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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被蘇戒推到地上,翻滾着重新找回平衡,它對着蘇戒吼了一嗓子,不知是叫屈還是警告,此時蘇戒已經站了起來,黑着臉擦拭着臉上的老虎口水。他低頭看着它,心裡不禁懷疑自己看到的究竟是老虎還是一隻狗。

蕭笙年大步朝着蘇戒走來,語氣有些涼颼颼的:“這畜生撲你,你都不知道躲開的?”

蘇戒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畢竟被一隻老虎撲在身上並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更何況這隻老虎的行爲還如此的詭異。

“王爺,這老虎哪兒來的?初次見面就這麼熱情,我還以爲它要吃了我,誰知道它竟然舔我一臉口水。”蘇戒也頗爲無奈,恨不得把自己的臉上擦下一層皮。

蕭笙年微眯着眸子,問道:“你不認識大花?”

“大花?”蘇戒嘴角一抽,他低頭看一眼臥在自己腳邊的老虎,而老虎很配合的擡頭和蘇戒對視,還無辜的眨着自己的兩隻獸眼。

蘇戒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這隻老虎叫大花?”

眼見蘇戒笑得眉眼生輝,蕭笙年皺起了眉,大花是舟載月養着的,平時不會對陌生人如此親近,但今天卻這麼反常,對蘇戒還不是一般的親近,簡直是親近得過分。

蕭笙年原以爲蘇戒是認得大花的,沒想到這一人一虎竟是第一次見面。

“去沐浴,本王要帶你去見一個人。”蕭笙年用涼薄的眼神看了一眼大花,而後擡眸對蘇戒說道。

“沐浴?見人?”蘇戒腦子一時想到了不好的方面,蕭笙年不會是打算把自己打包送走吧?

巖輝國民風開放,允許男子“出嫁”,但由於男子不能生育,所以男子出嫁給另一名男子之後,地位比女子較低,因而王宮貴族之間會有將自己的男侍送給旁人的情況,而且,嫁給過男人的男子將來是不允許娶妻生子的。如今乍一聽蕭笙年這麼吩咐,蘇戒下意識的以爲自己要被送人了。

這麼一想,他的內心便升起了無窮無盡的怒火,勤王讓他接近瑞王也便罷了,可假如瑞王要把他送給別人,這就讓蘇戒不能忍了。

蕭笙年哪裡知道蘇戒會想到這個方面,他只是準備帶蘇戒去見舟載月,因爲一路舟車勞頓,蕭笙年先安排舟載月在王府休息,自己則是先來通知蘇戒。

至於大花跟着蕭笙年,是因爲它需要蕭笙年餵食。

“愣着幹什麼?把身上洗乾淨,別讓本王發現你身上還有這隻畜生的味道。”蕭笙年的臉上沒有了慣有的笑容,眉宇神情威嚴不容侵犯,打發走蘇戒之後,大花本是想跟着蘇戒離開的,但被蕭笙年叫住了。

大花神色傲嬌的踱步到蕭笙年跟前,卻沒想到蕭笙年吩咐下人找來了一個籠子,然後一腳把大花踢了進去。

“敢對本王的人動手動腳還動口,若非你是老師養的,本王一定扒了你的皮。”蕭笙年站在籠子外邊,嗓音凝固着冬雪冰川般的冷意。

大花哪裡聽得懂蕭笙年的話,它只知道自己失去了自由,在籠子裡發出憤怒的吼叫。

蕭笙年對大花的反抗不爲所動,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恨不得把大花大卸八塊以消心頭之恨。

蕭笙年叫來十名侍衛,命令道:“看好它,餓個兩三天的,別死就成。”

可憐的大花絲毫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它對着蕭笙年離開的背影咆哮着,在鐵籠中掙扎着,然而一切只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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