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醉含笑忽然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自語道:“誰又想我了……”
此時,醉含笑和祖悲秋已經到達了南山鎮,離公審還有兩天,各大派的代表人物已經在鎮中齊聚一堂。
“醉大哥,悲秋,你們也來了啊。”就在醉含笑和祖悲秋想着怎麼解救連青顏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傳來。
“秋彤是你啊。”醉含笑轉身淡淡一笑,說道,“還有遙遙,嘿嘿,你們來的倒是挺快的啊。”
“笑笑,我想死你了!”逍遙誇張的大叫一聲,張開雙臂就要給醉含笑一個熊抱。
“死一邊去,老子不喜歡男人!”醉含笑絲毫不給逍遙面子的一腳將逍遙踹到了一邊。
就在這時、少林和嵩山的門人弟子從鎮外風塵僕僕的趕來。
他們一到場頓時令南山鎮中武林人士一陣轟動。嵩山派不但來了豹師趙如剛,而且一派掌門白龍魏彪也親自趕來。白龍魏彪不但是中原第一鞭法高手,而且精通十八般兵刃,乃是一個武學天才,年僅二十八歲就身登嵩山掌門,到如今寂靜有二十餘年,手下弟子高手如雲,中原十傑中一半都是他的弟子。
雖然久聞他的大名,單機人卻都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真人。只見他比想象中要矮小乾瘦一些,但濃眉虯髯,皮膚黝黑,看起來彪悍威猛,氣勢驚人,就像是三國時期的猛將張翼德縮水縮了三五圈。爲了表示對公審的重視,少林寺除了豪氣干雲的天龍禪師,藏經閣主事天嵐禪師也隨同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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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經閣乃是少林寺保管七十二絕技的神聖所在,掌管藏經閣的長老不但要武藝超羣,而且要品格端正。天嵐禪師剃度出家五十年,一直奉守戒律,謹慎小心,處事周全,所以才被主持選爲藏經閣主事。
這一次他隨同天龍禪師來參與公審,也是少林寺希望這一次公審能夠公正進行的一種表現。
“對了,我師兄跑哪去了?”祖悲秋忽然問道。
“額……是啊,怎麼沒見鄭捕頭?”洛秋彤問道。
“我讓鄭兄先去關中刑堂了,我怕他們會對青顏用刑,就讓鄭兄去幫襯一下。”醉含笑說道。
“哦,這樣啊……”
正在衆人說話之時,越女、浣花和海南劍派的弟子們也從南門入鎮。這三派遠在天南,來不及增調高手前來,率領派中弟子的乃是洛陽會上的鎮擂官們。
慕容妍見到了醉含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念及海南和天山劍派的童天奇和熊拓坤都對醉含笑頗有好感還是壓下了立刻出手殺掉他的念頭。
“醉大俠,你怎麼也來了?”童天奇看到醉含笑頓時招呼道。
“哈哈,醉大俠也來看青顏的公審?”熊拓坤也是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醉含笑微微躬身,算是行禮,答道:“是啊,青顏是我的義弟,怎麼說我也要來看看,再說關思羽被殺的這件事根本不是我義弟所爲,有人想要陷害我兄弟我第一個不答應。”醉含笑話說的雖然淡然,但說出的內容卻是讓人驚訝到不行。
“醉大俠,這件事好像不是你說了算吧?”慕容妍陰陽怪氣的開口道。
“呵呵,我說了是不算,可是你說了就算了麼?”醉含笑還是不溫不火的回了一句。
“你……,哼,我們走。”慕容妍被問得說不出話,冷哼一聲帶着人走了。
“醉大俠,青顏有你這樣的義兄是他的福氣,但是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當心惹禍上身啊,尤其慕容妍還是這次的公審人員之一,最好還是不要得罪她。”熊振坤嘆了口氣,說道。
突然間,一個蠅般細小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醉兄,我們已經在關中刑堂外埋伏妥當。近日入夜時分,到終南山東麓刑堂圍牆東側正中找我們,主事會親自來給我們指示。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醉含笑微微點頭。
而熊振坤以爲醉含笑是聽進去自己說的話,笑笑沒再說什麼就走開了。
空當夜初更,醉含笑和祖悲秋等人和一衆天山弟子在南山鎮找了一間客棧入住,等到其他人都已經入屋之後,醉含笑叫了逍遙,和祖悲秋一起輕手輕腳地走出客棧,三個人一起向鍾南山東麓進發。南山鎮本就是個人口不多的小鎮,全靠終南山上一羣隱士地生意維持生計。一到晚上,無事可做,所有人都早早休息了。而從七大派、八大家和五大幫趕來的武林人士這些日子在洛陽已經鬧得累了,所以也無人在這個小鎮上酗酒鬧事。整個小鎮空空蕩蕩,恍如鬼蜮。
祖悲秋雖然闖蕩江湖已有數月,但當時一直都有人帶着他到處跑,夜行的經驗還是第一次。在鎮內因爲還有數家的燈火照明,他還能夠強自鎮定快步行走。等到出了鎮子,整個世界一下子陷入了濃厚的夜色之中。周圍的光亮彷彿被抽空,無邊的黑暗泰山崩塌一般四面壓來,令他緊張的喘不過氣來。
他用手捂住嘴,壓着嗓子發出一聲悶哼,渾身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入夜地涼意讓他顫抖不已,還是因爲本身的顫抖令他誤以爲渾身發涼,祖悲秋感到一股又一股地寒意襲上心頭,他越抖越怕,越怕越抖,終於忍不住撇開退拼命跑起來。這些日子他懷揣着鄭東霆給他的輕功秘笈,時不時的修煉,雖然感到有悟於心,但是沒有名師地指點畢竟無法徹底融會貫通。
“我靠,怎麼這樣……”逍遙見祖悲秋走着走着竟然跑了起來,最後還用上了輕功,低聲抱怨一聲,和醉含笑對望一眼,追了上去。
如今他撒腿就奔之時,不由自主地調整內息,靈魂神的真氣蔓延到雙腿上。剛開始的時候,這充沛的真氣值失靈她的雙腿充滿力道,飛奔的速度越來越快。隨着他的真氣用轉越來越流暢,兩股熱烘烘地真氣突然神蹟般從他腳底涌泉穴噴涌出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三尺,彷彿長了翅膀一般在夜風中飄飛起來,一陣狂風吹過,他充滿真氣的身姿輕盈地在風中一個旋轉,自動朝前風馳電掣地俯衝了數仗。夜色中的景物在這一刻變得清晰起來,他隱隱約約看到月光照耀下的終南林莽排山倒海低朝他衝來。
此刻他感到一種由衷得恐懼,混雜着肌膚的興奮和喜悅。這是他平生第一次領略道施展輕功疾馳如電地快感。他狂喜地尖叫了一聲,以此來抒發自己複雜地心緒。但是這聲嘶吼卻將他積累起來的真氣一下子泄了個乾淨,本來飛馳如奔馬的身子突然一墜落了下來。他那肥胖的身子所形成的慣性無法在瞬間耗散,帶着他一路連滾帶翻,穿林躍坡,一頭撞在關中刑堂的東牆上,差一點把他疼昏過去。
“什麼人?”在刑堂外巡邏的關中掌刑官聽到動靜,立刻揚聲問道。
祖悲秋嚇得連忙用手捂住嘴和眼睛,希望用這種掩耳盜鈴的方式避過一劫。就在這時,醉含笑一把抓住祖悲秋的肩膀,另一隻手抓住逍遙的胳膊,用力一跺腳,三人頓時向地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