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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人?”

聽到這個回答,躍晚之的神情多了幾分錯愕,他怎麼也沒料蘇戒給出的是這個答案,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被蘇戒耍了,雖然蘇戒穿着的紅色錦繡綢緞看起來很是不凡,但躍晚之怎麼也不願意相信蘇戒會和瑞王有關係。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追星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彷彿明白了蘇戒從頭到尾都不打算讓自己插手,雖然蘇戒目前的身份確實稱得上是瑞王府的一個閒人,不過他真正意義上卻是蕭笙年的人。

因此,追星有義務也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插手證明蘇戒確實受瑞王府的庇護,從而阻止躍晚之再找麻煩。畢竟躍晚之的身後站着的是丞相,若沒有一個身份地位足夠的人來壓住躍晚之想要報復的念頭,那蘇戒面臨的將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然而,就當追星打算主動站出來的時候,蘇戒已經一把將追星推上前,對躍晚之說道:“喏,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這個面癱,他是出來保護我的。”

面癱?

追星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他冷着臉沒有反駁,而是很配合的掏出了一塊令牌,聲音堅如鋼鐵:“瑞王府,追星。”

躍晚之盯着令牌瞧了兩眼,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他惡狠狠地瞪了蘇戒一眼,轉身便招呼丞相府的家丁們離開:“我們走!”

“站住!”追星忽然厲聲喝道。

蘇戒被驚了一下,他以爲追星會一直當一個啞巴,沒想到這時候的追星竟然態度強硬起來,呵斥丞相府的這位小公子。

躍晚之身子一頓,他轉身,目光陰沉的看着追星:“還有什麼事?”

追星宛如一尊冷麪殺神,之前他不插手蘇戒的事,是因爲雙方都沒有表明身份,算是躍晚之與蘇戒之間的個人恩怨,與瑞王府的關係不大。如今卻是雙方的身份都明瞭起來,蘇戒的顏面便是瑞王府的顏面,而躍晚之不過是一個被丞相寵壞的少年,有什麼資格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離開?

“道歉!”追星惜字如金,但身上的氣勢卻是不容抗拒,他長年累月跟在蕭笙年的身邊,再加上雙手沾染了太多的鮮血,威勢遠非一般人能夠比擬,普通人看見他這麼一副模樣,大概都要被嚇得抖三抖,更何況是躍晚之這種仗着丞相名頭爲非作歹的紈絝子弟。

“爲什麼要小爺道歉,分明是他打了小爺的人!”這個時候,躍晚之開始講理了。

追星面無表情,他不能退讓,從亮出瑞王府令牌的那一刻,追星就要堅定的維護瑞王府的名聲,哪怕蕭笙年不在意這件事,追星卻必須在意。

蘇戒沒有插話,這一刻的他變得有些沉默,他很明白追星這麼做並不是爲了他,而是爲了瑞王府,追星忠誠於瑞王,所以將瑞王的名聲和臉面看得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就像假如有人拂了勤王的面子,蘇戒會憤怒一樣。

他們忠誠的是不同的人,卻有一顆同樣忠誠的心。

可是追星能夠在這樣的場合下公然維護瑞王府,蘇戒卻不能在衆人面前表現出對勤王的忠誠,因爲他是死士,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就算死在任務當中,也不能暴露出自己究竟是屬於哪一方。

勤王的大多數死士都是被迫成爲死士,唯獨蘇戒卻是甘願爲勤王付出一切,哪怕所有的痛苦都只能一人承受,哪怕這條路生死未卜,只要是爲了勤王,蘇戒都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直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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