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步步逼嫁 127.127,蘇城主是本王的人,他的一切,由本王負責
翌日
賽馬初試。
所謂賽馬初試,指的並非是一場真正的比試,而是一場由老皇帝交於將軍指導的郊外比試讎。
隨後,纔是真正的賽馬緊。
此次的賽馬,是想讓晨希國的使者看看,然起國男兒的馬上風姿,並且與之切磋切磋。
其實,出使然起的使者原本不是東陵流素,只不過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就更換了人選。
一直隱秘到如今。
老皇帝知道後,便取消了切磋一事,只是想讓東陵流素看看,然起大國招待貴客的誠意罷了。
真正的賽馬比試,蘇子淺在內。
但賽馬初試上的名字,卻沒有蘇子淺的,可沒有,並不代表,她參加不得。
蘇子淺一路走出金鑾殿,眸色幽深,參加賽馬初試的大臣,會在約定的時間內,到宮門口集合出發。
她必須要在初試之前,拿到參加比試的名額。
思忖間,一直跟在蘇子淺身後的楊缺岢,突然湊上前來,對她低語:
“蘇城主,莫要忘了申時之約,本官,等着蘇城主。”
蘇子淺淡淡的瞥了楊缺岢一眼,眸中神色頗爲意味深長。
“楊詹事放心,待你我相見,下官必定送上,讓楊詹事終身難忘的大禮。”
終身難忘的大禮……
“本官等着蘇城主的大禮。”楊缺岢對蘇子淺挑了一個眉頭,邪惡一笑後,念着周圍的人多,便沒有對她做什麼動作,只是從她身邊走開。
目送楊缺岢離去,蘇子淺的脣角緩緩勾起一抹冷意的笑。
身旁,卻冷不防傳來一聲輕問:“蘇城主怎麼笑成這樣?”
蘇子淺尋聲望去,君悠烈那張妖孽橫生笑意邪肆的臉,直直的掉入眸中。
卻見君悠烈大大方方的瞅着她,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中,興味盎然。
這些天一連串的事故,蘇子淺已經沒有什麼心思,與君悠烈再繼續周,旋下去。
沒有回答,她只是向君悠烈行了禮,不等他回起身,便提着步子,向宮外走去。
眼前之人,是安親王的嫡次子,安親王又並非是身居京都的王爺,即便他是高貴的世子。
於她而言,卻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
君悠烈不是熹微公主,雖然老皇帝對他讚賞有加,但他卻沒有老皇帝特別的寵愛。
他亦不是君寒,沒有君寒那般權勢滔天的,眨眼之間,便有取下她項上人頭的資本。
這樣的人,她只忌諱他的靠近,只要他沒有發現她的不同,其餘的……
他於她而言,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忌憚的。
女兒之身,果然很是麻煩,無形之中,不知道給她,帶來了多少殺機……
君悠烈見她踏步離開,直接無視了他去,不由笑了出來。
他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有人不將他放在眼裡。
追上蘇子淺即將踏出宮門的腳步,他道:“蘇城主這是何意,本世子自那次與蘇城主約定過後,可就沒再找蘇城主談聊過,更沒有戲弄過蘇城主。
如今,本世子想與蘇城主說說話,蘇城主也不給本世子這個面子麼?!”
蘇子淺忽然停下了步子,君悠烈脣瓣牽起,以爲蘇子淺要反脣相譏,或者打個哈哈,卻不料……
她只是靜靜的望着前方,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君悠烈微一挑眉,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只見一絕色女子正向他們這邊小跑而來。
蘇子淺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那是君悠烈不曾見過的一種笑,染真情的,不似那種防備的笑。
君悠烈眯了眯眼睛,一手摸着下巴,這個女子,倒是長的不錯……
綠若到了眼前,笑容滿面,“公子……”
蘇子淺對她頷首,隨即轉眸看了一眼君悠烈,對她道:“這是南洛世子。”
綠若行禮,
“奴婢見過世子,世子有禮。”
君悠烈擺了擺手,“美人不必多禮。”
被人稱爲美人,綠若俏臉一紅,她擡起眼睛,望向君悠烈,卻從他的身後,看見了今日的目標。
姿態端正,綠若看向蘇子淺,蘇子淺輕輕地眨了眨眼眸,微微笑了。
看着目標走進,綠若正想開口,卻見一人的身影亦正向他們走來,眸光陡然一變。
想了想,到底還是按計劃行事。
“公子,奴婢聽聞今日有什麼賽馬初試,好像是爲了招待晨希國的王爺而舉辦的是罷?”
