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道:“小公爺這話就不妥了,剛纔叫住你,只是讓你辦完你該辦的事,現在事辦完了,當然可以走了,又沒有誰留你吃晚飯!”
侯世傑:“……”
他氣哼哼地離去了。
其實一百多兩銀子要賠這些東西還真不夠,不過看他手中也就這些銀子了,多了也拿不出來。
逼得緊了,有句話叫狗急跳牆,侯世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前認慫,是怕端木北曜真的死了,現在端木北曜沒事了,若是真讓他惱羞成怒破罐破摔了,也不好收場。
所以誰也沒提這銀子夠是不夠。
等到侯世傑離開,現場有些壓抑,有些緊張,有些尷尬,有些無語的氣氛好像隨着他的離開而離去。
駱清心招手叫端木清原過來,端木清原從怔忡中回過神,小跑步過來道:“什麼事?”
駱清心拿起那疊銀票,遞給他道:“砸壞了的桌椅,茶盞,這些銀子似乎不夠,我這裡還有一些,你拿去賠吧!”說着,隨手拿出一張銀票。
端木清原接過,驚道:“五百兩?哪裡需要這麼多?”
駱清心道:“拿着吧!摔壞了東西要賠,總不能叫你墊。”
侯世傑不過拿出一百多兩,駱清心一出手就是五百兩,當初蘇淺憶湊了三百兩的份子,就讓在場的衆人覺得她大方。此刻的辛三小姐,更是財大氣粗。
端木清原雙眼發亮地道:“辛洛,你真好。我還以爲這回我和琛南得從牙縫裡把這銀子給省出來呢!”
他眉開眼笑,帶着十二分熱情道:“你放心,你家的喬遷之會,我們一定給你辦得熱熱鬧鬧的!”
那邊正攏着狐裘滿面虛弱的端木北曜一聽,立刻問道:“什麼喬遷之會?”
端木清原道:“北曜哥哥,你有所不知,辛三小姐喬遷新居了,作爲朋友,我們準備爲她辦一個喬遷之會。你要不要參加?”
自然要參加,必須的。
端木北曜心裡千情萬願,神色之間卻帶着幾分無奈地苦笑道:“祁御醫倒是說本王適合多參加一些同齡人的活動,一來開闊心境,二來感受一下熱情陽光,有助於病情調養,能讓我多活幾年。但我擔心到時候發病去不了。若是不發病,我也去如何?”
駱清心:“……”
她板着臉道:“去是要門票的!”
“多少銀子?”
駱清心道:“五百兩!”
衆人:“……”
她當她家是御花園呢?門票五百兩,五百兩給普通人家,那都是十年的生活所需了。
說好的王爺二百兩呢?那可是兩倍還多。
祁雲澈看看端木北曜,又看看駱清心,眼裡閃着興致盎然的光,這麼明顯的針對,還有之前的藥,要說這兩位之間沒有點什麼,打死他也不信。
端木北曜苦着臉道:“這麼貴呀?”
駱清心道:“所以,你還是別去了。”她是真不想叫他去,想到他扮成穆北,在牢獄司和她同吃同住,吃她豆腐,佔她便宜,騙她信任,就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