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同去外邊散散悶。”
琳琅將百里景生拉硬拽修拖出了寢宮。
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下了起來,琳琅一時興起,抓了兩把雪,揉捏成球,然後狠狠砸在百里景修的背上。
玄色鑲金邊的錦衣華服一下子就失去了應有的威嚴。
不等百里景修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個雪球迎面飛來……
百里景修微微一側身,便閃過了琳琅的襲擊。
琳琅不滿地大聲喊道:“不許躲開,就是要被砸中才有意思。”
百里景修挑了挑眉,琳琅一看他那樣,心中大叫一聲不妙,正欲將逃之夭夭的時候,就看那大大小小數十個雪球從四面八方飛來。
“你犯規!不帶這麼玩的!”
琳琅擡起胳膊遮住自己的臉,等着雪球將自己淹沒。
一陣風從身旁過,帶着讓她心動的迦藍香味。身子被人抱起,琳琅睜開眼,卻是對上了百里景修戲謔的眼神……
“不是說這個被砸中了纔有意思?”他低聲笑道。
“……”琳琅脣角抽搐了兩下:說說而已!說什麼你還就信什麼!
“冷嗎?”百里景修看着琳琅被凍得發紅的手,微微皺起了眉。
想也沒想就將琳琅的手塞進自己的衣衫裡,用體溫幫她暖着。
可是害怕冰到百里景修,琳琅極力地想要從他身上把自己的冰爪子給拿開,可百里景修就是不鬆手。
“你也不嫌冷!”
雖然話語中帶着些嫌棄,但心中卻是甜蜜無比。
百里景修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很有魅力,可是與他在一起久了,每次當他露出這樣笑容的時候,琳琅都會條件反射般往後退……
百里景修低聲道“我有最好、最有效的升溫方法,一個人不好做,我們兩人卻是正好。”
“呵呵……我看就不用了吧……我一看見你就頓時感覺熱血沸騰!哈哈……”琳琅炯炯有神地大笑。
只是,笑聲終究註定是要淹沒在熱吻之中。
就看着二人抱在一起滾在雪堆中啃咬了起來。
不過百里景修倒也有些分寸,除了這些就沒有再繼續深入。
畢竟琳琅的身體還沒有恢復,而且這大冬天的在雪地裡,美則美矣,但也太過傷身體。
百里景修抱着琳琅坐下掛滿冰霜的樹下,“你要是怕冷,以後我們就搬去南邊住。”
琳琅卻是搖了搖頭:“不要,我覺得這裡就很好。在南邊可就看不見這麼美的雪景了,而且南邊一到夏季就太熱,我怕熱啊,這個世界又沒有空調。”
百里景修也沒有問空調是什麼東西,反正是另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世界,是什麼都無所謂。
“嗯,你若是喜歡,以後我帶你去北疆看風景。那邊的雪景更美,只是美得有些淒涼。”百里景修淡淡一笑。
“不止要帶上我,還有寶寶,讓他多見見世面。免得從小就待在皇宮中,不知道外邊的世界有多大。我不希望寶寶以後是隻井底蛙。”
琳琅說着便將手探進了百里景修的衣衫裡。
不安分的手
,藉口取暖,卻是示意的撫上了前胸,壞心地捏了捏。
百里景修皺眉,得逞的琳琅趴在他的懷中憋着笑。
“喂,你有反應了哦。”琳琅又戳了百里景修兩下。
“琳琅!”百里景修果斷的將琳琅的爪子從自己身上拿開。
琳琅眨眨眼,無辜道:“好了,我要回去了!”
“嗯。”
雪地裡,留下了一串長長的腳印,延伸到很遠……
百里景修忽然間停下腳步,琳琅疑惑地擡頭望着他,哪知卻被一個雪球劈頭蓋臉的砸中。
一抹臉上的雪,琳琅呲牙咧嘴道:“你偷襲!”
