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消失的最後關頭,我腦海裡充斥的居然不是想要剋制慾望,或者是對我即將變成喪屍的恐懼,而是浮現出了之前大波女以及在我拉粑粑時所看到的那個美女風騷的樣子。++ \紫;幽‘閣\
本能,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屍變並非是抹去你的一切,而是徹底地激發了你的本能,獵食、交配等原始慾望被開啓,令你徹底沉淪,化爲一隻如同野獸般的行屍走肉!
儘管我也很奇怪,爲什麼在徹底屍變後,行男女之事的慾望就會消失,可眼下我也沒法再多想,眼前一黑,就此什麼也都不知道了。
昏迷多長時間,沒法計算,我只知道中途我恢復了幾次意識。
有時候,我感覺自己渾身燥熱,心煩意亂的煩躁令我禁不住仰天怒吼!
有時候,我感覺自己渾身劇痛,極端的痛楚,讓我整個身體都在劇烈抽搐!
有時是飢餓難耐,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些血食,來緩解我腹中灼燒般的飢餓感!
有時候,我心中又異常憤怒,巨大的破壞慾,令我想毀滅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以此來發泄心中的那團無名怒火!
至始至終,我都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行動,感覺身體都不是我自己的一般!
到了最後一次醒來之時,我感覺整個人十分的疲倦,身體各個部位傳來的痠軟與發脹,使我一動也不想動,有種想要就這樣睡過去,直至海枯與石爛的渴望。
渾渾噩噩中,我隱約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給搬動了。
顛簸了許久,而後才終於安穩了下來。
重新睜開眼,展現在我眼前的,是陌生的環境。
裝修得十分豪華的天花板,各種藝術吊頂與吊燈,美輪美奐!
牆上,有着一個老式的擺鐘,只不過早就已經停住不動,讓我無法得知眼下的具體時間。
身上的幾分難受感覺,使得我不禁低頭去看,不知何時,我居然被人用牀單撕成的布條,給牢牢地綁在了身下這張實木牀上。
而我這邊一醒,身體略微動彈,原本綁在我腳上的一條線就被扯動,叮鈴鈴的金屬撞擊聲響起,門外立刻有了反應。
一根撬棍緩緩地從門外伸了進來,緊接着是王忠輝那探頭探腦的身影。
見到我在看他,王忠輝一驚,直至我對他笑了笑後,他才大喜,趕緊收起了撬棍,回身招呼道:“田哲醒了,他沒事了!”
小咪、楊涵韻、郭志強、林美美等人一溜煙地跑了進來,圍在我的牀邊,不過卻也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並不敢太過靠近。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楊涵韻抓着一把菜刀,對我問道。
我苦笑了一下,說:“感覺很餓,很渴,你們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過來?”
小咪聽了,頓時就附和道:“對對對,田哲他都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肯定餓壞了,我這就去給你拿吃的,這戶人家家裡的食物很多呢!”
只是楊涵韻卻擺了擺手,道:“他剛醒,不能吃高熱量的食物,這樣吧,姐,你去泡一包麥片給他喝,稍微暖暖腸胃,再給他吃些別的。”
小咪點着頭,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大傢伙見我還能跟他們對話,疑心盡去,一個個七嘴八舌地跟我講着話,有說他們都快擔心死了,有說我真是命大,這樣都能扛過來,還有的則是詢問我之前是什麼感覺,能不能好好跟他們講講。
我低頭看了一眼都被布條給勒出瘀傷的手腕和腳踝,苦笑着道:“你們能先幫我把布條解開嗎?我很難受耶。”
一羣人這才反應過來,由郭志強和王忠輝給我解着布條,等到全部解開之後,我才苦巴巴地揉了揉手臂和腳踝,問他們:“這是哪兒?”
根據郭志強的講述,之前我們的車在高速路上是開得好好的,不過還不等進入興化城,車子就突然拋錨了。
要命的是,在那一段路上還沒有其他車輛,閒散的喪屍倒是有一小波。
他們只好打開貨櫃,把我給揹着,一起逃離了高速路,經過了不少艱辛,才抵達了這片別墅區,重新安頓下來。
我詫異道:“你們揹着我一起逃離?難道你們不怕我突然屍變嗎?”
