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到這裡,房頂上的兩人已是差不多明白了,只是卻仍舊不知道那劉大志到底是拈花惹草到了何種地步,這兩母女的反應要這麼大?
樑若與安小捷對視了一眼,而後兩人便默契的從房頂飛身下來,還好這宅院地處偏僻,大早上的鮮少有人出入,所以她們的行爲自始至終都沒被人發現。
“現在怎麼辦?”安小捷憂心忡忡的問道,她的年齡始終擺在那,再聰明也不可能在夫妻這方面的事上聰明。
樑若搖了搖頭,嘆道:“雖然沒見到那劉氏,但也不算無功而返,回去找墨白他們吧。”
“嗯,順便去吃點早餐,我好像餓了。”安小捷吐吐舌頭,挽起樑若的手。
“好,走吧。”樑若拉着安小捷一起出了那巷子,走回了京城的大街上。
因爲有任務在身,她們也沒心思大吃大喝,隨意吃了一點填飽了肚子之後,便動身回了城東劉大媽家附近。
在昨天下線的地方等了沒一會,樑若便看見沈墨白和君清薇並肩從劉大媽家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在說些什麼,遠遠望去,只覺兩人不是一般的般配。
樑若咬了咬嘴脣,這幾天以來她都差點忘了沈墨白是喜歡君清薇的,只是她的心裡好像已經沒有剛開始聽到那時那麼難過了,也不會一心想着避開那兩人了。
或許是,她的心裡,沈墨白所佔據的位置漸漸變弱,沒有以前那麼重要了吧。
走得近了,沈墨白也是已經看到她和安小捷,加快幾步走上前來後便開口問道:“怎麼樣?劉氏那邊怎麼說?”
樑若擺了擺手道:“我們並沒有見到那劉氏,但是有偷聽到一些,好像是說劉大志在外面拈花惹草然後委屈了劉氏,劉氏和她娘只要休書的立場極爲堅定,看來想讓劉氏回家是有點難度了。”
“那就奇怪了。”沈墨白猶豫着道:“之前我也以爲大概是劉大志外面有人,可是劉大媽說劉大志他生性老實,爲人本分,每天都忙着賺錢養家,而且他們兩個新婚沒多久,怎麼可能就會有別的女人呢?”
“誒?”可那兩母女那樣的氣憤和委屈,看起來不像假話啊?樑若雖是有些猶疑,但也是沒將那句話說出口,而是道:“不如看看劉大志那邊怎麼說吧,如果他也希望劉氏回家的話,應該是會說實話的吧。”
沈墨白也是別無他法,只得點頭道:“驀驀和藍寶去找劉大志了,天行和葵安則是去詢問劉府那幾個下人了。現在看來也只能等他們全部回來了再商議了。”
聽了他們倆的一番話,安小捷已是有些抓狂的模樣,道:“昨天聽你們說不容易我還沒當回事,可是現在怎麼越聽越覺得這麼麻煩呢?一個說有一個說沒有,要是劉大志也說沒有,那是不是就不去信那劉氏,而是隻信他們兩母子呢?”
見她這樣,樑若卻是笑了:“你這傻瓜,既然是任務就總是有辦法去完成的,而且說不定只是誤會,男的不知情,女的卻偏偏想成那樣了呢?”
而君清薇也是點了頭贊同道:“感情的事的確是不好說,可若水說得很對,一個老實的男人的確是沒有外遇的可能,可也因爲他老實便會發生那種做了什麼卻不知情的事。”
這廂話音剛落,那邊驀驀已是不知何時出現,無力的依着沈墨白站着,哀聲嘆氣了一番後,才道:“薇薇說得太對了,我跟藍寶去問那劉大志,結果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是那劉氏無端端的就說他負了她,鬧着要回孃家,還吵着要他寫休書,後面勸了好幾次都不肯回家,他都快沒耐心想幹脆就送封休書過去算了。”
通過剛纔的討論,沈墨白也是大概猜到劉大志會說什麼,當下便轉向盧天行問道:“你們那邊呢?下人怎麼說?”
盧天行無奈的笑道:“聽你們剛纔那樣說,可能我問到的會比較有用吧。劉府下人不多,只有一個貼身伺候劉氏的丫頭,一個做飯的廚娘,一個管家中大小事務的家丁。說起來還是葵安心細,特地問了那劉氏吵鬧的那天發生了什麼,三人皆是說那天劉大志的表妹來了,大抵兩人一直是那樣相處的,在劉氏面前也沒有半點收斂,動手動腳,行爲舉止極爲親密,三人都說劉大志跟劉氏都沒那麼好過。然後可能劉氏就吃醋了,儘管劉大志怎麼解釋他待他表妹只有親戚之情,並無男女之意,劉氏就是不相信,非說這日子過不下去了。至於劉大志爲什麼不說這一點,我就不知道了。”
“噗……”安小捷直接噴笑,而後才道:“這劉氏到底是怎麼了,連表妹的醋也吃,還吃得這麼離譜?”
她這個妹妹,樑若嘆氣道:“古代近親也是可以結婚的,而且都喜歡近親結婚!”
“誒?真的?”安小捷顯然是有些不能接受,但在看到衆人都是頗爲沉重的點頭,也只得哭喪着一張臉道:“幸好現代沒這種情況了,想想都會起雞皮疙瘩。”
待她說完,沈墨白便接話道:“現在先不討論這個近親的問題,既然都明白了應該是個誤會,那就要去想辦法解開這個誤會,或者用別的方法去讓劉氏相信,劉大志心中只有她一個。”
“是的。”君清薇點頭道:“既然他們兩個是新婚,那就有感情在那,不可能說是哪一方就突然厭倦了。所以說,現在找到突破點才最爲關鍵。”
“那……我們去劉家?”劉氏那不讓人進屋,去找劉大媽也不是辦法,如果要找突破點,樑若也只能想到在劉大志身上找了。
“嗯,去找劉氏的話只能靠劉大志自己了,而當然不能只是去勸她回家,還要做出一些實際的行動才行。”沈墨白一邊說着,一邊擡起腳往那劉大志家走去,而後又回過頭道:“至於是什麼行動,那也要問過劉大志,然後我們再從旁協助就是了。”
見他說得在理,其他人也是沒有別的意見,跟着他一同走向那劉大志的家。
這個點劉大志自然是在外邊忙,他那生意雖只是個小米鋪,可每天買米的人還是不少的,而鋪中幫忙的人也不多,他當然是又當老闆又當夥計的忙活了。
衆人撲了一場空也只有無奈,又不能因爲一個任務導致人家生意也做不成,只得約着先出城去打怪,等晚上劉大志收鋪了再來找他。
樑若走到一半纔想起她忘記存錢了,雖然他們人多但也不得不擔心性命問題,只得拉着安小捷一同陪她去存了那一千多兩,然後纔跟着衆人一同出了城。
而他們八人明顯都是喜歡打怪躲過做任務,才碰到一撥怪,興奮的打起來之後,就將那難搞的任務拋之腦後了。
這樣一來,野外的怪再多也是不夠他們打,而且經過武林大會和拍賣會後,京城的玩家顯然多了許多。
玩家一多,怪自然就少了。
在遇到幾乎是走到哪就遇到不多的怪還被瓜分的情況之後,八人也是隻得作罷,悻悻的回了城,只等做完這任務,舉行完驀驀和藍寶的婚禮,便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