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壯漢在地上翻滾着,一個也站不起來,傷得最輕的反倒是刀疤臉,只是被踢斷了一根小腿骨,另一根還好着呢。
駱清心掃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壯漢,對楚琰霄道:“你以爲抓到他們就行了?”
楚琰霄道:“當然不是,我還得救出那些姑娘!”
駱清心眼珠轉了轉,道:“那我幫你一把!”
說着,她緩步走向刀疤臉。
如果說剛纔刀疤臉把駱清心當成一隻無害又好抓的小白兔,現在,他已經知道面前這位就算是小白兔,也是成精了可以吃掉大老虎的小白兔。
尤其是那含笑的眼神裡滿滿的惡意,他可絕不會天真的以爲那是來問他傷勢如何的。
他下意識地就用雙肘撐着地往後挪,可是,看到駱清心眼睛一眯,那眼裡一抹厲光,顯然很是不悅,他連往後移也不敢了,只苦着一張臉看着她,抖着聲音道:“饒……饒了我……”
駱清心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笑盈盈地道:“要我饒你也可以呀,說吧,你們是誰的人,抓到的那些姑娘,送到哪裡去了?”
刀疤臉眼神閃爍地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當然是賣給青樓,哪家出的銀子高就賣哪家。”
京城的青樓裡,少不得這些齷齪的買賣。
駱清心隨便踏前一步,正好踩在他斷了骨頭的那條腿上,只是稍稍用力,刀疤臉就疼得冷汗直冒,慘叫連連。
駱清心神色一冷,道:“你當本姑娘好糊弄?行,那本姑娘就陪你好好玩玩。”她手一翻,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冷氣森森的匕首,她轉過頭,對楚琰霄笑吟吟地道:“楚兄,據說南陵法典凌遲處死的最高刀數是三千六百刀。這個傢伙的塊頭這麼大,你說我能削下他三千六百片肉嗎?”
楚琰霄一看就明白駱清心的意思了,立刻道:“我看很難,三千片應該勉強能吧!”
三千六百片?從自己身上一片一片割?光聽着就讓刀疤漢子嚇得抖了起來。
駱清心挑眉道:“你不相信我?那我就當衆表演給你看吧。”說着,她手中匕首突然一掠,從刀疤臉的右手食指指腹上削下一塊肉。
十指連心,哪怕寒雪匕首鋒利無比,可疼痛還是很快襲來。
楚琰霄在一邊笑道:“不錯,手穩刀利,看來要削三千六百片也不是難事,削完一個,再削一個,總有一個會說的!”
駱清心笑道:“對!”她轉頭對刀疤臉道:“你們這種助紂爲虐的人,死一千次也不夠!今天本姑娘就爲那些無辜女子報仇了。你什麼也不用說,慢慢享受被凌遲的滋味就好了,等你死後,這些人總有人受不了三千六百刀之苦,會把我想要的答案告訴我。”
“這裡是大街……你……你敢……啊……”駱清心的手,又穩又快地再削了他一個指腹。
刀疤臉原本還以爲他們會顧忌,可是他忘了,既然駱清心把他們引到這兒來是爲了收拾他們,而這一片都是別家宅院的後門,哪裡會有什麼人來?