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又道:“你原本就會水,自己游到了岸邊,叫駱二小姐拉你,可是你卻覺得自己一個人落水太沒面子,會被人笑話,故意拽着駱二小姐也一起落水。要丟人一起丟人,可有此事?”
田佩芝怒道:“哪有此事,你胡說!”
但是,萬宜芳和駱茵琦的臉色都有些變了,看着田佩芝的眼神,不自覺就帶了審視。
別人是不清楚,可是駱茵琦本來快把田佩芝拉上來了,是田佩芝突然加重手中的力道,把她拽下去的。
難道,她真是因爲自己一個人落水,怕被人笑話,纔要拖着她一起?
而衆人看向田佩芝的目光也有些變了,畢竟當時駱清心離她們也還有些距離的。尤其是冷子悅,見到田佩芝這是要行兇,衝過來想救人,那時候他可看得清楚,駱清心根本沒有推她們落水。
駱清心道:“從你踢我落空,跌落水中開始,我就遠遠地離開了圍欄,可是你們兩個都兩口一詞,說是我把你們推下水的,難道我的手能升到一丈長,把你們推下去?”她冷笑一聲,氣場全開,聲音冰寒:“我剛纔已經一再問過,她們都污衊是我推她們下水,我沒做過的事,既然有人冤枉,我就坐實了它。何必白背這個名聲?”
衆人:“……”
這話好像有些道理,可怎麼感覺怪怪的?
兩人雖然衣衫溼了,不過這時候的天氣還不冷,披風裹了一會兒,雖然還是有些不舒服,但這時候兩個人誰都不想走。
駱清心欺負了她們,要不出了這口氣,她們怎麼甘心?
田佩芝罵道:“辛洛,你給我聽好,以後你在京城,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是嗎?我好怕!”駱清心輕嗤一聲,向着那邊走了一步。
田佩芝嚇了一跳,立刻後退一步,戒備地看着她,退過之後又反應過來,她爲什麼要退?雖然剛纔她把自己踹下水,那也是因爲沒防備,沒想到她會這麼瘋狂。
想到這裡,田佩芝又上前一步,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道:“算你識相,還知道怕,鄉下丫頭!”
駱茵琦卻轉向唐夫人,眼淚汪汪地道:“唐伯母,你親眼看見她把我們踢下了河,難道你不爲我們主持公道嗎?”
她不揪着駱清心不放,也不像田佩芝一樣對駱清心咄咄逼人,只是拿眼看住唐夫人。
唐夫人一看就明白她的心思,畢竟,這麼多年的一府主母也不是白做的,她道:“雖然這是在我們唐府,但是你們小女兒之間鬧些小矛盾,就和小孩子過家家差不多,伯母我身爲長輩,還真不好去管。”
她看向萬宜芳,笑道:“駱夫人,你說是嗎?”
萬宜芳心裡暗惱,這唐夫人可真是狡猾,都把人踢下水了,還把這件事定性爲小女兒之間的小打小鬧,還說跟過家家一樣,這不擺明了要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
真不知道駱清心那死丫頭到底給這唐夫人灌了什麼迷湯,能讓她維護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