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夢急切地道:“那是什麼辦法?”
端木北曜勾了勾脣。
駱清心默默地看向夜夢,心裡爲她點了一根蠟,當他露出這樣的笑意,肯定就是腹黑病發作了,她纔不信是什麼靠譜的好辦法。
端木北曜言簡意駭:“灌醉他,睡了他!”
駱清心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不過被端木北曜撈進懷裡,沒有摔着。
夜夢睜大眼睛,接着,臉孔以驚人的速度爆紅,她捂着臉道:“你……你胡說什麼?”
端木北曜漠然道:“從京城往邊疆都敢跑,睡個男人有什麼不敢?除非你不想嫁給她!你若不走出這一步,駱承業是不可能娶你的!”
連駱清心都忍不住道:“爲什麼?”
端木北曜伸指點了點她的鼻尖,相比對夜夢的傲嬌,他立刻換了一副臉容,柔聲道:“你難道沒看出來嗎?你哥不是不喜歡她!不過,男人嘛,越是喜歡,越不想傷害。九月初八的決戰,這消息軍中怕是都傳遍了,勝負未知,你哥怎麼敢答應她?”
駱清心愣了一下,她當然也看出駱承業對夜夢不是全然無心,她以爲駱承業是因爲端木正煒對夜夢有意,不想和皇子爭婚,才拉開和夜夢的距離的。
這麼看來,倒是她狹隘了。
夜夢睜大眼睛,似是有些發怔。
端木北曜又看了她一眼,道:“不過夜大小姐也要想清楚了,走出這一步,可就沒辦法回頭了。戰場上,軍人馬革裹屍是常有的事,尤其是二十多天後,就是和東楚決一死戰之時,駱承業生死安危尚不可知,所以,你現在要離去,其實還來得及!”
京城諸皇子與叛軍暗通款曲,但端木正煒因爲不在京城,沒受波及。
至於他在京城裡是會像端木擎越端木赤燁一樣,還是會像端木北川一樣,也不得而知。但現在的結果卻顯而易見。
他還是尊貴的皇子,哪怕太子登基,他只要不動歪心思,仍然有世代榮華。
而駱家,軍侯世家,不止駱承業大半時候都會在邊疆,就連駱承業的兒子,孫子,以後也定然常在軍中。
兩相比較,端木正煒優勢立顯。
夜夢咬着脣沒說話,端木北曜的幾句話已經把她給炸懵了。
趁着她懵茫的時候,端木北曜已經把駱清心拉走了。
走遠一些後,駱清心抱怨道:“你出的是什麼餿主意呀?”
端木北曜意味深長地笑道:“這怎麼能是餿主意呢?如果夜家大小姐敢爲你大哥做到這一步,這樣的大嫂,你還有話說?”
駱清心想一想,覺得也是,端木北曜已經把利害關係都說了,夜夢若依然此心不敢,那不管怎麼說,她心裡就認可了這個大嫂。
而且,駱承業對夜夢不是全然無心,若是夜夢堅持下去,也許真能見到一對如花美眷。
端木北曜又取笑她道:“我不拉你來你還不走?你也不想想,你留在那個院子裡住,不是給你大哥添亂嗎?”
駱清心:“……”這句話她連標點符號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