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專用分割☆☆☆☆☆
幽暗的走廊的盡頭站着個人,一身黑大衣,同黑的褲子和手套,只有袖口和領口處翻出的白色的襯衣,讓人在黑暗中辨別出那是個人影。
他的個子高得出奇,踏階而下着,每一步都帶着致命的邪氣。
兩旁的保鏢整齊呼喊:“帝少!”
羅德聽到聲音,從一扇門裡出來,迎上去:“帝少。”
南宮少帝走近了。
他瘦了很多,因爲瘦才顯得個子更加高挑。原本他是屬於結實型的,像一座山,消瘦讓他的臉輪廓更加分明立體,表情更銳利冰寒。
他綠色的眼瞳裡一片深洞,毫無感情。
那眼神和表情讓他在半個月彷彿變了個人。
羅德平時只覺得他高大威猛,現在卻覺得他更高了,猛然發覺,他纔到南宮少帝的耳輪處。
唉,不是主人長高了,是真的太瘦了!
以前的衣服穿上去都寬了一圈……
這麼急劇地瘦下去,會不會出問題?羅德很是心疼!
南宮少帝快速地走到那扇門前,保鏢拉開門之前,小心提醒:“帝少,裡面的味道很不好聞,建議你戴上口罩。”
羅德也點頭道:“我也這麼建議。”
可是南宮少帝彷彿什麼也沒聽到,走了進去。
這是市裡一所關押死囚犯的監獄,而這一間房子裡,各種嚴刑拷問的工具配備,鐵鉤,鐵烙,長鐵鏈……
南宮少帝經走到一個巨大的奇怪的鐵盒前。
那鐵盒的設計很奇怪,就像一幅鐵製的棺木……
才進門,就有濃烈的腥氣和腐爛的惡臭味散發出來,南宮少帝擡了下手,讓人揭開那個蓋子。
幾個保鏢走上前,小心地揭蓋,裡面立即傳來撕心裂肺的聲音。
那蓋子打開時,有許多伸出來的鋼針,而鐵盒子內,四周的兩邊,也是密密麻麻伸出來的無數鋼針。
躺在盒子中央的人,身體被緊緊禁錮着,只要想動,兩邊的鋼針就會刺進皮肉裡……
冷安琪頭髮蓬鬆,身上全是針刺的血點。
剛剛揭開蓋子的動靜讓她的身上又多添了一些傷口。
她疼得快暈過去了……
南宮少帝揚了揚手,羅德讓人端來椅子,他翹腿坐在椅上,眼眸裡是可怕的清冷。
“她還是不肯說?”
“她說她不知道。”
“她如何纔會知道?”他的眼中飛快閃過算計。
一個保鏢已經拿了水來,朝暈過去的冷安琪一潑。
她清醒過來,乾渴讓她瘋狂地去吸着臉上的水……
糾結滴着水的頭髮遮蓋着她的臉,她看清楚面前坐着的人,又瘋又笑地說:“納西塞斯,你來看我了……哈哈,哈哈哈……”
羅德忍不住掩了下口鼻,站到南宮少帝身後。
冷安琪好像真的瘋掉了,經常胡言亂語,情緒反常。
南宮少帝要讓她嘗試針刺過身體的滋味,就量身爲冷安琪打造了這款盒子,折磨着她,卻又不讓她死。
每天會強制性地給她吃飯,喝水,她不配合就用漏斗……
慘無人道的折磨,逼迫她千羽和千晨的下落。
冷安琪剛看到這工具的時候,就嚇瘋了,以她的身份,她萬萬想不到南宮少帝敢這樣對她。
可是南宮少帝真的做了,將她放進了盒子裡!
疼痛讓她坦白說:
【那天我知道夏千晨沒有死,我怒氣攻心,知道是夏千羽救她出來的後,本來是像把夏千羽給殺了!可是就在兩方交戰時,出了第三方人,他把我派過去的狙擊手殺了……我後來得到消息,夏千羽和他身邊一個叫愛倫的同伴,都被那個人抓走了。】
【我調查過,但是那人行蹤詭秘,十分強大,我不知道他是誰!我真的查不到!】
【我用夏千羽威脅夏千晨,也是知道他是夏千晨最看中的人……】
而說到夏千晨。
因爲南宮少帝做了一整晚的挖掘工作,在廢墟里挖出了所有的保鏢屍體,覈對數目,唯獨沒有看到夏千晨的。
他堅信夏千晨沒有死……
可是當時他和夏千晨一直保持着聯絡,別墅裡的戰火他是親耳聽見的。
他甚至將別墅掘地三尺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除非是冷安琪把夏千晨藏了起來,絕對不可能一個人憑空消失掉了。
冷安琪卻一口咬定她沒有藏人……
“帝少,我想到了這時候了,冷小姐也沒必要撒謊,她或許是真的沒有將夏小姐藏起來?”
羅德皺眉說道。
南宮少帝詭秘一笑:“那麼人呢?”
“納西塞斯,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冷安琪呆滯地盯着南宮少帝,“這是我叫爸爸給我們訂做的結婚戒指,你喜不喜歡?”
她挽起脣,好像回到了那個訂婚宴,她穿着美麗的裙子,笑容優雅傲然。
她還是那個美麗自信的,高高在上且不可一世的冷大小姐。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把她藏起來,我沒有!”忽然,她又驚恐瑟縮地大叫着,滿臉寫滿悲嗆,“納西塞斯,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是真的愛你,我愛你啊……”
“納西塞斯,爸爸說我們的婚禮就定在下個月,我們算過了,那一天的日子很好……”
“都是她,如果不是她,你只是我一個人的!我不要你別任何人搶走!”
冷安琪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又大哭,嗓音嘶啞破碎。
南宮少帝緊緊地握了拳,猛地站起身來。
羅德低聲問:“冷小姐怎麼處置?”
南宮少帝沒說話,保鏢搬起蓋子,又準備將蓋子合上,南宮少帝步子在半道戛然而止。
他的臉上,有一絲難以忍耐的動容……
“爸,哥……我好餓,好冷……好疼……”
“我好怕,好怕……”
“納西塞斯,你不要走,我們的婚禮……”
雖然不愛冷安琪,兩人卻是從小相識到大。
清冷淡漠說:“送去瘋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