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明白,對於一個人,你不能僅憑第一印象來判斷他的爲人,而對於一個團體,你更不能以某個個別的存在,就對這個團體下達武斷的定義。
因此,我在嘀咕了幾句之後,便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開始分析起了剛纔所得悉的些許訊息。
只是,由於訊息實在太少,我最終只能得出三個結論。
首先,李明說這裡是個聚居地,那就證明了這裡除了軍人以外,肯定還有平民,而且數量也不會太少;
其次,那個醫生既然說要把我留下來觀察,更是立志要研究出特效藥,也證明了這裡的醫療與研究設備等,恐怕也是頗爲齊全;
綜合以上兩點,再加上惠州府乃是軍事重地,衛星地圖在這裡都會受到屏蔽,所以,我估計這裡恐怕是某個秘密的軍事基地!
至於第三,那就是有關於小武的事情了。
看那李明,對於我們所有人,幾乎都是不假辭色,甚至連我這個當事人,他都沒有半點放在心上的意思。
可是對於小武,他卻有種頗爲重視的感覺,我不禁沉吟,感覺小武的出身,有些耐人尋味。
正在我皺眉苦思之際,門突然又被打開了。
四個戴着口罩的醫務人員推着一輛擔架車走了進來。
“你們要幹什麼?”我立刻發問。
可是四個醫務人員沒有一個回答我的問題。
其中一個走上前來,在我身上注射了一支估計不是鎮定劑就是麻醉藥的東西,而後我就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自己被人推着走過了一條很長的通道,而後,有許許多多的人影,在我身上晃來晃去。
待得神志恢復之時,我發現我已經被轉移到了一個病房當中。
身上的繃帶都被拆開了,露出了密密麻麻結痂的傷口。
而在我的身上,還貼滿了各種檢測的圓形墊片,一臺電腦就在我的左手邊,上面分成了四塊區域,都是線條,可惜我根本就看不懂。
手腳也被牛皮帶子給死死綁住,我有些無語,感情老子還真淪落爲實驗室裡的小白鼠了。
在我雙腳所指的方向,是一面很大的鏡子。
看多了科幻片的我,第一時間就想到,這鏡子是不是單面透視鏡?在這面鏡子的背後,是不是有很多科學怪人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鏡,眼鏡反射着光,一臉陰沉地看着我在桀桀怪笑!
不禁打了個寒戰,我大聲呼喊:“有沒有人?來個人啊!他孃的,老子餓了!再不給點吃的,老子就餓死了!”
喊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來了。
一個肥胖的護士,端着一盆米飯走了進來。
她滿臉都是青春痘,嘴脣跟肥香腸一樣,鼻子朝天,好似肥豬,扭着肥碩的屁股,坐在了我的牀邊。
頓時,我就感覺身下的鐵架牀都狠狠地下陷了好大一截,尼瑪,這起碼都得有兩百斤啊!
用一把勺子,在盆裡舀了一勺飯,肥胖護士將勺子伸到了我的嘴邊,用溫柔,卻又十分粗糙的聲音說道:“吃吧。”
我心裡有些惡寒,實在不是我以貌取人,而是這護士的舉動太過曖昧了,配合上那富尊榮,我不吃都感覺飽了!
“你不吃嗎?”見我死都不張口,胖護士眉頭一皺,仔細地盯着我的表情看了好半天,才突然收回了飯勺,掩面嚶嚶而泣,嘴裡一個勁兒哭訴:“你們男人怎麼一個個都這樣,人家不就是胖了點嗎?你至於這樣對我嗎?”
