱在了阡陌苑,因孃親與紅綾之死,奴婢心中怨念心結不開……
離府時,奴婢忘了將那封信帶走了,如今怕是,被大火燒了罷……”
丞相府,在蘇丞相人頭落地之前,便被抄了家,隨後……
老皇帝似是……覺得不夠懲處力度,便遣百里將軍之子。
百里何豎前去,將丞相府,全部燒燬,一絲不剩。
蘇子淺並非與君寒一樣,是過目不忘之人。
當日她心思煩亂的打緊,穆靜所寫的信件……
她只是一眼掃過,尚且記得大致內容,但是……
究竟寫的具體是什麼,她還真忘了……
眼下她手中的這封信,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異樣,但……
蘇子淺總覺得,哪點不太對勁。
她將手中的信件,又仔細的看了一遍,吩咐道:
“穆靜說,她曾寫過好些信件給我,不過,我回歸醉花樓後……
醉花樓裡的姐妹可未曾與我說過,你前去問問,究竟是穆靜的信件……
根本沒有到達然起,被有心人截了去,還是,醉花樓裡的姐妹,有心隱瞞?”
綠若拱手道,“是,奴婢這就去。”
綠若剛走,君寒便端着一碗藥膳,緩緩走到蘇子淺面前。
蘇子淺揉着眉頭,她微微閉着眼眸。
察覺有細微的聲響在靠近,她卻還是閉着眼。
似乎,並不害怕,來人是敵人……
君寒將藥膳置在書案上。
見蘇子淺揉着眉,他不由走上前,替她按揉着太陽穴。
那力道不輕不重,很是舒服。
蘇子淺脣角勾着,很自覺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她笑着說了兩個字。
“真好。”
君寒挑了挑眉,“真好什麼?”
蘇子淺白皙的手指,輕快的,一下一下的點着手中的信件。
“你在我身邊,真好,你在,真好。”
君寒的脣角不由勾起笑,連着眉毛都彎的厲害,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
不是隻有女人……才喜歡甜言蜜語。
男人同樣喜歡自己的女人,對自己說些動人的情話。
他一隻手揉着蘇子淺的太陽穴,一隻手,將置在書案上的藥膳遞給蘇子淺。
“喝了,涼了就不好喝了。”
蘇子淺微微皺了皺眉頭。
一股濃濃的中藥味涌入鼻尖,一聞便知好苦。
“這是什麼,我沒有生病。”
君寒笑道,“這是,補藥。
古大叔說了,當年他的娘子能這麼快的懷上,全是因爲喝了這種藥。”
蘇子淺的臉刷的一下紅了紅。
“我身體健康,哪裡需要喝這種藥?”
君寒卻是皺了眉。
“本王這麼努力,卻還是沒能讓你有身孕,難道是本王的身子不健康?”
蘇子淺的臉色更是紅暈的打緊。
她接過藥膳,將藥膳置在書案上。
“這種事情強求不來,不是努力就可以有的,我不管,這麼苦,我纔不喝……”
君寒聞言不由笑出聲來,挨着蘇子淺坐下。
他揉了揉蘇子淺的頭髮,“能把你慣的任性點,亦算是本王有些本事……
那就不喝了,晚上我們多加努力便是。”
蘇子淺嗔了他一眼,君寒卻是更加得寸進尺的道:
“不過本王覺得,只在晚上多加努力,好像力度不夠,若不現在我們回房……”
他話未說完,便遭到了蘇子淺的反對。
“你的白,日,宣,淫,越發的頻繁過分了……”
君寒將蘇子淺環在自己的懷裡。
蘇子淺靠在他的胸膛上,兩人皆是眉眼含笑。
君寒道,“太醫說過,你我多做一些運動,容易讓你有身孕,本王哪裡過分了?”
蘇子淺:“……”
君寒沉靜深邃的雙眸含着笑意。
不再戲弄蘇子淺,他彈了彈她的的額頭,問道:
“適才,你的婢女說了什麼,讓你這般勞心勞神?”
聞言,蘇子淺眼裡的笑意漸漸斂起。
她的黑眸閃爍着,將手中的信件,遞與君寒看。
“穆靜是我以前,遣去醉花樓裡當幫手的人,不過,她隨東陵流素回了晨希國,我們一直有聯繫,只是很少而已……
回京都之前,我雖沒寫過信給她,卻一直有打探她的消息,後來回了京都,見一直沒她的消息,便寫過信給她,按理說……
這麼長的時間了,她應該收到信件了纔是,可信上說,她不曾收到過,還有就是,她說給我寫過好些信件,但我……
只收到兩封,一封是好久以前的,一封,便是你手裡的這一封。”
適才,她沒和綠若說,她有給穆靜寫過信,是因爲……
那個時候,她正疑心着綠若。
且……
綠若不管醉花樓裡的事有些日子了,亦不想說出來,讓她傷腦筋。
君寒接過信件,他看着信件上面清秀的字體,“怎麼了,你感覺很奇怪?”
蘇子淺點點頭,“我在想,要麼這封信是假的,穆靜自始至終……
只給我寄過一封信,而我寄給她的那封信,她尚未回覆亦或者……
她回覆的信件,正在晨希國或者然起的某個角落裡……
正往我們這邊遣派來,要麼,便是這封信是真的。
但我寫給她的那封信,以及她寫給我的那些信件,便值得思慮了……”
君寒默了片刻,道,“你寄給穆靜的那封信,本王曾經攔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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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淺挑眉看他。
君寒亦回視着蘇子淺,“那時你與本王鬧得不可開交,你又那般的.
排斥本王,而你卻在那個時段,寄信出去……
本王心中不安,便遣人攔下來過,不過……
看了那封信之後,本王又給寄送過去了,沒有一直扣留。”
蘇子淺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望着君寒。
君寒的眸色一沉,道:
“本王只扣留了半日,看過了信,本王便給她送過去了,按理說……
這般長的時間,應該到了晨希國,絕沒有耽誤你的寄信。
還有,若你責怪本王,本王會很委屈,那時本王心裡沒底,又不知……
你寄信究竟要幹什麼,這才攔下,沒有旁的心思……”
蘇子淺掐了他的腰一下,“若是那封信,是我向旁人救助,要離開你的信件,你當如何?”
君寒沉默半晌,然後他道,“本王,會毀了那封信。”
且,是毫不猶豫的毀了那封信……
若是蘇子淺……再寄出一封大致一樣的信件……
他還有可能,會將收信的那個人……
一同毀去。
蘇子淺看了他一眼,她故意皺着眉問,“就不會對我做些什麼?”
她就不信,若她真的求助旁人,他不會有殺了她的心思……
就算沒有,他至少亦會用綠若威脅她,乖乖聽話……
他垂下眼眸,望着蘇子淺。
“可能,會提前與你圓房,不論你……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