“自然不是。”
一道聲音橫插進來,有人先比蘇子淺出口道:“賽馬初試,不過是年輕的大臣們之間的一種較量,在真正的賽事之前,可先棄掉一些馬術差的人,以保證賽事的絕對精彩。”
不是意料之中蘇子淺的回答,綠若看了一眼君悠烈,又望向蘇子淺。
蘇子淺卻是淡淡一笑,“世子說的不錯。”
“原來如此。”綠若狀似頓悟,她笑道:“那公子應該不用參加罷,公子從未騎過馬,如今會不會騎馬還是一回事,更別提有駕馭烈馬的馬術了。”
聞言,君悠烈丹鳳眼中含着驚色,他詫異的開口:
“身爲朝廷命官,而且蘇城主還曾在君寒那小子手下呆過幾天的人,你居然還不會騎馬?!”
蘇子淺眼底波光微晃,應道:“騎馬,下官從未有此機會……”
她話還未說完,一道渾厚的聲音卻猛然截了她的話。
“既然蘇城主從未有過這種機會,不如,此次的初試,蘇城主與我們一同參加,也好在真正的賽事之前,讓聖上知道知道蘇城主的底細。
這樣,還可避免蘇城主在真正的賽事中的出糗,免的丟了然起大國的臉面,惹聖上不快。”
居然不是林堂宇的聲音……
蘇子淺的眼中飛速的閃過一抹疑惑,她轉身,目光落在林堂宇身側的男子身上。
男子氣宇軒昂,長身玉立,咋一看,倒與百里將軍有幾分相似之處。
心下明瞭此人的身份,蘇子淺微微一笑,對他開口道:
“如果百里參領願讓下官一同參與初試,下官定當感激不盡。”
曾經,她問過百里迷雲,將軍府上的風雲人物各是什麼性子。
百里迷雲一個一個的將自己心中所知道的,告訴了她,其中包括……眼前人。
眼前之人――百里將軍的繼嫡子百里扶疏的哥哥,名喚,百里何豎。
他爲人性情耿直,但卻容易感情用事,據百里迷雲所說,他是一個被人利用後,還替利用他的人數票子的孩子。
“這有何難,不過是百里參領的一句隻言片語罷了,不過,蘇城主真要參加初試麼,那可是在郊外,沒有太醫隨同。
若是蘇城主一個不小心從馬上掉了下來受傷了,或者是除了什麼關乎性命的意外,到時……可沒有人救得了蘇城主。”林堂宇假笑道。
綠若微抿了一下脣角,雖然公子要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而她亦儘量的配合她,可是……
公子不會騎馬,此事是真,若公子真要參加初試的話,那麼……
意外……
君悠烈挑了挑好看的眉頭,出了意外才好,正好他可以傾身上前,抱個滿懷。
一抱便知,他到底是男是女……
蘇子淺淡淡的瞥了一眼林堂宇,林堂宇與她素來不交好,本意是讓林堂宇知道她不會騎馬。
而後刺激他對她動殺機,從而順理成章的參加此次的初試。
如今卻殺出個百里何豎……
雖是意料之外,但到底還是參加了。
她笑着回答:“這個林大使不必擔心……”
“因爲,有本王。”
低沉的聲音,懶懶的語調,卻透着一股狂妄的恣意,蘇子淺不用看都知道,剛剛打斷她話的人,是誰……
衆人皆忙着行禮,唯獨君悠烈挺直了身子,來人掃了一眼邪魅的君悠烈,瞥了一下他與蘇子淺的距離。
隨後……自林堂宇的身後,來人慢慢悠悠的,走到蘇子淺和君悠烈的中間,硬生生的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見自己與蘇子淺被來人隔開了距離,君悠烈惑人的臉一黑。
君寒卻隨意的擡了擡手,脣瓣一扯,他道:“蘇城主是本王的人,他的一切,由本王負責。”
聽此,衆人的面上皆是不同的表情。
林堂宇低垂的眉眼之下,佈滿了陰狠的戾氣。
君悠烈的臉色黑中透青,“君寒你這個臭小子,蘇城主何時說過,他是你的人?”
