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澈剛喝了一口茶,聽了這三個字,幾乎把一口茶噴出來了,結果沒噴完,嗆着了,又咳了好幾聲才順過來。
他指着駱清心,瞪大眼睛道:“你不會你還跟人打賭?”
駱清心這才慢悠悠地接下半名:“……的很少!”
祁雲澈:“……”
他在那裡先是被茶嗆着,現在又被駱清心這句自傲的話給噎得白眼直翻,然後,他咧咧嘴,也不知道是鄙夷駱清心這種黑死人不償命,還是欣賞她的波瀾不驚,又或是驚於她的深藏不露,總之,他露出牙酸一樣的表情,過了兩個呼吸,才恢復正常,衝着駱清心,故意挑理般地道:“那麼說,琴棋書畫都善了?”
駱清心涼涼地瞟他一眼,道:“還行,不敢說善,就大概……”
祁雲澈聽到這裡舒服了一點,剛要說話,沒想到駱清心還有後半句:“……比你稍強一點吧!”
祁雲澈:“……”
他怎麼覺得這辛三小姐今天是要挑事?
比他強一點?他身爲京城四大公子之一,詩酒風流,琴棋書畫,雖然只參與了鬼弈榜排名賽,那也是因爲他不重名利,可這辛洛居然說比他強。
他心中是滿不服氣來着,可剛要說話,卻又覺得自己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爭這口頭上的輸贏沒有必要。
於是只哼哼了一聲,道:“我特意跑過來幫你的忙,你不謝我也就算了,還故意奚落我?真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駱清心揚眉道:“幫我?”
祁雲澈頗有幾分得意地道:“我在自家院子裡喝酒賞花愜意着呢,要不是聽到你要陰人,而且要個見證人,我能跑過來跟你借什麼狼毫?”
駱清心想想自家院裡那圍牆,也有些無語,這雞犬之聲相聞,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她眯着眼睛看了祁雲澈一眼,祁雲澈瞬間感覺到她眼中有幾分算計,像狐狸似的,他立刻警惕地道:“你又想算計我?”
駱清心道:“你那宅子,賣不賣?”
祁雲澈一聽就懂了,想到和端木北曜之間打的賭,他立刻搖頭,道:“不賣!”
駱清心帶着三分警告三分提醒地道:“那以後最好管好你的耳朵!”
祁雲澈:“……”
之前說過了,不許他翻牆,現在,連他耳朵也得管住?好霸氣,好不講道理,兩家只是一牆之隔,那也不是他設計的。
不過,他想到什麼,立刻點頭道:“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我這裡也只住到鴻鵠館名次結果出來之後!”
早就想和端木北曜一較高下,所以不惜從原來的住處搬到這裡,再住一個月,他就搬回去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駱清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祁雲澈不是爲了借筆而來,而且兩人也沒什麼交情,她不客氣地下逐客令:“茶也喝完了,你還要再續杯嗎?”
祁雲澈無語地站起,整個京城,他大概只有在兩個地方不受待見。
可偏偏,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駱茵琦是悲問先生的弟子,琴,你很難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