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佩芝抓住她的手,壓抑着興奮和得意,道:“我親眼看見她喝了下去。”
駱茵琦心思細,道:“那你怎麼確定她喝下的就是你給那杯就是你給的那杯?中了之後會有什麼特徵嗎?”
田佩芝經這一提醒,眼前一亮,道:“對對對,特徵。還真有特徵。那人說了,喝下牽情蠱後一個時辰內,手腕上會有一條極細的紅血絲,狀如紅線。這時候還可以解蠱,過一個時辰後,蠱入血液,紅線就會隱去,再無解的可能。這都過去大半個時辰了,我們趕緊找機會看看她的手腕,就知道了!”
見她說得篤定,駱茵琦便想,她該怎麼去看駱清心的手腕?
田佩芝道:“說起來,這件事多虧了蘇小姐。”
“怎麼與蘇小姐有關?難道她也知道?”駱茵琦嚇了一大跳,心想這田佩之是不是傻?
田佩芝道:“她當然不知道,但是,之前她把辛洛拉過去玩投壺遊戲,我纔有機會下手。等到她們回到座位,蘇小姐又拉着她吃點心,吃了點心肯定口渴,她纔會把那杯茶全喝了的!”
聽到是這麼回事,駱茵琦這才鬆了口氣。她不確定地道:“當時那人是不是告訴你,只要兩個人都服下了牽情蠱,就立刻會產生效果?”
田佩芝肯定地點頭道:“對,所以最遲明天,我們就能看好戲了。”
駱茵琦的心情卻有些複雜,又有些擔心。
希望駱清心到時候牽情蠱發作的時候,不會胡言亂語把真實身份透露。
兩個人商定一會兒要找機會看看駱清心的手腕之後,就立刻分開了。
那邊船上的端木北曜和端木清原端木琛南卻很愜意,只不過他畢竟一身“病體”,不適宜吹太久的風,所以一會兒就離開了船。
二樓的蘇淺憶笑道:“瑞王殿下還真任性,希望他身體安康,不會因爲吹風而生病!”
駱清心笑道:“蘇小姐真是一片善心,對於不知道照顧自己的人,其實不必同情。”
蘇淺憶挑眉道:“這話怎麼說?”
駱清心神色淺淡:“明知道自己有病,還要去吹風,病情加重,那也是咎由自取!”
蘇淺憶搖頭笑道:“辛洛你這快人快語,對我說說不要緊,可是對別人說話還需稍稍留心一些,不然,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去了,大作文章,那於你不利!”
駱清心目光流轉,笑道:“自然是知道你不會說出去,我纔敢說,對別人,值得我這麼推心置腹嗎?”
推心置腹四個字顯然讓蘇淺憶甚爲高興,她笑着握了握駱清心的手,道:“真難得遇上一個和辛洛妹妹這麼投緣的朋友!”
忽地,她目光之中一片訝異,道:“你這手腕上系的是什麼?這是什麼飾物,倒是挺別緻的。”
在駱清心瑩白細膩的手腕上,一條如線一樣的紅絲環繞,好像戴着一隻細細的鐲子。
手腕白皙,肌膚如玉,那一線紅絲,也就顯得越發的顯眼。要不是她手腕這麼白,還真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