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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戒近兩天都在養傷,因爲瑞王爺不在,蘇戒便被當作半個主子來看待。蕭笙年沒有姬妾,因此在整個王府裡,蘇戒近乎可以橫着走。

唯一不方便的是,追星近乎寸步不離的跟着蘇戒。

“我要出府逛逛。”蘇戒站在王府大門口,對攔下他的侍衛說道。

侍衛們有些爲難,一般情況下,王府的人是不能夠隨意離開的,可近來王府都在盛傳蘇戒深受瑞王恩寵之事,如今王爺不在,侍衛們不知道該不該讓蘇戒出王府大門。

“我身邊有追星跟着,你們還怕出什麼事嗎?”蘇戒眉頭一皺,說道。

那兩名侍衛一聽蘇戒這麼說,心底不禁有些發怵,因爲追星整日是與瑞王爺同時出現,相當於形影不離,如今跟在蘇戒後面,而追星又以一副高冷的姿態站在蘇戒身後,這讓門口的侍衛不禁以爲蘇戒出門是得到過瑞王爺默許的,所以他們自然是不敢再阻攔蘇戒,痛痛快快的放行了。

而追星對蘇戒的做法沒有表達出絲毫的異議,因爲他善於執行命令,而不是干涉主子的決定,蕭笙年讓他跟着蘇戒,那他便跟着,他只負責保護蘇戒的安全,而不需要去幹涉蘇戒做事。

所以從始至終追星都面無表情,對門口侍衛投來的目光視而不見。以至於那些自以爲揣摩到瑞王意思的侍衛們會錯了意。追星只是不干涉任何蘇戒決定的事,卻被侍衛們誤解成了支持蘇戒的行動。

蘇戒回頭瞧了一眼追星,心裡卻是暗自嘆息,他與追星同樣是效命於各自主子的人,不同的是蘇戒的棱角與做事風格都在,他會百分百執行勤王的命令,卻也會有自身的思考,而追星卻是完全以瑞王爲中心,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蘇戒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逛了一陣,路過醉春樓的時候,他站住了腳。

追星如同幽靈一樣跟着他,只不過在擡眼看到醉春樓三個字的時候,追星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蘇戒在醉春樓門口站了一會兒,正準備擡腳離開,卻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大喊:“穿紅衣裳的,站住!”

蘇戒有點愣,他腳步一頓,還沒來得及想這個聲音彷彿在哪裡聽過的時候,幾名家丁模樣的青壯年已經過來,將他和追星團團圍住了。

追星眉頭一皺,耐着性子沒有動手,由於多年跟隨蕭笙年,所以追星養成了絕對聽從吩咐的習慣,只要此刻蘇戒不發話,他便不動手。

“哈哈!終於找到你了!”片刻,一名和蘇戒年齡相仿的少年在家丁的簇擁保護下走到蘇戒面前,這名少年穿着華美,眉眼之間卻凝着一股狠厲,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皮膚保養得毫無瑕疵,他用憤恨的眼神看着蘇戒:“終於被小爺找到你了,這次看你怎麼逃!”

蘇戒神色如常,倒是追星的目光一凌,冷酷的眼神如有實質一樣射向這名華袍少年。

“找我做什麼?”蘇戒的脣角輕輕上揚,表情帶了幾分漫不經心的味道:“怎麼,還想再挨一頓打?”

蘇戒三個月前曾見過這名華袍少年,當時這個囂張的華袍少年正盛氣凌人的叫兩個隨從砸了一個小小的攤位,還將攤位上的瘦弱母女一把推到地上。

彼時蘇戒正在京城踩點,摸索瑞王府附近的路線,他恰巧看見了這一幕,當下便衝過去把華袍少年和他的兩個隨從揍了個滿臉開花。

事後蘇戒好人做到底,把那對母女護送到了臨近京城的煬城,由於蘇戒身份的特殊性,從煬城回來以後便易容在附近遊蕩,以至於在最近的三個月裡,華袍少年到處尋找蘇戒都沒有找到,如今他出行帶的家丁明顯比當初多了好幾倍,就是爲了找到蘇戒,然後狠狠收拾蘇戒一頓。

今天看到蘇戒,這讓華袍少年禁不住得意起來,他並不認爲蘇戒和追星能夠敵得過自己身邊的幾十個青壯年家丁。

“呵!這次是小爺收拾你!”或許是回憶起上次被蘇戒痛揍的經歷,華袍少年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他哼了一聲,臉上露出殘忍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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