楊涵韻得意地笑了笑,說:“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雖然我還沒畢業,可醫術還算不錯滴,在打開貨櫃之後,我就判斷出你不可能屍變了,所以我們纔敢帶着一你一起過來。”
我鬱悶:“既然如此,那你們幹嘛把我給綁起來。”
一羣人尷尬地笑了笑說:“那還不是怕出了什麼意外,以防萬一嘛。”
說完,小咪就端着一碗麥片進來了,那香噴噴的味道,讓我食指大動,本就飢腸轆轆的我,端起碗就是一通猛喝。
一邊大口喝着,我還一邊不斷地流淚,那是被活活燙出來的眼淚啊!
小咪在旁邊喊着:“慢點慢點,又沒人跟你搶,小心燙嘴。”
不過見我喝得這麼歡,她也很是高興,一手拿着一張餐巾紙,不斷地給我擦着汗水。
幾口喝完麥片,我一抹嘴巴,眼巴巴地看着他們,問說:“還有嗎?餓得不行,不吃還好,現在吃了這麼點東西,更餓了。”
楊涵韻一副鐵面無私的表情,搖頭說:“休息半小時吧,姐,你再去給他弄點稀粥,半小時,粥也差不多能煮好。”
小咪馬上又跑出去,我倒是奇怪,怎麼這姐妹倆,當姐姐的反而像是妹妹,被這樣呼來喝去的支使?
不理會我的詫異,楊涵韻上前幾步,掀開了我的上衣,麻利的拆開紗布,望着已經開始癒合的傷口,點了點頭。
我問她:“我這是怎麼回事?之前我明明感覺自己好像要屍變了,可是現在怎麼又好了?難不成,大蒜真的有用?”
只是他們一羣人全都搖頭,郭志強告訴我,我們剛到這裡的時候,原本這家的主人,也是剛剛被喪屍給咬了,他們也拿了大蒜給那個人吃,但結果同樣逃不過屍變的結局,也就是屍變的時間被延長了不少,撐了足足十一個小時才徹底變成喪屍。
一聽這話,我更加困惑了,轉頭看着楊涵韻,希望她這“專業人士”能夠給我一個解答,畢竟這件事真的很關鍵,如果能夠知曉原因的話,我們以後可能再也不用擔心會被喪屍給抓傷咬傷,在對付喪屍的時候,也能放得開,不至於束手束腳的。
託着下巴,楊涵韻沉思了一會兒,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衆人,道:“其實之前我就在考慮這裡面的原因,心裡也有了一些猜測,就是不知道對不對。”
大傢伙都來了興趣,連忙示意她說說看。
楊涵韻看了我一眼,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這傢伙就真的是太幸運了。”
“哦?怎麼說?你別賣關子了好不好。”我催促道。
楊涵韻這才點了點頭,指着我的傷口,道:“我覺得,問題的關鍵,應該就出在你這傷口上面。你應該沒忘記,你這傷究竟是怎麼來的吧?”
我點頭,這怎麼可能忘記,是被子彈給擦傷的唄,根據之前楊涵韻的推斷,就是那子彈曾洞穿了某隻喪屍,使得上面附帶了一些屍毒,把我給傷了之後,纔將屍毒傳染給了我。
楊涵韻笑了笑,問我們:“那子彈是怎麼發射的?你們應該知道吧?”
“我知道!是通過子彈裡的火藥,炸開後,將彈頭推送出去。”林美美如同一個小學生回答老師的提問一般,舉着手喊道。
楊涵韻故作高深地點着頭,笑眯眯地繼續問說:“那我們正常情況下,家常的消毒方法是什麼?”
我腦海裡閃過一絲靈光,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道:“你的意思是,那子彈被炸藥給推送出去,瞬間的爆炸,讓子彈帶上了高溫,然後出膛,與空氣摩擦,洞穿了喪屍之後,就算帶上了屍毒,可高溫之下,屍毒也被殺死了不少,我這才能夠存活下來!”
一羣人的眼睛立刻就集體一亮,楊涵韻也讚許地看了我一眼,道:“你還蠻聰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