那梨花帶雨的模樣,本來我是難以升起什麼憐惜,可是想到人家好心給我餵飯,我不領情也就算了,還那麼明顯地把嫌棄寫在臉上,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咳了一聲,我道:“咳咳,那個啥,我剛纔是一口唾沫沒嚥下去,不好意思啊,請你快點弄東西給我吃吧。”
胖護士聞言,立刻坐直了身體,一張臉也忽然變得異常的冷淡與平靜。
面無表情地從盆裡挖了一勺飯,我心裡一邊嘀咕,這貨該不會是變臉演員,或者是神經病吧?不然怎麼臉變得這麼快,一邊強壓着內心的不適應,張口將飯吃下。
在此期間,我屢次開口,想要探探口風,可惜,胖護士一言不發,就好像啞巴一樣。
無奈,我只好放棄了探聽口風的打算,專心致志的吃着米飯。
不過,我也實在是太餓了,那麼一大盆,至少也有五六碗的米飯,在沒有任何菜搭配的情況下,全都被我給吃光了。
吃完了東西,我感覺肚子裡暖暖的,有些麻木的四肢,也逐漸地恢復了活力。
胖護士拿着一條手帕,胡亂地在我嘴邊擦了幾下,端着空盆就又扭着屁股出去了。
我一個人待在這裡,鬱悶得想要發瘋,腦海裡有無數的問題,卻根本無法得到解答。
就這樣,我過了整整一個星期。
每天的早中午,除了有人給我餵飯以外,還都會有人進來觀察我的情況,另外就是抽取我的血液,採集我毛髮、皮膚樣本等。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那些人連我家那麼英俊、帥氣、可愛的老二都不放過,一隻隻手總是非得撥弄撥弄它,不把它給弄長大決不罷休!
我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幸虧在一次提出抗議之後,撥弄我家老二的醫生給換成了一個帶口罩的美女醫生,長的咋樣看不清,但那雙眼睛、臉部輪廓以及身材卻是不賴,我這纔打消了自殺的念頭。
在第八天的時候,我以爲我永遠也出不去了,可是這天中午,那個美女醫生卻進來,給我解開了身上捆綁的牛皮帶子,遞給我一套迷彩服,道:“從今天起,你可以出去了,但是不準離開聚居地,如果有需要,你得隨叫隨到。”
我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欲言又止。
美女醫生問說:“還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嗎?”
我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我這一輩子吧,都很純情的,人稱純情小郎君,到現在還是小處男呢。那啥,被你擺弄了那麼久的那裡,出於檢查需要,我也不要求你對我負責,但是你老帶着口罩,我這都要離開了,你是不是可以摘下,讓我看看你的真容啊?”
美女醫生一愣,眼裡閃過一絲懷疑,道:“你是處男?”
我忙點頭,跟小雞叨米似的。
醫生聳了聳肩,也不多說,隨手就給摘下了口罩。
我滿懷期待地看着,可是在看到口罩後的那幾顆又黃又長的大齙牙之後,我感覺天都塌了,整顆心都碎了!
尼瑪呀!白瞎了這麼一雙漂亮的眼睛、臉型跟身材啊,老天,你他孃的是不是存心玩我啊!
我當下就把心裡一絲“純純”的念頭給活活掐死在了襁褓之中,悲憤莫名地轉身,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穿起了衣服。
在我換衣服的過程當中,醫生已經走了。
我換好衣服後,出門,外面一個阿兵哥早已守候在這。
在阿兵哥的帶領之下,我走過了一條長長的通道,上了一層樓,又乘坐了一下電梯,這才發現,我剛纔待的地方居然是在地下五樓!
“怎麼感覺跟拍科幻片似的?確定這是在大華夏,不是在阿美利肯?”嘴裡嘀咕着,我走出電梯。
拐過一道彎,就看到尤玉兒他們幾個人正在前方等我。
我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那阿兵哥看我跟尤玉兒他們見面了之後,也就轉身走了。
“那個……”我正想開口詢問。
邢齊武卻突然搖了搖頭,說:“先出去再說。”
我只好帶着滿腹的疑問,跟他一起離開了這棟大樓。
在外面的時候,我驚奇地發現,這裡居然是在一個山腹當中,也就是把山的內部挖空,天上、四周都是山壁,一座座樓房就這樣依靠着山壁而建,極爲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