君寒並不搭話,千易卻是握着腰間的佩劍上前一步,語句中,充滿了警告:
“世子,請注意你的言辭。”
君悠烈一記刀眼殺過去,可惜對方完全無動於衷。
君悠烈氣的牙癢癢,君寒的人,和君寒一樣可恨。
只可惜,自己的功力還沒有復原,否則……
一旁,一直沉默的蘇子淺卻緩緩擡首,望上了這近在咫尺的男子。
只見他此時也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薄脣勾着放肆的弧度。
陽光下,那雙深沉泛着冷焰的黑眸,宛若顛覆世人心魂的魔鬼一般,俊美的令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瞧着眼前風華絕代的男子,蘇子淺的一顆心,忽然慢慢的涼了下去。
有君寒在,她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受傷……
可,若不受傷,她怎麼擺脫自己的嫌疑……
……
…………
午時過後,很快就要到申時了。
蘇子淺沒有遣人給楊缺岢送信,彼時的楊缺岢,早已在自己尋得極好的別院裡,悠閒的等待着,等待着蘇子淺的投懷送抱。
午後的太陽火辣辣的,昨夜,有人真的爲自己一字千金,但那人卻不是十二皇子。
漣舞以爲,公子的計劃是要失敗了,卻未料想……
今日約出來相見的人,竟然就是那個色膽包天的十二皇子!
自上次被蘇子淺逼着勇敢強大後,此次再見到十二皇子色,迷迷的模樣,漣舞已經沒有那麼的害怕。
甚至於……她將此生的彎彎腸子,以及穆靜教她的,對方好色之人的法子都用上了,總算哄得這個草包的皇子跟着她走。
一路兜兜轉轉,十二皇子想要她的心,不曾停過。
漣舞咬牙嬌笑,騙十二皇子說,她的第一次,不能這麼隨便。
必須要在很美的地方,她才能心甘情願的被他拿下。
漣舞長的美,衝着十二皇子微微一笑,十二皇子便跟丟了魂一般,癡癡的聽着她的話。
一天轉下來,十二皇子身邊的侍從蹙眉,不過見天色尚早,也便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可十二皇子的耐心卻快被漣舞磨光了。
有目地的,漣舞領着十二皇子來到一個精緻的別院外。
她矜持一笑,對他道:“這是醉花樓幕後的掌權人給予漣舞的恩賜,他說漣舞可以放心的擁有這座別院。
恩客,你先到裡面坐一些,漣舞需要梳妝打扮一下,才能陪着恩客,與恩客……”
話未說完,漣舞冰清玉潔的臉上已是紅霞飛舞,十二皇子掐着她的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快去快去,等會大爺等着你的表現。”
漣舞斂下眉眼,卻又是一陣歡笑。
她將輕輕掩着的大門推開,拉過十二皇子的手臂,指着一個房間,道:
“恩客先到那兒坐回,漣舞去去就來,哦對了,恩客可不能讓那兩個人靠近,不然漣舞……怕是會羞死的……”
言罷,她對十二皇子勾脣一笑,轉身,踏入了另一個房間。
十二皇子盯着她的倩影,呆呆的嚥了下口水。
過了片刻,他才轉身走上幾步,似是想到漣舞的交待,他便回頭,對兩個貼身保護他的人道:
“雖然母妃說,你們必須跟着本皇子,但是等會本皇子要和本皇子的女人共赴巫山,你們不準偷聽,待本皇子完事過後,再隨你們回宮,聽見了沒有?!”