百里景修彎腰抓了把雪,擱在手中捏了捏,笑道:“反正都出來了,多待一會再回去吧。”
琳琅看着百里景修脣邊漾出的微笑,看着他捏雪球的樣子,不知道怎麼的,她心裡覺得或許百里景修也是喜歡玩耍的吧,畢竟出生帝王家,童年本就比普通的孩子要失去很多童真與歡樂。
“好啊,我們堆雪人好不好。”
琳琅說着便在地上滾起了雪球,百里景修也學着琳琅的樣子滾了個雪球。
皇帝和皇后在雪地上玩着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才玩的遊戲,很多宮人都不解,但是每一個看見他們的人都會發現,他們似乎真的很開心。
水榭的玉石像旁,緊緊地挨着一個圓滾滾的雪人娃娃,它身上披着的是百里景修的那件披風。而在石像和雪人的旁邊有很多看不出是什麼的雪球。
按照琳琅的提議,很快,竇承忠那邊便故意放出了自己中毒且重傷的消息。
竇承忠“中毒重傷”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這樣一來晉王更是覺得這是個極好的機會,便揮軍直逼幽水,試圖想要將竇承忠的軍隊擊潰,跨過幽水進而直逼皇城。
與此同時,賀連雲荒率領將士們都渡過幽水,將晉王及其黨羽的兵馬阻擊於幽水五十里之外。
這一路上皆是湖光山色,柳綠花紅,如果不是有戰事,倒是值得好好遊玩一番。
他們軍隊用的是小船,小船靈活比較好把握。賀連雲荒採用分隊陣法,把全軍分成十二隊,分路渡河,乘風揚帆,其氣勢如萬馬奔騰。
有將士建議將小船都用繩索連接起來,這樣會更平穩。
賀連雲荒卻道:“如果一船遭殃便會禍及整體。”
就在賀連雲荒與竇承忠登岸的同時,百里景修帶着二百人的“空襲”小隊,落入城中。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場廝殺因爲對方心理上的驚恐,從而使得百里景修他們一直都處於上風。
城中的聯盟兵很快便被剿滅。
百里景修意外發現,這整座城,竟然沒有一個百姓,全是聯盟的人。
晉王被這突然的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爲了保命,他卻是不惜犧牲其他的那些盟友,一個人逃之夭夭。
“陛下可是要派人去將那晉王給抓回來?”下邊的將士問道。
百里景修道:“不必,喪家之犬不足爲懼。況且還有竇承忠在那邊圍堵,他定是插翅也難逃。”
衆人興致沖沖正要凱旋而歸的時
候,百里景修卻收到小甲的飛鴿傳書:琳琅失蹤了……
華貴的馬車中,就看其中二人對峙而坐,四目相觸間卻是電光火石。
狐眸微挑,蕭溟似笑非笑地望着琳琅,說道:“大法師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那天降神兵的一幕卻是令在下歎爲觀止!”
“過獎,雕蟲小技何足掛齒!”琳琅淡淡一笑。
蕭溟看着被五花大綁的琳琅,擡起手,手指蹭着下巴,看似溫和的對琳琅笑道:“今日冒昧請大法師前往舍下小敘數日。”
琳琅猜不出這蕭溟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難道蕭溟和晉王早已暗渡陳倉?他將自己抓來,讓百里景昀用自己威脅百里景修嗎?
“你們坦達人的待客之禮可真是獨樹一幟呢。”她泰然自若的笑着迴應了一句。
蕭溟將身子前傾,在琳琅耳邊說道:“沒有辦法,你太聰明,只能用這種法子能夠將你請來!不過你切莫動怒,待到了舍下,卻是備好了一份大禮!”
聞言,琳琅微微蹙眉。
蕭溟伸手撫上琳琅的眉心:“你難道不知道嗎,這眉頭皺多了,可就不好看了。美人美人還是比較適合躺在牀上,什麼都不用想,不用做,只要取悅好主子就好!”
琳琅不冷不熱地說道:“那也是一種體力活。”
百里景昀略微一愣,旋即笑道:“你說得倒是不假!如果不是有故經常在本王面前說起你,只怕我還真的很想打你的主意呢!”
“承蒙錯愛!”琳琅迴應了一聲。
她此時卻是在心裡猜測蕭溟所說的故人可是指蝶舞?
日夜兼程,當馬車終於抵達蕭溟在坦達與大祁邊境上安置的別院時,琳琅有些擔心,她確是害怕了那種封閉的小屋,還有那無法脫逃的鐵鏈……
蕭溟擰着琳琅身上的繩索一併將她給拽下了馬車。
慣性使得琳琅向前方摔去,蕭溟鬆開他手上攥着的繩索,琳琅跌落至一個人的懷中。
“我可是廢了不少力氣纔將你要的東西給你帶了回來,那麼你答應過我的事情是不是該兌現了呢?”蕭溟笑道。
“我向來說一不二!接着!”
一塊刻花的令牌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蕭溟擡手將那令牌接住,在仔仔細細看過一遍之後,方纔滿意地收進囊中:“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百里景文淡漠地看了百里景昀一眼,他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琳琅身上。
琳琅看着眼前的人,卻是忍不住皺眉。
百里景文似乎變得比從前更沉默。
見他們二人默默無語,蕭溟卻是笑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他可是逍遙閣的副閣主!哎呀,瞧我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呵呵,真是抱歉了啊,裕王殿下!”
百里景文瞥了一眼在旁幸災樂禍看戲的蕭溟,淡淡道:“讓她知道也無妨,反正現在我也已將逍遙閣副閣主的位置給了你。”
“那我就不打攪二位了!”說罷,蕭溟意味深長地看了琳琅一眼。
百里景文二話不說的將琳琅抗在肩上,往他落腳的地方走去。
被人像麻袋一樣扛在肩上,琳琅心裡氣得直嘔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