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獄頭的運氣已經比那兩隻鵪鶉好多了。
昨夜一整夜,他們就沒休息過。
現在獄頭雖然也沒有休息,而且某處還一直承受着撕裂般的痛楚,但畢竟只過了一個時辰。
駱清心打了個盹,睜開眼睛一看,一臉驚訝,十分詫異地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獄卒:“……”
男囚:“……”
獄頭:“……”
駱清心嫌棄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幾個大男人這麼齷齪,未免也太不要臉了吧?”
衆人:“……”
聽這意思,這煞星不會再逼着他們做這麼有傷風化的事了?按手按腳的人趕緊住了手,只有正在猛攻的人一時還剎不住,不過獄頭手腳得空,又疼得受不了,進行了自救,可自救的時候,卻不小心踹着了一個男囚,頓時又引發五人大混戰。
最後,以獄頭被四人圍毆一頓收場。畢竟他是被蹂躪的那個,身上有傷。
駱清心冷眼看着這邊打成一團,無聊得直打哈欠。打架姿勢太難看了,動作太綿軟了,沒用的動作太多了,一個個好像沒吃飯。
看煩了,她不耐煩地喝道:“真把這兒當你們家了?滾!”
一聽這聲音,五人立刻連滾帶爬地爬向角落。
他們不敢把這裡當家,可貌似她說出這句話,倒當是她家一樣。
駱清心看着擠在一起離她遠遠的獄頭獄卒,似笑非笑地道:“三位想在這裡過年?”
獄頭眼淚汪汪,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委屈的,他在外面小酒有得喝,想坐就坐,想站就站,閒得無聊了還能拉個犯人過去抽幾鞭子找找樂,要不是被這煞星一腳踹進來,又把鑰匙給扔了,他至於在這裡受這樣的欺負嗎?
此刻,這煞星竟然還一臉嫌棄,一臉鄙夷,他想怒懟,但是沒這膽子,只是委委屈屈地道:“我們出不去,你不是把鑰匙扔了嗎?”
今天他最慘,心中也分外的恨,不過他清楚,小煞星踹人太厲害,三腳兩腳,哪疼往哪踹,踹着哪兒哪兒疼,全身力氣都抽空了一般,所以不能得罪她,要收拾,也得等出去再說,他發誓,出去之後,一定要報告大人,把這煞星重重地治罪。
駱清心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們:“誰說鑰匙扔了就出不去了?牢門又沒鎖!”
沒鎖?
獄頭顧不得全身疼痛,衣衫不整,某處正流血不止,連滾帶爬地撲向牢門,牢門是用鐵鏈套着,然後外面落上大大的銅鎖。
他們之前分明看見駱清心落鎖,然後扔掉鑰匙,心裡認定牢門已鎖,此刻一看,那銅鎖掛着一半鎖鏈在那裡晃盪,果真沒鎖。
也就是說,他們只要稍稍動了逃走的心思,把牢門一推,就會開了。
可是,沒有一個人想逃,他固然是手足被制無法逃走,另四個人也只全心全意着意在他身上耕耘,努力落實着那小煞星的那句:你們可以休息,他不能休息!
獄頭此刻感覺萬箭穿心,幾乎要被這一幕給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