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坦然道:“其實我只是辛家的義女,我真正的身份,是駱家長女駱清心!”
悲問先生結舌道:“可是,駱家長女,已經嫁嫁嫁……”
明明說話正常的他,突然成了個結巴。
駱清心道:“嗯,此事說來話長。我不想欺瞞先生,故以實情相告,還請先生爲我身份保密!”
悲問先生站起身來,端起一杯酒,道:“這才應是駱家女兒風骨,飲過此杯,悲問立刻遠離京城,小友請放心,你的身份,絕不會從我口中傳出!”
“先生不需如此!”駱清心笑道:“我敬先生爲人,所以才直言相告,並不是要逼先生遠走!”
悲問先生喝過酒,哈哈笑道:“悲問雖有負故人所託,但悲問之心甚慰,女公子吉人天相,這一身才華,幸好之前未遇悲問,不然,還真誤了你!”
說着,他心情極好地衝着駱清心擺了擺手,算是告別,便出了雅間的門,就此含笑大步離去。從酒樓出來,他毫不停留,回到住處之後,帶了一個小小的包裹,牽了一匹馬,馬鞍上掛着一柄劍,立刻就打馬出城,離開京城了。
駱清心緩緩坐下,面對滿桌佳餚,不禁好笑。這悲問先生啊,還真是個風風火火的脾氣。
她之所以敢以實言相告,是因爲敬他爲人。
另外,知道他不會把她的身份泄露出去。沒想到悲問先生做得更多,他竟直接就走了。
駱清心吃好之後,用淨水漱了口,正準備走,這時候,樓下傳來一片喧鬧之聲。
駱清心不想管閒事,但沒料到那聲音竟是直接衝上二樓。她也不急着走了,乾脆又坐回原處。
聲音不斷傳來,是酒樓小二跟在一個人身後不住地說好話:“二公子,二公子留步,您說的那位客人真的已經走了!”
外面,那一身錦衣華服,身形高挑的少年男子,卻大步上樓,幾個下人跟在他的身後,把小二推開。
小二幾乎被推下樓梯,急聲道:“二公子,你這樣會驚擾客人的。有話好好說,求求你了……”
可那位二公子哪裡肯聽?
他來到駱清心所在的雅間門口,一腳踢出,雅間門頓時開了。
駱清心挑挑眉,她只是不想惹事,所以準備等那什麼二公子離開了再走,沒想到人家直接是衝她來的。
這擡眼一看,她也明白了。
可不就是衝着她來的嗎?那人不是別人,那二公子也不是別家的二公子,而是駱茵琦的龍鳳胎弟弟駱明皙。
之前還想着這駱茵琦姐弟是在她孃親故世後九個月出生,心裡爲自己母親不值,對那位大將軍父親也心生幾分鄙夷之意。
就算是在三妻四妾的古代,夫人去世之後,立馬就娶了繼室,而且,誰知道這對龍鳳胎是真的早產,還是足月?
若是足月,就說明駱清心母親在世的時候,那萬宜芳就與駱陽州有了苟且。
雖然不想這樣猜疑自己的父親,但駱清心卻仍是有些不舒服。
可好,這位讓她不舒服的原因之一,就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