兩侍從面面相覷,不知該作何反應。
十二皇子見他們不走出這個院子,便厲色道:“你們敢不聽話,等本皇子回宮後,就叫母妃拔了你們的皮!”
聽到警告,兩侍從這才低首行禮,道:“屬下在院外守着,還請殿下……早些回宮,莫讓貴妃娘娘擔憂了。”
……
…………
參加初試的人,並沒有幾個。
林堂宇身爲外官,本該留在家中,等官案下發,不能在宮中隨意走動。
只是此次賽馬一事,因着他的騎術不錯,加之他與將軍之子百里何豎關係好,便參與了初試。
蘇子淺不會騎馬,而君寒說過會對她負責,如今……
君寒騎在馬背上,雙手拉着繮繩,控制着馬匹。
換過黑袍的蘇子淺,卻是坐在他的身後,她的身子一直緊繃着,雙手微微的圈住君寒的腰身,卻不敢亂動。
沉寂中,君寒幽幽的開口:“自打本王出現以來,蘇城主便從未與本王說過一句話,蘇城主這是在對本王的出現,感到不滿?”
蘇子淺不能碰君寒,如今兩人如此親密的姿勢,又是在馬背上顛簸,蘇子淺怕自己一個不留神,便碰觸到了君寒,故而一直沉默着,聚精會神。
可此番行爲,卻被君寒誤當成是不滿,蘇子淺繃着心神,問道:
“王爺怎會有如此想法?”
“難道不是?”
“不是。”
聽着蘇子淺斬釘截鐵的回答,君寒的眼中,慢慢的浮現了一抹危險之意。
“若是本王在蘇城主身邊,那個姓楊的,蘇城主還能再見到他麼?”
蘇子淺眼眸驟然眯起,清冷的眸底閃現冷意,“王爺監視下官?!”
君寒薄脣一勾,微微側臉,“這話說的可真是難聽,本王想知道本王合作隊友的情況,需要用監視這種手段?”
因着,兩人挨的極近,君寒說話間呼出的氣體,暖暖的吹在蘇子淺的耳際,酥酥‐麻麻的,很是不舒服。
蘇子淺的臉向後遠離,忍着不適,她微微抿脣之後,道:
“無論王爺,是用了什麼手段知道下官的事情,只是那楊缺岢,是下官必須要教訓的人,還請王爺不要插手此事。”
君寒眼角微挑,“本王說了要阻止你麼?”
蘇子淺正欲開口,卻突然一個顛簸,蘇子淺毫無防備,身子不可控制的向前傾去。
沉靜的面容撲在了君寒的後背上,如玉的手,下意識的抱緊了君寒的腰身,以防止自己被馬匹甩落地上。
兩人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像是難分難捨的情人。
微不可察覺的是,有人的身子忽然僵住,似是對這種主動的接觸,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蘇子淺見自己安全,忙直起身子,將雙手縮回寬大的衣袖中,輕輕地環住君寒,避免不必要的碰觸。
君寒的眼眸,悠悠的瞥了一下蘇子淺環在他腰間,被她隱藏起來的手,聽蘇子淺道:
“那王爺來此,意欲何爲?”
君寒懶散道:“本王素來愛看戲,如今好久沒聽人唱戲,悶了。”
既然悶了,那也就來了……
蘇子淺沉靜的眼眸重重的眨了眨,他竟將她當作唱戲的,真是……
不過,只要君寒不出手阻止她,唱戲的……也就唱戲的罷,她不介意就是了。
“王爺是何時知道,下官的計劃的?”
若自己一直生活在被人掌控當中,換做是誰,誰也不會願意。
何況……她與君寒,還是互相不信任的人。
眼下,能夠套出君寒的話是最後,不能的話,日後自己就必須更加的小心纔是。
“想要知道,很難麼?”君寒蔑視一笑,“蘇城主也不看看,本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